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作品:《启奏皇上皇后要出轨》 徐昭听着楚烨这看似复杂实则简单的话,道:“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先苦后甜,先说那个坏消息吧。”
楚烨扶着徐昭坐到他先才坐了许久的书桌后面,道:“你想利用那批死士指证周兰的计划恐怕是不会成功了,所以朕决定先将这件事按下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给你俩同时送一个台阶让你们先下来。”
徐昭眉心一皱,并不着急先回话,而是用质问的眼神看向楚烨。
楚烨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个眼神,水盈盈的看着让他心软,但同时里面的怀疑又让他觉得刺心;他伸出手,轻轻地捂住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那批死士已经死在天牢里了,朱泽亲自去检查,确定他们在执行任务之前应该服用过一种慢性毒药,毒药很具有潜伏性,纵然是朱泽那般高的医术都没有先发现;光是这一点你就棋差她一招,现在人证没了,物证也是假的,为了防止周兰发现你从中做过的手脚,必须将这批人尽快解决掉,所以朕唯有先及早结案。”
徐昭倒是显得很冷静,沉默了半晌后,道:“不是我棋差她一招,而是我没有她那么心狠;行动之前先让手下服用慢性毒药?这么丧心病狂的招数恐怕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
楚烨安抚的拍了拍徐昭的肩膀,继续道:“阿昭,你放心,朕一定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落败与她。”
徐昭一抬头,就看见楚烨投过来的专注认真的眼神;她相信这个时候这个男人是爱着她的,可是就像他所讲的那句话一样,与其干等着要他人保护,还不如自己奋发努力,争取让自己强大,这样就算是面对任何对手也不会害怕,且足以自保。
她感动于他对他的袒护和保护,可她在经历过这么多事情之后,更希望能自己撑起一片天,用自己的力量保护自己的同时也能保护自己的家人。
徐昭虽然心里是这样想的,可这些话她不会说出来打击这个积极面对她的男人,而是依靠般的往他的怀里轻轻地靠一靠,道:“楚烨,谢谢你。”
再次被美人的一句话哄得晕头转向的皇帝陛下更是心情美的直冒泡,抱紧了怀中的佳人,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朕现在就告诉你。”
徐昭靠在他怀里叽叽咕咕的捂着嘴轻轻笑着:“是不是关于襄阳城的消息已经传到了京城?”
楚烨忙推开徐昭,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诧异的看着她;这丫头,现在真的是越来越鬼灵精,竟然真的能够做到不出门而知天下事了。
徐昭歪着头看他,解释道:“咱们虽说是快马加鞭、日以继夜的从襄阳城回来的,但依照襄阳候府传递消息的速度,也该是这两天就将消息传到京城让周兰知晓;让我猜猜看,咱们的周贵妃知道在她离开后,襄阳候府里死的死、亡的亡,她这打击一定是不小。”说到这里,徐昭猛地拉住楚烨的衣领,将他的整个身子让自己身前一凑,仰着头看着他如黑曜石般晶亮的眼睛,如狡猾的灵狐般,继续道:“你说,将来如果让周兰知道襄阳候府是咱们的杰作,她那么喜欢你一定不会报复你,而我就会成为她最大的目标;杀兄之仇啊,虽说赶不上不共戴天但也仇恨难消,她会不会直接冲到我面前找我拼命?”
楚烨将自己的脖子从她的手中解救出来,伸手就毫不客气的弹了下她的额头,促狭着笑:“如果她真这么做还好了,直接让素玄拿下她,治她一个谋杀皇后之罪,从此一了百了,再不用咱们头疼。”
看着楚烨在提起周兰时那冷面冷心的样子,徐昭在心生满意的同时也不由心底一抽;虽说知道他是个感情凉薄之人,但是没想到会对自己不上心之人真的能够做到冷酷无情;还好她是他喜爱之人,如果不是他心中所爱,她真的很难有勇气站在他面前;不过由此也让她颇为佩服周兰的勇气,明明已经被伤害拒绝成这样还能一意执着。
楚烨看着徐昭,谆谆叮嘱着:“我给你说这些就是要你小心谨慎一些,如今周兰知道襄阳候府发生的大变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彻查此事,依照她的智慧和聪明,早晚有一天会怀疑到我们的身上,到那个时候,她只会更加变本加厉;你要小心,更要谨慎,不能再像这次事情这样,被她找到机会钻到空子,明白吗?”
