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节
作品:《重生之名媛再嫁》 不多时,宝珠和乾启拉着手下楼。
看俩人走下宽大的台阶,周达目光滞了滞,宝珠那一脸的笑容,好看的如同三月春光,四月春水,五月春风……简直醉人。她望着乾启的样子,令人忍不住都想嫉妒,当然他不是喜欢宝珠,而是看到那种笑,而是她的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
爱情,原来也醉人。
别人的爱情,也会令自己迷醉。
周达觉得,他们兄弟几个的爱情运,是不是都过给了乾启一个人,为什么他什么都有,而他们,却迟迟都没有遇上自己的“宝珠。”
这是个痛苦而富哲学性的问题,周达想了一整天,也没有想明白。
但是到了傍晚,他就有些释怀了。
因为那对天仙似的人物,竟然也起了争执。
原因还不详。
只看乾启一路都没有理宝珠,而宝珠……也不说话。
到了酒店,宝珠也不多说,脱掉大衣,直接就倒在了床上。
乾启气的在屋里团团转,“我早上又没有催你的意思,你就算急着和我回家,也不用这样赶,饭也不吃,要不是我看见……明天不许你去窑厂了!”
宝珠趴在床上看着她,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毛衣,有些宽大,显出她好像单薄地被埋在被褥间,她看着乾启说:“小启——我的手,疼的都抬不起来了……”
乾启一听,顿时心软,“那画东西,一直抬着手臂,精神高度集中,自然会疼。”嘴上埋怨着,却连忙洗了手,过来给她揉。
宝珠闭着眼睛说:“我好高兴——画好了,而且不会出问题,一定能烧出来”
“画的什么?”乾启又忍不住问她。
宝珠昏昏沉沉,低声说,“你到时候看。”
乾启说:“你还没洗澡,先别睡……”看宝珠闭着眼睛,有些迷迷糊糊,他灵感忽至,问道:“你的东西都喜欢落暗款,这次的落了吗?”前期柔声问,顺便揉着她的肩膀。
“落了……到时候看。”
“那……你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会画画,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会烧瓷器?”他问的很轻,好像希望给宝珠造成一种催眠的错觉。
果然宝珠很配合,她把脸埋在枕头里说:“我已经睡着了。”
乾启靠近她,“你真的睡着了?”
等了一会……发现宝珠没动。
他晃晃手,又戳了戳宝珠的脸,她没动,原来真的已经沉沉进入梦乡。
乾启轻轻地帮宝珠盖上被子,又轻手轻脚的下床,想了想,关上卧室门,叫了外间的人守着,他自己穿上大衣,今晚,无论如何他要到窑厂去问一下赵平,一定要打开库房,看看宝珠到底做了什么东西。
到了窑厂,黑灯瞎火,大家都睡了,他直奔赵平的住处,把赵平从床上拽起来,让他去开门。
赵平说:“你找我也没用,我没有钥匙。”
“看——”乾启站在他宿舍窗前,敲着玻璃说,“下面那个穿黑衣的,我爸送过来的人,这个会开锁。”
赵平看他这架势是铁了心,叹着气摇头。
拿了钥匙带乾启来到宝珠的工作室。
门一开,只开了小灯,中间一张大台子上,摆着两个瓶子。
看到那器型,乾启就定在了门口,满眼无法置信。
赵平在外说:“不就是两个嫁妆瓶吗?这东西你总该知道吧!你们俩第一次去看开窑,就烧过这样的瓶子……她不好意思被你知道,还有里面那么多瓷器……其实都是她的嫁妆,你看,都送过来补款了,到时候你们可以用……也可以放在博物馆里面……不算你弄不见的那个,这108件精瓷,放在博物馆里面,也足够漂亮……”
乾启简直欣喜若狂,他回头看着赵平。
赵平慢悠悠地说:“甄小姐说,民国时期嫁女儿,有钱人家都是这样置办一套。”
乾启已经来不及听他后面的话,他三两步冲下楼,一路催促司机开得飞快。
怪不得上次丢了一个瓶子她那么生气,原来自己弄丢了她的嫁妆。怪不得她一次次向这边来,一件件要自己亲手画,亲笔涂。他懊恼极了,觉得为什么宝珠这么懂得爱自己,自己的爱,和她比起来简直太笨拙。
他匆匆忙忙赶到酒店,一到门口,他就愣了,“门外的人呢?”跟着他的保镖兼司机,也面色变得凝重,他们都是专业的,绝对不会擅离职守。
快速打开房门,冲进去一看,乾启如雷轰顶,客厅里,他留下的四个保镖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沙发上,卧室的门大开着,他快速冲过去,一看床上,空的!
第262章 夏听音
“乾先生——已经查清楚了,对方是伪装成酒店客房部的人,甄小姐,是被装在这种客房部用的推车里,从房间推走的。
我们的人都是才来,还不太了解甄小姐的作息习惯,昨晚忽然有客房服务的来,说是入住的时候订好的,每晚都要送宵夜来。然后我们看甄小姐在休息,就让他把东西放在了一边。当时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谁知道从卧室里又冲了几个人出来……我们猜测,他们应该是白天就埋伏在那里。”
乾启听的浑身发冷,也就是说,他和宝珠回酒店的时候,也许房间里就已经藏了人。
周达惊讶地微张着嘴:“那就是熟人干的?”
“应该是。”保镖说,“这是我们的失误,应该回来第一时间先检查房子。”
乾启抬手,“现在不用说那些,再去检查酒店监控录像,还有查一下,和我们同时期入住,最近或是昨天退房的客人。”
乾启拿出手机,想了想,还是打给了乾世礼。救人有黄金时间,过了48小时,那人都能被弄出国……他不敢多想这些。
乾世礼已经睡了,半夜电话突然响起,他按亮台灯,接了电话,听了几句,他一下坐了起来。旁边的人也醒了,乾夫人跟着坐起来,就见乾世礼下床,拿着电话说:“你先别急,我打给童局长,让他在那边安排警方的人……会不会是绑票?”
