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作品:《死对头竟然对我出手了》 他得意一笑,连忙找到微信点进去一看,见黄悦果然发消息来了,罗星捏捏手,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了,他顿了一会,还是点进对话框。
黄悦:周末你有时间吗?我有两张电影票,一起去看吗?
贺俊峰:没时间。
罗星差点笑喷出来,他连忙退出微信,正想锁上屏幕,忽然看见贺俊峰的主界面屏幕上赫然是他的照片,就是之前贺俊峰给自己拍的,他躺在沙发上,一连懒惫的模样。
看到自己的照片,罗星觉得心脏好像是被烫了一下,他赶紧关上手机,退回到沙发上,开始瞅着电视机屏幕,可是一颗心乱糟糟的。
贺俊峰怎么用自己的照片当界面?
他什么时候设置的?
为什么要设置自己的照片在主屏幕呢?
罗星越想越心热,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可是罗星不敢想,他低下头,摸到矿泉水就咕噜咕噜的喝下去。
贺俊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他见罗星大口喝水,顿了一下,提醒:你喝的那瓶是我的额,你的在桌子上。
说着,他还指了指。
罗星:
贺俊峰笑起来,帮他把水拿过来,然后坐下就习惯性的揽住罗星的肩膀。
罗星靠在他身上,然后又滑进他怀里。
你的心脏跳得好快。罗星摸了摸贺俊峰胸膛。
贺俊峰一愣,他也伸手去摸了摸罗星的胸膛,你也跳得很快。
罗星忽然笑起来,他抱住贺俊峰,那咱俩是一样的了!
贺俊峰没明白他意思,是一样的,都是人。
对,龙的传人。
贺俊峰:
罗星扯开嗓子,古老的东方有一群人,他们全是龙的传人~~~~~~~~~
贺俊峰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后冷淡的说:这里隔音不好。
罗星推开他,你踏马嫌我唱的难听。
我没有。贺俊峰摇摇头。
他们全是龙的传人~~~~巨龙底下我成长~~~~~~~罗星又嗷了两句。
贺俊峰咬着牙,鼓起掌来,好听。
罗星笑:那我多给你唱两句吧。
别,我不爱听歌。贺俊峰脸色发白。
罗星好奇,问:那你喜欢什么?
我就喜欢你安静的样子。贺俊峰说这话,脸不红心不跳,好似就是在说我喜欢吃饭一样。
倒是罗星红了脸,他低头,心想原来贺俊峰真踏马喜欢我啊!
29、开窍
于盛也回到屋里第一件事, 不是去看罗星回来了没,而是去看自己窗户关没关,当他见到自己那扇光秃秃的开着的窗户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找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着抽了几口,然后直奔罗星卧室。
罗星昨晚从贺俊峰那里出来, 回来倒头就睡, 在贺俊峰那里惦惦念念的窗户,回来就抛之脑后。
于盛也打开他屋门,看见他睡的一脸祥和,心里既不舒服, 他踢了踢罗星的床脚。
罗星难受的呜呜起来,翻个身继续睡。
于盛也见状,直接一脚上去。
罗星被吓的半死,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吼道:地震了!
于盛也捏着烟,眼睛微眯, 整个人脸色发青, 他瞅了瞅罗星脖子胸口都没紫没红, 没暧昧痕迹,他这才渐渐放松下来。
我窗户没关。
罗星睁开惺忪的睡眼, 什么?
于盛也吐出了一个烟圈,低声说:窗户
罗星被呛得咳嗽,我给忘记了。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呢?什么时候回来的?于盛也继续吐烟圈。
罗星烦躁的不行, 他打了个哈欠,不是说了和贺俊峰嘛!我俩把分组作业画完了就去吃了个饭,还遇见黄悦了,之后不就回来了,你干嘛呢?
