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作品:《穿越之农门恶妇》 对于这不是正事,诸葛清凌冷颜不语。
“第二件事情就是为诸葛府还有我娘亲报仇的事情,这跟你们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司月笑着说道,“重点是最后一件,就是西西身份的问题,身为之前的太子,想来在你的身份被知晓之后,绝对不可能全是像昨天阴毒和皇上那样,没有恶意的,所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加紧了解朝堂的事情。”
“杨天河和小宝,你们都要和西西一样,将这弄得清楚明白,凡是有可能是西西敌人的,都是我们一家子的敌人,等到西西的身份暴露之后,那些人就有可能从你们下手,你们可要警惕着些,不要被他们利用了,反而害了西西。”
杨西西的事情,司月和诸葛清凌昨晚想了许久,还是觉得让他们心里有准备的好,本来形势对他们就不利,若是再一闷棍打下来,他们就可能会万劫不复。
“恩,”三人同时点头,虽然这事是杨西西的身份引来的,可实际上呢,没有半点轩辕熙记忆的杨西西,跟杨天河,杨兴宝没什么差别。
接下来就是诸葛清凌冰凉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敲在他们的心上,等到将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说完之后,三人的脸色都凝重起来,难怪娘亲会这么郑重其事,情况对他们来说,是真的很不妙啊。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里是京城,像之前刺杀西西那样的事情出现的可能性很小,但阴谋算计一定不会少,”诸葛清凌看着三人的模样,认真地继续提醒,“若真走到那一步,你们一定要小心应对。”
“呢,”三人再次点头。
“在西西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对于这件事情,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好好地活着,努力做到不被陷害,不被伤害地活着。”司月看着三人脸色虽然沉重,却并没有害怕之色,多少有些放心下来。
等到该说的都说了,一家子人就各做各的事情去了,杨西西和杨兴宝兄弟两个在书房里嘀嘀咕咕了好一会,才一脸笑眯眯的走出来,接着斗狗斗驴,那轻松愉快的表情像是完全备有受到刚才的打击,这让原本心里沉甸甸笑容都僵硬的杨天河看了,也跟着轻松起来。
“熙熙,”阴毒靠在静院门口,看了一眼正在洗衣服的杨天河,再想着这一家子人在书房里所说的话,给了杨西西一个自认为十分温柔的笑容,实际上却是无比的凶残。
“师傅,”杨西西抬头,看见阴毒,笑着站起身来,小跑到他面前,笑嘻嘻地叫道,“你去哪里了?早上起来都没有看到你。”好吧,西西实际上是有那么一丁点愧疚的,为了昨天晚上还有早上都没有想起师傅。
“我出去办了点事情,”阴毒笑看着杨西西,“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哦,”杨西西并没有迟疑,笑眯眯地跟上阴毒的脚步。
师傅两个走了好一会,阴毒入眼全都是凄冷诡异的像义庄的地方,停了下来,他算是明白了,在这个诸葛府,除了现在有人住的两个院子,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好好说话的环境,“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很好啊,”对于这样的环境,西西很快就习惯了,只要舅公喜欢就好,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劲的。
阴毒见西西说的是真话,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你对你现在的爹娘怎么看?”
“很好啊,”虽然是同样的回答,可此时杨西西脸上的笑容灿烂了许多。
阴毒在挂着白绫的亭子里坐下,杨西西在他对面坐着,极力忽视满目的萧瑟,蹙眉,“你不觉得你爹和你娘有问题吗?”
杨西西摇头,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疑惑地问道:“什么问题?”
“一个是长乐侯府的大小姐,诸葛府的表小姐,另一个是杨家村默默无名,整个大齐一抓一大把的农夫,西西,你觉得他们两配吗?”虽然嫉妒西西和他们一家三口的关系,可这并不是阴毒问出这话的原因,这样的问题迟早是会暴露出来的,若是被有心人利用,恐怕会在整个京城都传得沸沸扬扬。
杨西西皱眉,他是一点也不觉得他爹配不上他娘亲,“师傅,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是事实,”阴毒见杨西西神色不悦,笑着说道:“你就算心里再不满,也不能忽视的,就算不说身份,但两人的能力,似乎也很不配的吧。”
“可我觉得我爹娘很好。”杨西西坐直身体,正色地看着阴毒,“师傅,你是不是觉得我爹很没用?”
