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吃了。”
    沉介松开她，咳嗽两声，嘴里的化学剂味道消散不掉。
    “好吧。”依依仰头让水冲掉刚刚从自己鼻孔里流出的一条白色泡沫，没让沉介看见。
    “沉介，你要去哪？”
    依依看见他推开滑动的门跨出去，又转身把它合上了。
    “你再玩一会儿，等会是杀菌。”
    依依把鼻子贴在门上听他说话，沉介笑着用手指隔着门点点她压扁的鼻尖。
    “好吧。”
    话音刚落，头顶吹来一阵剧烈的风，她身上的水快速被吹干，眼睛都睁不开。
    还好风很快停了，接着亮了灯，她抬头看过去，是蓝紫色的光。
    难怪沉介要先出去呢，这样的杀菌手段不像是针对人类，倒是更适合像她这样的物品，他来紫外线下照这么久，感觉要掉一层皮。
    依依静静等待照射完毕，沉介在外面敲了敲门，他已经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又变成了她最开始看见他的样子。
    沉介手上拿了一迭衣服在外面等她，依依展开来发现还是男人的衣服。
    “没有依依想穿的衣服。”
    “你想穿什么？情趣内衣除外。”
    “依依想穿裙子，女人的衣服。”
    沉介拽回她拿着的衣服，自己动手给她套上。
    “没有！”
    “为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已经很少了，这个城市里没有女人的房间，我上哪给你找裙子？”
    依依被她套好上衣，自己伸腿提了裤子。
    “那你的妈妈呢？难道你是男人生的？沉介。”没有女人的话，生育人类的又是谁？
    她们情趣娃娃可没有子宫。
    “都不是。”
    沉介拉着她离开浴室，走到亮着灯的客厅。
    依依只能看见他的后脑勺，黑色的头发还带着湿气，小水珠随着他的步伐坠落在地板上。
    依依避开水珠掉落的地方走，听到沉介的声音传过来。
    “我是克隆人，没有父母。”
    “好吧。”依依在他背后点点头，原来有的人类也没有父母，这点倒是和AI挺像的。
    “那你是谁克隆出来的呀？沉介。”
    依依抬头向前看过去，突然停住了脚步。
    沉介发现拉她不动，转过头来看她。
    “那里有个人，沉介。”
    依依指着前方客厅里的一把巨大的躺椅，旁边插了很多线缆，一个男人闭着眼躺在上面，脑袋周围被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