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东宫(双重生) 第28节
作品:《锁东宫(双重生)》 【笑yue了太子茶味儿十足女主的以为也只是她以为】
【这是不事那个啥薛定谔撩妹法】
【???】
【女主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男主为什么这样献殷勤?毕竟一个人如果没有什么大变故的话是不会变化这么多的】
【前世太子设计除了女主吗?如果这样,女主真不该心软】
-完-
第30章
◎回京◎
戚明松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朝廷另有安排,黄大人就不必操心了。”
他怎么可能不操心?
长安仓库恐怖空虚他不知道,但这三青县仓库是实打实的虚假繁荣,征收上来的粮食早换做金银流入肉食者的私囊中。三青县位居天子脚下,十年等不来一场大灾,谁能想到历来如此的买卖,在今年夏天遭了报应。
眼前这一袋袋粮食看似充实不假,轮其归属可都另有旁人,依着计划等钦差回京之后这都是要归还原主的。此刻戚明松让人把仓库中的存粮全都搬走,他要拿什么给那些大户交代?
这伙钦差当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方才酒楼里吃着山珍海味喝着玉露琼浆,像是一副好说话的模样,扭了头不到半个时辰就上赶着往他心口插刀!
姓黄的县令已是焦头烂额,眼睁睁看着官兵将粮食一袋袋搬走,头上冒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伯爷,您口口声声说是奉了圣旨,下官敢问凭据何在啊?”
戚明松抖了抖袖子,在县令滚烫的目光中摸出金灿灿的天子令,“黄大人,可看清楚了?”
县令一张老脸没了血色,头脑中能用的伎俩寥寥无几,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瞧他这遭雷劈了似的反应,戚明松心里冷笑一声,太子判断的不错,这人一诈便本性暴露无遗。
多少将士在边关寒风里吃苦受累,前边迎着敌人的刀尖,后边就被这帮蛀虫拖累!
这些人倒是好吃好喝享受着,还放不下一个‘贪’字,在天子脚下当官如此不知收敛,今后落得牢狱之灾株连亲族,也是他咎由自取。
戚明松短暂地低头掩饰了眼中的不忿,再抬头时又是十分关切:“黄大人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头上伤口崩开了吧?贺林,快送黄大人回县衙休息!”
县令是被半拖半拽着带离了仓库。
“伯爷,这些大米还搬吗?”
“搬。”戚明松盯着县令远去的方向继续下令。
总要让这些粮食出了三青县的地界,那些个蛀虫才会自乱阵脚。况且长安仓空虚待补是实情,调粮的旨意也并非矫诏。
这都是太子殿下每日派人密奏圣上的结果。
傍晚时分,一行人回到京城。
戚明松先和陆之珩进宫去向皇帝复命,戚铃兰的马车则是直接送到伯府门口。她抓着一束草折的花下车,在旁人看来有那么一点怪异。
“姐姐!”
刚进府邸前院,戚书兰的声音便在远处响起,小姑娘打出生起就没和她分开过这么多日子,眼下见姐姐回来自是欣喜。
戚铃兰被她撞了个满怀,忙退后两步站稳身形,手上不轻不重敲了下她的额头,笑骂道:“慢着点,一会儿咱俩一块儿摔地上可就好看了!”
戚书兰捂着额头扁了扁嘴,紧接着目光就被那束草折的花吸引了去。
“这是什么东西,是给我的吗?”
戚铃兰突然语塞,若是实话实说,让书兰知道这是太子为她折了一晚上的成果,恐怕她心里要难过了。
“在三青县时旁人送的,你若是喜欢就拿去。”
戚书兰凑近了些仔细打量这草折的花,小声嘀咕:“这手艺也太差了,花瓣折的大小都不一样。”
说着又仰起头来问道:“是男子送的呢,还是女子送的?”
