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辰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就点了点头。
    姜思语抿唇笑：“我觉得他们想法还挺好的。”
    周一辰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随手找出之前文艺部交上来的申请表，在上面签了同意。
    于是晚上的时候六班的田文涵就找到了赵欣然，满含歉意地开口：“抱歉啊，欣然，刚才我们部长突然说之前交上去的节目申请被学生会通过了，我得去参加校文艺部的排演，没办法参加班上的表演了。”
    赵欣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强撑着笑：“没关系的，我再问问班上的同学吧。”
    可是六班居然只有两个女生学过古筝，其他的同学虽然也学过乐器，但都是小提琴钢琴什么的。
    课间的时候，有个女生找过来，小声问赵欣然：“欣然，你是不是得罪姜思语了啊。”
    这个女生也是校学生会的，自然知道一些事。
    她看了赵欣然一眼，小声道：“之前文艺部的节目申请根本就没通过，我听说是姜思语跟班长说了什么，班长才通过的。”
    赵欣然一脸茫然：“姜思语是谁？”
    她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啊。
    “那我就不知道了。”
    这时，边上趴着睡觉的姜殊余突然抬起头，声音懒懒散散的，带着鼻音：“古筝和古琴差别大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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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mm就真的，拙劣又恶毒恶心的小手段。但人一辈子能出几个大事？就是这些小事组成了人的一生。这种人是真的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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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
    第48章
    ◎古筝，很难吗？◎
    周六上午,鸿雅琴室。
    悠扬的钢琴曲从竹林深处传来，曲子弹至一半，突然戛然而止。
    琴室里,虞红头微微偏着,眉微皱。
    她看向对面的姜思语，脸上虽然没有笑，但声音仍是温和的：“怎么了语儿？”
    她对待姜思语的态度向来如此。
    因为卓书辛,虞红对钢琴也有几分研究,自然能听出姜思语弹钢琴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
    姜思语按着琴键的手一紧。
    她在姜家之所以十分受重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虞姨对她的青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虞姨偏偏选中了她,每周都会让她来鸿雅琴室给她弹一次钢琴，但是这样做的甜头姜思语是实打实尝到的。
    因为虞姨的看重,从小到大一次都没有踏足过的姜家老宅终于允许她进入,姜望荣也对她更加疼爱。
    姜思语按着琴键,偏头对着虞红笑了笑,笑容很是乖巧：“抱歉虞姨,这首曲子是最近新练的，还不是很熟练,我重新给你弹一首吧。”
    虞红靠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
    其实姜思语的水平比起那些演奏级的钢琴大师还是差了些，但是虞红看重的本来也不是这些。
    一曲过后，虞红睁开眼,淡淡开口：“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不可否认,比起刚才那一首曲子,姜思语这次弹的要顺畅很多,但虞红心底里不可避免地还是有些失望。
    六月的时候,虞红在听了姜思语弹的曲子后，灵域值隐隐有往下降的趋势，但在那之后，即使让姜思语弹同样的曲子，虞红却再也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甚至这几个月的时间里，虞红发现姜思语弹得曲子对自己灵域值的缓解已经不怎么起作用了。
    也许下一次可能一点作用都没有了。
    离开的时候，虞红看着前台的工作人员，鬼使神差的，她过去问了一句：“你们琴室周六的时候一直没有对外出租过吗？”
    前台正好是上次姜殊余问过的工作人员，面对虞红的问题，她笑了笑，礼貌地开口：“一直没有的女士。”
    虞红抿了抿唇。
    这时，前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那突然出现的四百块钱，于是出声喊住了她：“是这样的女士，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前台：“其实六月份的时候，有个小姑娘曾经来问过一次，不过在得知我们琴室每周六都不营业后便离开了，但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下班的时候在柜台上面发现了四百块钱……”
    说到这儿，前台脸上有些困惑：“很巧的是，我们琴室收费的标准就是每小时四百块钱……”
