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介绍后的董梁拉着禹憬再次变换姿势，最后停歇下来她已经数不清这个男人射过几次了。
    反正醒来的时候双腿的肌肉还是酸软的。
    如果她体力差点儿，倒计时剩余的时间估计都要在他的床上度过了。
    “跟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躺在床上这样说他的时候，董梁正在换衣服准备出去执勤。
    外面灯光通明，房间已然大亮，但他还是将自己隐在昏暗处，禹憬只在模糊间看见他的样貌。
    董梁动作不停，用嘶哑的声音回道：“从没见过你这样好肏的女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禹憬呸他一口，重新闭上眼。
    耳边最后的响动是关门声。
    室内恢复平静，她只休息了一会儿便起床洗澡，然后把衣裙和唯一的丁字裤洗完烘干穿上。
    系统告诉她一个小时后去指定地点拿想要的东西。
    禹憬看着手环上的倒计时，算好了时间出门。
    她先走到通行证领取处。
    此刻还早，不用排队。
    只是没想到进门后看到的是一个脸上坑洼疤痕覆盖了半边颧骨的男人。如果没有那块显眼的疤，他的长相其实很周正。
    ——在这里的竟然是董梁。
    看到禹憬，董梁也很意外，原本以为她要多休息一会儿的。
    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模样，只要再过2个小时就会换班了。
    董梁抿着嘴，在两人对视的瞬间低头看向桌上的扫描器。
    禹憬心知男人内心的自卑，走上前扫了手环，默默拿起黄色星形徽章佩戴，把替换下来的红星星放在桌上。
    拿到了通行证，她却站在桌前没有离开。
    女人的视线如有实质，一直落在他脸上，无法忽视。
    董梁眉心夹出褶皱，强忍着不抬头。
    叩、叩
    她屈指在桌上敲出声响，男人依旧忍耐。
    “董梁，不打个招呼吗？”
    禹憬开口，很随意的语气，就像只是日常和熟人碰了一面。
    没有取笑，也没有嫌憎。
    而她得到的回应是男人头颅低垂，碰了桌边一个按键，遂机械的声音代替他发出：“请离开。”
    “好吧。”
    禹憬耸了耸肩，毫无留恋地提步离去。
    她转身的下一秒，男人抬起头，目光黏在她背上，直到其身影从视野里消失。
    「致幻剂在领取处背后，黑色的垃圾箱底下。还有一个空白手环，我会教你使用方法」
    系统是这么说的。
    禹憬看了眼手环，倒计时和约定的时间吻合，她边走边观察四周。
    领取处是一个单独的小屋子，背后有和人一样高的黑色垃圾箱伫立在拐角。
    周围似有细微的声音，禹憬蹙眉，脚步放慢。走近后愈发清晰地听见，是从垃圾箱后面传出的低泣。
    一个小女孩蜷在阴影里，抱着屈起的腿，额头抵在膝盖上，瘦弱的身体随哭声抖动。
    禹憬一愣，目光下意识先扫视一圈，没发现系统说的东西。随即蹲下，看着女孩道：“你好？”
    那孩子顿住，停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从膝头露出眼睛来，瑟缩地看向出声的陌生人。
    她的长发散落在背上，额前碎发遮了一半眼睛。
    禹憬眯着眼，隐约看见女孩裸露的皮肤上青紫混合红痕。
    见她没有回应，以为听不懂自己说的话，禹憬换了联邦语问：“你几岁了？”
    大厦里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女孩儿？
    如果是高级别的男人带进来的女儿，她就不可能受虐。如果是同自己一样为了拿船票……她看起来也太小了。
    女孩脚趾蜷缩，又往里收了收，还是不敢吭声。
    「应该是人贩组织卖进来的，男人为了讨好高级管理做的勾当……」
    系统听见她的心声，突兀开口。
    它在脑海里一直都是机械般没有情绪波动的声音，禹憬却从这句话里听出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股感觉转瞬即逝，她没有在意，皱着眉说出所想：「真肮脏」。
    「阿憬，曙光大厦远比你想的更龌龊。现在你窥见了……」
    会怎么做呢？
    系统的音色恢复平稳，未说完的话将尾音拉长。禹憬只以为是它一时卡顿，便回它，「我先问问」。
    她一直看着女孩，沉默这一会儿，后者已停止哭泣，又将头抬高些，回视这个关注自己的姐姐。
    “我……”
    禹憬听见她开口说了什么，但声音太小了，便向她靠近，歪着头细细听。
    女孩往里缩了下，重复：“我10岁。”
    用的是禹憬一开始说的语言。
    她抿了抿唇，嗫嚅道：“我叫洛莉塔。”
    “为什么在这里哭？”
    听见她的年龄，禹憬瞬间手指紧握，火气涌上心头，她尽力让语气温柔下来。
    洛莉塔把自己抱得更紧，指尖颤动，沉默好一会儿才继续说话，“不能出去，这儿是我新找到的地方……但他们总会找到我的……”
    她越来越小声，身体不自觉颤栗，话语里充满了恐惧。
    禹憬听完才反应过来，自己问的重点在于为什么“哭”，而女孩回答的是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