徐昭如一个听话的孩子,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在她正准备张口对楚烨说什么话的时候,眼角一瞥,正好看见楚烨方才坐在这里时翻看的那本书。
金瓶梅?
他大爷的!感情这骚包的家伙刚才摆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就是在看这本小色书?
注意到徐昭突然征楞下来的表情,顺着她的眼神望过去;向来皮厚心黑的皇帝陛下在被抓到小辫子的时候依然脸不红心不跳,一扫先才的认真模样,一把就抱住徐昭纤细的腰肢,温暖干燥的大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平坦的小腹,轻轻地在徐昭的耳边一边蛊惑的吹着气一边说道:“皇后,朕向来不耻下问、敏而好学,刚才又从书中学了几招,可有兴趣,再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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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8:烧脑来了
住在福来客栈中的段清在裴铮的轿子出现在客栈门口时,就被藏在暗处的黑鸦队提前通知到了;所以,在看见一身清贵据说曾经和徐昭有过一段过去故事让大梁当朝天子梁帝至今都暗吃干醋的裴铮时,他不禁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几番,最后在心里默默地又为自己竖起了一个劲敌。
难怪连梁帝都吃他的醋,眼前的镇国侯府世子爷当真算得上一颗耀眼明珠,虽说没有他们这些武将身上的霸道气势,可那清雅的气质当真是一般人学不来的;他真的不得不正视徐昭的桃花运,身边围绕的男人除了朱泽是个挺废的家伙外,剩下的任何一个都不可小觑。
“镇国侯府世子亲自前来,是来找本王的?”现如今的段清虽然依旧冷冰冰,但好歹已算是健谈了许多,要比以前那个打一棒子半天都蹦不出来一个屁的时候强的太多;果然,找到了神经质的亲爹之后,连段清这种冷冰块都被老疯子调教有方了。
裴铮握着手中的金边玉骨折扇,干脆将一封信件递到段清面前,一面道:“还真被阿昭猜对了,你果真胆大到明晃晃的住进客栈里了。”
段清接过信件并不着急打开,而是反问出声:“本王为何不能住客栈?”
裴铮用折扇敲击着掌心,一下一下的发出啪啪的声响,回答说:“王爷,虽说你此次来大梁的目的不再是像上次那样是为了绑架皇后而来,可毕竟你是有前科的;好吧!就当过去的事一笔勾销我们不再提,可你是大宛手握军权的镇北王,这样的一个人物突然出现在他国,若是你身份暴露,你知道会引来多大的波涛吗?光是冲着这一点,你就不能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住在京城最热闹的街上,更不能住进人来人往最密集的客栈中。”
说完,裴铮用折扇轻轻一指门口:“跟我走吧,咱们换个地方住。”
虽说段清颇为苟同裴铮的说法,可是他当初住进这里也是经过仔细思索考量的;正所谓大隐隐于市,恐怕谁也想不到他这样身份特殊的人会真的就这样住在客栈里,所以他才会有恃无恐的住下来;只是没想到这床铺还没捂热,就已经要被人先请走了?
看段清站在原地不动,裴铮侧眸看他:“怎么?哈舍不得了?”
“不是,本王只是好奇世子会将本王安排在什么地方?”
裴铮啪的将折扇打开,徐徐的扇风将垂在胸前的长发微微吹起,更显得他风姿卓越、气质潇洒:“镇国侯府。”
“什么?你刚才也说了,我这样身份的人是不能随便住进某个地方的;你却敢将我领进你家中?难道你就不怕我的行踪被人发现,被有人之人利用弹劾你,给你扣上一个结交邻国重臣的罪名?”
