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节
作品:《臣服》 桑旬其实根本吃不惯这些油腻腻的烧烤,只是刚才大家兴致高昂,她怕自己扫兴,所以才没说话。
这会儿她望着烧烤架上泛着一层厚厚油光的各色肉类,只觉得隐隐的恶心涌上来。
周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她旁边来,从烧烤架上取了一串里脊递给她,笑着说:“怎么没见你吃?”
“没有没有,我有在吃的。”桑旬接过来,出于礼貌咬了一口,但下意识就皱起眉头。
周亚细心,看见她微小的表情变化,立刻就明白了。
他伸手就要接过桑旬手中那串咬了一口的里脊,“吃不下就给我。”
让他吃自己的口水?桑旬吓得三两下就将那串里脊囫囵吞下去。
看她这样,周亚不由得失笑,过了会儿又拿了根烤玉米过来,这回倒是没直接给她,先问了句:“素菜不怎么油腻,吃不吃?”
这个她想吃的!桑旬有点脸红,伸手正要接过那根玉米棒,目光却和不远处的某人撞上。
也许是听见他们说话,不远处一直在默默烤肉串的席至衍抬头看了他们俩一眼。
桑旬慌忙低下头,但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光明正大,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觉得刚才的躲闪太丢人,此刻故意抬起头来,直直地往席至衍那边看去。
他已经重新低下了头,没找回场子,桑旬有些不甘心,但她很快又注意到,那人从旁边拿了几串土豆片,放在了烧烤架上。
桑旬先是一愣,然后在心里偷笑。
有人吃醋了。
待会儿要是有人过来示好,是该给他点面子还是继续端着架子?
哎呀,好难抉择呀。桑旬咬着唇角,不想让自己的笑容太明显。
周亚在旁边跟她说话:“……女孩子学这个专业的不多。”
桑旬回过神来,有些心不在焉,“还好,女生也不少。”
周亚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我是学历史的,很少接触这些。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们专业是干什么的?”
说了你也听不懂。桑旬觉得他有点聒噪,“就干些很无聊的事情。”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往旁边飘去。
纪筠不知从哪里回来,小脸通红冒着热气,她一屁股在席至衍旁边坐下,微吐着舌头大口大口喘气,模样娇憨。
席至衍侧头打量了她一眼,然后笑了笑,“跑哪儿去疯了?”
“到后面转了转。”她拿过面前已经烤好的土豆片,塞进嘴里。
……那是我的!桑旬差点就要叫出来。
纪筠三两口吃完,又对着身边的男人眉开眼笑,“嘿嘿,你还记得我在减肥啊。”
“嗯。”席至衍又将架子上剩下的几串土豆片一并递给她,“晚上没加餐了,你多吃点,待会儿别饿肚子了。”
烤个土豆片很难吗?还要别人烤好喂到嘴边?
这是未婚妻还是女儿?……小姐你都多大的人呢?怎么生活还不能自理?
桑旬霍然站起身来。
周亚看着她满面阴云杀气腾腾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惊讶:“你怎么了?”
“吃不下了。”她一个人回房。
一串土豆片还要喂来喂去!真是肉麻!恶心!
桑旬一个人窝在房间里生闷气,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大家陆续上楼的声音。
她竖起耳朵,纪筠叽叽喳喳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她耳中,听起来十分高兴。席至衍低声回了对方几句什么,但桑旬没听清,她猜应该是“晚安”之类的话。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回了自己房间,走廊上逐渐安静下来。
桑旬找到先前楚洛扔给她的那一把钥匙,犹豫了几秒,然后咬咬牙,便裹紧身上的浴袍出去了。
她站在某人房间门外,隐隐听见里面传来“哗哗”的洗澡水声,她做贼心虚,怕被旁人看见,没多犹豫,便拿钥匙开门进去了。
走进房间,自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愈加明显,桑旬甩甩头,试图忽略脑海中那些少儿不宜的联想。
她慢慢走到浴室门口,发现门半掩着,她轻轻将门推开。
浴室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好几度,雾气蒸腾水汽缭绕,男人瘦削的身影映在淋浴间的毛玻璃上。
她拉开淋浴间的门,定定地看着全身赤.裸的男人。
席至衍转过身来,看见是她,明显一愣,过了几秒,才听见他沉声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眸子黑漆漆的,几缕被打湿的头发落下来,贴在额前。
他抬起手,大掌抹了把脸上的水珠,手臂上的肌肉随着这简单的动作而鼓动,往下是结实紧绷的八块腹肌,她再清楚不过那里的触感……她的视线往下移,下面是两道窄窄的人鱼线,再往下……她有点紧张,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桑旬抬起眼来,迎视着他的目光,咬了咬牙,轻声道:“你刚才故意耍我。”
他看她一眼,有些莫名:“我怎么耍你了?”
“那土豆片你是烤给她吃的?”桑旬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秀恩爱刺激人?你幼不幼稚?”
他微愣,然后下结论:“桑旬,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她积攒许久的委屈和怒气在此刻一并爆发,“找个拉拉当同夫!你脑子才有毛病!”
这话说得说得不大好听。
席至衍脸色一沉,抬手就要将她拎出去。
可是桑旬反应更快,在他伸手前,她已经抬起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柔软微凉的唇瓣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伸出舌来,笨拙地想要顶开他的齿关,像一条细细凉凉的小蛇,在他的口中轻颤着滑动。
短暂的怔忪后,男人很快便伸手将她推开。
桑旬没想到他居然会推开自己,当下就有些懵,眼里泛着一点细碎的泪光。
她看着他,咬着唇,模样有点哀怨。
见她这样,男人的心已经软化,原本想说的重话也说不出口了。
席至衍偏过头去不看她,叹了口气,轻声说:“你先出去。”
“我不。”她莫名的执拗起来,又再次贴上他的胸膛,莲蓬头浇下的水已经将她全身打得半湿,湿漉漉的黑发贴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一张小脸晶莹剔透。
她贴上去,讨好的舔了舔他的嘴唇,声音却是委屈的:“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
四唇相贴的间隙,她的双手也不安分,在他的胸膛上胡乱抚摸着,又一路向下,握住男人胯.间的巨物。
那物在她的掌间渐渐苏醒、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