鬼城(13)
作品:《人类改造计划【无限】》 阿九两只手抓在木蜻蜓的翅膀上,那怪物像块牛皮糖一样,紧紧抓着阿九的脚踝,怎么都不肯撒手,再这样下去,两个人都得死,阿九正准备松手,让木蜻蜓保持平稳带着周笑先飞过去,然而周笑好像察觉到了她的动机,在她脱手的那一刻,伸出手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
“喂,你不要命啦,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肯定得摔死。”周笑焦急的声音落进阿九的耳朵。
阿九抬头,有些诧异地望着他,正当她愣神的功夫,木蜻蜓已经下降了五六米,她往下看了眼,隐约能听到一丝水流的声音。
“会游泳吗?”阿九冷不防地问道。
周笑被她问的一愣,直到他的视线在下方聚焦,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两人随着怪物一同落入坑底的水池之中,阿九作为海神一族,在水里比在陆地上的战斗力要强的多,她的身体在水里灵活地伸展,如一条自由穿梭的鱼,在水中的视力与听力也提升了数倍。
怪物一落到水里,动作便迟缓了不少,原本还攥着阿九的手腕,在进水的那一刻便松开了,身子泡在水里起起伏伏,虽然试图想要再次抓住阿九,然而到了水里的阿九速度变得奇快,怪物连她的衣角都难以沾到。
周笑运气也挺好,木蜻蜓到了水上竟然直接变成了一个蜻蜓形状的木船,周笑便趴在那木船上望着水面喊阿九的名字,他是个旱鸭子,并不会游泳,好在他的法宝够多够灵活,运气也够好,每次总能死里逃生。
阿九从水面探出,然后抓着船身翻了上去,周笑见她还活着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还不忘解释道:“不是我不想下去救你啊,主要是我不会游泳。”
阿九摆了摆手,刚才落下来的时候,他没放手,她已经很感激了,这个游戏里的善意就那么些,大部分玩家是不会搭上自己去救其他人的。
“没事,我游泳技术是可以进国家队的水平。”阿九开了个玩笑,想要缓解一下气氛。
周笑很给面子的跟着笑了两声,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警惕地扫了眼水面,问道:“那个怪物呢?它不会藏在什么地方搞偷袭吧?”
阿九想到被自己削了四肢和脑袋的怪物,摇了摇头,“不会,那个怪物不会游泳,我看见已经沉到最底下了,漂都漂不上来。”
“那就好那就好。”周笑转而对着那木蜻蜓道:“追光者1号,重新启动飞行模式。”
木蜻蜓听到他发出的指令,开始从水面缓缓升空,再次从船体化成飞行时的模样。
“你这道具还挺智能。”阿九望着身下逐渐远离的水面,啧啧称奇。
“那当然,虽然我实力不行,但是我道具够多够强,才能一次次地通关,苟到现在。”周笑说到这不禁露出得意的神色来。
而画面外的人此时脸色却并不好看,金子闫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眼前的投影,气不打一处来,“这家伙怎么也跑到我的地盘上来了,这要是被他父亲知道了,我们整个极乐之城都挡不住人家一根手指头。”
旁边的助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面露难色地回道:“您也知道,这个小魔王天不怕地不怕的,好玩成性,他估计就是图个新鲜,玩腻了就回去了,反正他身上护身符一大堆,这里的东西也伤不到他的性命。”
“问题是他怎么偏偏还跟那丫头凑到一块去了,这两人的破坏力一个比一个强,凑一起不得把我的副本全搞绷了。”金子闫望着周笑旁边阿九的身影,难办,真能办,原本他还寻思着要不要使点绊子,给那个阿九一点小小教训,未曾想周家的独子竟也会来到忘虚这片废土,他在他的逍遥境不香吗?
周笑带着阿九重新飞回坑上的正厅,丰子行和木函正守在厅里,望着深坑的方向,期盼着阿九能顺利脱险。
直到阿九两人的身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丰子行这才松了口气,冲到阿九面前,“太好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死掉。”
“这坑底下还好是个深潭,要是平地的话,我们真得凉凉。”阿九将刚才在坑底下发生的事情简单描述了一下。
木函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一些,只是腿看着还是有点吓人,得出了副本才能好起来。
“你们在上面有其他人的消息吗?”阿九看了眼四周,皱着眉问道。
丰子行摇了摇头,“虽然没有看见其他玩家,但是我们在这边的墙壁上发现了当时地宫里的壁画,甚至连缺少的那一块都在。”
阿九顺着他的视线走到那壁画面前,那幅缺少的壁画,描述的场面实在有些残忍,那是一场盛大的仪式,就发生在地宫里的祭坛下,戴着戒指的那名男人换上了法师的长袍,正对着祭坛吟诵着什么,身后是几十名被幼童的尸身,这是一场古老的祭祀,法师用这数十名的幼童献祭,祭坛发出血色的光芒,旁边还画了一个红色骷髅的模样。
“他们把这些孩子的血肉剃除,喂了野兽,骨头砌进了城墙之中,这样恶毒的仪式可以将幼童变成怨灵,替他们守住这座城池,抵御外敌。”周笑看着壁画上的诡异文字,沉声道。
“牛啊,你能看懂这壁画上的文字?跟鬼画符一样,我是一点都看不明白。”丰子行一脸敬佩地望着周笑。
周笑被他夸的有些不好意思,“这是达摩一族的文字,只不过这个沙漠里的古老族群已经消失了上百年,相关的文献遗留下来的并不多,所以很少有人能清楚他们的文字。”
“你居然也知道达摩一族,这个族群我曾经也在老教授那里听过。”木函听到周笑的话,脸上顿时露出兴奋的神色,可能是职业病吧,她对那些消失的古老文明非常感兴趣,甚至已经顾不得腿上的疼痛,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挪到壁画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