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第30节
作品:《玄学大佬的豪横人生[重生]》 “古曼童里面的怨灵已经跑出来了,要捉紧把它重新封禁回去。旅馆还有其他住客,我们三个分头行动,呆子你跟着我。”也不等他们意见,乔月拉着许林知便往楼上先去探个究竟。
这个时候他们倒庆幸起这个旅馆简陋矮小了,统共也不过两层六个房间,除了老板一人外,今晚不过还住了另外两人而已。
乔月与许林知撞开二楼第一间,床上却空空荡荡,只有褶皱的床单散落。
“在这里!”许林知眼尖,见到阳台地上一道瘦长的影子。
乔月连忙奔出,正是旅店老板。他双眼紧闭,但却直行无碍,手脚利索地爬上了阳台。乔月暗道不好,正要用手去捞,老板却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哎哟”一声凄厉惨叫,旅店老板直接从梦境中痛醒。虽然二楼不高,但也摔得十分严重,左腿胫骨直接穿透肌肉插了出来。
“杀人啦!”老板抱着断腿满地打滚:“谋财害命了!”
他不会以为是我们推他下去的吧?
乔月与许林知两两对望,格外无辜。不过没有摔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乔月!怨灵在这!快过来!”乔月听到隔壁传来庄清莱的喊叫,也顾不上对楼下奄奄一息的老板进行施救,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赶过去。
推开房门,一股腥风便刮了过来,地上横陈着一具男尸,破烂不堪,像是被什么撕咬了一样整个肚子敞开着,内脏七零八落,肠子泄了一地。角落里头蜷缩着一个妇女,早已经被吓傻了,只会抱着自己双腿痴痴地自言自语。
庄清莱正在阳台上与一团黑气缠斗。
那股黑气不过拳头大小,但却霸道蛮横,庄清莱弹出两张符箓,却被它悉数吞了进去。那黑气陡然暴涨,伸出几道触须向庄清莱脖子缠去。
“暴力狂!你好了没有!”
乔月这时才发现房间里没有耿虎生的身影。
随着庄清莱一声召唤,将唐楠安置妥当的耿虎生不知从何处窜出,插着腰,蹙着眉,手里还撑了把小伞。
……
许林知:“怎么我觉得这大块头变了个样?”
乔月也看出了变化,人虽然还是那个人,但他身上的气质浑然不同,仿佛躯体里面住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估计是请神。”乔月说道,她没想到看似五大三粗的耿虎生竟是精通请神一术。毕竟请神除了天赋之外,还需要心无杂念和虔诚。
“只是也不知道他请了什么神。”乔月对国际友人的神灵系统不了解,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耿虎生来势汹汹,似乎颇有能耐。
他口中发出女子的咒骂,“啪”地一声把红伞收了,扭着胯冲上前去“唰唰唰”把对着那团黑气一顿横抽竖打,嘴脸还不停发出众人听不懂的句子,看气势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不管请的是什么神,看样子挺泼辣的。”许林知望着那股黑气硬是被抽打得淡了几分,庄清莱趁机从戾气的桎梏中脱身而出。
“咪呀!”倒在楼下的老板喊道。他躺在一楼水泥地上,刚好可以看见二楼阳台的状况。
乔月和庄清莱没听明白,但许林知有过多次泰国旅游经历,日常用语还是辨得八九不离十,“咪呀”在泰语中分明是“老婆”的意思!
老板在楼下艰难地蠕动着,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耿虎生手中拿着的却是自己死鬼老婆生前最喜欢的一把伞。而这把伞他早已在葬礼当天烧给了她!
乔月可不管什么“咪呀”“发呀”“索呀”,戴上了伏鬼手套,瞅准那团黑气被冷不丁地抽得一时无法还击的空隙,果断出手,将戾气死死地掐在手中。
“快把那童子像取来。”乔月手中的黑气发出吱吱怪叫,她再用力,黑气瞬间又缩小不少,吱吱快叫变成了一句婴儿的呼喊。
乔月来不及听,也听不明白,将黑雾引入金色童子像中。这次除了用布满咒术的绸布遮住双眼外,乔月还在金童子背后用自己的指尖血写下禁锢咒,避免它再次暴走。
这一头刚把怨灵降住,那头耿虎生也恰好耗尽心神,红伞消失,山一样躯体瘫倒在地,隔了好一会才悠悠醒转过来。
“你请的是什么神啊!还挺靠谱的!”庄清莱难得夸奖他一句。
……
“我请的是这屋里的女鬼。”耿虎生说得有些怂,请神的过程中他的神志处于混沌状态,所以暂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乔月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请神之术成功的前提条件就是需要知道所请之神/鬼的称谓或名号,这就好比班主任在班上请人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你连名字都不知道那你喊谁呢?
