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引诱他 第101节

作品:《我真没有引诱他

    方砚唯:“???”
    十三中,这么野的吗?
    “开了个玩笑。”小弟说,“现在的十三中换了校长,在抓学风了,不过生源也就那样,扶不起来。”
    方砚唯心有余悸地转头看了眼他执哥。
    还好,路执走出了那片雾霭。
    没同过去和解,但也没有深陷过去的泥潭。
    小弟跟路执聊了几句,话里都是鹭屿这些年的变化,还有大家的去处,方砚唯安静地听,有时候好奇了,也插话去问,路执每一个问题都耐心地回答了他。
    车在鹭屿新城区停下。
    “执哥,到你订的酒店了。”小弟先下车,从后备箱帮他们拎出了行李。
    “谢了。”路执说。
    这酒店房间在高层,往外俯瞰,不远的地方,就是鹭屿中学的操场。
    [方块a]:我到鹭屿了。
    [岁岁平安]:我也刚回来,好多游客,公交车挤死我了。
    [岁岁平安]:开黑吗晚上,约了莫莉他们,网吧五黑?
    [方块a]:你自己黑,我跟执哥去海边走走。
    [岁岁平安]:……
    [岁岁平安]:说起来我毕业后就没见到执哥了,你我前两天电视上见过了,执哥现在如何?
    [方块a]:s大校草,帅的一比。
    “刚到就在聊天。”路执从给他手里抽走了手机,扫了一眼屏幕上的字,“乱说什么。”
    “我还没聊完。”他伸手去抢手机。
    路执不给,他也佯装着要抢,趁机偷摸了路执的腹肌。
    天天不是坐实验室就是办公室,身材怎么那么好,尤其是昨晚压着他弄的时候,腰部的线条和力量感,让他分神羡慕了好久。
    手机振了声,路执扫了眼,这次发消息的人是方嘉弥。
    路执把手机还给了他。
    [方块a]:?
    [方嘉弥]:乖儿子,不找你,找路执。
    [方嘉弥]:我问他个专业问题,lirica的用药需要。
    方砚唯一头雾水地把手机递了回去。
    这还没结婚,都使唤上他男朋友了?
    不知道是遇上了什么复杂的问题,两人还打了个电话说。
    方砚唯闲了下来,把路执当大玩具抱了会儿,又走到窗边,隔着落地窗往下看。
    那年在鹭中,他说想跟路执一起旅游,最终也没来得及。
    现在他们,算不算是一起旅游了呢。
    “知道了,妈。”路执说,“我们在鹭屿,正要出去走走。”
    “嗯,好的,您放心。”
    路执挂了电话。
    “方砚唯。”路执叫了他的名字。
    方砚唯没回头:“嗯?”
    “我接个电话,你把我弄成这样。”路执卷了下自己的袖口,低头看向自己被扯得微皱的白衬衣。
    方砚唯:“?”
    不就是揉皱了点衣服吗?
    怎么还说得这么委屈。
    “不太方便出门了。”路执低头,抓着衣角。
    方砚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陪我躺一下。”路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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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狐狸:躺一下?就一下吗?
    第65章 情愿
    说好的初秋假期,变成了换个地方睡懒觉。
    晨曦透过窗纱,斑驳的光点在地板上闪烁着,男生的小腿从被子的一角下露出来,压在雪白的床单上,线条感清楚漂亮,脚腕上有几道红痕。
    方砚唯懒散地踢开被子,伸了个懒腰。
    旁边的床是空的,路执好像半个小时前就起来了,坐在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男朋友。”他招呼,“把我衣服扔给我。”
    路执扬手丢过来一件黑色衬衫。
    他把衣服穿好,下床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
    还行,锁骨边的吻痕,穿好衣服,就不大能看见了。
    内线电话响了,他刚好就在旁边,伸手接了起来。
    “路先生,您订的花到了。”酒店前台说,“我给您送上去?”
    花?
    搞完送花吗?
    路吱吱什么时候这么浪漫了。
    “我下来拿!”他说。
    路执:“?”
    路执:“等……”
    方砚唯已经开门出去了。
    几分钟后,路执在房间里等到了茫然的方砚唯。
    “你为什么要买一把菊花?”方砚唯问。
    路执:“看望。”
    方砚唯:“?”
    看望谁啊,这合适?
    很快他就知道,路执要看望的是谁了。
    路执原本想让他在家里休息,但他执意要跟着,路执没办法,只好让他上了车。
    昨天的小弟又来载了他们。
    [男朋友吱吱]:腰疼吗?
    [方块a]:还好。
    [男朋友吱吱]:黄豆泪汪汪.jpg
    [方块a]:你开班吧,大白莲。
    [男朋友吱吱]:。
    车在鹭屿郊外的一处墓园边停了下来。
    郊外幽静,他跟着路执往山坡上走,直到路执在一处墓碑前停下脚步。
    他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
    照片上的少年,眉眼温和,眼睛和嘴角都带笑,气质像春夏之交的云。
    虽说是同一张脸,但怎么看都不是路执。
    “这是……路琢?”他问。
    “嗯。”路执说,“是我哥。”
    墓前空荡荡的,似乎许久没有人再来过了。
    路执俯身,把花束放下。
    “哥你好啊。”方砚唯对着照片上的少年说,“你弟弟路执,是我的了。”
    路执哂笑了下。
    “走吧。”路执说。
    方砚唯:“嗯。”
    那场荒唐的家庭闹剧,无声无息间早已落幕。
    没有谁应该被遗忘。
    也没有谁,生来就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你小时候爱笑吗?”他问。
    路执看他一眼:“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