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桃粉
作品:《知晓后》 雨停了,在深夜。
温之晓看表,揪着发尾翻来覆去——不管刚才发生了什么,起码反派这个立场倾斜得实在明显,她不能不为自己打算。
先跟男主上床啊!
为什么不先跟男主上床,管他什么神魔大战,上完床回家一了百了!
没什么大不了,撑死二十分钟,温之晓从床上坐起来,盯着玻璃盘算接下来需要做的步骤,青春期的男孩子性欲旺盛,稍微撩拨都把持不住。
至于明入深那些未成年不啪啪的话……先斩后奏,速战速决。
温之晓低头看了眼穿着,没问题,披上程朝河的黑白外套,小心翼翼开门,伸手不见五指,像踏上漆黑的黄泉路。
她摸索着扶住栏杆,蹒跚前行,期间不小心磕到柱子,小声呼痛,左顾右盼,生怕被人发现。
明入深在对面,敲几下门,里面的人才应声。
“还不睡?”
温之晓直勾勾地看着他,睫毛密密地挂在睑缘处,随着动作扑棱翅膀,金色蝴蝶似的。
“我有话对你说。”
明入深的睡衣穿了一半,上衣挂在腰上,腹部健硕的肌肉整齐地排成六块,少年把手搭在门框上,眼睛弯成月牙,存了心要逗她:“你就不怕我睡了不开门?”
“那你就不怕你不开门我在外面哭?”
“怕死了怕死了。”
明入深败下阵来,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来,还没关上门就被温之晓揪着领子按头接吻,温软的唇带着朦胧的水汽,把明入深打得猝不及防。
他把她抵在门上,侧头调整热吻的节奏,在唇齿勾连的间隙捡回断断续续的语句,声音在她耳边敲鼓般震动:“怎么这么主动……”
他怀里的女生不管不顾,轻啄他的下唇,黏糊糊地要亲,显而易见,明入深受用极了,但他还是克制着要从她猩红的小舌里脱身,来确定他心悦女生的心理状态。
温之晓下意识撒娇,感觉自己的腰身被环住,又去蹭他的腿,她面前的人只得安抚性地摸了摸她的头。
“水水,别这样。”他低头目不转睛地瞧她,语气有些紧张,“你还好吗,发生了什么?”
果然是这样,横刀直入不太可能。温之晓无奈,拿出之前早就想好的借口,可怜巴巴地回视。
“世界末日都在眼前了,当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明入深松了一口气:“你怎么还信这个。”
“那你想我怎么说?”温之晓将计就计,咬着指甲佯装生气,“你总不能真的让我说……我想……那啥吧。”
明入深大脑慢半拍,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你……”他声音卡带,脸上飞出晚霞的潮红,小退了一步,“小祖宗,你可别来捉弄我,我受不住这招。”
温之晓踩他脚,抱住他的手不让他跑。
“我拿这事开过玩笑吗?每次不愿意的都是你,我还想质问你呢。”温之晓气哼哼地抬起头,“搞得我倒贴似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就去找别人去。”
这句果然触及了对方的雷区,明入深立刻把人锢在怀里,沉下脸捏她下巴,黑黢黢的眼睛要望进她心里:“你要找谁?”
声音都变了。温之晓回过神,并没松口:“反正不是我男朋友。”
明入深更着急,借着体力优势把温之晓抱着转了个圈,放到桌子上,撑着两边桌角把她固定在方寸内,正色道:“除了我你能找谁?”
他轮廓多是干净利落的直线条,少见强势的模样顿时影响气质,整个人变得野性凌厉,眼神像山似的黑漆漆压下来。
还挺有魅力的。
温之晓连忙回神,她知道怎么对付竹马,惹怒不是上策:“我找根黄瓜把自己破了,行不行?”
