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节

作品:《顾少独宠之经纪人爱妻

    而舒绿的父亲贺沉旗,现在就是绍家的现任家主。
    即便当年贺家最兴盛的时候,跟绍家的家力比起来,都只是沧海一粟而已。
    这个隐形的豪门贵族,才是真正的令人畏惧。
    至于贺沉旗何以掌控绍家,就得从贺沉旗的母家说起,那又是一段悠长的历史了,但总之如今,贺沉旗掌管着这个庞大的家族,才是他真正令人惧怕的原因。
    即便是当上,也要对绍家以礼相待。
    每年过年舒绿都要跟着父母哥哥去江南,就是因为绍家的本家处在那里,贺沉旗每年都要花一定的时间去坐镇本家。
    舒绿猜测,既然提到了绍家,父亲口中的老爷子一定就是当年的绍家家主邵祖山了,不过现在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舒绿也只看到过对方几眼而已。
    但是这会儿竟然突然听到了父亲提到绍家,而且看起来好像还跟顾家有些什么关系?
    舒绿虽然不太管家里的事情,但好歹是在贺家长大,对于一些基本的东西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当贺沉旗说出绍家的时候,她就猜到,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顾家和绍家之间,并且和已经去世的绍老爷子有关。
    贺沉旗是绍老爷子的外孙,据说他当年最疼的就是这个外孙,甚至于让绍家一些人不满,但因为贺沉旗的能力出众,仍然力排众议的接手了绍家,并且在这些年将绍家发展的比往昔还要更加繁荣。
    舒绿将一些绍家的大概跟顾妹妹讲了,她睁大双眼:“这么厉害!可是我真的都没听说过诶!”
    当然没有听说过了,绍家的人现在都不会以绍家的名义行事,很多人都已经不姓绍了,但这个家族就是有这么神奇的地方,每一个后辈都永远会记得自己是绍家人。
    “没有听说过才是正常的,太高调了当然不好。”舒绿告诉顾妹妹,“闷声发大财不就好了?”
    “也是……我家以前也都不高调的,只是这些年突然变了。”顾妹妹面露疑色。
    舒绿忽然就想到了刚才父亲说的那句话,他问顾家准备好了吗,什么准备好了?
    难道是……
    舒绿一惊,所以顾家近些年才会逐渐从低调的境地里走出来,走向台前,原因就是顾家要去争夺那个位置了吗?
    这样想着,很多事情都能说明白了,因为顾临桁的父亲想要去争夺那个位置,所以顾家的另一些人才会蠢蠢欲动,即使源头不是这个,也会有一点儿契机在其中。
    至于绍家,从来都兴盛的原因就是绍家无论如何都会选择支持的家族成为新的当位者,上一次是支持的白家,这一次,是要支持顾家了吗?
    虽然还没有明白刚才那番谈话里所深藏的一些东西,但舒绿至少已经想到了一些。
    吃过晚饭之后,大家在顾家的院子里放了些烟花,舒绿今晚当然要呆在顾家了,她同顾临桁一起将父母和哥哥送到门外。
    “回去吧,外面冷。”莫青泥抱了舒绿一下,拍拍她的后背。
    舒绿眼眶红了一点,有些舍不得他们。
    从被带回贺家之后,每一年的这一天一家人都是一起过的,而今天,她突然要离开他们了,不舍的情绪悄然的蔓延上舒绿的心头,让她莫名的有些难受。
    平日里都不会有这么深刻的感受,但是今晚这种节日的气氛烘托下,舒绿才忽然开始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已经正式改变了。
    贺沉旗也难得温情的摸了摸舒绿的头发:“傻孩子。”
    舒绿挤出一个笑容,跟他们说再见,眼睛定在自家哥哥身上:“哥……”
    以前每年的大年三十,在守夜之后,贺旌容都会悄悄的塞一个红包在她的枕头底下,等她新年起来的第一天就会看到,然后期盼这个红包给她带来一年的好运。
    然而今年可能是没有红包了。
    贺旌容也顺势搂过舒绿,话却是对着顾临桁说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舒绿不开心,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顾临桁表情严肃的点头:“我知道。”
    “跟他进去吧,过两天我们再一起回绍家,乖。”
    舒绿依依不舍的说了再见,看着汽车渐渐离去。
    顾临桁捧着舒绿的脸,深邃的眼睛静静的凝视着她:“不要难过,以后有我,知道吗?”
    舒绿环抱上顾临桁的腰,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没关系,每个人的长大都注定是为了远离,远离又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舒绿已经有了会陪在自己身边的人,他们才是真正陪伴彼此走下去的人。
    顾家并没有守夜的习惯,准确点来说,是没有让小辈守夜的习惯,但是舒绿还是没有去睡觉,依偎着顾临桁坐在客厅里,电视里不断的重播着春节联欢晚会,热热闹闹的声音响彻天明。
    快到凌晨的时候舒绿才睡了过去,顾临桁和父母说了声,将舒绿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将舒绿脸上的发丝拨弄到一边去,顾临桁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情不自禁的吻上她的额头。
    肖想了她这么久,终于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的了,以后不管是谁,都不要想将舒绿从他手中夺走。
    顾临桁想到了洋溪带来的那些照片,上面是几张舒绿和那个医生的照片,动作看上去很暧昧,让他忍不住有些嫉妒。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看着舒绿和别人做出那样的举动,他都会疯狂的吃醋,甚至想要舒绿的一切都只有自己才能够看到……
    舒绿这一觉睡的很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天大亮了。
    新年的第一天怎么可以就睡懒觉!
