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开场秀
    梁白打车到短信上的地址后，映在眼前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成人用品店。不同于街边小店的成人用品自动贩卖机，里面的装潢十分精致，情趣用品被独特的设计和灯光装点得色气满满。
    梁白进去后，电子声响起：“欢迎光临。”
    没一会，店内帷幔被拉开，走出来一个十分漂亮的女生。
    “您好！请问要买点什么？”
    女生走进，身上的香水扑鼻而来，梁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连话都说得不利索。
    “我……我……莉莉……莉莉丝……是……是这吗？”
    女生打量了一下梁白，有些了然，她随后从抽屉里拿出平板，问，“你的编号是多少？”
    “什……什么编号？”
    女生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你，“能找到这，给你邀请码的人没告诉你吗？”
    梁白赧然，“他没来得及。”
    女生说，“你看一下你收到的短信，链接中的数字，报一下。”
    “81951046。”
    “你现在的预约时间还没有到，你来这边是做什么？”
    “我收到短信，让我来看表演。”像是怕女生不信，梁白拿出手机给女生看，“这个说是新人优惠。”
    女生看了一眼短信，笑了，“小小年纪，家里人知道你花了这么多钱吗？”
    梁白局促不安，怯怯地说，“他们都不怎么管我。”
    女生摸了摸梁白的头，拿出眼罩给梁白蒙住眼睛，“不管你是好奇还是什么，收到了短信，就说明你有资格进去，我只负责带路。”
    也许觉得梁白年纪太小了，女生犹豫了一会，说，“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我会尽量回答。”
    梁白觉得自己有好多疑问，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莉莉丝是做什么的？莉莉丝为什么这么神秘？为什么在网上搜不到它的任何信息，连论坛都没有？为什么魔女艾莉会在说出“莉莉丝”之后吓得自己退圈？魔女艾莉为什么这么崇拜又这么害怕莉莉丝？莉莉丝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梁白的眼睛被遮住了之后，被女生铐住手牵着走。
    眼罩、黑暗、手铐、被声音和香气萦绕的空气……
    梁白觉得自己有些不能呼吸了，手在被冰冷的手铐铐住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变得僵硬。
    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女生也没理他，只是带着梁白走，梁白凭着自己模糊的感受去辨认周围。
    周围太过安静了，只有他们两个走路的声音。
    梁白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被这弯弯绕绕的道路和打不破的黑暗孕育出来了。明明没什么特别的，可愣是被梁白咂吧出不少滋味。
    市中心商业街的楼层都是彼此毗邻的，最高层有50层，中间还有通向另一栋楼的通道。
    梁白咽了咽口水，从一个最边缘的小店，往里走，谁也不知道会通向何方。或许有人会看到他这个样子，露出鄙夷的神色，又或者想要拿过牵着他的女生手上的手铐，将他带去另一个地方。
    在黑暗中行走，等待，是美味的，因为你不知道终点是奖励还是惩罚。
    这条路是这样长，长到像是没有尽头，梁白希望这条路能一直走下去。适应黑暗之后，他感到这个地方的冷气开得比之前走过的地方要足，也能感受到一些细微的声响，闻到不同的香气，感受到衣料摩擦的声音……
    人多起来了！
    梁白在心里呐喊，快到了！
    果然，没一会，女生取下梁白的手铐，递给他一个面具，然后在他耳边说了句“好好享受”，就揭开他的眼罩离开了。
    里面的光线很暗，摘下眼罩之后，梁白没有任何不适。梁白下意识地找寻带他过来的女生的身影，发现周围已经站满了男人。
    在他面前不远处，是一个小型的T字形舞台，表演还没有开始，四周静悄悄的，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并没有去演唱会那种人头攒动和吵闹的声音。
    这群人眼巴巴地盯着舞台，好像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压抑什么。
    梁白被这样的氛围渲染，手铐的触感仿佛还在，束缚、安静的环境、沉重的呼吸，梁白屏住呼吸，感觉自己也有点按捺不住了。
    七点整，音乐响起。
    台下的人好像松了一口气，又马上紧张起来。台上鱼贯而出的是一个个穿着低胸齐b胶衣短裙的高跟鞋女人。
    她们拿着假阳具、皮鞭、皮拍子、绳子等用具，随着音乐节奏走上T台，音乐骤停的那一刻，眼神冷漠地看向四周，梁白感觉那眼神不仅仅是冷漠，还带着一点威压，睥睨着台下这群人。
    她们是君，他们是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梁白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种要死不活的状态，那眼神让他舒爽得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怀疑周围也有不少人是这样。
    果不其然，他周围用不少人，已经露出臣服的样子，在那样的眼神下，有的夹紧双腿，有的在使劲掐着自己……
    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