明入深哭笑不得,周身气场松弛下去。
“不是那么回事,水水。”
房间开的是装饰彩灯,一长串小巧灵动的星星贴着窗户边框,蜿蜒到床上方,垂下斑斓的流苏,满室流光溢彩的暗金色,像琉璃造就的梦境,少年背对熠熠华光,踩在木质地板上,如踩上云阶月地。
他侧脸晕染暖黄色的高光,一如温之晓熟知的那样——温柔,精致,淳淳善诱。
“你才16岁,没必要非得在这个年龄段做爱。”他肩膀微微收紧,一副无可奈何的宠溺模样,“我是说,你身子还没成熟,更可能染上不干净的病,而且不一定就像你想的那样……好受,你还是个舞蹈生……”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知道。”
温之晓怕他说上叁天叁夜:“但是不冲突啊,你敢说你没想过我?”
“这是两码事。”有生理需求也不必次次真上,“就算……”
温之晓掉头就走:“那我去找别人了。”
甫一转身,腰肢就被明入深拿捏住,温之晓头重脚轻,腿弯处被双手稳稳托住,天旋地转间已经被扔到了床上,少年精壮的身躯随之覆上。
“你非要给我唱反调?”
明入深一口口地亲她,闹得温之晓咯咯笑,她缩着脖子推他的手:“谁让你要装那柳下惠。”
“哦,原来我是白说。”
既然如此,明入深还有什么好聊的,他就势和她接了个长吻,一边摸索着掀起她的衣服,小姑娘里面不着寸缕,一双绵雪藏红梅,乳尖颤巍巍地立起来,说不尽的风流。
“你……”
明入深肉眼可见慌张一瞬间,偷瞥温之晓,试探地摸上白腻的肌肤,修长指尖的茧与敏感的乳肉相互摩擦,让女生下意识想呻吟,但又怕这小子半途而废,咬着下唇忍耐。
酥麻,痒,刺凉,想要更多。
温之晓瑟缩一下,乳尖上的指头生涩地揉捏,力道轻之又轻,仿佛在摸个泥娃娃,好半晌,她都忍不住催促了,眼前暖橘色光影波纹般地游退,明入深的黑发进入视野。
他凝视着她的脸色,紧张兮兮:“我要来真的了。”
温之晓低低嗯了一声,手抓着床单又放开,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唯独希望他能再大胆点,她想要,而且想和他一起要。
她小小声地叫了下——明入深咬上了她的乳,舌尖刷着她嫩粉的乳晕,舔吻和嘬弄毫无章法,按说这样的前戏,但凡都有经验,总不会失控。
温之晓却觉得血液直往颅顶窜。
这样青涩的身体吗……温之晓脸上身上都浇了把火。
她克制着自己,不要给抗拒的反应。
明入深的力气也全然变了,他的唇齿,他抚摸她身体的手,都在不自觉地往深渊堕落,却在某个瞬间惊醒似的,一下子放过她,小心地等她的身体反馈。
这个过程一直在循环,逐渐的加重,突然的放松。
像只要开荤的凶兽,佝偻着脊背在血迹旁来回徘徊,明明想要得不得了,却要在欲望的间隙窥伺主人的指令。
温之晓好气又好笑,拱起了膝盖在他大腿内侧来回蹭,暗示晦涩却色情。
“……”
明入深轻轻喘了口气,他大概是顾及上次的教训,不敢拿自己的性器顶她,有些犹豫地撑在她两侧,目光从自己的身下穿过去。
没有内裤,她就这样来,摆明了是要色诱他。
他摩挲着她的锁骨,唇从她腰腹往下点燎原的星火,触及她真正的隐私,残存着一点纠结:“我真来了。”
他好墨迹。
温之晓暗暗吐槽,心道干脆自己骚上去,压着声线:“阳阳。”
明入深以为她不愿意:“怎么?”
温之晓眸光潋滟地看着他,张开腿,自己把小穴掰给他看:“痒。”
“……操。”
明入深瞳孔扩大,黑极的眸子微光闪过,像是惊雷劈开沉厚的黑夜,那包裹严密的侵略和压迫本能,烟花似的炸开了。
“水水,你怎么这样。”他声音变得低沉,眉眼内敛,情绪饱满得溢出来,“你怎么这样……我说了我受不住这招。”
温之晓偏要添柴加火,小腿攀住他,目光炯炯地诱惑他:“可是我痒。”
他终于挫败地低下头,恶狠狠地去摸她水光滑腻的嫩穴:“该做的我都做了,明天下不了床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