裴铮无所谓的笑笑,眼睛清亮的看着面前出色的段清:“第一,如果本世子居住的镇国侯府是一个阿猫阿狗都能随便潜入打探消息的地方,那本世子早就在数年前便已经死了;第二,将王爷接到镇国侯府中居住,其实我是存了私心的。”
段清凝眸,等待着裴铮继续说下去。
裴铮一面扇着折扇,一面慢悠悠的在他面前缓缓走了两圈,道:“机会巧然,我在大宛的时候无意之间从段老王爷的口中得知小王爷你曾和阿昭有婚约,当年如果不是阿昭被命运捉弄,如今别说是我,就连我朝陛下恐怕也是无缘与阿昭相识;换句话来说,我们三个人里面,你与阿昭的纠葛是最早的那一个;就算是冲着这一点,你也会对她多有照拂,更何况阿昭精灵古怪,虽说看上去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来干劲儿成天懒洋洋的,可是在她的心里却暗暗藏着一簇火光,那簇火光能给人温暖,让她充满正气和善良,这样的她很惹人喜欢不是吗?小王爷本来在大宛待的好好地,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时发生;本世子不才,想从小王爷这里知道你来此的真正目的。”
段清的眼睛微微眯着,谨慎的看着面前这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这等敏锐地思绪,这般洞察人心的智谋,果真是不可小觑;他总算是明白为何当初在离开前他家老爷子再三叮嘱他,徐昭身边真正的对手除了梁帝楚烨之外,最不可轻易忽略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子。
他曾经让徐昭心动过,至今还能让徐昭对她另眼相待,可见手段和智谋绝非常人能比;更重要的是,明明是一头狡猾的狐狸,可却偏偏生了一张要人心生好感的温和长相,老天对他的得天独爱可见一斑。
“世子真是好聪慧的思绪,本王佩服。”段清说着就是一抱拳,眼中带着真诚的欣赏之意:“只是本王好奇,如果让世子知道本王来此的目的,你会怎么做?”
裴铮垂下眼睑,卷长密集的睫毛遮住他玲珑的眼瞳,脸上本是含笑的表情带着一丝丝的落寞,要人不禁心疼:“当年在我错失与阿昭的姻缘之后我就知道,今生再想抓住她,恐怕已然是不易;实不相瞒,阿昭不仅是我真心喜爱之人,更是我能够顺利报仇雪恨的恩人,在我大仇得报的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今生今世,剩下的岁月和时光我要为了她活着,只要她有需要,哪怕是千山万水我都会跋涉而去,如果有人敢伤害她,哪怕是被拨皮拆骨,我也会护她一世周全;所以,小王爷,你可以尽管放心,虽说接下来的这句话会有些大逆不道,但是我可以坦诚的告诉你,跟那个坐在金銮殿上的人相比,我更可信、更可靠。”
段清沉默的看着裴铮,面对他的坦白和坦诚,他真的是由衷的敬佩;也由此可见,眼前之人真是个至情至性之辈,徐昭能够结交到这样的人,也算是平生足矣。
既然如此,他也不好再隐瞒了;正如裴铮所讲那样,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保护徐昭,如果眼前之人能够帮助她,他为什么要拒绝他的真心和好意?最起码他和裴铮的目的都很明确,那就是保护徐昭不被人伤害,尤其是不被居心叵测之刃伤害。
段清理了理思绪后,就将当初告诉徐昭的话事无巨细的给裴铮交代了一遍,裴铮本是严肃的眉心也越来越皱紧,最后连脸色都微微冷肃下来。
“你是说,已经死了的上官无策竟然从棺材中走出来了?”裴铮不敢相信这些话,要知道上官无策的死可是他确定过的,当初他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找到上官无策的遗体并且要身边的人仔细的检查了一番,最后他也是在一个巧合之下知道了一个模糊的秘密。
之所以说‘模糊’,是因为他没有证据证明,所以才会搁浅下来;只是这个秘密还没被他找出头绪来,上官无策的遗体怎么又出问题了?难道,自己的猜测真的是真的?
