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作品:《(修真)论女主的战逗力》 反正,那时候伟大的我一定会笑着看你滚蛋的……让你找不到借口留下来。
薛景纯被她拉着走,仅有半步之遥,察觉到她情绪有几分低落。
逼得太急了……
他想,还是继续顺其自然,等她下定决心吗……
打定主意,薛景纯暗叹一声。
你可要快一点,我已经快等不及了,不让我安心的话,说不定我会做出一些更加极端的事。
……
这次又没能成功逼问出来,在夏元熙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返回后,薛景纯也痛快地带着她回到昆仑。
果然,距离上次离开,仅仅才半天时间。
这二人的气息突然从昆仑山消失,可吓坏了一大票人,人民群众奔走相告,好在太虚镜和岑无稽一脸淡定地让大家不要惊慌。
所以,当他们又重新出现时,薛景纯立马被八卦之魂熊熊燃烧的王诩缀走了。
“你和小玄玑究竟去了哪里?老实交代!”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们偷偷摸摸去有何要事?”
“无可奉告。”
王诩仍然不死心围着他左转右转,嘴巴里一刻不停,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苍蝇修炼成道。
处在噪音轰炸中的薛景纯目不斜视,脚步的速度都不凌乱一分。
夏元熙见了,心中大定,好在他没来烦我。
不料一转头,却见尹华韶幽怨地站在她后面。
“师父,下次您去哪,起码给徒儿打声招呼吧!”
她心想,我倒是想打招呼,可我自己也是一时不备,被人带走的,这如何好讲出来?太没面子!
于是嗯嗯的胡乱应了几声。
尹华韶见她敷衍了事,叹息道:“师父,您与玄微前辈……”
“啊哈哈哈,我师父死得早,从小就是被他教大的,我们门中也算是特例吧。”夏元熙心虚地打断他。
和薛景纯双修过这种事,太虚童子之类修为高的大概能看出来,但尹华韶绝对不能,夏元熙也不想在徒弟面前承认这种事。
毕竟她心中早默认薛景纯很快就会滚蛋,这种类似□□的关系应该维持不了多久,自己要做的就是让他毫无牵挂的离开,这个目标的过程没必要让太多人知道。
“师父,您看玄微前辈的神态和以前不一样,我今天这样说也是有几分把握……他果然碰过您吧。”
☆、377|说走就走的旅行(六)
听得这句话,夏元熙暗暗心惊:要死要死……他怎么会猜的这么准?都怪薛景纯这混蛋,一定是他露出马脚!
“啊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日常切磋拳脚无眼,有点摩擦也是正常的……”她连连打哈,企图蒙混过去。
“师父,”但尹华韶却很认真的看着她,“或许这样伤害了您的自尊心,但您是女子,我不想说的太明白。”
“……我知道了!你还纠结什么?一点都不知道为尊者讳!问明白了就赶紧滚!”夏元熙面红耳赤地连连摆手,看样子是下了逐客令。
“师父,我今天来这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个,我是想要知道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关于玄微前辈飞升的事。”
面对尹华韶认真的目光,夏元熙托腮,看向窗外:“随便他了,我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
但他却站起来,走到窗户面前,挡住夏元熙怔怔盯着天空的视野。
这死小鬼什么时候也长这么高了……夏元熙心想。
“也就是说您对他以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就受到他的诱骗,什么都交给他了?”
夏元熙把桌上的书一砸,怒道:“别说的我好像傻逼一样!”
尹华韶见她生气,闭嘴半响,才小声道:“可是您现在快要被始乱终弃了……”
“喂!小心我揍你!什么始乱终弃?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不好,大人的世界大家都各有需求,没事约一约,聚散离合不是很正常?不要用你那种狭隘的目光来妄自下结论!”夏元熙瞪着他,强辩道。
“您的表情不是这么说的。”尹华韶伸手,撩起她一缕发丝,“就连这头发,如果不是用情至深,怎么会顷刻成雪?师父啊师父,有时候我真希望您能任性一点,明明有那么多珍惜您的人,为什么您却选择一个最差劲的对象?”
“你懂什么?小孩子一边玩泥巴去,师父我看得很开的,只不过趁他还留在人间,稍微嫖他一下而已……再说我师兄哪里差劲了?那脸蛋身材拿出去,小姑娘看了都走不动路的。”夏元熙做出一幅轻佻的样子,无所谓地道。
“您真的和您说的一样,只是逢场作戏?”尹华韶追问她。
“那当然,世上男人千千万,我要乐意天天换,你就不要白白操心了。”美式摊手。
“我会记住您的回答。”尹华韶深深看了她一眼。
夏元熙莫名其妙,但是今天突然问题一大堆、麻烦又棘手的徒弟终于松了口,准备走人了,她还是挺开心的。
但就在尹华韶走后没多久,在她不知道的某个密室,一场密谋正在开展。
“事情正如我所说,玄微前辈并未对我师父做出任何承诺。念在当初他对我师父也曾舍生忘死,加上师父她对他也怀有爱意,之前的事,我可以容忍。但现在这一切都抵不过飞升的诱惑,既然他选择放弃,这就到你们出手的时候了。我希望在你们的努力下,师父再也不会露出今天那样寂寞的表情!”
“有意思,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你不会再在背后给我们下跘子了?”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
“不错,甚至我还可以提供必要的帮助。”
“那么奖品就是她吗?我的竞争对手有哪些?”轻盈宛转的女声柔和地问。
“在场的全部。当然,如果你们下手太慢,或许连我也算的上。”
“呵呵,你可真是一个居心叵测的坏徒弟。”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薛景纯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无法和夏元熙独处了,每次都有其他人会出现在附近,并且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这些人明明平时都互相拆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们竟然会协作,岔开时间,让他被一道看不见的屏障隔绝在外。
这一天,百年一次的琼花又再度开放,以往只要薛景纯在的每一季,都是他和夏元熙两人一同度过的,但这次似乎不同了。
“夏姐姐,我带来了玄州的名酒‘冷梅’,最适合梅雪争春之时饮用,不知就着琼花与飞雪,又是怎样一番滋味?”
