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作品:《一世荣宠(重生)》 这可怎么说的,不说秦锦早早便有了。就是现下,他虽同秦慎在一起了,便也从不曾想过,秦慎这满后宫不会再有子嗣诞生下来。便是他,将来少不得也是要纳妻取妾的。
这会儿功夫,秦锦上了来。秦湛眼珠子一转,却是对着秦慎揶揄道:“父皇在我被劫之前,着人送来的和松香,湛儿还不曾用过。不过想来,是好闻的,父皇觉得呢?”
“湛儿!”秦慎露出几分尴尬的神情,他瞧了眼这会儿过来,只懵懵懂懂瞧着他们,又不敢说话的秦锦,心中有几分好气,更多却是爱怜的无奈。
那和松香之中,他是让人重新配置过的。
之前秦湛回宫,在冰房之中,他便让人点了。这和松香的效用,秦慎便晓得瞒不住秦湛。
只如今,当着秦锦的面儿说起这个,秦慎还是觉得有几分惊慌的。他倒不是怕自个儿,闹出了事儿,他是怕他的湛儿,因着他,给人攻讦了,这自是他不允许的。
秦湛不过故意逗秦慎罢了,此事他自也是要小心的。
他虽同秦慎并无任何关系,只旁人不晓得,到底还维持着这个表面上的关系。
是以,这会儿秦湛一笑,不再故意打趣秦慎,只看向秦锦,“说说,你怎么到了这儿来?”
第66章 少年得意
秦锦听着秦湛问了, 这会儿抽了抽鼻子,只细声道:“找……找小狗, 锦儿……锦儿睡着了。”
秦湛听着糊里糊涂, 想来是他年岁小, 这会儿也受了惊,事情也讲不明白。是以,秦湛一皱眉,指了他宫中一个掌事姑姑,道:“你来答。”
能分着到永祥宫的宫人,除开教养姑姑外,其余自都是容貌身段不俗的。那放了出去,便是品阶最低的, 在那些个不受宠一些的嫔妃殿中,不管是相貌、女红还是些许个琴棋书画, 都是出挑的。
这掌事姑姑叫拂冬,虽有了二十三四, 年纪大了些, 不过柳叶弯眉,身段极好。再加着她是管了永祥宫中一干选侍,风头倒是一时无二。
别看在永祥宫里不过也是个奴婢,只出了这永祥宫的门, 外头人却也要奉承讨好了。好些个皇子皇女, 也不愿意得罪了她。
拂冬这会儿被点了名, 只行了礼, 道:“王爷,您今个儿去了乾书房那儿。十二皇子中午那会儿仗着身量小,也不知道怎么溜了进来,却是在您的床底下睡着了。奴婢们发现的时候,那小狗儿……将您喜欢的那画儿给糟蹋了。此事是奴才们不周,还请王爷恕罪,奴才们甘愿领罚。”
秦湛又问了几句,才明白了事情经过。
因着他下午那会儿离开了自己寝殿,带走了人。秦锦在外头玩琉璃球,只他养的小狗儿不知道为什么,约莫是同他玩闹,竟是衔了琉璃球到处跑。
秦锦人小,自也不多想,是高兴的跟着到处追。最后不晓得怎么了,到是进了永祥宫。那小狗到处乱窜,秦锦跑散了人,有些个害怕了。原是想抓了狗便赶紧走,不曾想自己撞了架子,将那花瓶砸了下来。
这砸了花瓶没事,只花瓶倒下的时候,还将挂着墙上的画儿也给剐蹭了下来。
秦锦实在害怕,只吓的爬到了床底下躲了起来。
这会儿功夫,自是有永祥宫的人进来,立时吓的不清。还有那在寝殿中乱蹿的小狗,自也立时叫他们抓了。
拂冬等人连连拾起了那画,却还是给着花瓶中的水渍浸湿了一块,更是吓的冷汗涟涟。这画儿可不同寻常,便是当初秦慎为着讨好秦湛,特意费了心思去弄来的雁子卿的真画。
秦湛得了之后,便一直挂在了墙上,只叫宫人们小心护持着。哪里晓得,今儿个遭了这么一劫难。
这小狗自是给他们抓了,拂冬心中又是害怕,也又是气恼,早早就派了人出门去看看那里的狗儿没看好,倒是跑到永祥宫里来捣乱了。
这便到了现下,秦锦躲在了床底下,见外头一直有人,也不敢出去,只吓的战战兢兢。后来不晓得怎么,倒是睡着了。
等他在醒来,也不晓得过去了多久。只一醒来,还在床底下这昏昏暗暗的,再加着肚子也饿了,秦锦便大哭了起来。
如此,才给着拂冬等人发现,给拎了出来。
“那小狗呢?”