段清看裴铮眉眼间有异,就知道这个聪明的家伙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你是不是察觉到什么?”
裴铮托着下巴,看了眼段清,犹豫再三,才开口:“问你一个问题,站在你的角度来看,阿昭待上官无策有几分真心?”
段清虽然不明白裴铮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实的据实以告:“当初宛城大乱,我和父王因为要巩固北方边陲,所以没有留在宛城亲眼目睹那场惊天大变,但事后也或多或少的知道了一些事情,甚至连一些不可言传的内幕也了解一些;听说当初徐昭中计掉进暗道之中,是上官无策拼命跳下去救她,再加上上官无策和上官无痕感情极好,徐昭身为上官无痕的亲妹妹,就算是爱屋及乌也会对他生出几分好感;而这其中最重要的是上官无策是这些年以来唯一一个保护上官无痕的人,光是冲着这一点,徐昭就会将他放在一个特殊的位置上;种种情况来看,徐昭待上官无策的用心只多不少,或许在她的心目中将他看成亲人也不一定,毕竟上官无策虽说是随母姓,但也算是上官皇族中的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恐怕就要糟糕一点了。”裴铮的声音沉下来。
段清的心却揪起来:“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裴铮目光灼灼的看着段清:“你该知道,上官无策是中毒而亡,大宛给出的消息是中了白骨族的蛇毒,可是,据我所知,他中的根本就不是蛇毒;确切的说,虽说当时他是被毒蛇咬伤了,那些一丁点的毒液,凭借上官无策的武功想要逼出来并不难;可最后他还是死了,那只能说明,在他被毒蛇咬伤的时候就已经是樯橹之末,身上已然沾染了其他霸道的毒药。”
“此话可当真?”
“小王爷认为我会说一些空口白话吗?”裴铮的眼神微微凌厉:“实不相瞒,当初上官无策的遗体我有幸见过,更幸运的是,我的父王年轻时就很爱结交朋友,所以侯府中养了不少奇人异事,而这当中也有擅使毒的高手;当初在无意间找到上官无策遗体的时候,这位高手亲自查探过,上官无策的身上除了蛇毒,最起码还有两种很霸道的毒药,而这种毒药因为罕见他也说不明白是什么,但是他给出了肯定的答案,这两种毒是一前一后下的,而最后中的这个毒最是有意思,它跟普通要命的毒药很不一样,虽说也能置人于死地,可是服用他的人会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换句话来讲就是,没个十天半个月服用此毒的人死不了,而更有意思的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以前受过什么内伤又中过什么毒都会被遮掩过去;可是因为上官无策那时候的身体已经被最先中的第一种毒药折腾的快没气了,所以再中这个毒的时候,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去便一命呜呼。”
说到这里,裴铮啧啧出声:“上官无策不管怎么说生前也是叱咤大宛的一代枭雄,没想到末了会落得一个如此惨死的下场,被一种毒药毒死也就罢了,可他加上蛇毒整整中了三种;恐怕在他那张漂亮的面皮下,连骨头都被毒液侵蚀的紫黑了吧,这其中所受的痛苦和折磨,绝非常人能够承受。”
“你跟我说这些,就是告诉我徐昭知道的关于上官无策被毒杀之事是被有心之人安排遮掩之后才知道的一个假真相。”段清一语道破。
裴铮轻笑着看向段清,看不出这只会舞枪弄棒的家伙还挺聪明:“除了这一点,我还想告诉你,现在上官无策的遗体落到周兰的手中,如果她是个厉害的,我知道的这些早晚有一天她也会知道;凭借阿昭将上官无策的看中,如果有一天被她知道真相,你猜她会怎么做?”
“找到真正杀害上官无策的凶手?那个真正毒死他的人。”
“那就请小王爷指教了,就现在我们掌握的消息来看,毒死上官无策的是第一个下毒的人,还是最后一个下毒遮掩一切的人?”
