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二)

作品:《燕莺欢(短篇集)

    “叮铃铃,叮铃铃”
    意清伸手按掉闹钟,揉揉眼睛。慢悠悠地坐起来。天气可真好。整理完下楼却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
    “妈,姚意白呢?”意清坐在椅子上杵着下巴看着女人在厨房里给自己做早餐。
    “早就走了,说和别人约好吃早餐”
    “轰隆”“轰隆”
    意清心不在焉地伸手翻书包,听着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嘈杂的声音。上面的数学老师还在眉飞色舞的讲课,完全听不到放学铃声。
    “该死的姚意白,我的伞”
    意清看着这瓢泼大雨,拒绝了同学邀请自己一起去乘公交的好意。就这么跑进雨里。
    “嗡”“嗡”
    宋年看着桌子上不断震动的手机,放下合同,有些意外看着上面的来电-意清。宋年有些吃惊,自己虽然给了杜淑兰两个女儿自己的电话,但是却从来没有被打扰过。
    接起电话女生哭泣的声音混合着雨声传进宋年的耳朵。
    宋年站起来拿着外套往外走“你找个能避雨的地方,等着我来接你,别哭”
    意清看着挂断的电话,忍不住笑出声,解开头发,脱下校服外衣扔到水坑里,等衣服被泥水浸湿,又捡起来披到自己身上。等着宋年来接自己。
    宋年找到姚意清的时候,小姑娘抱着身子蹲在墙角,头埋在腿间,全身都湿透了,上半身的校服上都是泥点。看的宋年一阵心疼。
    似乎感觉到来人,女生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显得楚楚可怜。看清来人是他。扑进宋年怀里嚎啕大哭。
    宋年怕要姚意清着凉,哄着她去车上。
    关上车门打开空调,宋年将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让她换上。女生抽泣着脱掉外套,里面的衬衫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发育姣好的身上。
    宋年看到女生从衬衫下隐隐透出的白色胸衣,连忙转过身子。
    等衣服摩擦的声音消失,才转过身去。怕吓到女生声音轻轻的问她怎么了。
    女生似乎还在害怕,身子微微颤抖“我出来的时候遇到几个校外的人,他们抢走了我的钱包,我去追,他们就把我推在地上,还还威胁我说如果敢告诉家长就要打我”
    说完又哭了起来。
    姚意清在宋年心里一直是个乖乖女,杜淑兰也经常夸姚意清乖的不得了。遭遇这样的事宋年简直不敢想象对女生的心理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给你妈妈打电话”
    “不要”意清扑上来握住宋年的手。乞求的看着他“妈妈,会担心的,她已经很辛苦了,不要打给她”
    “宋叔叔你能不能带去换身衣服,我不想让我妈妈担心”
    宋年拗不过她,只能带她回家。
    宋年看着从镜子里看着意清给杜淑兰发短信。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姚意清第一次来宋年的家,意外的整洁。宋年让姚意清快去洗澡,不要感冒了,自己去给她买新衣服。
    意清趁宋年出去以后,裸着身子擦干脚赤脚走在地上,仔细的查看家里的摆件。一个人住没有别的东西。
    宋年回来时,意清还在洗澡。他走过去想把衣服放到卫生间门口。没想到,意清就这么打开门想要往外走。两个人都愣住。
    碰,门被砸上。宋年面红耳赤的将衣服放门口。
    转身去厨房里倒水,甩甩头,想将刚才香艳的一幕甩出脑海。
    浴室里,意清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人的指间从唇一直滑到小腹。
    “可还满意”
    意清再次从浴室出来时已经穿的一丝不苟,头发也用吹风机吹干乖巧的垂在耳旁。低着头也没有看他。
    “谢谢宋叔叔,我先走了”
    宋年不可能让小姑娘这么晚一个人回去。
    “我送你”
    两人一路无言。
    宋年将意清送到小区外就停下,让女生自己回去。
    意清转过来朝宋年鞠了个躬,“请宋叔叔保密,当做什么也没发生”就朝小区跑去。
    宋年点了跟烟,等着女生的身影看不见,才发动汽车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