于盛也唔了一声,原来是和贺俊峰,他心里的那口气终于顺下去了。
你踏马就知道问我!我还没问你去哪里了?!去干什么了?!罗星瞥于盛也,他一直都对于盛也挺怕的。
于盛也这个人看起来不吭不响,但特别较真也特别坏,小时候他们俩放学跑到老体育场玩,于盛也从三米多高的墙上摔下去,他愣是没哭,叫罗星去找大人,然后把责任风轻云淡的推给罗星,让罗星被揍的鼻青脸肿,一个多星期没出门。
有特别长的一段时间,罗星都被于盛也那股气势吓到了,认为他是个特别厉害的人,长大了以后,罗星也照样认为于盛也贼厉害。
虽然于盛也学了画画,但是他文化课特别好,高三还考过学校前一百名,做人也特别低调,罗星一直和他胡乱混着,可是他却特别羡慕于盛也,他们俩住的狗窝,大多都是于盛也一个人收拾整理,甚至一直是于盛也在牵引着罗星往前走。
从某种方面上来说,罗星觉得贺俊峰和于盛也有一点点的相似,就是对自己要求特别高。
但是贺俊峰是极端的人,已经变成了性格,而于盛也只是单纯的对自己要求稍微高一些,看得过眼就是了,两个人在做事做人方面仍旧是南辕北辙。
于盛也却愣住了,他从来没有想过罗星会问他这些事,在他看来罗星随心所欲,他从记事起就不过度关心别人,保留自己和别人的空间,这也是他胆小怯懦的表现。
他们玩了不少年,于盛也去做什么,从来不和罗星说,罗星极少问,越长大问的越少。
这还是他头一次问于盛也去何处,去做什么。
我于盛也感觉自己好像是被卡住了喉咙,说不出话,心里也鼓噪起来。
罗星他本来就有一点点起床气,被于盛也蛮横不讲理的弄起来,质问窗户关没关,一肚子的火气揪起来了,可是冷静下来,罗星就觉得头皮发麻,现在的于盛也满脸迷茫和不安。
于盛也从未露出过这样的表情,罗星不禁冷汗直冒,他吞了一口唾沫,喂是你先进来发火的,我我
我去李阳山画室里帮忙了。于盛也熄灭烟蒂,叹了一口气。
罗星疑惑,李阳山画室?
于盛也解释:他在城东有一个不小的画室,昨天和我说有一个漆画要赶,他助手摔伤了胳膊,觉得我画风合适,叫我去帮忙,弄到挺晚的,干脆就在画室睡了一觉,早上才回来。
罗星哦了一声,那以前呢?
去酒吧玩玩,喝喝酒,然后随便找个酒店住。
罗星啧啧,你这个资本主义腐朽分子!
别贫嘴。于盛也笑了笑。
罗星低声嘟囔了几句,然后伸了个懒腰,让你搞醒了,我也睡不着了,你请我吃早饭!
于盛也点点头,那你赶紧起来刷牙洗脸,我们下去吃点,然后去画室画画把。
知道了,你先出去,老子换衣服。
你个狗东西,你身上有个什么我不知道,换衣服叫老子出去干嘛?于盛也哼了哼,眼神扫过罗星他光滑的大腿上,也没有什么痕迹。
罗星嗤笑,滚,别肖想老子,本天才是你永远得不到哈哈哈哈哈
虽然知道这是罗星的玩笑话,于盛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他咬牙切齿,回头想给他一拳,想了想还是算了。
学期结束的紧张氛围越来越浓厚,在隔壁中文系每天摇头晃脑背书的时候,艺术系全体都在画室赶作业,他们只有两门文化课要考,每年只要交完作业,他们连人也不冒头了,睡个几天几夜,直接来参加考试。
罗星就是赶作业大军的佼佼者,他画技好速度又快,每年都是最先完成作业的,除了有分组作业的时候。
今年和贺俊峰搭档,他完成的格外快,当他交了最后一组作业,走出教学楼,只差双手合十,默念个佛号了。
我又再次超越全系学生,成为第一人。他转头和于盛也炫耀。
于盛也敷衍的很,你是个天才。
罗星得意一笑,本天才觉得自己更加天才了。
于盛也扑哧一声,本来不想和他多计较,现在他非要给自己脸上贴金,要不是贺俊峰,你也不能这么快完成作业吧?别嘚瑟啦!