段清被问住,怔怔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固然第一个下毒之人将上官无策的身体折磨到樯橹之末,可直接导致他速死的则是最后一个下的毒药;两种最霸道的毒药同时出现在他的身体里,活活的将他一点一点的折磨致死,细分下来真不知谁的责任更大一些。
看段清纠结的蹙着眉心,裴铮倒是轻松地转着手中的折扇,他现在倒是好奇,究竟是谁如此大费周章的做出这么多事;还有她周兰要一个已死之人的遗体做什么?如果是对付阿昭,她会从哪方面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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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隐患头疾
“吱吱——吱——”一个飞如闪电的白色雪球在空气中快速划过一道银芒,还待人没看清楚那团雪团究竟是个什么样时,那看似笨拙的白团就骤然消失于人前。
紧跟着,就看见一个穿着蓝青色加丝宫衫的女子领着四五个人追了上前,奔走在最前面的宫女生了一张讨喜的圆盘脸,一双圆圆的大眼珠子就像两颗熠熠生光的宝石,一眨一眨的闪亮:“哎呦我的爷啊,您怎么又跑到内侍监的公共浴场偷窥了,皇后娘娘正到处找您呢。”
听见这声音,那团雪团立刻在空气中做出一个急刹车的动作,灵巧的一翻身,便动作轻灵的越到一侧的树枝上,四爪稳稳地抓着微微晃动的枝杈,眨着一双金色的眼珠子,歪着头,又发出吱吱的声响。
看见雪团终于停下,绿珠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因为跑得太快而差点岔气的后腰,一边大喘着气一边冲着雪团招收:“爷,快下来吧,奴婢要带您回去见皇后娘娘呢。”
元宵歪着脑袋看着它并不熟悉的绿珠,它是昨日才从镇国侯府中回来,面对主人身边的新任贴身大宫女它并没有多少的熟悉感;所以才会在看见她来寻它的时候直接跑开,避而不见;如果不是亲耳听见她提起主子,它才不会停下来。
看元宵依然眨着眼睛没有动作,更没有从树枝上跃下来的打算,绿珠就是一阵头疼;在伺候皇后娘娘之前她就听说过娘娘身边有一只极为聪灵可爱的大兔子,对于这种短毛的宠物,绿珠向来也是颇为喜欢的,只是待她真的亲眼看见这只兔子时,顿时所有的三观都毁了。
皇后娘娘养的哪里是一只可爱萌软的大白兔,分明就是养着一只狐假虎威的色兔子;她从来没见过一只兔子会色心大胆到偷看女人洗澡的地步,如果不是她昨天无意间撞见刚回来的元宵动作猥琐的趴在内侍监的公共浴场外偷看宫女洗澡,她真的要怀疑如此荒唐之事是真的存在的,且并在她眼前真实的发生着。
元宵站在树枝上,本是四爪着地,在看见绿珠一副宛若撞鬼的表情后便慢慢腾起前面两爪,蠢萌的将白乎乎的肉爪爪含进嘴里,摆出一副很无辜疑惑的表情。
绿珠差点被元宵如此蠢萌的表情刺瞎眼,在她的心目中,再一次对这只兔子做出了评估;色兔子不仅仅会偷看宫女洗澡,它更擅长利用自己可爱的外表做出引诱他人产生好感的举动;哼!实在是太狡猾了,真不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宠物,够特别!
强压下心中腾起的特种想法,绿珠展开双臂对着元宵拍了拍手,一脸示好的哄:“爷,别闹了,娘娘真的在到处找您,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皇后娘娘发起怒来一定会断了你的零食的。”
绿珠话音刚落,连眼皮都来不及眨动一下,立刻就感觉到怀里一沉,那团原本该站在数米之外树枝上的雪团已然到了她的怀中。
诧异的睁大眼看着怀中之物,绿珠恨不能伸出手对它竖起一个大拇指;瞧这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兔子能够比的,还有这吃货的本质,也够要人惊叹的。
元宵稳稳地坐在绿珠的怀里,虽说它还不愿意这么快就回去,可是想到上次主人断它口粮的时候它差点都啃起草根的苦逼记忆,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就是不断的提醒自己,不听谁的话都不能不能听主人的话,要不然它一定会成为一只有修养有仪态的家兔子变成一只啃草根吃树皮的野兔子。
徐昭等在栖凤宫中,等绿珠抱着元宵回来,这才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一把就将软乎乎的小家伙抱进怀里:“在哪儿找到的它?”
