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摆着半包烟,应该不是伊路米的,他不喜欢在身上留气味——那么这个答案就显而易见了。伊芙琳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伸长了手臂去拿,搁在一起的打火机她还不太会用,点了几次都没有点燃。西索从背后圈住她,笑声甜得像发腻的奶油,他替她点燃了那只烟,“是这样用的。”
    小小的火焰有种莫名的灼烧感,伊芙琳睫毛颤抖了两下,她第一次抽烟,被古怪的味道呛到咳嗽。看着她蜷缩着身体流眼泪的样子,西索笑倒在她的颈窝里,伊芙琳冷着脸挣开了,她觉得这是一种意味不明的嘲笑,有种大人对小孩子的无知的优越感。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伊路米正躺在床上,有以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绕着她垂落在床单上的红色卷发打转,他听到声音,偏过头看着她,“嗯?应该有两年?还是叁年?”
    这样漫不经心的、毫无愧疚之意的语气。
    “……你瞒了我这么久。”伊芙琳将烟掐断了,尼古丁苦涩的味道经由冷气一吹,再吸进肺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沉闷感。
    伊路米伸手揽住她的腰,摩挲着上面被掐出来的红色的指痕,他将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整张脸埋在她的小腹处,像个眷恋母亲的孩子,“啊,因为一直以来都很注意没有留下过痕迹,所以伊芙才没有发现。”
    伊芙琳用力推开他,尖叫着流泪,“你永远都是这样!永远都是!”
    伊路米却只是歪着头,脸颊在黑色的头发间看起来纯然又无辜。他看着她,微微笑了一下,“可是,伊芙爱我的对吧。”
    ——胜券在握。
    伊芙琳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怔怔的,眼泪也止住了,看起来就像是一场戏剧中最滑稽的一幕。所有的愤怒、无力和嫉妒都被新的情绪取代,就像水漫过口鼻,蟒蛇缓缓绞死猎物——窒息感。
    伊路米重新凑上前,他拨弄着她的额发,在鬓角落下一个充满毒素的吻,“所以,要尽怀上孩子哦。”
    西索从背后吻住伊路米的唇角,低声轻叹的样子让伊芙琳浑身发抖,“你真无情啊,小伊。”
    他们就这样隔着她开始肆无忌惮地接吻,叁具赤裸的身体相互交迭,伊芙琳同伊路米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纠缠的舌头,牵连的唾液,包括他皮肤之下细小的血管脉络都一清二楚,她看着他,神情呆滞又迷茫,像误闯仙境的旅人,如梦似幻,伊路米是如此的不真实。
    这一天混乱到了极点,伊路米把浑身痉挛尚处于高潮中的伊芙琳抱起来,双腿分开,走向了西索,他将那个吐露着混乱不堪的液体的阴穴对准那根狰狞粗大的性器,然后一点点放下去。伊芙琳的肚子渐渐鼓起来一个小小的弧度,他隔着这层薄薄的皮肉抚摸,手掌划出西索阴茎的轮廓,“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一个孩子……也许他现在已经存在了。”
    西索被湿滑高热的肉壁包裹,发出一声畅然的叹息,“紧到发痛……你应该给她做点扩张。”
    伊芙琳呜呜咽咽地倒在西索的肩膀上,伊路米将手插入他们之间,从下而上握住她的乳房,捏着红肿的乳头递到西索嘴边,“没关系,她很敏感,我以为你之前应该知道了。”
    西索将面前的胸乳包括伊路米的手指一起含到嘴里,他的声音因此变得模糊起来,“你很喜欢玩她的胸,为什么?”
    伊路米正无意识地用手掌把玩另一只被冷落的乳房,把它捏成任意的形状,随心所欲,完全的掌控和占有,他沉思了一下,低下头用嘴唇摩挲伊芙琳的后颈皮肤,“大概是因为小时候无法得到的东西。”
    西索握着伊芙琳的腰,上下抽插,这个体位进得格外深,他想起伊路米说过的她阴道很浅的事,怀疑自己也许会插到她的子宫口,到时候这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还未完全长大的女孩也许会开始尖叫着挣扎,手脚并用地离开这根堪称刑具的性器。但他知道她逃不掉的,伊路米是共犯是真正的主谋,他掌控着她,从身体到思想,伊芙琳是永远的囚徒。
    “我知道……关于你母亲的事。”西索不加控制地用力,进到伊芙琳的最里面去,性快感就像毒品,能麻醉掉所有疼痛,她皱着眉头,明明快要无法承受了,却还是爽到流泪。
    “因为看到了母亲和父亲做爱所以勃起了,又因为看着弟弟们一个个降生,联想到像牲畜一样不断分娩生育的母亲……”西索看见伊芙琳因为他的话从情欲中稍稍抽身,露出略带惊愕的表情,他恶劣地笑了,“你们家都像你这么背德吗?你渴望自己的母亲,那你的弟弟们会不会也在渴望你?”