    舒绿从床上蹦了起来,发现顾临桁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余光瞥到了枕头底下一块红色的东西,舒绿伸手拿过来,竟然也是一个红包。
    心情复杂的拆开来,里面装了不少的现金,而且数字刚好是一个好彩头。
    “醒了?”房门突然打开,顾临桁穿着随性的家居服走进来,见到舒绿正拿着红包在发呆,笑着道,“虽然你哥哥不能给你了,以后每年都由我来吧。”
    舒绿鼻子一酸,跳下床就冲到了顾临桁的怀里,整个人都跟袋鼠一样挂在他的身上。
    顾临桁措不及防,但好在接住了她,无奈的笑:“这是怎么了?”
    舒绿抗议:“我说真的,顾临桁你不能太宠我,不然我的尾巴会翘上天的。”
    “宠你怎么了?翘上天就翘上天了吧,谁敢说什么?”顾临桁眉毛一挑,说的霸气。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万别反悔!”舒绿埋在顾临桁的胸口,还蹭了蹭他的衣服。
    顾临桁低头看她,眼里是满满的藏不住的宠溺:“怎么会反悔?”
    “那就好,不然我爸妈跟哥哥都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下楼的时候舒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大年初一早上就睡过了头,确实挺难为情的。
    不过顾家人都不是在乎这些规矩的,只是招呼了她一起吃饭。
    虽然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但是很显然顾临桁这个上市集团公司的老板还是不能够逍遥自在,他还需要去解决一些事情,可以回来吃晚饭。
    顾临桁走之前拉着舒绿来了一个goodbyekiss,让舒绿脸红的不行。
    顾妹妹也紧跟着出门了,舒绿不怀好意的看着她:“这是去约会的节奏嘛?”
    顾妹妹捧着脸做害羞状:“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不要说出来呀。”
    “好啦你去吧,帮我跟楚言说声新年好。”
    “放心,我一定把你的问候带到!”然后顾妹妹就春风得意的出门了。
    很显然顾遂安并不是闲人,他的身份也让他今天会很忙,舒绿本来不想呆在客厅的,毕竟从中午开始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拜年了,但是许玲清让她留下,舒绿也不好拒绝,就和他们一起招待客人。
    这下可算是让所有来拜年的人都知道了顾家多了个媳妇,只等着婚礼的举办了。
    再一打听身份,舒绿想,自己和顾临桁结婚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九城,到时候圈子里一定就会人尽皆知,自己和顾临桁也就彻底的绑在了一起。
    不过她倒是不在乎那些,反正也是迟早要让人知道的,就是不晓得那些人在知道自己和顾临桁已经结婚之后会作何反应?
    快到下午的时候,顾家来了个拜年的人,让舒绿稍稍愣住了。
    洋溪手里拎着礼品站在门口,笑的温柔又淑女:“伯母伯母,好久没来拜访你们了。”
    舒绿注意到连许玲清都稍微愣了一下,才将她迎过来:“洋溪?你都好多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都忘了伯母了。”
    洋溪面露歉意:“实在是很抱歉,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回国了,也一直没有机会来拜访您。”
    顾遂安也道:“原来是洋溪?好多年没见,差点儿认不出来了。”
    “伯父,您近来身体还好?我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你,还是那么年轻呢。”
    顾遂安被她逗得开心:“年轻什么呀,跟当年比起来还是老了。”
    舒绿坐在沙发上,感觉十分的微妙。
    洋溪和顾临桁的父母都已经认识的吗?那么她和顾临桁看起来也是多年之前也就认识了?
    她倒是不知道这一点。
    洋溪像是突然看见舒绿那样,惊讶的:“舒绿也在吗?”
    “洋溪,你好。”舒绿客客气气的回应了一句,话里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
    实际上舒绿这时候一直在默默的想着洋溪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普通的拜年呢,还是其实有别的意思?
    “今天真是巧啊能碰见舒绿。”洋溪好像恍然未觉为什么舒绿会出现在这里一样,转而亲密的和许玲清说起了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面,就是洋溪和许玲清的聊天寒暄,也让舒绿从她们的谈话里了解了一些东西。
    比如说,洋溪在中学的时候寒暑假都会回国来,恰好就和顾家做了邻居。
    比如说,洋溪那时候和顾临桁的关系很近,经常约着一起玩,甚至一道参加夏令营。
    比如说,洋溪在跟着顾临桁爬山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是顾临桁把她背下山送去医院的。
    还有很多很多的过去发生的故事,全部从洋溪嘴里讲了出来,带着一股子怀念的味道在里面,而且听起来像是很舍不得以前。
    舒绿还真的没有想到洋溪和顾临桁竟然是早就认识了,在某一瞬间,她有想,要是那个一早认识顾临桁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不过很显然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舒绿也就很快抛弃了那个念头。
    然后舒绿就忽然觉得,洋溪不停的在说那些过去的事情是什么意思呢?而且是借着和许玲清回忆以前的顾临桁的借口,真是让她一句话都插不上话啊……
    这是要做什么?故意做给她看?
    洋溪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从洋溪回来之后舒绿就总觉得心里有些莫名,但是女人的第六感直觉通常都是非常准确的,她一直提防着洋溪,可是也没有发现她到底要做什么。
    甚至于因为之前洋溪和楚言,和白含章走的近,还让舒绿想过她是不是喜欢他们?想要捣乱?
    但是现在的情况看来,那些可都是假象啊,总觉得洋溪真正的目的就快要揭晓了。
    舒绿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然而过去的事情永远只能是过去不是吗?再怎么怀念都无事于补。
    于是在洋溪又提到某件往事里,顾临桁特别喜欢吃水煮鱼的时候,舒绿轻笑着补了一句:“可是临桁现在有胃炎,不能吃太辣的东西。”
    毕竟顾临桁曾经陪着她去吃火锅吃到最后胃炎犯了,这个记忆她到现在都记得深刻的很。
    看吧,过去有多少又怎么样?现在不才是最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