见着秦湛问,立时就有人下去,没一会儿提了一个笼子上来。里面关着一只毛色雪白,不过这会儿神色恹恹的小狗。
这小狗瞧见了秦锦,倒是起了身,朝他急切的叫了几声,是见着了主人的模样。
秦湛挥了下手,立刻那提着笼子的人将这小狗送到了他跟前一些。
呜,汪!
小狗倒是对秦湛警惕的很,只微微后仰,露出了攻击的模样。
虽有着笼子关着,秦慎还是皱了眉,微微将着秦湛挡了挡,已然是有几分不悦的模样。
秦锦年纪小,但他同他母妃居住钟和宫,看惯了丽妃面色,也就早早学会了洞察人心一些,也能叫自己少吃点苦头。
这会儿秦锦虽想不大分明,到也晓得他父皇有些生气。
“小白!”秦锦抿了抿嘴唇,赶快着叫了那小狗的名字,可不能叫它恼了父皇。
那狗倒是听话,这会儿听着秦锦喊,这才重新蹲下了身。
秦湛失了兴趣,只道:“那画儿呢,拿过来瞧一瞧。”
拂冬应了声,自己带了人,很快便缓缓摊开,呈现在了秦湛面前。这画自是极好的,秦湛唯独爱雁子卿的画。
只可惜,那画儿上的一角,被着水渍晕开了些许,实在是恼人。
秦慎也有些不悦,这画他也是有些喜爱的。再加着,这画同他跟秦湛的意义不同,如今多了几分瑕疵,实在让他有几分怒气。
不过也巧,这会儿功夫,外头有了人来禀告,说是丽妃娘娘带了林佳人过来了。
秦湛挑眉一笑,这是来领人来了。
听着丽妃到了,秦锦面色上便露出了几分害怕的心思。
秦湛不愿费心思跟着丽妃这些个人去打交道,今儿个秦锦跑到了他这边,是不是个意外还不好说。当然这些个事儿,自有秦慎会去操心,倒也轮不着他来担忧。
“将这小狗还有十二皇子带出去,让他们领了人就走吧。就说我累了,今儿个的事我也不计较。”
这会儿秦慎还坐着,按理说见不见该由他决定。只秦湛这会儿说了,秦慎也只笑吟吟的只管瞧着秦湛,没多讲半句话。是以,那些宫人们心中也有数,只应了秦湛的吩咐,就带了秦锦下去了。
人都退下了,这屋子中,秦慎只留下了辛羊一人随身伺候。那画儿,这会儿给着秦湛摊开到了书桌上,真是越看越可惜。
秦慎见他神色间有些失落,便几步走近秦湛,只顺着秦湛背脊轻拍了两下,笑道:“赶明儿朕吩咐了人,招了画匠修复一下,你看可好?”
“不好。”秦湛摇了摇头。
秦慎又笑道:“那这画便收起来,朕听说雁子卿的画儿,最为珍贵的便是那副叫岷山国祭天图,回头给你寻了那画来。现下,你也别这般气恼了,伤了身子。”
秦湛没好气道:“那画那里会传到现在,早没了,你少哄我。”
“在的,一定在的,难道湛儿还不信父皇?”
秦湛笑了声,这明明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二人之间没什么关系。
只这顺口的称呼,私下一时半会儿竟然也还改不过来。这会儿想着,秦湛便端了茶杯喝了口。只他越看那块痕迹越不是滋味,忽的自己端了茶杯,竟然猛的淋了上去。
“湛儿?”秦慎吓了一跳,只抓了秦湛手腕。
秦湛抬了头,眼中含了情丝,只笑道:“既多了瑕疵,我便不要了。我还要撕了它,父皇可同意?”