    这话像一道重锤,把伊芙琳砸到大脑发蒙,手脚麻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思考其中的意思。她想到伊路米疲软的阴茎,颜色浅淡,修长秀致,安静地躺在黑色的耻毛中,就像小鹿垂死的头颅。愤怒、羞耻、惊讶,所有的感情混杂在一起,组成前所未有的浪潮,将伊芙琳淹死在这禁忌的事实中。
    她挣扎着想要抽身,但伊路米将她牢牢地按在西索的性器上,他紧贴着她的背部,将她的头掰过来同自己接吻,她感到对方软绵的阴茎正在自己凹陷的尾椎和微张的臀缝之间摩擦。西索在同一时间贯穿了她——前所未有的深度,胀痛到伊芙琳觉得自己已经被捅破了,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所有的近乎哭泣的呻吟都被堵了回去。
    西索发现她真的很美,绝望和眼泪是绝佳的装饰品。伊芙琳在此刻是叫声稚嫩时就被扼杀的雏鸟,是还未绽放就被捣烂的玫瑰,毁掉希望总是让人愉悦,他的阴茎肿胀,性欲从未如此刻一般高昂。
    伊芙琳大睁着眼睛流泪,伊路米从她的口中离开,黏连的唾液拉扯着舌尖,他顺着泪痕舔舐她的脸,“……西索,你肏到她的子宫口了吗?”
    “嗯——应该是的哦。”
    略带笑意的话说明了她此时在遭受着怎样的酷刑,这种完全被破开的感觉已经称不上快感了,伊芙琳像是能够听见自己被彻底侵入的声音,肌肉撕裂,粘膜包裹着对方的阴茎,像是一个肉套子——低贱的肉便器。
    西索毫不在意伊芙琳正在遭受怎样的痛苦,他用指腹蹂躏着她的阴蒂,强制对方达到高潮,在放松的肌肉和粘稠的水渍中开始动作,“好青涩……真想听听你们第一次是怎样做的。”
    伊路米正在用亲吻和手指放松伊芙琳的身体,他站起身,用未能勃起的阴茎摩擦她柔软的嘴唇,口交并不能带给他快感,但下体被温暖的口腔包裹的触感会让他觉得像是回到了母亲的子宫。
    “伊芙那个时候闹得很凶……我们刚刚结婚,她还不知道我不能勃起的事,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
    西索能够感受到狭小的子宫口吮吸他的龟头,这种强制性的侵入不会减少快感,反而能在对方疼痛的收缩中得到更美妙的体验,“唔——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所以你没有别的女人吗?”
    伊路米按着伊芙琳的头一点一点压向自己,“嗯,我没有玩弄女人的癖好。”
    “可你之前说自己用手指捅破了她的处女膜。”
    这件事情没有西索想象得那么不堪。
    伊芙琳当时闹得太厉害了,只要晚上一关上房门,她就会冲他哭泣尖叫摔东西发泄,无助到伊路米觉得她可怜又可爱——只有毫无反抗之力的孩子才会做出这些举动。
    他摸着伊芙琳的脸,说话时的语调毫无起伏,像是在问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你真的爱我吗?”
    她红着眼亲吻他的手指,表情有种孩童般的诚挚,“我当然爱你。”
    他们就是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做爱,伊路米用漫长的前戏使得伊芙琳放松身体,直到她整个花户变得潮湿温驯,再试探着将自己的手指插进去,他的本意只是为了寻找她体内的敏感点,但伊芙琳处女膜的位置很浅,等到手指再抽出来的时候,能看见穴内如同花瓣的嫩肉绞紧,蠕动着吐出血液和黏液。
    伊路米碾了一下手指,伊芙琳处子的象征染红了他的指缝。
    西索听完了整个过程,他笑了一下,“我可不相信她没有闹哦。”
    伊路米了解西索,他想听的不是什么色情的床戏,而是伊芙琳崩溃的过程或者他难堪的往事——显而易见的恶劣。
    “嗯,的确有闹过。”
    西索喘着气,子宫口摩擦龟头的快感像电流一样从脊柱窜上来,他将伊芙琳深深地按下去,滚烫的精液射在内壁,将她烫到哆嗦着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说说你怎么解决的。”
    “因为她爱我。”伊路米摸到伊芙琳鼓起来的小腹,然后往下一按——
    “啊——”伊芙琳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叫喊,西索的阴茎还堵在里面,小腹饱涨到令人痛苦,她的手软软地搭在伊路米的手臂上,连完整的祈求的动作都无法做到。
    伊路米在她的肚子上落下一个吻,缎子似的头发流淌在皮肤上,他的声音隔着重重雾气而来,像一只振翅的光明女神蝶,每一个字都浸透鳞粉中的毒素,“伊芙,会永远爱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