绿珠支吾了一下,正在考虑要不要实话实说的时候,就看见元宵递过来的求饶的眼神;嘿这小东西,还真是有够通人性的,知道求她了?现在知道服软了?哼!没用了!也不知是谁刚才跑的那么快,像逗傻子一样逗着她们一帮人在后面猛追,不让这调皮的兔子吃点教训,以后她们这些人准还会受苦。
想到这里,绿珠立刻挺直腰板,据实以告:“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是从内侍监里的公共浴场找到元宵小爷的。”
徐昭难以置信的睁大眼,掐着元宵的胳肢窝就将这小畜生提起来:“什么?你跑到那个鬼地方做什么去了?”
面对主人惊愕的疑问,元宵摆出羞涩的模样,娇羞的一瞥一瞥主人精致的面容,两只腾空的后爪在空中相互摩擦着,就跟人类用脚尖踢自己的后脚跟一样,那叫一个羞涩啊!如果不是碍于自己脸上长着长毛,元宵一定会让主人看见它通红赛苹果的脸蛋。
徐昭看元宵光眨着眼卖萌讨好,就着急的回头问绿珠:“你说,它去干什么了?”
绿珠铿锵有力道:“爷它在偷看宫女们洗澡。”
一瞬间——偌大的栖凤宫中,静成一片!
元宵连抬起头看主人的勇气都没了。
而徐昭,在经过初闻此事的诧异后,跟着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元宵,你是不是思春了?”徐昭笑着去摇元宵肥硕的身躯,看小家伙懒洋洋的抬着眼皮看她,她更是差点捧腹大笑起来。
“本宫对银毛雪兔一族不是很了解,所以看你长这么大也判别不出你究竟有多大岁,是不是到了可以交配的时间,这是我的疏忽,本宫一定好好改正。”徐昭一边笑着对低着头不肯看她的元宵说着,一边在仔细思索了一番后,叫来绿珠:“你去一趟太医署,看看朱泽在不在,如果找到他就让他来本宫宫里一趟。”
看着绿珠应声下去,徐昭提着元宵开心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小圈后就将小家伙紧紧地抱在怀中;虽说她对银毛雪兔一族不甚了解,可朱泽却是多年来都对这些雪山中居住的小家伙们很感兴趣且颇有研究,叫来他给元宵瞧瞧,应该是能判定出元宵现在的症状是不是预示着它将要求偶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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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勤政殿中。
坐在龙椅上的楚烨正眉心微蹙的看着站在下面的朱泽,在作出几个深呼吸的动作后,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朱泽仔细打量着楚烨的神色,见他没有打断之意,就继续说道:“草民这两天借着健康问诊之名替皇后娘娘把过脉,简单的从脉象上来看,娘娘身体健康并不像是有身藏隐疾之象,看她的容色和精神,也不似身染慢性毒物的隐患病人;所以……”
“所以你认为,是朕在诓骗你吗?”楚烨急了:“朱泽,你我相熟多年,难道你认为朕会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诅咒心爱之人身患隐疾的无良之辈吗?”
朱泽忙做出一个安抚的动作,看着楚烨,道:“皇上请别着急,听草民说下去就是。”看着明显在皇后娘娘之事上乱了方寸的天子,朱泽也不准备大讲其他推论言辞,直接说出自己的判断:“草民认为,据皇上告诉草民关于皇后娘娘的病症,应该是出自于她的脑部,更确切地说是关于脑部最深层次的记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