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作品:《我在迪拜的这些年》 于是,十二点的库尔沙漠,莫名其妙的就被一首生日快乐歌给承包了。
等到black磕磕绊绊的唱完了,安珩坐直,收起了刚才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儿,看他的眼神特认真,black心里咯噔一下,知道要来的终于要来了,这才是安珩把他困在这里的真正目的。
她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这人向来公平,在我问你之前,我给你三次向我提问的机会。”
她伸出一根手指头,“第一个。”
black想了想,其实到现在,他都明白的差不多了,要说要问的,怕是只有那一件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开口:“孩子……”
“呵呵。”一声冷笑从安珩的鼻子里哼出来,她站起来,掀起长裙哗啦一扯,扯破了,露出里面穿着的小背心和黑短裤,她伸手取下腰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扔,解释道:“喏,全手工缝制,全球仅此一家,独一无二的你口中的孩子。”
black:“……”
她又说:“没错,我是没有怀孕,我就是骗你的,但是如果我不骗你,你会出现吗?”
black没有回答,安珩替他回答了,“你不会,这三个月你除了找一个人跟踪监视我,你根本就没有来看过我一次,如果没有这一出戏,或许再过几个月,确定我可以活的好好的,然后你就真的从我的世界消失了对不对?”
black张了张嘴,本来想解释之后他打算去找她的,可是,她说的很对,最开始他就是这么打算的,他就是想过悄无声息的退出她的生命。
这个样子落在安珩眼里无疑刺痛了她,猜想得到证实,最难过最伤心的还是她,本来她还试图找了很多理由来说服自己,或许他只是身不由己,可是现在当面对质,他一句话也不解释,因为这就是事实。
安珩气得不行,要是现在有一个高尔夫球杆,真想把black的脑袋当做高尔夫球一杆就给打到天上去,让他拽,让他上天和太阳肩并肩的拽!
她一生气,就坐不住,来来回回的在black面前走,渐起的黄沙,糊了男人一脸,这就是三个月河东,三个月河西,就算安珩骗他,设计他,还要活埋他,他也对她生不起气来,他就想,这辈子这样也好,比他一个的人的时候好。
安珩小脸气的一鼓一鼓的,一低头,男人眼里淬着蜜意怎么回事儿?
她一时憋闷,感觉拳头打到了棉花上,一张嘴就跟连珠炮弹一样,噼里啪啦就往black身上招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枪手吗?一打一个准?我告诉你,就算你射十次,也没一次准的!”
“……”我日!好气哦!收回刚才的话可以吗?他现在对她说的话好生气,有本事把他从坑里刨出来,他可以一夜射一百次!
安珩根本不知道自己踩到了男人的雷区,只是见他一脸黑的彻底,心中还洋洋得意,便一屁股坐下去,然后说:“好了,三个机会你已经用完了,现在该我问你答了。”
“……”他明明才说了两个字好吧。
“首先,说一说你到底是干嘛的?不要骗我,我知道你不是单纯的保镖。”安珩也不傻,一个保镖哪儿有他这么多事。
black眼眸垂下去,侧脸紧绷,过了会儿,才说:“我的身份确实不止是保镖这么简单,但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这样的回答也在安珩的意料之内,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问:“那以后能说的时候,可以告诉我吗?”
“可以。”black坚定的点头,瞳孔在月光下非常亮。
“好,我信你。”她顿了顿,然后又问,“第二个问题,我以前看过一句话,说一个好女人,能把男人变成快乐的人,一个坏女人,能把男人变成哲学家。”
她盯着他,圆圆的眼睛里有他,面色因为热而微微泛红,她问他:“那么,你觉得我是哪一种女人?”
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瞬停滞了一下,然后安珩就看见面前的男人忽然笑了,嘴角扬起的弧度像夜空中的上弦月,眼睛里盛满了蜜意、星光和她,他一字一句,咬得十分清晰,他说:“你是我的女人。”
嘭!
嘭!
嘭!
一瞬间炸出了火树银花。
妈呀!安珩双手捧脸,捂眼,就差从折叠椅上蹦起来了,姐姐的少女心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报告,布莱克不会夜观天象,当然也没有命星,这是本言的恶趣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以后,我们就走提高生产力,拉动内需的路子了哈哈哈哈哈
昨天终于有人心疼布莱克,我也心疼他,后面还有被报复的戏份怎么办?
