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 第80节
作品:《失忆后我踹了我的豪门老公》 过年,大家都爱热闹。
能放也不会只放一两个。
陈映梨穿好外套迫不及待跑去院子里,花火四溅,天空有一瞬仿佛被浓烈的光华点亮。她仰着脸,眉眼弯弯,眼波随着转瞬即逝的绚丽火光而流转。
季樾车里的后备箱也装满了烟花,陈映梨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
管家让人把烟花都抬了出来,心中惊诧,往年先生是从来不会买这些东西,嫌吵闹。其实他觉得季先生一直都不太喜欢过春节,别人家是团圆热闹,季先生身边从来没人,都是孤零零的。
今年好,有人陪着真好。
真热闹,也难得看见季先生如此高兴。
季樾摸出口袋里的打火机,塞到她的掌心里,“你要点吗?”
陈映梨蠢蠢欲动又没有足够的勇气,胡思乱想怕自己被炸到怎么办?她还要靠脸吃饭呢。
季樾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答案,“那我来。”
“你小心点。”
烟花引线很长,季樾刚点完烟花,钟闻他们开着车刚好到了。
钟如凡先下车,她在今天晚上之前还不知道季樾和陈映梨已经在一起了的这件事,所以看见陈映梨依偎在男人身边,她直接定住了脚步,脸色不太好。
她对季樾是一种对成熟男人的欣赏,她和他虽然没有特别的关系,但乍然得知这件事,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又是陈映梨。
是故意和她过不去吗?
江定也来了,带着张别人欠了他几千万巨款的臭脸。
季樾看见他脸色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好热闹。”
陈映梨拽了拽他的袖子,踮脚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们怎么来了?”
季樾说:“钟闻说要来做客。”
“那钟如凡?”
“没听他说。”
季樾面不改色说完这四个字,又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他们不会留很久。”
陈映梨咳嗽两声,非要装大度,“我都行。”
好吧她依然很讨厌钟如凡,尽管女主d什么都没做。
季樾请他们进屋,客厅餐桌上的火锅残局还没来得及收拾,沙发上乱糟糟的,全是陈映梨的小玩意,她的发卡、围巾、袜子、手套,什么都有。
江定进屋之后依然是张寒冷的脸,她和季樾这个年过的倒是有滋有味。
话说江定傍晚下厨房做了个鱼,手上还不小心被热油烫出了油点子,现在还又疼又痒。
钟如凡后悔跑过来了,因为哥哥的关系,她和季樾接触过几次,这个男人又冷还难以靠近,和他现在在陈映梨面前根本就是两幅样子。
她自以为是能靠老方法拿下季樾,扮天真送温暖,可她不知道想季樾这样的人,根本不需要温暖。
钟如凡看见陈映梨这张脸,隐隐约约有点不舒服。
女人在看见比自己更漂亮的女人时,多少都有点嫉妒。
钟闻先打破沉默,“玩牌吗?”
陈映梨靠倒在季樾的肩膀,连连打哈欠。
钟如凡更加待不下去,暗戳戳的想,陈映梨是不是故意在她面前秀恩爱?是胜利者的炫耀吗?
江定将纸牌扔在茶几上,毫无玩牌的兴致,他只是用脚踢了踢茶几腿,连名带姓叫上陈映梨的名字,“妈说了,咱们家过年没有夜不归宿的习俗,晚上坐我的车回家。”
陈映梨翻了个白眼,“伯母还说做人不能刻薄,你听了吗?”
江定伸直长腿,当作看不见她身边还有个季樾,厚颜无耻:“听了。”
陈映梨懒得理他,自己的手机没有电,又懒得去找充电线,季樾瞥见她无聊到快要睡着的模样,就把他的手机给了她。
她没查岗。
而是随便登录了常去的八卦论坛。
倒也不是去打探她自己的消息。
而是想看娱乐圈其他明星的八卦,比如谁谁隐婚了,谁谁谁出轨了,某人嫖/娼了,某人又吸/毒了,等等这种大新闻。
但吃瓜者总会遭到报应。
吃着吃着就吃到自己头上。
【八卦不死论坛组的友友们,新瓜出炉,保熟保透!】
【惊天巨饼宫斗剧《深宫》选角已经结束,今天上午就出了名单。】
【你们猜怎么着?陈映梨抢走了孙月音本来板上钉钉的女二号,人设巨巨巨他妈的好,吸粉利器,剧组说换人就换人,无情。】
“???”