罗星听见贺俊峰的名字,心里一阵痒痒,他轻轻哼了声,没有回呛。
于盛也觉得不对劲,怎么?
没事。
于盛也仰脸,想了想,这几天你好像都没和他说话,关系又差了?
罗星摇摇头,没啊,就那样,又不做分组作业了,难不成还黏在一块?
于盛也并没有在意,他看了眼手机,瞧见李阳山的消息,脑子一抽,我觉得你们俩关系时好时坏,不过这样也好,在最少的矛盾下,给你最大的助益。
罗星没回话,他这几天和贺俊峰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却很少有机会单独处,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去找贺俊峰了,现在分组作业也做完了,好像关系又一夜回到解放前。
明明前几天抱在一块看电影,这两天就远远瞧着,连招呼都不打了。
他叹口气,心情郁闷的不得了。
于盛也听见他罕见的叹气,嘶了一声,哟,天才烦恼什么?
唔也不是烦恼。罗星下意识的转头,不敢看于盛也的眼睛。
得了,你还和我装,快说!于盛也捏住罗星的后脖子,冷飕飕的在他耳边放狠话。
罗星支支吾吾起来,他连续叹了三口气,才断断续续的说起来,就是感觉最近和他相处的不太对劲
和他?于盛也耳朵立起来,是那个男人。
罗星脸一红,就我亲的那个
于盛也心酸,怎么个不对劲法?
罗星张张嘴,就是前些日子,我和他关系挺不错的,亲亲摸摸,还抱在一起看电影了,然后就感觉似乎越来越不对劲了
于盛也感觉自己心快麻木了,他哦了一声,忽然记起来什么似的,问:对方靠谱吗?
靠谱吧?反正都是认识的。罗星垂头丧脑。
我们系的?于盛也立即反问。
罗星顿了下,你问那么多干嘛?
于盛也撇撇嘴,算了
罗星不忿,你踏马叫我说,我都说了,你说算了?
于盛也没有回话,他走到小卖部,从冰箱里拿出两瓶可乐,你喝可乐吗?
罗星点头。
那你们俩做了吗?于盛也喝了一口可乐,脸色淡然。
罗星摇头,没,还没呢
于盛也难过的要命,这还没不就是快了嘛!
你个傻子,你喜欢他吗?
罗星想了想,不是喜欢吧?
于盛也无奈了,别有深意的提醒:不喜欢还亲亲摸摸?不喜欢还夜不归宿?不喜欢还天天想着人家?
罗星张张嘴,讲不出一句话,过了好一会,他狡辩:那那应该是好奇?
于盛也忽然停住脚步,那你能和我亲吗?
罗星一口可乐喷出去,下一秒就爆出猪叫般的笑声,他捂着肚子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笑的喘不过气了,才直起身子,看着于盛也铁青的脸,解释:我我不是不是歧视你啊!你长得英俊帅气,我就觉得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要是亲在一块,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哈哈
于盛也捏拳,心里想干脆弄起这个狗日的算了!
哈哈哈哈罗星还在笑,也不知道笑些什么,反正于盛也心情糟糕极了,他踹了一脚垃圾桶,转头就走。
罗星跟上去,等等,不回去啊?
于盛也瞥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回去,你的情感咨询还没做完呢!
罗星赶紧反驳:什么情感咨询!!!就只是男人和男人相处问题!
虽然说于盛也恨死罗星这个狗日的,但好歹尽职尽责的给他这个傻子开窍,他踹了一脚罗星,摇摇头说:虽然说因人而异,但我觉得,你要想干什么就直接干什么,不需要什么理由,你现在给自己找那么的理由,有什么用?倒是后悔的还是你。
我罗星沉默起来。
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一个人再苦恼都是你一个人,既然想着他,就去找他。
罗星顿了顿,好似明白了什么,虽然于盛也话糙,但是理不糙。
那我先不回去了
说着,罗星扔掉可乐,胡乱撸了一把头发,稍微搞整齐了,转头就走。
于盛也瞧着,心酸的不行,可偏偏还有一股吾家儿女初长成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