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作品:《重生之握瑾怀瑜

    戚仙真被唬住了,花容失色,“这……这,我、我这就联系李郎,让他来提亲!”
    她们虽然被罚在佛堂思过,可却没有什么人看守,要传消息还是容易的。
    戚月看着戚仙焦急的模样,心中冷笑,此时他倒有些好奇,那李郎是谁家儿郎了,叫戚仙这样神魂颠倒。
    好戏才开场,她戚月不会这么输掉的。
    安瑾这几天玩得好不痛快,这惬意竟然不输给她在外游山玩水的时候。
    她几日之前去拜访了安国公府,与前世没什么差别,就是少了前世的那种忐忑,多了再见故人的喜悦激动。
    这几日他隔三差五就和安玙安玟玩耍,不是去踏青就是去赏花,连皇宫都进了一转,从皇后那顺了不少好东西回来。
    戚家姐妹的事她没多放在心上,如果戚月就这样消失在京城这个戏台上,那安瑾就得想想这会重生是不是做梦了。
    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前世童氏生辰时都没闹出什么事,今生为何会有,但是也没放在心上,她重生了,自然有些事情会不同。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孙晋文、明王、戚月……
    日子还很长呢。
    “姐姐快看!”安玟仗着人小,调皮地掀开车帘子一角往外看,此时不知道见到了什么稀奇地东西,欢快地指给安瑾安玙看,“看看看,人家要娶新娘子呢!”
    安瑾两人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见有人抬着三四台红绸捆着的箱子走着,前面是一个嬷嬷打扮的妇人,旁边还跟着一个涂着白白香粉的媒婆。
    “哪是娶新娘子呢?”安玙笑着戳戳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的脑袋,“这是去下聘呢,还不到成亲时候。”
    那些聘礼并不多,但也不少,想来是平常人家娶妻吧。
    安瑾自然也不放在心上,看了几眼就回头说道:“今儿去万全楼吃那的鲜虾,过些时候再约了去四海阁尝尝山珍,我看今年这京城的酒楼都会被我们吃遍了。”
    安玙笑道:“谁让我有你们两个馋嘴的妹妹呢?少不得要牺牲一下了。”
    安玟原本再喝酸酸甜甜的果子汁,这是却抬起头调皮地说道:“哎,俗话说近墨者黑,到时候李家哥哥就得娶个馋嘴媳妇儿喽……”
    她这话明显是对着安玙说的,安玙去年就和承恩公府大公子定了亲。
    安玙脸上一红,扑过去就掐安玟的嘴,“从哪学的这些混话?看我不教训你!”
    “哈哈哈……”安瑾也笑得趴在软垫上直不起身。
    一路笑闹到了万全楼,姑娘们相继下了车,却发现去往忠勇侯府的那条路上不少人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万全楼在忠勇侯府那条街的交叉路口处,来往人多,不知道往常是不是也这样?
    安瑾冲寻云使了个眼色,然后与安玙相携上了楼。
    位子是早就定好的了,是二楼环境清幽的雅间,有伶人弹着琵琶,离得不远不近,既让人听到音乐,又不会妨碍说话。
    “这万全楼可是贵的很呢,提前订座都得走关系,这回可是拖了妹妹你的福了,”安玙环视一圈,笑吟吟地说道,“先说好了,我可没银子!”
    安瑾睇她一眼,看了看正盯着食单不眨眼的安玟一眼,“这有什么,这不是有个仙女似的童女么?到时候押着抵了就是。”
    安玟两眼放光地盯着食单,完全没听到她说什么。
    安玙可不依,“郡主妹妹比我们有价值多了,要押也是押你。”
    “哎,果真不是亲的啊……”
    几人笑闹过后,安玟点好的菜就上来了,满满一大桌,也不怕她们三人吃不完。
    安玟在吃东西的时候很专注,两只耳朵就是摆设,所以这桌上就只有安瑾和安玙说话,两人投契,也不愁无话可讲。
    “万全楼这鲜虾在京城是最出名的,朝堂专门给他们在最近的临海镇子上圈了一片海域养虾,他们也请了许多能手养殖,由于要保证虾子鲜活,所以要吃这道菜都得先预定,可不容易啊。”安瑾一边剥虾子,一边解说。
    她很喜欢吃虾,而且剥壳从来不假人手,此时照顾起安玙安玟来自然得心应手。
    “味道的确不错,”安玙不大喜欢虾,吃了几个就夹别的了,“也不知万全楼什么个后台,有这么大财力,关键是居然还能让朝堂划海域养殖,啧啧……”
    安瑾神秘一笑,凑到她耳边说道:“想知道吗?”
    安玙一看她那副“快问我快问我”的神情,嫌弃地扭开头,“不想知道。”
    安瑾见她这样,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想知道我偏要说,这是……”
    这是他太子哥哥的产业。
    可是她还没说完,寻云就急匆匆走了进来,“郡主……”
    安瑾见她神色有些不安和焦急,问道:“怎么回事?”
    她刚刚让她去看看那边出了什么事,因为这地方在忠勇侯府附近,所以她才关注一下。
    寻云看看安瑾,又看看安玙,这才说道:“李家二公子要纳戚仙小姐做妾!”
    安瑾一愣,“哪个李家?”
    “承恩公李家。”
    ☆、第7章
    安瑾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要纳谁?”
    寻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可思议,但她亲自打听的消息万没有错的,“是忠勇侯府二房小姐,戚仙小姐,李二公子要纳她为良妾!”