阴毒点头。
杨西西却笑了,“我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在安县,但凡有点家事或者有点本事的男人,都不止他妻子一个女人,”想着今天舅公告诉他的事情,“师傅,你不会以为只有后宫的女人才会争斗?还是你认为平常人家的孩子跟皇家的不一样,嫡子和庶子可以像亲兄弟一般相亲相爱?”
阴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人的心有多贪婪多复杂他在明白不过得了。
“我爹或许没有那些男人的本事,可我和小宝以后有本事就可以了,他能给我们的不是皇上能给的。”因为将阴毒看成自己人,所以,杨西西直接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你不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吗?”
听到杨西西的话,阴毒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他们现在这样不好吗?
杨西西虽然在回答阴毒这话时,很有底气,不过,下午的时候,“娘亲,你觉得爹怎么样?”
司月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杨西西,“很好啊,怎么?他做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以杨天河的性子,应该不会啊。
杨西西摇头,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直接问,“你会不会嫌弃爹没什么本事?”
司月停下手中的绣活,眉头一挑,认真地看着西西,想了想,“你会吗?”
“我不会的。”这话杨西西倒是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那不就行了,”司月笑着说道,“你都不嫌弃,我为什么要嫌弃,就因为我现在是长乐侯府的大小姐,是诸葛府的表小姐?我的身份虽然变得尊贵,可比起你这个尊贵的太子爷,那简直就不值得一提了。”
“娘亲,”杨西西听到司月的话,在心里笑了,不过,面上还是嘟着嘴叫道,“这怎么能一样呢?”
“我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说到这里,司月停顿了一下,接着开口,“我已经嫁给你爹了,就是他的妻子,现在这样很好,是阴毒跟你说了些什么吧?我和你爹在一起的,外人或许会说他配不上我,我嫁给一个农夫委屈得很,实际上,我若是因此而和你爹和离的话,那些人肯定有会说,我是抛夫弃子,心肠大夫的势利小人。”
喜欢不喜欢,爱与不爱这一天司月从未考虑过,杨天河对她来说,已经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所以,西西,我这么聪明,这么会做那样的蠢事,再说,配与不配,也不是外人说了算,我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我们现在这样很好。”
实际上对于司月来说,杨天河这个丈夫是在合适不过了。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司月这么说,杨西西笑得更加开心了,自从三年多以前,睁开眼睛遇上爹,娘亲还有小宝以后,他们就从来没有让他失望过。
“所以,西西,你要记得,无论外人怎么想,怎么说,你的心都不要乱,最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才是最重要的。”司月笑呵呵地说道。
第二天,杨西西和杨兴宝接着去王府上学,回来之后,杨天河继续做自己的事情,而司月,看着管家将一摞厚厚的账册放在他面前,再看着坐在轮椅上离着她不愿的诸葛清凌。
“大小姐,”老管家站在一边,木着脸开口说道:“奴才无能,没能保住诸葛家在京城之外的产业,如今诸葛家只有三座酒楼,两间绸缎铺,一个珠宝阁以及西郊两个庄子。”
“舅舅,你来真的?”管家那一声真重庄严的大小姐,让她觉得身上的胆子好重。
诸葛清凌没说话,老管家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接着说道:“现如今诸葛府的产业还好没有四小姐的嫁妆多,珠宝首饰,绫罗绸缎金银瓷器这些奴才都已经入库,这是钥匙。”
说到这里,老管家木着脸两手将一把钥匙恭敬地递到司月面前。
被两人影响,司月也木着脸看着管家两手捧着的钥匙,“我们是一家人。”诸葛清凌冷冰冰的声音在司月耳边响起,得,他这舅舅果然厉害,一句话就能将她搞定。
拿过钥匙,她觉得肩上的胆子更重了。
老管家站直身体,接着说道:“四小姐还有两座酒楼,两件绸缎铺,两个珠宝阁,两处胭脂铺,杂货铺两件,西郊庄子两个。”
果然是好事成双。
“这些是诸葛家的账册,至于四小姐的那些产业,长乐侯府的人只是将房契地契送了过来。”管家也不管司月如何表情,一股脑地将该说的话都说完,不止是不是错觉,司月总感觉这木着脸的老管家好似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舅舅,你就不担心我将这些产业都祸害光了?”司月扯着有些僵硬地说道,这眨眼间就变成土豪,看着面前这两人,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呢。
“如今你是诸葛家的大小姐,是诸葛府的主人,既然将这些交给了你,我就没打算再管。”而实际上这些年,诸葛清凌从来都没有问过,全是管家在打理。
说到这里,诸葛清凌停顿了一下,“败光了更好,到时候我和管家跟着你们会杨家村,你和杨天河养着我们。”
司月自然知道诸葛清凌这话只是玩笑,不过,她舅舅现在能开玩笑,已经比最初见的时候要好太多了。
“不过,黑衣卫是诸葛家的暗卫,每一个的忠心都不用怀疑,但数量的多少还是要看诸葛家的财力的,总不能在他们拼命保护我们的时候,还要他们饿着肚子的。”诸葛清凌提醒道。
司月点头,诸葛府的主人吗?眯起眼睛,“我怎么做都行?”