乾启拿着电话走到卧室,“应该不是,如果是熟人,挑绑架对象也会先挑我,一定是因为别的原因。”
乾世礼吼道:“是不是她会烧瓷器的事情漏出去了?——别说那么多,你再想想,我先打电话。”
乾启挂了电话,周达在旁边急的团团转。
乾启又给詹远打了电话,他对周达说:“给向诚打电话,让他到机场,和詹远一起,坐我爸的私人飞机过来。”
不多时,就有人来敲门,穿着便衣,但是警方的人。
乾启不敢令自己停下来,如果有一秒的停顿,他觉得自己就能崩溃。
“已经筛查完酒店的进出车辆,也锁定了目标,根据时间判断,运走甄小姐的,应该是这辆车。有些酒店自己有洗衣房,有些是外包的。这家酒店就用的外包洗衣公司。因为每天有大量的床单要换,所以他们每天都来……一般都是下午,但是昨天,他们来了两次,晚上多了一次。
我们也已经联系了清洁公司,他们也已经证实,丢了一辆车。”
“我们翻看了从你们入住之后所有客人的资料,筛选出了所有你们入住之后才登记,连住三天以上的客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
乾启快步走到书桌前,抽出一张纸,低头刷刷地写起来。
周达走过去,看他写下的是人名。
外间有保镖走进来:“乾先生,警方说找到了那辆清洁公司的车,歹徒弃了车,应该是换车走了,那边的路开上去可以上高速。”
乾启头一抬,“现在立刻备车,我亲自去看看。”
“我去吗?”周达问。
“你不去。”乾启低头继续写,很快地写完,他站起来递给周达,“立刻复印几份,这是我能想到的,宝珠结怨过的人,等詹远来了,你让他派人去查。——如果要动手,无需费神把人带走,他们能费这么大功夫,一定有所图。”
周达看他镇定,但说出的话,更像在帮助自己控制情绪,他心中一阵难过,觉得如果自己是乾启,此时都能疯了。
那么大个人,怎么会不见?!
他说:“小启你别太担心,我说真的,宝珠那么聪明绝伦,又会说话。遇上坏人,我们都该替那坏人担心。”
乾启说:“宝珠见过什么坏人?真正的坏人,又怎么会给她机会开口。”——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别浪费时间,救人有黄金时间,错过就迟了。”
他指着名单,“最重要是上次那些没能绳之于法盗墓的。詹远应该一直在留意他们,等会他一到,你立刻让他先查这个。”
“另外上面的人,都让他们查查,最近接触过什么人,有什么可疑的动向。”
一个保镖快速走过来,“乾先生,警方在弃车附近找到监控,查到了歹徒新换的车,他们的确是向深圳方向。”
乾启拿起外套,极快的一衡量,“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不是深圳,万一中途转路线,我不坐飞机,我们开车去追。”
周达一听乾启要一路追去,连忙说,“我陪你。”
“不行,你留在酒店等人。”乾启转身向外,“这里的保镖只有十个,五个人和我走,五个留给你,等詹远来了,咱们随时保持联系。”
两辆路虎,极快地冲入月色。
开出一段,乾启拿出电话,想起还有个可能,别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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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只亮着沙发侧的一盏地灯。荣耀钧坐在那里,像准备坐到天荒地老,夜已经如此深,他还不睡。最近,其实他都无法睡。
只这样坐着,就仿佛能坐到时间的尽头。
像火山终于爆发喷薄出熔岩,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他那深埋的,一直被自己压抑的情感,再也不受自己控制,就像知道前面是万劫不复,他也挡不在自己了……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爱情,这么可怕。
他的心里,闪过无数深埋的,从未敢深思的手段,每一样转个圈,都是回到,怎么把宝珠抢过来!
他一直有个想法,宝珠其实应该是他的,他与她,是那么与众不同。他与她,是那么惊心动魄的相遇。
他与她,是那么相同的两个人。
所谓既应该是情侣,更应该是知己。他从未有过这样荒谬的想法,那天看到宝珠大放异彩,他忽然惊慌到不知所措。
宝珠……这名字每默念一次,都令自己不可自已。明明是自己天造地设的另一半……
忽然,手机在漆黑的角落响起,他遥望着电话,一动不动。
手机执着地响着,那铃声,无休无止地,有些烦人。他站起来,不知是谁没有眼色,打乱了他难得的安静。
看到上面的号码,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阵异样,连忙接了。听完电话,他站在桌前不动,小武推门进来,手上端着宵夜。
看他立在黑暗里,“怎么了?”
他反常地平静道:“乾启打电话来,说宝珠丢了。”
小武大惊失色,“宝珠丢了?什么叫丢了?”
荣耀钧说:“我觉得自己没听懂,他说宝珠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
小武急道:“把手机给我,我打过去问问。”
乾启在路上,很快就接了电话,一听是小武,他说道:“宝珠从酒店不见了,我去了一趟窑厂,回来就发现保镖都晕了,宝珠不知所踪,我告诉荣耀钧,宝珠最近得罪过的人,能有能力办成这件事的,荣家的荣芝华是一个,你让他好好查查,万一是他,你让他赶紧把宝珠原样送回来,这事我们不追究,如若不然,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小武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挂上电话,觉得嗓子冒烟,他看向荣耀钧,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
其实荣耀钧自己也已经听过一遍,只是太过震惊,他脑子反应不过来。
他使劲揉了揉眉头,“你觉得是老三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