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开学前，这次爷爷奶奶没有跟着林莺去青城，而是留在了觅城，留在了秦衍为他们准备的那套大平层里。
    在出发之前两天，林莺又见到了李阿姨。
    她这次是被秦衍请来专门照顾两位老人的，也算是真正的为林莺解决了后顾之忧。
    出发当天，秦衍为她买好去青城的机票，当然——也为自己买了一张。
    “春节刚结束，公司不应该很忙吗？”
    飞机上，林莺看着窗外的云层，小小地发出了不解的声音。
    “还好，基本上都可以远程办公解决，现在很方便。”秦衍坐在她身旁，假意听不懂她说的话，只和她一起看着窗外，“你行李这么少，是因为都放在租的那套两居室里吗？”
    她已经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他一直藏在幕后的守护和帮助其实早就从觅城到了青城，那套她和司博合租了半年的房子也是其中的一环。
    “嗯，因为带着爷爷奶奶不方便带太多东西。”林莺点点头，对他也不再隐瞒，“所以我和司博都没带什么东西，他比我带的还要少，就为了多拿几件爷爷奶奶的冬衣。”
    我和司博。
    这四个字听上去没什么毛病，但就是让人感觉不太痛快不太舒坦。
    事已至此，秦衍也不想再掩饰自己的独占欲和醋意，他直接伸出手将少女的手包裹进掌心，声音很轻：“以后就只有你和秦衍了。”
    “……”
    这人怎么回事儿啊。
    林莺不知道他一个情绪很淡的人怎么突然浓墨重彩起来了，反正是回头看他一眼都不敢，干脆当做没听见。
    只是秦衍看见他的小姑娘耳朵已经悄悄红了起来，被他抓在掌心的手也很乖巧安静，没有一点想要挣扎出去的意思。
    真好啊。
    他已是心满意足。
    -
    到青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林莺还得先回二居室收拾自己和爷爷奶奶剩下的东西，然后该寄回觅城的寄回觅城，该带回寝室的带回寝室。
    秦衍也没闲着，收拾跑腿亲力亲为，再找不到曾经某一个夜晚，站在流理台前面对一池脏碗，局促而又窘迫地问她“不能直接放进洗碗机里吗？”的样子了。
    虽然这句话由她说出来很奇怪，但是林莺是真的觉得，秦衍好像也成长了很多。
    在她不在的时候。
    东西不少，一天肯定收拾不完，还好林莺早就预见到这一点，所以特地提早了两天回到青城。
    “我刚下楼扔垃圾的时候顺路去附近一个餐厅打包了一点菜回来。”
    她在这边给快递箱封口，就听身后秦衍从门外进来说。
    “先吃饭吧，明天再收，已经弄的差不多了，不急这一会儿。”
    他说的对。林莺收拾了一下午也确实饿了，便低头咬断透明胶，手摸着箱子的封口处，用手捋了两遍捋扎实了，站起身去洗手吃饭。
    洗完手出来，秦衍已经把菜都摆好了，坐在餐桌上等她出来，暖黄的灯光为他整个人度上一层偏橘色调的光边，透过他额角碎发轻盈地落在他的睫毛上，放大了男人眉眼间的缱绻与温柔。
    林莺本来刚洗手的时候闻着菜香，感觉自己饿的都要虚脱了，现在从洗手间一出来，那种饥饿感反倒是一下好似被一棍子从后打懵了一样，与身体失去了联系。
    她缓缓地走过去，椅子腿儿划过地面却没有发出平日里那样刺耳的声音，静得好像变成了默片。
    是她今天拖椅子的角度特别正确吗，还是只因为她的心跳太过喧闹。
    -
    青城与觅城不同，是北方城市，每一户都有暖气片，到了冬天就开始集中供暖。
    林莺在寒假走之前简单感受过北方的暖气，当时只觉得带着爷爷奶奶就在青城定居也挺好，这暖气也太舒服了。
    小姑娘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居家服就从浴室走出来，去找吹风机的时候却发现原本放着吹风机的柜子已经空空如也。
    一扭头，就看秦衍手上正拿着吹风机，朝她招了招手：“我来。”
    林莺还记得晚餐时自己心跳有多快，一时之间都不敢怎么看他：“不用了……”
    “没事，来吧。”
    “……”
    林莺跟着秦衍进了卧室，有些不安地坐在床边，嘴里还在挣扎：“真的不用……你今天也辛苦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秦衍特别不喜欢听她说这种客气话，直接压低了声线：“别动。”
    聒噪的小黄莺终于闭嘴了。
    秦衍把她脑袋上裹着的毛巾拿下来，低头先在少女后颈印下一吻。
    “很快就好。”
    *
    看得出是要完结了，我连标题都开始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