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跟紧步伐
作品:《战国之风流相公》 赵杲缓步走上前来,看了看桌子上的酒席,乐呵道:“不错不错,早些年就已经听说过,帝师府的厨娘,手艺超凡。
而今只是闻着这味儿,看着这菜品,就已经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快朵颐了。”
忠伯难得的哼哼道:“厨娘在黑风城呢,这是从亚卿楼那边花钱请过来的大厨做的菜!”
赵杲显然是脸皮很厚之辈,他神色如常的在侍儿端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咱家运气不好,刚刚回去就被告知,征调为随军商贾!”
赵杲举起酒杯来,朗声笑道:“朝廷着令商贾从军,却不知赵大人,打算如何安顿我这个混吃混喝的老匹夫?”
罗朗低着头,简直就像是要把自己的存在感讲降到最低。
赵元伸手指了指罗朗:“这事情,县尉的师爷似乎更加熟悉该怎么做。”
赵高一愣,他还真是没注意这周边的人,听到赵元这么说,顿时将目光落在了罗朗身上。
罗朗是三皇子一党的人,赵杲当然清楚,而且还是非常坚定的三皇子一党。
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别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得很。
三皇子倒台的幕后黑手,就是赵元。
李司只不过是赵元的一个手段而已。
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赵元的身份,他是西王之子,而且也注定是未来的西王。
他虽然不知道当年西王和皇帝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心中却清楚,皇帝似乎在什么事情上,非常愧疚西王。
罗朗便只有硬着头皮道:“根据以往规定来看,商贾和赘婿,作为军队前驱。
消耗敌军箭矢和首轮攻击的体力以及锐气。”
赵杲只能无奈一笑的说道:“咱家这把年纪了,能不能有什么优待?
更况且,我和赵大人也是互相熟悉的,能不能通融通融?
更况且,我可以出资,改善一下军中的伙食。”
听到这个,赵元生怕赵杲会反悔一样,赶紧道:“那好,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以后咋们北上,在军中能不能吃到肉、喝到酒,就全看赵公的了!”
罗朗这会儿,后背上早就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只是木讷的映衬着。
赵杲则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和赵元在酒桌上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罗朗听着赵杲那充满了铜臭味的谈话,下意识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堂堂的大内总管,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可是?
怎么可能有这么凑巧的事情?
名字叫赵杲?
外貌形态,也一样?
苇河县、封山县的水,似乎远比他想的更深啊!
不知为何,罗朗这会儿忽然有一种感觉。
自己脱离……嗯,其实就是被郡尉赶走了,他选择来依附赵元,似乎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他只感觉赵元身上充满了谜团,越发接近,就越发看的不真切。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以为这个人就在你眼前,你看的清清楚楚。
可实际上,这个人却远在天边,你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叔父!”
宴会过后,何勇忽然叫住了赵元。
赵元已经喝的有点高了,走路都已经开始飘了。
他的酒量,也从当初的一滴就醉,达到了现在的三四杯酒水下肚,依旧还可以摇摇晃晃走路的地步。
不得不说,赵大人的进步真的很大。
赵元伸手扶着柱子,却觉得柱子在左右摇晃,就连一向对自己恭顺的何勇,这会儿也是在自己面前摇头晃脑的。
看叔父时不时摇晃的脑袋,何用顿时明白过来,叔父的酒量,似乎不是一般的差……
那种拇指大小的酒杯,只不过是喝了两杯半而已,就已经这样了。
如果是换成大酒碗,那整下一口去,还不出人命了?
“叔父酒醉了,改日在和叔父说。”何勇搀扶着赵元往房间走去,忠伯那边正抱着酒坛子,咕咕咕的往嘴里倒水一样的倒酒。
隐隐约约的,他听到忠伯说:“想念厨娘的第八天,没有好吃滴!”
何勇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来那个身材丰胰,曼妙多姿的厨娘。
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他都非常惊艳于那个厨娘的风姿。
美人之美不在皮相,而在风骨。
以前何勇觉得,这是句屁话。
劳资爱的就是皮相,直到他见到了厨娘以后,才知道,真他么有道理。
说出这句话的人,绝对是一个混迹于教坊司数十年的老票客中的巅峰人物。
赵杲坐在马车上,回想着酒席上发生的事情,忍不住开口对着马车外边的人道:
“暗中查一查,罗朗这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赵元身边,他可能会带着什么目的?”
“此外,不要惊动任何人,把北方匈奴人的进攻路线。
各处的兵力囤积情况弄一份过来。
北伐,无论如何,都要确保了赵元的安危。
联系一下那些暗中保住赵元的人,让他们全部到我这边集合起来。
明天组成我的卫队,到时候混入军中,我会想办法把这些人全部整编成为赵元的亲兵。
北方战场上,赵元如果如果有分毫差池,这些人全族殉难。”
“是!”
马车外边,沉沉的声音传来。
赵杲打了一个哈欠,随即想到了赵元的那首诗作。
下意识的吟咏了出来: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雁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匈奴终不还!”
“好诗啊,真的是好诗!不愧是西王爷的骨血,能写出这般气壮山河的诗词来!”
他准备回到下榻处,就立刻飞鸽传出,把赵元的近况禀告给皇帝。
还有,这首诗作。
当然,对于是在教坊司里边写的,他也无需避讳,毕竟准西王爷可是没有在教坊司过夜的。
这一刻,赵杲忍不住肃穆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位准西王爷,是一个真正脱离了低级趣味,有着高尚追求的人。
只不过,为了一个教坊司的花魁,写出这样的诗作来,未免太过于儿戏。
赵杲心思一动,想到了那个把苏晓钱财骗走的人。
于是,另外一种说法在他的脑子里成型了。
为救好友!
为壮哉大秦军威!
诗成!
想到这里,赵杲也有一种快然直抒胸臆之感。
而实际上,确实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