“恩,”诸葛清凌点头,“其实,在京城,除了皇上,其他人你都不用怕的,只要诸葛府一天不倒,黑衣卫一天不解散,就是长乐侯府的公主,还有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你都不用担心。”
“真的?”这话说得有些狂妄,但司月想着上一次在长乐侯府的事情,舅舅冷哼一声,那公主下令对杨天河他们下手的侍卫就被弄死了,他们在大皇子婚事那日,闹得那么大,到现在都还这么平静,恐怕也是因为诸葛府的原因。
“当然,”诸葛清凌回道。
司月认真地看着诸葛清凌,问道:“若是西西恢复了记忆,想要那个位置呢?”
诸葛清凌一愣,“诸葛府就是你的靠山,你若是支持西西,即使是结果可能是最后失败了,诸葛府不复存在,也还是会站在你这边的。”
司月灿烂一笑,“舅舅,你放心吧,我就不信,等到诸葛府再次崛起之时,那些人还能够做得住。”
“我等着那一天。”诸葛清凌看着笑容自信的司月,恍然看到了最后一次见父亲和三位哥哥时,是同样的意气风发,“对了,舅舅,这个是给你的,”司月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用红绳串着的佛珠,上前,蹲下,递到诸葛清凌的面前。
“这是?”诸葛清凌看着司月手中那一根普通的红绳上的一颗佛珠,疑惑地问道:“有什么说法吗?”
司月摇头,“一个寺庙里的和尚给我的,我们一家人都有,就是我收养的三个孩子也给了他们的,舅舅不会嫌弃吧?”
诸葛清凌沉默地接过,握在手里,“不会。”
“老爷,能不能让奴才看看,”一向稳重的管家突然窜过来,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虽然依旧木着脸,可那双眼睛却一扫以前的死气沉沉,闪着让人吃惊的光芒。
诸葛清凌摊开手,管家弯腰凑上去,盯着看了许久之后,才沉默地站在一边,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管家,你没事吧?”司月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
“多谢大小姐关心,奴才无事。”管家一本正经地回答。
一个时辰之后,回到自己院子的诸葛清凌问道:“这佛珠有什么问题?”
“老爷,若奴才没记错的话,这主子就是天命珠,当年奴才跟着大将军,有幸在天齐寺见过一次。”这珠子的珍贵并不在于它本身,而是背后象征着的意义。
诸葛清凌愣愣地看着手心里躺着的珠子,眼里也带着错愕,“天命珠吗?”
“老爷,大小姐似乎并不知道这珠子的来历?”管家开口说道:“要不要?”
“不必,”诸葛清凌摇头,将手心的珠子捏紧,“相隔千里的亲人都能再次相见,那件事情之中,诸葛家唯一一个幸福生活着的孩子,原来如此。”二十年前消失不见的了空大师,本应该在冬日的深山冻死或者被动物咬死的孩子会出现在赶集回来的路上,只因她是天命珠所选之人。
诸葛清凌沉默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推我去祠堂。”
另一边,司月向管家打听清楚了铺子的地方,就让杨天河驾车一家家地去看,杨天河知道之后,也只是在心里震惊了一下,便不放在心上,在他眼里,再多,再好都是诸葛家的。
诸葛家的铺子位置都很好,不过,很明显,管家说的是实话,他们并不善于经营,生意并不好,但要改善的话,对于司月来说并不是难事,原本对于银子并不怎么在意的她,想着西西的身份,给自己打气,努力吧,多做些准备总是没错的。
快到午时的时候,马车在一家生意不错的的酒楼停了下来,杨天河跳下马车,看着比之前住过最好的客栈锦逸客栈都斯毫不逊色的酒楼,“司月,这真的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嫁妆?”