薛景纯邀请的话还没说出口,梁绾就提着小小两壶酒浆轻快地跑来,她穿着猩猩红的披风,一边把储物袋中的小炭炉,点心之类一一取出来,已经是做好了赏花的准备。
“梁姑娘,玄玑她有事在身,若梁姑娘想玩赏琼花之景,由我师弟玄幽陪同也是一样的。”他代替夏元熙拒绝。
“扑哧。”梁绾一脸天真烂漫的笑了,“玄微仙君这话说得,小女子还不曾出阁,若是男道长陪同,只怕回去要被姐姐数落不知礼数。”说罢黯然道:“夏姐姐真的没时间吗?那就请收下这两坛酒,也不枉我万里迢迢巴巴的送来。”
夏元熙但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加之她又想起这些天来,尹华韶对她说的话,“师父,如果您不打算挽留玄微前辈,最好现在开始与他疏离,否则万一到飞升之时,仍然斩不断尘缘,又将横生枝节。”
于是心中一凛,于是怀着歉意对薛景纯笑道:“师兄,绾绾她远来是客,我们下次再一起赏花吧?”
薛景纯看着她,半响才道:“我以前问你的问题,你何时认真回答我?”
又是那个问题。
夏元熙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从前段时间开始,他就执拗地用尽各种方法,为的是想要听她说一句“我爱你”。
可是这句话偏偏不能承诺。
【师父,男人都是这样自我感觉良好的生物,你要是不明摆地表示拒绝,就会被认为是害羞,是欲拒还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样对你们双方都好。】
“下次再说吧,绾绾等着我的。”最终,夏元熙还是无法说出,“玩玩而已,何必当真”之类的话,连忙假借眼前的机会,落荒而逃,向梁绾飞奔而去。
“怎么了?”梁绾见她一路行来,心不在焉,牵着她的手左右端详。
“没什么,想起一些别的事。”夏元熙明显情绪有些低落,她忘不了刚才搪塞薛景纯时,对方冷彻的面容,那种失望略带指责的表情,让她隐隐有些心虚。
梁绾也是暗叹一声,方才夏元熙和薛景纯告别时,他的脸的方向她能看见,自然先入为主,认为薛景纯仅因为赏花这点小事就对夏元熙甩脸色,内心更是愤慨。
那个人也委实太过霸道,对她气指颐使,果然,她跟他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下定决心,梁绾双手托起夏元熙的手掌:“夏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以后会怎样?”
“以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算是跟六道绑在一起,虽然寿元无限,但也就只能那样了。不过倒是能够守着你们一个个飞升,绾绾你可要快点修炼,这些天我看你和玉狐狸他们关系都不错,一起飞升,互相还有个照应,虽然现在转世重修也很简单,但这就跟高考一样,能够不复读就不复读……哎,忘了你听不懂这个……”
“那玄微仙君他就能听明白吗?”
“怎么又扯到他身上?他跟我去过我们世界,是能听懂没错,但这话题和他无关吧?”
“不,夏姐姐你不明白,他陪伴你的时间最久,所以最了解你,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梁绾把她双手合拢,贴在自己胸口,让夏元熙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频率,“我常常在想,如果你身边的人是我,那我一定不会让你展现出这种表情。”
“你今天怎么了?老说一些不着边际的事……”夏元熙不轻不重抽了几次手,都没抽出来,索性由着她去了。
“这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问夏姐姐,以后能不能给予我同样多的时间,同样多的机会,就算当做代替品也好……”梁绾和夏元熙距离本来就很近,她现在脸蛋微红,眉目含情,美丽得令人离不开眼睛。
“很多关系好的姐妹也会这样,夏姐姐要不要和我试试?”或许女性比起男性的优势就在这里,即使她的面孔不断逼近,淡色的樱唇即将触碰到夏元熙的脸颊,她也感觉不到被冒犯。
“到此为止吧,梁姑娘,你逾越了!”
缤纷花办下,薛景纯长身玉立,面如寒霜。
☆、378|说走就走的旅行(七)
“逾越?我不知道玄微前辈在说什么……不过是女子闺阁间的体己话,难道这也要身为男子的前辈过问?”梁绾用袖子掩着口,细声细气地反问。
梁绾本就有一种纤细病气的美丽,加上语气柔和,任谁看来,眼前的场景也像是对方小题大做,气量窄不容人。
但薛景纯连看都不看她一言,只是目视夏元熙。而后者被他灼灼的眼神盯着,也只得起身,无奈地道:“知道了。”
梁绾牵着她衣袖,对薛景纯怒目而视。
“今天她没空,梁姑娘请回。”他催促道。
“好威风,当她是任你掌控的东西吗?”
“绾绾,没事的,今天先到这吧。”却是夏元熙抽离了衣袖,满怀歉意地看着她。
她手刚重获自由,就被薛景纯一把夺过,这次却不是抓着衣袖,而是直接接触了整只手掌,像是在向她昭示二者的不同。
然后,他只是带着人走出了一步,瞬间就从琼花盛开的后山来到了紫极殿。
这里是薛景纯的居室,然而现在室内悬挂了许许多多的画卷,里面的图景全是栩栩如生的琼花,并且不断从画中飘落下花瓣,在青色的玉石上铺了薄薄一层,宛若把后山的琼林剪下,植入殿中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