第32章 032
我妈说, 干哥你好!干哥再见!
————《小奥利奥的饿死人日记》
chapter 32
这个回答, 安珩给black打101分,多一分也不怕他骄傲。
偷着乐了好半天,安珩终于良心发现, 想起问一句black渴不渴,男人眼眉一深,黑幽幽的眸子看她,“渴。”
安珩玩味的笑,小心思顿起, 便有意逗他:“饥渴的渴吗?”
black不说话, 眸子直勾勾地看她, 然后喉结上下滚了滚,安珩看在眼里, 暗道了一句:卧槽,太特么性感了。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自个儿挠起来, 又顿时觉得自己口渴的厉害,转身就跑到车里翻出一瓶水, 咕噜咕噜仰头喝掉了半瓶, 然后又重新拿了一瓶走到black面前蹲下, 两只手拖着两瓶水, 一瓶崭新的,一瓶她喝过的。
微微勾着嘴唇,眼睛眯起来, 眼皮上的小黑痣特明显,她笑着问他:“喝哪一瓶?”
black目光落在安珩的唇上,因为刚喝了水,上面亮晶晶的,饱满而晶莹,他目光渐深,看着她手里的水,说:“这瓶。”
他选择了她喝过的那一瓶。
安珩笑了,止不住的笑,嘴角快扬到耳边,然后凑近问他:“black,你想和我间接接吻吗?”
black扯了扯嘴角,鼻挺目深,看她的眼神深邃无边,他沉沉地说:“我想和你直接接吻。”
赤/裸/裸的眼神,赤/裸/裸的话语,像是千万根利箭,嗖嗖的扎在安珩的心上,命中靶心,带着酥到骨头里的麻。
她咽了咽口水,呼吸都滞了一瞬,眼睛眨都不眨的看他,突然有点想把这个男人刨出来扔车里了怎么办?
男人笑出声来,他也看她,眸子闪着光,“安珩,你想吻我吗?”
“那不行,在你没有充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我是不会给你亲亲抱抱举高高的。”安珩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内心却是已经将蹂/躏black的动作模拟了一百遍。
她不慌不满地拧开瓶盖,另一只手抬起black的下巴,下巴上长出了一些青色的胡渣,摸上去有些扎,她话语轻柔,故意小手指勾勒他的喉结,“来,张嘴。”
女人温柔起来,就跟这水一样,又滑又软,一下子就滑到了肚子里,把他整个胃都填的满满的了。
安珩没这么伺候过别人喝水,起先没有掌握好角度,水顺着嘴角流出来不少,沿着肌肤,划过性感的喉结,最后浸没在黄沙里。
她看得眼睛有点发直,等到black喝完了,立马站起来,大口大口呼吸海拔一米六七的空气。
深呼吸了好几下,她才重新坐下,正准备新一轮的提问,旁边的电话叮铃叮铃的响了。
是black的电话,埋他之前,安珩特意将他身上的东西搜刮了干净,一把m9军刺,一部手机。
哟,这深更半夜的,谁给他打电话啊,安珩深深地瞅了black一眼,才探过身子,伸手把手机捞了过来,一看来电,这号码有点熟悉啊。
安珩为了表示尊重,也没有随意接black的电话,而是放到他面前,问他:“接不接?这大半夜的,不会是什么寂寞小野猫吧?”
black睨她一眼,声音平静:“我只认识一只叫做安珩的寂寞小野猫,这也算吗?”
