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强强) 第161节
作品:《不驯(强强)》 “因为痛苦总好过彻底衰竭,起码那是有生命的。”
“你明白吗?”
周达非若有所思地看着裴延,“饮鸩止渴。”
“不,”裴延眼神坚定,“是甘之如饴。”
“我妈妈曾经也很爱周立群。”过了会儿,周达非说。
裴延并不怎么意外。人不会无缘无故地信任或不信任一样事物,周达非对爱情的看法显然是有原因的。
“你跟林浅予的恋爱谈了多长时间?”裴延问。
“什么?”周达非一愣,“不记得了。”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
“反正没多久。”
“她跟你的情况截然不同。”
裴延微微一笑,“但你可以假装我跟她是同一种情况嘛。”
“.........”
“我来问问林浅予,你们俩在一起多久。”裴延掏出手机开始打字,“她比你聪明,肯定记得。”
“.........”
林浅予大晚上也还没睡,很快就回了过来:
「四舍五入三个月。」
“怎么样?”裴延把手机怼到周达非面前,“要不要谈一场为期三个月的实验恋爱。”
“三个月期满后,你可以决定是否续约。”
“续约?”周达非十分疑惑。
“嗯,”裴延点点头,“也就是再谈三个月。”
“.........”
第136章 从此君王不早朝
乍听之下,裴延的提议没什么毛病。
可周达非总感觉前方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你说真的?”周达非将信将疑。
“当然。”裴延颔首,“怎么说我今天也把你从山上背了下来,两个合理化建议你总得答应一个吧。”
周达非皱着眉,再次神志不清,一时忽略了是裴延自己硬要背他下山的。
“那...”
“行吧。”周达非抿了下嘴,“明天我拍戏的时候你不许捣乱。”
裴延勉力压抑住喜悦和激动,嘴角克制地保持着得体的上扬,“没问题。”
“嗯。”周达非对现状还算满意,觉得这会儿看裴延也不讨厌。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可以回去了。”周达非悠闲地靠在床上,打开电脑,“我还要再看看今天新拍的素材。”
“回去?”裴延眉毛一扬,“我们现在是情侣。”
“.........”
周达非看了眼身下逼仄的木板床,“这床有点小。”
“南方的冬天,挤一挤比较暖和。”裴延说。
“.........”
“我现在残了一条腿。”周达非警惕地看着裴延,“你要是乱动,我就用另一条腿把你蹬下去。”
“.........”
周达非满脸的认真,裴延却不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竟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周达非说。
“没什么。”裴延在周达非脸上亲了下,“放心,你乖乖的,我保证不乱动。”
周达非:“.........”
裴延今天也淋了冷雨,去洗了个热水澡。
他回来时,周达非已经睡着了。
周达非靠在床头,手上还抱着电脑,屏幕上在播放素材。
裴延轻手轻脚地把电脑从周达非怀里抽出来。
周达非在梦里呜咽了一声,只翻了个身,没醒,还自觉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比从前还是乖了不少的。
裴延今晚睡不太着。他把电脑调成静音,坐在周达非身旁,把今晚刚拍的素材看了遍。
厚重的云层、萧瑟的冬山、初升的新月、清冷的涧谷...
裴延轻轻碰了下周达非的脸。他的皮肤柔软细腻,底下的骨骼却刚挺坚硬。
就像他热爱艺术的那颗心。
裴延无声地笑了下。他关电脑,关灯,然后回到床上,从后面环住周达非,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早,先醒的还是裴延。
门外有些动静,他拧着眉睁了两下眼睛。
“周达非,周达非!”丁寅在门外敲了好一会儿,他推着个轮椅,“找遍了四里八乡,给你借了个轮椅!”
“.........”
周达非本人还在熟睡。
裴延看了眼时间,没到该起床开工的时候。
他生怕周达非被丁寅吵醒,便自己披了件外套,爬起来开了门。
“轮椅是吧,”裴延把轮椅从丁寅手上拖过来,“谢谢丁制片了。”
“.........”
丁寅千想万想,还是没有想到裴延昨晚就直接睡在了周达非这里。
他看着裴延没穿好的外套、些许杂乱的额发和晨起时才会有的面容,一时语塞,“嗯,对,是,裴导,您,”
“还有别的事吗?”裴延把轮椅拉进屋,一脸淡定地问道。
“.........”
“没了。”
“嗯,好的,谢谢。”裴延打算关门。
“哎!”丁寅又忽然道,“昨晚...那什么,今天还按计划开工吗?”
“当然。”裴延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周导才不会被私事耽误工作。”
“.........”
“哦。”
丁寅走后没多久,闹钟响了。
周达非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翻,缓缓睁开眼。
“醒了?”裴延撑着头,斜躺在周达非身旁。
周达非睁开眼,忽然看见面前的人,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
“我怎么在这儿?”裴延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周达非的小脑袋,“昨晚你答应我的事,都不记得了?”
“.........”
“.........”
“.........”
周达非脸上莫名有些烧,哼了一声转过身去,鼻音有些可爱。
还拿被子捂住头,仿照鸵鸟的伟大壮举。
裴延轻笑一声,径自起了床。
“还不起来?周导不会想落得个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美名吧。”
“.........”
起床后,裴延让李秘书找来了体温计和感冒药。
他昨晚就担心周达非会生病,今早又听见了周达非的鼻音。
周达非从床上爬起来,确实感到脑袋有些沉。所幸,他并没有发烧,便只打算吃点药。
裴延知道此时阻止周达非工作也没用,索性什么都没说。
周达非洗漱完毕,又吃完早餐和感冒药,这才注意到房间内多了个新东西,“哪儿来的轮椅?”
“早上丁寅送来的。”裴延说。
“丁寅...”周达非皱了下眉,“你去开的门?”
“不然呢?”裴延轻飘飘道,“总不能指望你在梦里去开门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