    这事不会是假的了,因为那带着几台聘礼去戚家的钟嬷嬷就是承恩公夫人身边的人,经常随着承恩公夫人走动,京中夫人大部分都认得。
    “李二要纳戚仙?”安瑾听明白了更是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安玙也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焦急,这李家可是她未来的婆家,怎么会出这等事?
    “可确定是真的?”安玙问道。
    “奴婢确定。”
    安瑾皱着眉头,重新坐了下去,思索着这件事。
    戚仙怎么着也是侯府嫡女,虽然是二房,但李二公子也只是嫡次子,两人也算门当户对,怎么能做妾?承恩公夫人是怎么想的?
    “忠勇侯府答应没有?”安瑾问寻云
    “这还不知道。”寻云答道。
    安玙想了想,对安瑾说道:“这……忠勇侯府估计是不会答应,这可是侮辱呢,定不会善罢甘休!那李二公子我也见过几次,虽是纨绔,但也不是这样没分寸的人,想来是这里面有什么名堂?”
    “名堂?”安瑾仔细想了想,这李二公子前世下场可不怎么好,但也没听说过和戚仙有什么纠缠啊,莫非前世只是没有被发现?
    “是啊,他们这样的人,不折腾不舒服。”安玙眉头轻皱,似是有些心烦。
    安瑾也知道她是在烦恼以后会有一个这样会惹事的小叔子,便握住她的手笑道:“姐姐这是烦恼什么呢?闹腾的又不是李大公子,不然姐姐现在可得掉金豆子了!”
    安玙被她说得俏脸一红,但随即一想也是,她现在只是李家未婚妻,手没那么长,再说真出什么事的话,也有长辈替她出面撑腰。
    “我才管他呢……”嘴上这样说着,脑子里却想起那个有些沉默的少年来,这番事情一出,他定会增添烦恼吧?
    安瑾看看她那神游天外的模样,抿唇一笑,也不去打扰她想某人了,自顾自转身照顾安玟吃东西了,安玟百忙中抬头看了看姐姐,见她没什么事,又低下头吃了起来。
    李家河戚家这事闹得很大,戚家二夫人当场命人把那些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又把那些人全都撵了出去。
    可她一回屋,就看到女儿那呆若木鸡的模样,心中更恨李家欺负人,走过去把戚仙抱在怀里哭道:“我苦命的女儿呀,那李家居然这样折辱你!你放心,即便他们门第更高娘也不怕,娘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他……他居然,要纳我做妾……”戚仙目光呆滞,干裂的嘴唇发出的声音涩哑难听。
    文氏听了以为女儿被打击到了,又是一通咒骂。
    “他明明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那家子不得……”文氏正在骂着,听了这句话一下子噎住了,怔怔看着戚仙,捂住胸口,半晌才道,“你、你说什么?”
    戚仙终于转了转眼珠子,空洞的目光落在了文氏身上,“他明明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呵……”文氏只觉得一口气卡在了胸口,憋得她头晕眼花,连忙扶住桌子,“你、你的意思是……是你们……”
    文氏只觉得晴天霹雳,打得她说话都不利索,“你们……”
    “他明明说过要娶我为妻的……”
    文氏只觉得天都塌了,“老天爷啊。你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门外守着的丫鬟们听到这声哀嚎,都以为夫人是被今天的事刺激到了。
    而另一边的承恩公府也是乌云密布。
    承恩公在半路上就听了这事,怒气冲冲回到家,直冲后院,见到妻子吴氏,忍不住怒火,一巴掌挥了过去,“你这个蠢婆娘!”
    火气太大,以至于爆了粗口。
    吴氏被打得跌在了地上,撞在了凳子一角,头上鲜血直流。
    “夫人!”丫鬟嬷嬷们都吓到了,一时间屋里找大夫的找大夫,抬人的抬人,好不慌乱,而吴氏直接昏了过去。
    承恩公一顿火气发过,看到妻子受伤心中也是懊恼,再大的责备现在也说不出口,只能站到一旁去,着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请太医。
    李明朗原本在外面有事,听说家里出事以后就连忙赶了回来,一进门就听到小厮来回说二弟李明辉早早就躲了出去,他凝眉吩咐道:“让人盯好他。”
    “是。”
    他大步往父母住的院子走去,待里面承恩公喊了“进来”才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吴氏已经醒了过来,头上绑着纱布,脸色惨白,虚弱不堪,此时见到李明朗,开口说道:“明朗来了啊……”
    “儿子见过母亲,母亲可好些了?”李明朗说着关心的话,面色却依然严肃无波。
    吴氏被子下的收微微收紧,“没事了,你回来就好。”
    她眼角余光瞥了眼承恩公,心里发憷。
    承恩公火气虽然没之前那么大了,可还是见不得吴氏,此时便起身对李明朗说道:“人也看过了,明朗,跟我去书房一趟。”
    还得替她收拾烂摊子呢!
    李明朗没有异议。
    父子俩来到书房,承恩公就把从吴氏那里问来的消息告诉了儿子,“明辉看上了那丫头,可你娘不同意,一个是看不起忠勇侯府,一个是因为……你弟弟和那姑娘有些首尾,你娘嫌弃,所以只答应抬了做妾……”
    聘者为妻奔为妾,与人私会的姑娘品德也不怎么样!
    承恩公也觉得那姑娘不妥,可是哪有这样明目张胆去打人家脸的?那好歹也是一门侯爵呢!
    这仇,是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