秦慎给他瞧的心里有些发慌窘迫,只更多的,却是一种由内而发的热烈的情绪。这叫秦慎心微微一颤,却是不由自主的靠近了秦湛几分。
“湛儿。”他却是松开了秦湛的手腕,两人贴的极为靠近。
辛羊心一抖,却是弯着腰,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秦湛转了身,将他湿了的画给抬高了几分。而后撕的一声,这足以传世的名画,这会儿算是彻底毁了。
撕了第一下,原有些可惜的情绪瞬间没了踪影,反而觉得有些畅快。秦湛一笑,眉宇间尽数是少年得意的神色。他又用了力道,竟是将那画撕的不成体统了。
“开心了?”秦慎也笑。
秦湛身体微微一颤,不晓得为何起了几分别样的心思。
自从冰房之后,他二人便再无同寝过了。这段时日,二人白日里虽亲密,只那事俩人到也不是有特别的需求。
秦湛心念一动,只拉了秦慎手,却是往自个儿床榻走去。
……
一番胡闹,快到了晚膳时分,秦慎才微微松开了这会儿半抱着秦湛,而后将他扶了起来。
秦湛这会儿只穿了里裤,便先结果了秦慎递过来的上衣穿了。一番整理之后,倒是看不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
秦慎这会儿拉了秦湛手出去,笑道:“下次不准这般胡闹了,你肠胃原就不好,误了晚膳可不好。”
秦湛面颊还有些红扑扑的,刚才的事儿也叫他餍足。这男人的身子自是比不上那些个选侍的环肥燕瘦,只到底他跟秦慎是心意相通。再加着秦慎身份不同寻常,心理上自是让他更沉迷些许。
想来秦慎,也是如此。
这会儿俩人颇为亲密唤了人进来,只要膳房那儿准备一番,却是要用膳了。
在永祥宫中吃完了,天色有些个晚了,秦慎也只得出了永祥宫。不过他今日身体到底有些不适了,自己回了德庆殿,也不像往日还要看些折子,便睡下了。
秦湛也是一夜好眠,第二日醒的早,准备一番,也就去上了早朝。
早朝自也同往日一般无二,诸位皇子之中,只有他放了位置,坐于秦慎身侧。如今,他虽还定下太子的名号,只在朝堂上的一应位置来看,却是有实无名。差的,不过就是一道圣旨而已。
第67章 秦锋上位
比着以往, 秦湛倒是少了几分惫懒,很多个事儿也愿意掺和一脚。
他这表现,可不是今儿个突然心血来潮。从他被劫出宫, 再到回来之后, 他的那些个太傅也都说三王爷似上进了一般。至少, 上朝的次数比着以往就勤快多了。
这满朝堂的人, 对着秦湛的变化可是看的分明。像是彭越这些个, 之前早早就站了秦湛的队,现如今自是高兴无比。至于别的人, 可就不好说了。
心思各异中,时间也就一点点过去,下了朝。
秦湛这会儿是随着秦慎一同起身的, 到也没跟旁的人一起走, 只跟在秦慎身后, 二人也就一同离开了。
下头的人也是见怪不怪,只各自离去。
这会, 秦朝倒是在原地站了些时间。他向来最是沉稳,此刻似是在想些什么入了神, 有些恍惚了。
“二弟, 走吧。”
秦朝扭头看了下, 发现是秦锋在叫他。诸位皇子之间, 感情也都说不上好, 秦锋之前为人小心, 跟他交流也不多。
“你说父皇, 怎么就这么偏心,看不到我们半点好。”
秦锋低垂着眼,拢着双手在身前,“慎言。”
“你忘了老七是怎么死的吗!?”秦朝眼中浮现出一些激动的情绪,他很少有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我只求平安,二弟,我先走一步了。”秦锋神色还是如同往日一般透出几分软弱,话音才落,这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你放屁!”秦朝猛的一挥衣袖,在秦锋身后吼道。
声音在大殿回响,不少大臣都回头看了一眼。不少议论几句,也快步离去了。倒是那些个宫人们,这会儿跪了满殿。
秦锋低垂着头,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