“是吧?”仰头看着浩然楼三个字,还有旁边长乐侯府的标志,司月想着自己出生一个月就死了的诸葛静云,整个人就像是活生生吞了一直苍蝇一般,恶心得要命,要是他有西西的功夫,一定将那门边拍碎。
“我们进去吗?”两人站在浩然楼的大门前,不知为何,此时的他完全没有在诸葛府的自在,侧头问着司月,脸上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这真的是你的吗?”
“我也很怀疑,”司月开口说道,“进去看看再说吧。”
“恩,”杨天河点头,正准备将马车牵到一边专门停靠马车的地反,“你,你干什么呢?”一个不满地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杨天河回头,是刚刚站在门口的小二,见他直盯着自己,“停马车啊。”回答道。
“滚远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样的人能来的吗?”说着,看起来很机灵的小二斜眼看着司月,即使是来到了京城,两人的穿着也没有很大的变化,细棉布司月亲手做的衣服,在他们眼里舒服就行,只是在小二眼里,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杨天河瞪着小二,若是别人看不起他,他还能忍的,可那小二看司月的眼神,就让他觉得生气。
“什么意思,我说,”小二指着头上的门匾,“你睁大眼睛瞧着,这里是浩然楼,来这里的都是要么是达官贵人,要么是巨商富甲,你们是吗?”
他们当然不是,这一点杨天河心里明白。
听了小二的话,司月的眉头皱得更紧,杨天河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被一条看门狗欺负小看了,笑眯眯地看着门边,吐出两个字,“砸了。”
这话刚刚落下,原本牢牢挂在酒楼的门边轰然倒地,发出巨大的声音,再一看去,门匾已经四分五裂了,对于这样的效果,司月觉得很是满意,舅舅派人保护他们的黑衣卫果然不错,拉风得很。
这一巨变,让酒楼里的掌柜地跑了出来的,无论是大堂还是二楼包间里,吃饭的客人纷纷伸出脑袋,想要看看会在这浩然楼闹事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司月看着地上浩然两个鎏金大字,走过去,两脚直接踩在上面,里面都是达官贵人吗?她倒是想要试试,诸葛府究竟有没有舅舅说得那么牛,“杨天河,将马车牵到这里来。”
“哦,”杨天河有些闹不明白,为什么那小二一指,看着听稳固的门匾就砸了下来,难道这小二哥是传说中的灾星?不过这些他都不关心,在心里庆幸,幸好他们并没有进去,要是被直接砸中了,不死也残。
掌柜的瞪大眼睛看着才在他们家酒楼门匾上的妇人,神色有些不悦地上前,结果,正好听到司月让杨天河将马车牵过来的话,脸更是黑了一层,“这位夫人是来闹场的吗?”
“哼,”司月冷哼一声,走到马车前,“瞪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若是不认识这个的话,可以问问别人。”诸葛家的标志是第一代大将军的兵器,一把出鞘的剑,即使是刻在马车上,都能让人感觉到凌厉的杀气。
这话一落,已经有人倒吸一口气了的,“诸葛府,”好些人的表情都带着尊敬,甚至有人听到司月的话,猜出事情的经过,“我倒是不知道这浩然楼已经尊贵到如此的地步,如若诸葛府的人都不能进来,我们这些人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声讨的声音不断地响起,掌柜的瞪了一眼那闯祸的小二,赔笑地上前,正要说话。
“这酒楼是诸葛家四小姐的嫁妆,这么些年也替长乐侯府赚了不少银子,今天我本事来收回的,不过,看在长乐侯的面子上,给你们一天收拾的时间。”司月笑着说完,转身就走。
“你是什么东西,这酒楼是长乐侯的,是你想收回就收回的吗?”比司月还嚣张的声音响起,循声望去,就看见以穿着绫罗绸缎的肥猪带着一帮子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是谁?”司月看着那肥猪身后被两个狗腿拖着的女子,头发凌乱,衣衫不整,露出一大片春光,绝望的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看着真是可怜得很,淡然地收回目光,问着越来越近的肥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