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这是史蒂夫的第一个想法，可很快就被他否认。卡拉弄的如此警惕，虽然有骗他的几率，但也不会信口开河。
    “你是怎么知道的？”
    他表情严肃，用审视的目光盯着少女的脸庞，想要看看她是否在说谎。
    “我和神盾局接触过几次，无意中听见了一些人的谈话，以及他们喊的口号。”史蒂夫有所怀疑很正常，卡拉面色不变，说出了早已想好的借口，她语气平淡。“没记错的话，口号喊的是...
    九头蛇万岁。”
    “尼克·弗瑞？”史蒂夫面色再次一变，联想到了一些事情。
    “我不能肯定。”卡拉摇了摇头，补充道：“他应该不是，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有些事情知道归知道，但确定的说出来会很难解释清楚。直接告诉尼克·弗瑞其实是最好的人选，可对方疑心病太重，卡拉没有信心让他相信自己。
    之所以告诉史蒂夫，是因为对方心思不算特别缜密，也更容易沟通一些。
    “你记得他们的长相吗？”少女说的是不是真的，抓住当事人拷问一番就能确定。史蒂夫沉思片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帮我指出他们。”
    “不行。”卡拉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他的请求，“根据他们的谈话，九头蛇已经潜入神盾局长达几十年之久。
    不说占了百分之五十的人数，估计也得有三十左右。
    冒然行动或许能揪出少许人员，但一定会留下隐患。”
    随着她说出的信息越来越多，史蒂夫眉头也是越皱越深，一时有些拿不定注意。他对现在的神盾局并不了解，即便知道了这些信息，也很难有所作为。
    让他带兵打仗可以，智斗不是他所擅长的领域。
    正在史蒂夫琢磨不定的时候，卡拉又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这个消息让他的内心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另外，我跟踪他们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人。
    你的战友巴基。
    他被洗脑了，现在是一名冬兵战士。
    专门负责帮九头蛇暗杀那些做对的人员。”
    “巴基？”史蒂夫脸都皱在一起，表情充满了疑惑、不敢置信，其中还掺夹着一丝丝惊喜。“巴基在什么地方？带我去见他。”
    “诶···”卡拉连忙后退几步，避开了他的拉扯，“你冷静一点。他现在很安全。”
    “我有一个计划，或许能帮你揪出这些九头蛇的人。”待史蒂夫冷静下来，卡拉接着说：“几十年前和你有过接触的人几乎都死完了，就算还活着的，估计也是走不动道的老、残人员。
    现在遗留下的九头蛇，对你的了解只有少许记载的事项。
    真正了解你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甚至没有，如果你···”
    “你想让我伪装成九头蛇的人？”史蒂夫自认不算聪明，但卡拉的意思很明显，他抬了抬手，抢答了少女想要说的话。
    “没错。”这个计划或许有一定的风险，但只要史蒂夫小心一些，绝对是个好办法，“我告诉你一些九头蛇的人员信息，你找机会伪装成九头蛇和他们接触。
    前期先按兵不动，取得他们的信任。等彻底打入他们内部，时机成熟后，你再通知尼克·弗瑞。
    交代清楚前因后果，组织好人手把他们一网打尽。”
    说完，卡拉安静下来，见史蒂夫来回踱着步子犹豫不决，又补了一句：“想想巴基，你是为了正义，暂时伪装成九头蛇。”
    “我可以试试。”史蒂夫面色凝重，决定听取少女的建议，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万一他们给我安排任务怎么办？
    我的身份比较特殊。
    他们估计很难相信我所说的话，很可能会安排一些暗杀的任务交给我去做。”
    “这个你不用担心。”这种情况卡拉考虑过，也早有了应对的方法。她说出一段数字，“如果接到了刺杀别人的任务，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到时候你该杀杀，该抓抓。我有办法救下那些人。”
    史蒂夫没有其他更好的主意，见卡拉计划的这么周全，倒是放心了一些。
    两人又沟通了半天，他提出了一些细节上的顾虑，卡拉也是一一给出了应对的办法，只是两人在后半段遇到了一个难题。
    ···
    “九头蛇万岁。”史蒂夫面无表情，语气平淡的喊出了死对头的口号。随后便把征求的目光投向少女，等待着她的点评。
    “不行不行。”卡拉摇了摇头，表情有些纠结。
    这已经是史蒂夫第n次念出这个口号，从一开始的犹豫不决，慢慢变为咬牙切齿，再到现在平淡的毫无感情波动。
    大致是那个意思，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九头蛇万岁？”史蒂夫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念九头蛇的口号念到想吐，这简直就像是在做梦。
    他觉得自己念的没问题，可卡拉总说不行不行，也指不出他到底哪里念的不对。
    “不行！怎么越念越差？”卡拉眉头一皱，有些失去了耐心，“你这个疑问的口气是什么情况？
    你这么念别说九头蛇的人，连我都不信。”
    “来跟我念...”思索片刻，少女拍了拍手，找到了问题所在，她清了清嗓子。“嘿哟嗨爪~”
    末了，补充道：“注意你的气势，可以先喊出来。”
    史蒂夫一听这话不禁有些犹豫。
    “想想巴基，你是为了···”卡拉话没说完，就被史蒂夫抬手打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定没人后按耐下心里的顾虑，提了提气：“嘿哟...嗨爪！”
    “对对对，就这样。”少女认同的点了点头，“多喊几遍我听听。”
    “嘿哟嗨爪！”
    “不错，继续。”
    她的夸奖给了史蒂夫一丝信心，嘴里的口号听上去也越来越对味。
    ···
    又练习了片刻，卡拉出声制止了好像喊上瘾的史蒂夫：“好了，今天先到这里，平时回去多注意练习，也不能总喊出来。
    可以尝试着压低声音。
    等你觉得没问题了，再去尝试接触他们。”
    说完，卡拉又把自己知道的几名九头蛇的重要人员告诉了史蒂夫，其中包裹神盾局前任局长，光头哥，以及那个她说不出名字，由“交叉骨”带领的突击小队。
    “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了，我想再练一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