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

作品:《屠路

    他低头吻她唇,手揉着她的乳,文胸没摘,硌着他的手背,他用力一拽,蒋逊肩膀被勒了下,躲开他的吻说:“别……”
    贺川堵着她的嘴,手机滑到了睡袋上,蒋逊去拽他的手,争取了一口气说:“别拽!”
    贺川把她肩带扯下来,手绕到她背后解扣,三个扣,试了几次都解不开,他放弃,又回到她胸口,揉了两把将她毛衣推过她的头,还没推到底,他又来到她的牛仔裤,解了扣往下拉。
    牛仔裤崩得紧,他试了两次,才到她半臀,最后一个大力,连带着黑色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他边亲边解自己的裤子,很快抵了上去。
    毛衣缠在蒋逊手腕上,她轻轻战栗着,还没将手抽出来,他却已经冲进了半个头,蒋逊低叫:“等会儿!”
    贺川试了试,说:“湿了……”
    他往里一撞,脊柱发麻,才进了一半。蒋逊拧着眉,无法容纳,贺川含她胸口,手替她松弛,脖颈上的红色筋络像要崩裂,他等不及了,一冲到底。
    蒋逊倒抽口气,无法发声。
    贺川喉里极低地闷出一声,扣住她的臀,不顾里面的推挤,蛮横地冲撞起来。那股力冲得蒋逊语不成声,她手不能动,呜咽地咬住嘴唇,贺川压抑着喘息,像一个将领奋战杀敌,丝毫不给对方一点活命的机会。
    蒋逊猛地弓起身,无尽的酥麻卷席而来,在寂静的山林里发出一声失控的低吟。
    贺川抵制着她身体里的挤压和紧缩,伏下头亲她的嘴,低喘着笑了笑:“谁不行?”
    蒋逊双眼涣散,无法回答,他缓缓碾磨,用力冲撞:“谁不行?”
    细碎的呜咽从蒋逊嘴边溢出,她蜷缩着脚趾,浑身颤栗,咬牙吐话:“你……”
    贺川狠狠一撞,蒋逊语不成调。
    光束里浮着细小的尘埃,随着山风缓缓飘动,满天星辰,压得近近的,似乎伸手就能够到。
    贺川脱了毛衣,露出精壮上身,他肌肉已经绷紧,克制着体内欲爆的势头,慢慢吻着蒋逊的脸,嘴唇,脖子,又回到她耳朵,手在身下碾磨。
    “紧得要命……别咬嘴……”他含住蒋逊的唇,一下一下的往里,又把她抱起来,让她勾着他脖子。
    他弯身咬了咬她胸口,蒋逊头往后仰,把自己送他嘴里。
    贺川问:“舒服吗?”
    蒋逊半天才发声:“一般……”
    贺川笑笑:“不爽?”
    “一般……”
    贺川把她扔回去,狠狠往里一冲,蒋逊受不了地喊:“混蛋……”
    贺川扣住她的双臂,盯着她的表情:“爽不爽?”
    蒋逊呻|吟着,根本说不了话,他在她身上驰骋,要她开口,却在她快开口时撞得她喉咙里的音调破碎。
    双人床已经全部打开,偏移了位置,突听沉闷的“咚”的一声从山谷里传来,贺川停下往边上看,一块石头掉了下去,他们已近到悬崖边。
    蒋逊侧着头,腰身微微弓着,说:“过去点……”
    贺川用力一挺,蒋逊低吟:“呀……别……”
    贺川又蛮横起来,说:“叫我!”
    蒋逊不叫,他往死里折磨,蒋逊抓着他的手臂喊:“王大财……”
    贺川猛地将她翻了身,不给她喘气又撞了进去,蒋逊大张着口,抓着身下的棉布,半天才找回声音:“混蛋,你几辈子没见过女人!”
    贺川扶住她的腰,低喘道:“还有力气说整话,我劲儿没够?”
    蒋逊无力地骂人,又骂又喊,嗓子最后干涸地再也发不出声。她趴在睡袋上软成一滩泥,贺川把她翻了个身,揉进怀里轻轻缓缓的碾磨,低声叫她:“蒋逊……”
    蒋逊睁开眼,贺川亲了亲她的眼睛:“蒋逊……叫我……”
    他磨得温柔,声音极低的诱惑着,蒋逊哑声说:“贺川……”
    贺川吻上她,一点一点温柔至极。
    ☆、第43章
    她身上的味道和他的一样,下午两人用了同一款茉莉花味的香皂,不知是什么牌子,味道浓郁,甚至香得刺鼻,洗完澡那股浓香残留在身上,贺川并不喜欢。
    后来她出来时,也带着这股香味,他给她吹头发时那香味萦绕不去,和他的又有点不一样,却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可能是她不一样。
    贺川抚了抚她的手臂,上面还有尚未褪去的淤青,淤青面积不大,但和她白花花的身子相比,显得格外刺眼。
    他问:“还疼?”
    蒋逊半阖着眼:“哪哪儿都疼了……”
    贺川动了动:“这样呢?”
    蒋逊颤了下,抓住他的胳膊,妄图把那股酥麻退还给他,贺川亲了下那块淤青,说:“记不记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迷迷糊糊的:“什么?”