——“戴眼镜的起来回答问题。”
——然后班上“刷”地一下站起来一半的学生。
耿虎生哪知道泰国有什么厉害的神灵或英灵,作法时想破脑袋也挤不出半个有能耐的名号来,于是退而求其次想着请一请周遭的鬼魂帮帮忙。请鬼魂便简单得多了,于是这一请,便请来了旅馆老板去年去世的老婆。
不过错有错着,普通鬼魂本来根本不堪一击,但这女鬼见自己旅馆被捣,自己老公被摔个半死,居然激发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概来,打得那团戾气难以招架。
众人啼笑皆非,这时才想起房中还有一个吓破了胆的女人,楼下则还躺着一个断腿老板。
“我老婆呢?”乔月等人赶下楼下,身残志坚的老板已经自己爬了进来,蜿蜒的血迹从屋外一直延伸进前台。
乔月等人将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说与他听。泰国人全民信佛,大部分人对鬼神之说都抱有敬畏之心,所以老板也并不怀疑,尤其是知道自己老婆还在这座小旅馆里守护着自己,更是觉得欣慰,仿佛腿上的疼痛都减轻不少。
“对了老板,最后黑气说的那句话你听清了吗?是什么意思?”乔月问道。
“别杀我。”老板因疼痛嘴唇哆嗦,又重复了一遍:“别杀我。”
“我怀疑这古曼童体内的怨灵便是来自这个村子。”乔月琢磨道:“所以我们到达这里后它才会暴走。因为这可能便是悲剧的源头,也是它怨恨的诞生地。”
“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不然为什么一路上它都没发作偏偏到了这里就发难了呢?”许林知说道,即便是耿虎生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各位猜粿扫穗(帅哥美女),你们别分析辽,快帮我叫救护车了喂。”老板在地上挣扎着说道。
第44章 、龙婆坤
chuang tune 不过是个只有百来户人家的小村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家家彼此间都知根知底。所以第二天天才刚刚擦亮,旅店老板被救护车拉走的消息就已经几乎传遍整个村子了。
几十个人围在旅馆外面,吱吱喳喳,如同电线杆上的麻雀。有华人探问情况,乔月只好出来搪塞说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
“骗鬼哟,有人说除了阿蛮,还有一个旅客也出事了。”阿蛮便是旅馆老板的名字,他口中说的另一个旅馆想来便是被戾气杀害了的男人。
旅店里无端死了人,无论如何都逃躲不了警察的调查。幸好店里四处都装了监控,又有老板作证,估计问题不大,只是一想到繁琐的手续,乔月头就有点大。而且还带了许林知这么一个黑户。
“哎哟,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我们村最近多灾多难啊。”华人大叔穿着一件有些发黄的汗衫。
“对啊,先是丽莎,现在又是阿蛮。我看啊改天要去庙里拜拜哟,要求佛祖保佑的啦。”大叔老伴在一旁摇着蒲扇。
耿虎生也在门口,百无聊赖,东张西望,看见人群外不远处的树下站了位男子,光头,着一身赭色衣物,脚下夹了一双草鞋。
“小妹,”耿虎生扯了扯庄清莱的衣袖,低下头去跟她说话:“你看树下那个人,估计就是龙婆坤。”
庄清莱朝他说的方向望去,那男人却收起目光,扭头就走。
“那我去跟乔月姐说一声。”庄清莱正要叫,却被耿虎生一把拉住,低声喝道:“你傻呀!让她知道的话功劳又要被她抢走了!到时候又要被师傅骂办事不力,我们输得还不够多吗?”
“可是……”庄清莱心思简单,但一想到自己师傅失望和恨铁不成钢的神色,又突然张不开口了。
“你来不来?”耿虎生趁着乔月正在被来问事的人绊住,准备偷偷溜走。庄清莱犹豫了一会,还是咬咬牙跟在了后头。
另一头,华人夫妇的说话吸引了乔月的注意。
“丽莎?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啊,”华人大婶把蒲扇举起,向乔月靠近时遮住了两人的大半张脸:“前几个月在家里发生意外,被大火活活烧死了。”
“可惨了!被抬出来的时候都焦成黑炭了。”大婶仿佛眼前又浮现出那惨不忍睹的场面,不由得叹了口气摇摇头。
乔月没听出什么不妥之处,正要打发身边的村民们离开。大婶又没头没脑地接了句:“可怜巴颂了,还没见过这个世界呢,就被佛祖接过身边去了。”
乔月连忙拉住大婶:“巴颂?难道丽莎怀有身孕?”