安珩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把手机往前一推,巴拉巴拉飞快地说:“black,我告诉你,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好好说话,你把我形容成小野猫我就不干了,我野吗?”这三个月寂寞倒是有这么一点点的。
black眉头挑了挑,眼底升起一丝丝趣味,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反正话中有话,他说:“我觉得挺野的。”
起码,把他按在男厕所强吻这种事情上没几个姑娘做得出来。
“……”算了,安珩懒得理他,看着熄灭了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来,也没有管black同不同意,直接滑下了接听键,然后hia贴心地按下了扩音。
电话里传来一个少年音:“淦哥,不好了,我被你老婆发现了,还被她抓进了警察局,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老婆练过功夫啊。”
black:“……”
安珩:“……”
贼好,原来不是寂寞小野猫啊,是跟踪他的小少年啊,看来关了这么些天,终于被放出来了,一放出来就迫不及待来报信了,只是……
“干哥?老婆?”安珩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取了头上的帽子直接反扣到black的头上,然后重新坐回折叠椅上,斜睨着他,佯装威胁道:“解释一下呗,不然,今晚你就别想从坑里爬出来了。”
black舔了舔嘴唇,心里琢磨了一下措辞,决定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改名字了。”其实算不上改,他只是叫回了他的本名。
“……”很好,假死就算了,还改名换姓了,安珩平静的看着他,手却下意识地攥紧了,“改成啥了?”
black答:“霍淦。”
安珩没听清楚:“霍什么?”
“淦,霍淦。”
“……干是吧?”安珩声音陡然拔高,刚刚还风平浪静的人,一眨眼就掀起惊涛骇浪来了,张嘴就骂他,“black,我真想干你大爷的。”
她站起来,叉腰,因为情绪激动,本来泛红的脸更加红彤彤的了,她说:“你玩什么路子的啊?换肤就算了,现在名字都改了,挺厉害的啊。”
black默然,真要解释,估计天亮了他还在坑里,于是只淡淡说了句:“我没大爷。”
安珩:“……”
很好很好,霍干是吧,这名字真的比black还土里吧唧的,安珩心里吐槽了一番,才叫他,“干哥,说一说啊,谁是你老婆啊,装死那会儿不是挺拽的吗,怎么背着我就开始诋毁我的清誉了,我今年二十三,户口本上都写着单身未婚,你凭什么说我是你老婆。”
black……不对,现在要叫霍淦,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想解释,无从下嘴啊。
安珩催促他:“快点啊,叫得出来,说不出来了?”
霍淦嘴唇紧抿,做思考状,过了会儿,才说:“现在不算,将来也的算。”
他目光紧紧锁在她的脸上,神色郑重,声音掷地有声,他叫她的名字,说:“安珩,我决定娶你了。”
风呼啦呼啦就吹来了,安珩有点懵,怎么说着说着就求婚了?
剧本不对啊?现在霍淦应该诚恳认错才是,求婚什么的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安珩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坐下,看着他说:“我不答应。”
霍淦看着她:“我知道,我这么说,是想告诉你我的态度,你我是一定要娶的,但是不是现在。”
又说,严肃而认真:“三个月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差你一句对不起。那时候不想把你牵扯进来,又害怕自己保护不了你,以为是对你好,便把你远远推开,却没有想到你的反应会如此大,对你造成如此大的伤害。”
他顿了顿,才说:“安珩,对不起,那个时候我不确定你对我的在意,是源于爱还是一时的好奇,所以……”
“所以你就一死了之?”安珩接过话说道,“那现在呢?现在你有能力保护我了吗?现在你确定我爱你了吗?”
她看他,他也看她,目光死死地交缠,过了好一会儿,霍淦才郑重的说:“阿珩,我现在依旧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护你周全,但是只要有人碰你分毫,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让他加倍还回来。一定。”
最后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他最后说:“阿珩,我已经很久没有被人爱过了,我不知道被别人爱着是什么感觉,所以,我依旧不确定你这样对我到底是不是爱,但是,我想和你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坐热气球,一起睡觉,一起回家,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阿珩,我想爱你,娶你,和你在一起。”
做了这么多,设计了这一个又一个的连环局,不就是为了听到这个男人可以亲口对她说出这些话吗 ?可是现在,安珩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她难受,抽心抽肺的难受,为这番话难受,为自己难受,也为这个男人难受,她就想,这些话的背后,这个男人到底还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秘密呢?
她眼睛红成了小白兔,霍淦想伸手抱抱面前的姑娘,可是……姑娘把他埋得太结实了。
霍淦无奈的笑,只能伸出头去安慰安珩:“想要抱抱吗?”
小姑娘抽抽搭搭的,声音有些嗡,又带着鼻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