    贺川轻轻摸她的背:“除夕那晚,我跟你说过什么?”
    蒋逊说:“不知道。”
    “我说——”贺川低着声,在她耳边说了五个字。
    车灯在这个时候暗下去了,悬崖边瞬间进入黑暗。
    谁都没再开口,黑暗中触觉异常敏感,等夜色渐渐适应,悬崖边只剩两个起起伏伏的身影。猛兽开闸,需索无度,力量悬殊,一个注定主宰,一个不甘为下,有的人记不住话,他帮她回忆,真的要将她置于死地。
    杀敌一千,损兵八百,他后背又添伤口。
    贺川把她翻了个身,伏在她背上低喘:“再来!”
    蒋逊挠不到他,只能抓着棉布,她面朝悬崖,山谷像张着血盆大口,后面的人撞一次,她就往悬崖靠近一分,那排石头被逼退至边缘,有两块凌空了一半,正被他们送着推向黑暗。
    蒋逊恨不得乌云蔽月,真的看不见才好,她“嗬、嗬”的喘着气,心跳骤然加速,“咣当”一声,那两块石头在她眼前坠落,蒋逊揪紧身下的棉布,仰起头,失控地呻|吟。
    正对上弦月,像野兽长鸣,她的肌肤泛着纯净的银白,长发被山风托起,落在悬崖外。
    贺川转不开眼,浑身肌肉已然绷到了极致,他一声低吼,将她送入黑暗深渊。
    山风轻荡,高原的夜晚温度极低,双人睡袋里却还散着热气。
    贺川把手机电筒打开了,低头看了眼双眼紧闭的蒋逊,要不是她胸口还在急促的起伏,他还以为她昏死过去了。
    贺川把睡袋拉上,躺好了,再把她往怀里一搂,低头问:“死了?”
    蒋逊半天没发声,过了会儿:“你死了我还没死……”声音都哑了。
    贺川笑了笑,抹了抹她散在颊边的发:“那再来?”
    蒋逊虚弱的吐了个字:“滚。”
    贺川陪她躺了会儿,坐起来拎过外套拿烟,外套口袋里掉出一盒东西,刚好砸到了蒋逊的脸。
    蒋逊把东西拿开,睁眼一看,顿了会儿问:“什么时候买的?”
    “河昌。”
    “跟浪味仙一块儿买的?”
    “嗯。”
    “刚才怎么没用。”
    “忘了。”
    蒋逊瞟向他,贺川夹着还没点着的烟,伏下身,罩着她的头顶说:“爽忘了。要紧么?”
    蒋逊说:“没事,安全期。”
    贺川看了她一会儿,叼上烟,在她头顶把烟点上了。烟头在她眼前亮了亮,贺川低头在她嘴上亲了一口,又把烟喂到她嘴边。
    蒋逊含了下,过了会儿,对着贺川的脸吐出烟圈。
    贺川抽了一口,也把烟圈落到蒋逊脸上,他又把烟喂了过去,蒋逊照旧还他一口烟圈。
    他目光不离她的脸,好像能从她脸上挖出金子,蒋逊淡定地回视,过了会儿,摸了下他的头顶,问:“被谁爆头了?”
    贺川没答,低头吻了她一回,等烟灰落到她耳边了,他才放开她,侧过身往边上弹了弹烟灰,问:“冷不冷?”
    “有点儿。”
    “把衣服穿上。”
    蒋逊起身穿衣服。
    她侧坐着,背对着贺川,把差点被他扯烂的文胸拿了过来戴上,后面的人说:“下次穿两颗扣的。”
    “我就带了这一个。”
    她把长发捋到了胸前,手背到后面系文胸扣,光|裸的后背洁白无瑕,腰两侧有红色手印。
    贺川侧身支躺着,眯眼抽了口烟,视线往下,落在她臀胯上,看见了她腰背后的那颗小黑痣。
    蒋逊遮在睡袋里穿内裤,臀刚刚抬了下准备套上去,一只大手就捏了过来。她面不改色地把他的手也套进去。
    贺川使劲揉了两把,才把手拿出来。等她穿完了衣服,他的烟还没抽完。
    蒋逊问:“你不穿?”
    贺川把烟递到她嘴边,拿过衣服裤子穿上,穿完了把她一搂,拿回她嘴里的烟吸了两口。
    蒋逊问:“几点了?”
    贺川看了眼时间:“1点多。”
    “明天起早。”
    “嗯。”贺川说,“睡吧。”他扔了烟头,把手机电筒关了。
    睡袋空间有余,保温良好,比昨晚漏风的房间,冰冷的木板要好的多,蒋逊累极了,很久就睡死了过去。
    贺川也困,但没睡着,等了一会儿,他轻手轻脚出了睡袋,开了手机电筒,从边上另外找来几块大石头垒起来,垒完了,回车里拿了擦尔瓦,随手盖到了睡袋上,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等两人醒来的时候,天色刚蒙蒙亮,他们睡在悬崖边,置身一片云海。
    这里的云海不同于明霞山的,明霞山没那么高的海拔,没这样深浓的雾,没有望不见尽头的枯黄的山,更没有触手可及的低矮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