“莫尼拉古?”
“这就是钞能力。”
“孙月音能受得了这种奇耻大辱吗?她更火诶,这都能被抢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陈映梨本人看完怒从心头起,她自己怎么没听说呢!
真有这种好事她做梦都能笑醒。
演女几号无所谓,但是能顶走讨厌她的人的角色想想也挺爽。
陈映梨用季樾的手机新注册了号,披着马甲留言:
——求求了,你个无良搬运号一定要说的是真的。
第57章 未来大舅子
网上的造谣不要太多。
吃了假瓜会拉肚子。
这个网, 上的真没劲。
陈映梨又不太想和客厅里这几个人寒暄,翻了翻季樾的手机,里面下载的软件单调的可怜, 连个大热的游戏都不在其中。
他平时难道不需要娱乐吗?
陈映梨把手机还给了他,脱掉拖鞋, 屈膝靠坐在沙发上,脚上是双毛绒的粉色睡眠袜, 江定冷眼瞥着她,着实觉得刺眼,但就是忍不住要去看, 他咽下发酸的喉咙, 低眸扫了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 八点半。
江定倒数着时间, 一到九点就把她带回去。
电视机里的小品成了背景音。
钟闻倒没想到此江定和季樾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 相安无事,不像是曾经的情敌。
刚上大学不久,某天傍晚江定上完课回到宿舍, 舍友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流言, 问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谈恋爱了?
江定眼皮抬了两下,语气淡然, 承认了下来:“对,谈了。”
“哇哦。”
钟闻那时候也很吃惊, 高中同校三年,他完全没看出来江定对寄养他家的这位不速之客有特殊的好感,上下学都要错峰出行避嫌的人,怎么转头就成了一对?
他印象中的陈映梨, 话很少,笑起来挺好看的,存在感可以忽略不计。
钟闻在上学的时候就以为这两个人很快就会分手,但是他们没有。
江定的父母把他逼的几乎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分手。
用几百块钱在很偏僻的老小区里租了个破旧的小房子,短暂住了两个月,那个地方很小,卧室和洗手间隔得很近,卧室里只够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
做饭需要去走廊的厨房。
钟闻去过一次,江定那时候也没觉得住在那种地方很丢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江定能在那样的地方待两个月。
房间虽然小,却被陈映梨收拾的很干净整洁。
他顺着邻居的指引,找到他们所在的那间房,当时陈映梨正穿着围巾在走廊的小桌上准备包饺子,手上糊满面粉。
江定刚睡醒不久,抱着她的腰,懒洋洋的声音,在她耳边叫她老婆。
陈映梨用沾满面粉的手指去捏他的脸,故意在他脸上蹭了些面粉,“小花猫!”
江定正要反击,钟闻鬼使神差破坏了他们的氛围,“江定。”
陈映梨看见他就收起了笑脸,在围裙上蹭干净手指,“嗨,钟闻。”
那是钟闻为数不多从她口中听见自己名字的时刻,很轻快的声音。
钟闻明明很清楚什么时候该说什么,但他偏偏就是很唐突的问出了那几个字:“你就住儿?”
江定挑眉:“这儿挺好的。”
他的眼角眉梢也尽是轻松的神态,不是深陷囹圄时强装出来的体面,“我很开心。”
钟闻胸口那股气忽然间就下去了,他想如果是他,也未必不能忍受。
他更加没想到的是,短短两个月,江定竟然学会了买菜做饭,陈映梨包出来的饺子歪歪扭扭,品相很差,江定包的饺子看着反而更好。
陈映梨摆好碗筷就围在江定身边看他下厨,等做好了饭菜,她忽然间看向他,单独和他说了一句话,她问他要不要喝点啤酒?
其实钟闻那天开了车,不应该喝酒,但他看着陈映梨的眼睛,偏偏就点头说了个好。
陈映梨哼着歌从冰箱里翻出最后三罐啤酒,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下个月我们就能换个新房子了。”
“到时候我们就有新的厨房了。”
“我一定好好发挥我的厨艺。”
江定往她嘴里塞了块肉,“没有的东西就不要强求,你老公我现在还不想死,英年早逝不适合我。”
钟闻那天没吃多少,只记得那瓶味道很烈。
他本来是当说客,离开之前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