“对啊,”大婶有些激动:“丽莎把孩子的名字都提前想好了,谁知道孩子却没有这个福分。”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路过拍”正是用尚未诞生的胎儿制成,而唐楠手中的这个“路过拍”戾气沉郁,极有可能是龙婆坤用不法手段制得,比如,在一名孕妇家放一把火。
一旁的许林知估计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打了个冷战,他不愿相信一个人可以人性泯灭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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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uang tune村子一两公里外是一座墓园,此时天尚早,也没什么人来扫墓拜祭,看门的华人大爷在值班的小房间里昏昏欲睡。
墓园有些冷清,早上稀薄的露水打湿了园中的花草树木,脚下的泥土也变得湿润,一座座灰白色的墓碑静静伫立,在绿草的掩映下显得圣洁而庄重。
在东北角,一光头男人静立在一座墓碑前,他穿着一身红褐色僧衣,如同素净画卷里突兀出来的一抹败笔。
“现在才来悼念,也未免过于猫哭耗子了吧。”
乔月踩着露水而来,在墓碑前放下一小束开得正盛的百合花。一步之远,许林知和唐楠也来了,神色肃穆。
碑前的文字虽看不懂,但照片上的女子年轻清秀,本该是如百合盛开的年纪。
“这就是丽莎吧?”乔月已经打听过了,被火烧死的女子的确葬在这里。
龙婆坤抬起头来看来人,不置可否,倒换了个话题:“善信好手段,能追踪我到此处。”
“这个村子不大,想找到你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有意让你找到呢?”龙婆坤盯着乔月看,他的眼睛狭长,厚重的眼皮下只露出半点瞳仁,看似漫不经心却敛着精光。
“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你是有意让我们找到你呢?”乔月迎上了他的目光。她今天穿得清爽,白衬衫下一条花色短裙,露出一双大长腿,如同来郊游一般。但龙婆坤却觉得面前的女人不容小觑。
“有意思,你和那个小兄弟。”龙婆坤视线扫到了许林知的身上:“你我虽然看不透,但小兄弟似乎不同常人。”
不愧是能制作古曼童的高僧,眼睛果然毒辣。
“你为什么要害我?”唐楠问道,他手里还捧着那个封禁着怨灵的金童子。
“我与你无冤无仇何须害你?害你的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得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怪不得我。”龙婆坤丝毫没有狡辩,大方承认制作了这恶灵凶器,但却把罪责撇得一干二净:“有人持刀杀人,你总不怪造刀的工匠吧?”
“而且这女人被男人抛弃,家里也穷,就算孩子生下来也估计养不活,何必再来人间受苦呢。”
“强词夺理。”许林知骂道:“亏你还是出家人,一点都不懂得慈悲为怀,简直就是披着袈裟的恶魔。”
“是不是一个混血的男人让你这样做的?”
唐楠这些天思前想后,自己一直与人为善,是圈中出了名的大好人,并不认为自己有得罪过什么人——除了曾败在自己手下、无缘影帝的左莱。更重要的是,三个月后的他们又将一同角逐某电影节的重要奖项。
虽然左莱平时对自己和和气气,有意亲近,但唐楠心里门儿清,那不过是表面功夫,应付外界罢了。实际上还不指定怎么痛恨自己,所以他才有了这一猜测。
“我们只是电话联系,可看不出是不是混血。”龙婆坤笑道:“不过你猜错了。”
“泄露客户信息,你这人可没有职业操守。”乔月见他不慌不忙,反而有空在这谈笑风生,警惕起来。
“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都要死,这个墓园挺适合做你们的葬身之地的。”
龙婆坤将左臂的衣袖褪下,露出一大片胳膊,上面墨青色的纹身跳脱出来,作的竟是一只凶神恶煞,青面獠牙的恶鬼,额头一个“坤”字。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墓园忏悔的吧?”
说罢,双手成爪插入湿土中,那左臂上的大片纹身竟如活了过来般,一笔一划扭曲地沿着他的肩头、手臂、手指流入土中。不多时,乔月三人便感到脚下传来微微的颤动,像是有什么要蠢蠢欲。
“这墓园别的不多,就是尸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