戚铃兰道:“你猜。”
“我才不猜。”戚书兰兴致很快就过去了,一手挽着戚铃兰的小臂往屋里走,“姐姐自己留着吧,摆在屋里也算是个装饰。”
戚铃兰转手把‘花束’递给乔茱,吩咐道:“你拿进房里找个花瓶插上吧。”
“是。”乔茱应了下来。
再晚些时候,戚明松也从宫里出来回到了伯府。此次灾情控制及时,皇帝对他和太子的作为都称赞有加,大手一挥赏了好些古玩玉器。
赵氏在府里提心吊胆了好几日,如今亲眼见着戚明松平安归来心中才踏实,一手挽着戚明松进了前厅,招呼着下人将晚膳热了端上来。
一家人用完晚膳后,香兰闹着不肯回屋就寝,赵氏不得不去哄着她,戚明松则是独自去了书房。
戚铃兰与戚书兰结了伴一起回后院,迈过二道门进入后宅的院子,戚书兰脚步慢了下来。
“怎么了?”戚铃兰察觉她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主动问道。
戚书兰再三犹豫了一会儿,终究是没按捺住问了出口:“姐姐,我听人说三青县大雨当日,你被困在青云观里,险些就被山上滚落的泥石砸中,是太子殿下身骑白马冒着雨赶来,才将姐姐从山上救下来……这都是真的吗?”
戚铃兰听到这离谱的说法不由得蹙眉,扭头看她一眼:“这都是哪里传出来的谣言?”
戚书兰的食指随处一指,说道:“我听陈府的姐姐还有王家的妹妹都这么说,就这些事迹京城里都传遍了。”
“尽是一派胡言!”
戚铃兰被气笑了,转了身对着她说:“大雨当日我料到青云山上不安全,一早就和道长们下山去了,根本没留在山上。若真是在山上等太子来救,恐怕今日运回府邸的不是我本人而是一口棺材!”
戚书兰没见过姐姐这样发火,正犹豫着安抚两句,还没张口又听她嗔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最可笑的是,太子此次前往三青县骑的是汗血马,不是什么白马!”
戚铃兰说这句话时还是带着气的,可就是不比方才那番话让人紧张,戚书兰怔愣了一下,竟是没忍住捂嘴笑了。
“你笑什么?”戚铃兰眼神严肃向她瞪去,“你不会还对太子有那些心思吧?”
戚书兰脸上的笑意收敛了些,低头用手指绞着衣袖,半晌不作声。
“我真不明白你究竟喜欢他什么!”戚铃兰看她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更是来气。
戚书兰出乎意料地没有反驳她,也没有像前几次一样说陆之珩的好话。
或许在这场大雨之前她还能忽视太子殿下对姐姐的爱慕之意,可是今时今日,京城里已经传遍了,太子送戚氏大姑娘玉簪,数次前往端信伯府约见,还为她连夜冒雨赶往三青县。
太子对戚铃兰的爱慕之心、追求之意已是人尽皆知。她的一厢情愿甚至不曾入得太子殿下的眼睛,纵然她固执不肯放弃,又能改变什么?