    虞红立马问她：“那你还记得那个小姑娘的长相吗？”
    前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但是我们琴室是有监控的，六月份的话，老板应该还没删，可以调出来看。”
    ***
    音乐教室。
    因为即将到来的校园庆，一中的音乐教室用的班级很多，需要分时间段借。
    六班每周六上午九点到十二点可以用。
    姜殊余靠在椅子上，半低着眉眼，看着面前的古筝发呆。
    她会的古琴只有七根弦，而面前的古筝有24根。
    姜殊余试探着在面前的琴弦上拨了一下。
    “铮----”
    和古琴明净浑厚的声音不同，古筝的声音明亮清脆。
    姜殊余手僵在半空。
    赵欣然和其他参加表演的同学沟通完，就过来找姜殊余：“殊余，怎么样，能行吗？”
    姜殊余摸了摸鼻子：“应该……行的吧。”
    边上同样弹古筝的侯若雅发出一声嗤笑：“行什么行啊，姜殊余，你真的会弹古筝？”
    她刚才一直在边上看着，明显看出姜殊余手法的不熟练。
    或者，都不能说是不熟练，应该说她根本就不会。
    古筝都是用右手的大拇指、食指、中指三指拨弦，左手控制着琴弦的张力，而姜殊余刚才上来就用左手按住了琴弦，右手在琴弦上拨了一下。
    谁家古筝这样弹啊。
    姜殊余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侯若雅和她离得近，清楚地看到她打开了某粉色软件，搜了古筝的相关视频。
    侯若雅拧眉，看向对面的赵欣然：“文委，不是我说话难听，这马上就要校庆了，你找个什么都不会的过来滥竽充数真的行吗？就不怕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我们又不是非要找两个弹古筝的，分的谱子我一个人就能弹，没必要找个什么都不会的过来瞎掺和。”
    赵欣然就站在姜殊余边上，自然能看到她手机里正在播放的视频，都是一些古筝弹奏手法什么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但是看到是一回事，姜殊余被人说的这么难听，赵欣然当然是站在她这边的。
    她狠狠地皱了皱眉，不太高兴地开口：“侯同学，都是同班同学，没必要说话这么难听吧。”
    “而且，当时定曲子的时候大家都商量好的，一个人负责一段，后面有合奏，殊余说到底是来救场的，本来她是不用上场的，但是我们现在少了一个人，我就喊她过来帮忙了。”
    赵欣然：“再说了，来之前殊余已经跟我说过了，我也知道，她之前是弹古琴的，古筝和古琴差别这么大，她不熟练不是很正常吗？最后表演怎么定到时候再说，现在只是练习，大家现在都是在练习自己的部分，谁有不耽误谁，殊余怎么就影响我们小组了？”
    赵欣然十分清楚侯若雅针对姜殊余的原因，无外乎就一点，想在校庆那天多露脸。
    校庆当天每个班级分到的时间只有十五分钟，分到他们小组里每个人单独弹奏的部分只有一分钟不到，剩下的都是大合奏，如果最后找不到第二个弹古筝的同学，那侯若雅就能分到两段曲谱，足足有三分钟的独奏。
    本来田文涵退出小队后，侯若雅就提过她一个人弹这件事，但赵欣然考虑曲子的整体性，还是倾向于再找一个人过来，实在没人的话再考虑侯若雅的提议。
    更何况，比起田文涵，侯若雅的水平实在一般，足足三分钟的个人独奏加上五分钟左右的合奏赵欣然怕她掉链子。
    想到这儿，赵欣然咬了咬牙，心想要不把古筝换成古琴算了，当时大家想古风乐器的时候其实也考虑过古琴，但一方面比起古筝古琴这种乐器实在太少见了，好的一把古琴要大几百万，甚至更多，另一方面就是能驾驭住古琴这种乐器的人也少。
    赵欣然考虑了一下，竟然觉得把其中一段古筝换成古琴其实也行，甚至比之前两段古筝要更合适一些。
    想到这儿，赵欣然刚要开口，就看到姜殊余将手机收了起来，拨着面前的古筝弹了一段。
    手法之娴熟，要不是刚才赵欣然亲眼看到她拿着手机在看古筝初学者的视频，她是怎么也不可能会信在几分钟前姜殊余还什么都不会。
    侯若雅也有些难以置信。
    刚才姜殊余弹的曲子她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他们这次表演的曲目中古筝的部分，之前侯若雅想着田文涵退出了，整个六班就她一个会弹古筝的，赵欣然找不到人，自然就只能让她一个人弹两段，可是现在姜殊余居然就这么弹出来。
    她不是昨天晚上才说要加入进来的吗？
    这才多久啊她就能完整地将那一部分的曲子弹出来了？
    比起侯若雅的震惊，赵欣然则是欣喜的不行。
    她看了眼边上还在怀疑人生的侯若雅，淡淡开口：“侯同学，我觉得殊余弹得挺好的，并不会影响到我们小组的表演，我看就这么定了吧，你还负责之前分给你的那段，殊余就负责之前田文涵同学的部分。”
    侯若雅虽然不甘心，但是也无可奈何，只能恨恨地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中午的时候，赵欣然和姜殊余去学校外面吃饭。
    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里面的情形让两个人同时一顿。
    巷子有些深，巷尾黑乎乎的。
    这附近比较偏，环境幽静，要不是之前金蓉再三在群里说这附加有家超级好吃的烩面馆，赵欣然和姜殊余也不会来这边。
    巷子里，几道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混着边上起哄的声音，吵吵嚷嚷的，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