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作品:《偷走他的心

    卫生巾???
    前一刻缓和下来的表情瞬间结冰。
    呵呵。
    他以为她来姨妈了。
    都这样了她还肯跟他在一起,绝对是真爱无疑。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在外面看房t-t,这一章是在车上写出来的,晕车晕得我想吐,先停在这里了。
    套圈的故事是当初写开头时就计划好的情节,结果当初忘记写出来了,就在回忆里呈现,如今看着幼稚的声哥,还有点想念他t-t。这个冷冰冰的别扭队长一点也不可爱哼。
    陈声:有种你再说一遍。
    .
    后文陈爸爸和路爸爸见面的内容会写的,大家放心,该解决的,我们一个一个来。
    甜着来,爆笑着来=v=。
    100个红包。
    ☆、第91章 第九十一颗心
    第九十一章
    路知意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类似的帖子、微博, 亦或朋友圈:男朋友不记得我的生日了怎么办?
    类似帖子总有不少打抱不平的同性, 评论区热热闹闹, 劝和的劝分的一大把。
    那时候她总嗤之以鼻。
    男人也好, 女人也好, 都是为自己活的。男朋友不给你过生日了,天崩了还是地裂了?自己不会过吗?
    何况区区生日而已,过与不过有什么差别?
    真矫情。
    如今她明白了。
    差别在于你是惊喜还是失落。
    自打三年前他在高原上为她过了那一次生日后, 这个前十八年来对她都没太大意义的日子, 忽然间变得特殊起来。
    就好像认识他之后, 她忽然间有了期待。
    可如今他忘了。
    路知意回到宿舍,仰躺在床上发呆。
    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争吵。
    一个说:“别矫情, 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当真是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傻子不成?非得找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吵架。”
    另一个说:“可是以前他都把你的生日放心上, 千里迢迢奔波一夜,就为给你买只蛋糕。如今蛋糕没有, 生日都不记得了,这像话吗?”
    像话吗。
    路知意不知道,她只是觉得期待落空, 有一点空空荡荡的。
    可究其缘由,那种空空荡荡真的来源于他不记得她的生日这件事吗?不见得吧。
    路知意逐渐察觉到, 她的不安并非来源于生日本身, 而是来源于别的什么。
    重逢以来,一切都是她在主动。
    他不冷不热,她就厚着脸皮凑上去插科打诨。他有敌意, 她就假意不知,没心没肺倒贴。当初的事情她道过歉了,可与他生米煮成熟饭后,她半真半假问他肉偿够了吗,肯原谅她了吗,他又是怎么说的?
    他说三年的恨,一夜偿还不完。
    就连开玩笑时,他也不曾释怀过。
    如今两人维持着地下情,可路知意能感觉到,陈声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一直安慰自己,人都会变,何况来到救援队历练三年、经历风雨的陈声?他是队长,见惯惊心动魄、生死攸关的时刻,强硬些、淡薄些,这是常态。
    可这一刻回想起来,她不得不心酸地承认,学生时代的陈声仿佛爱她更多些。
    那些毫无保留的幼稚,那些没心没肺的宠溺,为她买来一车鞋假装义卖的冲动,和借着中奖短信替她买护手霜面霜的那个新年,都留在了三年前。
    今日的陈声,是在训练场上对她毫不手软的队长,是从不说爱她的恋人,是只在夜里偶尔失控、面露动情之色的伴侣。
    他还是尖酸刻薄,惯会冷嘲热讽。
    只是从前的他还会将对她的在意说出口,如今呢?
    路知意忽然间不确定起来。
    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在意她了?
    女性的敏感在失落的时刻总是更加强烈,折磨着她,也拷问着她。
    路知意怔怔地躺在那里,胡思乱想着很多事,过去与如今交替在一起,脑子里乱哄哄一片。
    陈声并未回来哄她。
    他明明说去小卖部替她买生理用品了,可一个多钟头还没回来。
    路知意想累了,大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半天,眼眶酸涩不已。
    她有点想家,有点想小姑姑,也有点想爸爸了。
    最后揉揉眼,迷迷糊糊翻个身,睡了过去,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电话是路雨打来的,她和路成民轮换着在那头说话,祝她生日快乐。
    路雨问:“有没有和同事出去庆祝呀?”
    路成民在一旁说:“庆祝什么啊,都这么大人了,何况还在救援队,随时要准备出任务的,哪能擅离职守?”
    路雨:“那么多人呢,就不准寿星放个假了?”
    路成民:“哪有那么娇惯孩子的?过个生日就能离开工作岗位了?”
    ……
    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
    路知意哭笑不得,赶紧说:“行了行了,你俩别争,我已经庆祝过了。”
    为了让家人放心,知道她远在祖国的南边也过得很好,路知意撒了谎。
    “中午吃过大餐了。”
    “什么大餐?海边嘛,当然是海鲜了。”
    “都吃了些什么?海里面的东西我也不认识,反正不是虾就是蟹,不是贝壳就是鱼,我叫不上名字。”
    “怎么做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做的?我又不是厨师!反正好吃就对了。”
    ……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挂断时,胳膊都酸了。
    路知意回头看看窗外,夜幕已低垂多时,海岸线吹着风、打着浪,海风吹进屋里,撩动了她的发。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孤独。
    陈声去哪里了?
    换做从前,她会给他打电话,哪怕他只会寥寥数语答几句:“训练场。快回来了。”
    她也会安安心心等着他。
    可今天她不想打电话。
    她觉得她得好好思考思考,想一想两人之间究竟是什么状态、什么关系。他如今与她在一起,究竟是因为旧情难忘,还是旧怨难了,所以非要这么纠缠不清,看她天天热脸往冷屁股上贴。
    越想越伤心。
    真的是热脸贴冷屁股!
    想当年他才是话唠地追在她身后的那一个,如今风水轮流转了。
    路知意站在窗边患得患失,不知过了多久,训练场上几乎没有人了,斜对面的宿舍楼也渐渐熄了灯。
    陈声却还没回来。
    她气馁地坐在那里,看了眼手机,已是夜里十一点过。
    还剩不到一个小时,生日就真的过了,她要不要干脆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
    再不说,就真的要郁闷到下一个生日了。
    路知意心酸地拿着手机,迟疑不定。
    大门却忽的被人敲响。
    她一惊,“谁?”
    门外的人沉默片刻:“这么晚了,还能是谁?”
    终于浪回来了。
    还这么冷漠地回答她。
    看来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她的生日了。
    路知意灰心了,整个人没精打采的,几步走过去开了门。
    门外的声控灯已经熄灭了。
    陈声站在走廊上,手里拎了只袋子,定定地看着她。
    路知意随意扫了眼那只袋子,问:“你是回四川买卫生巾去了吧?”
    说完就转身要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