情窦初开却无疾而终的滋味是苦涩的,或许比莲子之心还要苦上百倍。
她拉了一下戚铃兰的袖子,声音微不可闻,“姐姐,总要再给我些时间。”
戚铃兰原已经做好了听她夸陆之珩优点的准备,怎料事实并非如此。
这下换她愣了。
戚书兰松了手,退后一步说:“姐姐,我明日约了陈家三姑娘去听戏,先回屋休息了。你在外边这么多天怕是劳心也劳身,别太晚睡了。”
仲夏的夜晚偶尔阵阵清风,戚铃兰看她提着衣裙小跑着回屋去,难得有几分欣慰。
…
因着赈灾有功的缘故,戚明松得了两日清闲,休沐在家不必去衙门应卯。
次日晌午阳光正好,伯府后院竹林的凉亭总算有了用处,戚明松命人将箱底积压了多年的一副棋具拿了出来,很有闲情逸致地叫来戚铃兰陪着下棋。
下棋时心若是不够静,落子便漏洞百出。戚明松平日甚少能静下来摆弄棋谱,棋艺只能算是略懂一二。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戚铃兰胜局已经,先一步收了手扭头喝了口茶。
戚明松皱眉苦脸看着棋盘上的局势,捏着棋子的手抬起来挠了挠头,犹豫着要落子,下一秒又打消了念头。
良久,他终于泄了气一般将棋子扔回罐里,有些感慨道:“都说棋局如战场,我领兵打仗半辈子今日还是输给你这小姑娘了。”
戚铃兰轻轻挽起袖子,拎起紫砂壶给他倒满一杯热茶,“父亲是没有用心下,若真是将战场上排兵布阵的精力用在这盘棋上,女儿绝无胜算。”
“你不必哄着我,我不是死要面子的人。”戚明松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抬头看向愈发成熟的女儿。
戚铃兰的眉眼和脸型都和临蕴十分相像,随着年龄渐长褪去年少的稚嫩之气,她坐在这儿斟茶时竟让他有些恍惚了。
仿佛还是当年新婚时,临蕴也是这样在一旁陪着他,他苦读兵书废寝忘食,临蕴在一旁添茶,有时趁他不注意突然将点心塞到他嘴里。他若是不小心呛着了,她便会笑的合不拢嘴,笑完了才拍着他的背安抚他。
“你从小就懂事,才思也敏捷,早些年还会闹着要跟我习武……我总是想着,你若是个男儿该多好。”
戚铃兰眉眼低垂落在棋子间,如今父亲算是功成名就,唯一的遗憾莫过于膝下无子,将来身上的官爵衣钵都不知传袭给谁,难怪他有此感叹。
“父亲正值壮年,再要个弟弟倒也不迟。”
“我心中除了你母亲再也容不下旁人,想来天下的女子都期盼与夫君两情相悦,我怎能平白耽误旁人。”戚明松无奈道,“若不是当初酒喝多了懵了头,赵氏也不至于为我苦守至今。”
有风吹来,亭外竹枝随风摇曳,簌簌声灌入耳中。
戚铃兰心中亦是微微动摇了一下,有些疑惑……却又顾忌自己晚辈身份,犹豫着不好开口。
天下的男人哪个不是多情种,纳几房妾室再常见不过。即便是丞相徐为珉那样以正直出名的君子,府上也有五个小妾,丝毫不妨碍他与正妻恩爱的事迹为人传颂。
母亲已经走了这么多年,就算父亲真的对赵氏有了情分,给她个继室名分,那也算合情合理。
父亲坚持委屈着赵氏直到今日,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戚明松见她半晌不说话,挑眉问道:“铃兰,有心事?”
戚铃兰踌躇良久才抬起头迎上父亲的目光,“父亲先前迟迟不给赵氏名分,是怕自己不在府上她仗着继母的身份欺负我。可如今女儿就要十七了,用不了多久便会嫁去夫家不再受娘家牵制……赵氏顶着妾室的名分,在京中行事着实尴尬。”
戚明松默默良久。
“不全然是因为你。”他扭头望向远处,喃喃道:“我发过誓,今生只有临蕴这一个妻子。”
话音才落,便看见远处赵氏正往亭子的方向走来,父女二人十分默契地结束了方才的话题。
戚铃兰扫去棋盘上的棋子,分开黑白两色各自扫回罐子里。
“这棋还下吗?”
“算了算了,你棋艺长进不小,我下不过你了。”
赵氏已经来到亭外,两步走上台阶向戚明松微微福了下身,礼罢笑着抬起头温声说:“将军,客人来了。”
戚明松扭头看她:“谁来了?”
赵氏道:“新晋探花郎,咱们秦则秦公子。”
听得此言戚明松眉梢一扬,面上有了欣喜之色,“哟,这小子有出息啊,快请他进花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