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作品:《影后她不想破案

    楚源握着她的手,稍一用力,把人带过来,将她护到了自己的伞下,随即笑着看了温言一眼。
    温言,看了看楚源,又看了看季蓁蓁,两人之间有种无形的默契,旁人根本无法插足。再看两人牵着的手,很多事情都不必再问,他心里苦笑了一下,面上仍旧挂着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我先走了。”
    小芸,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等她回过神来,两个人居然不管她走了???
    然而更残酷的事情还在后面,小芸远远看着自家表哥替季蓁蓁拉开车门,护着她上了车,将车门一关,回到驾驶座上,绝尘而去。
    他们就这样走了。
    就这样走了。
    走了。
    虽然她是来当助理的,虽说她平时就经常给季蓁蓁开车,今天也能自己开回去,虽然楚源还良心发现给她留了把伞,但楚源可是她的亲表哥唉!
    好半天,小芸反应过来,气呼呼地打电话过去控诉某人:“表哥你重色轻妹!你就这么把我丢下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电话里传来楚源淡淡的声音:“知道还问。”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男女嘉宾牵手成功(*^▽^*)
    第71章 弃子
    窗外的雨哗哗下着, 楚源挂了电话, 把手机递给季蓁蓁。
    季蓁蓁还有点奇怪, 望向楚源:“怎么了?”
    楚源偏头看过来,眼神里很有点委屈的意思:“你不准备存一下我的号码吗?”
    季蓁蓁总算明白过来, 接过手机, 一按,跳出来输入密码的界面。
    “有锁屏密码。”季蓁蓁把手机递还给他。
    楚源没有接,直接报了四个数字。
    这四个数字她太熟悉了,就是她的生日, 季蓁蓁脸一热,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改的。
    她低头在他的手机上输入自己的号码,又拨到自己手机上存了下来。
    “好了。”季蓁蓁将手机还给他。
    楚源抽出手机, 随手一丢, 顺势就抓住了她要收回去的手:“蓁蓁。”
    季蓁蓁想要抽手,他却握得更紧了一些,她无奈道:“你专心开车。”
    楚源“嗯”了一声,却没松手。没过几秒,车就停了下来,前面是红灯, 他转过头来定定看着她:“你刚才把手给我,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蓁蓁嗔他一眼:“不然呢?”
    她可是艺人, 如果不是打定主意和他在一起, 又怎么会在别人面前亲近他。
    楚源的心一下子澎湃起来,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拉过她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一下,片刻,又亲了一下:“原来不是在做梦,女朋友太漂亮,我没有安全感。”
    季蓁蓁觉得楚源今天嘴有点甜,偏头看了他一眼:“那要怎么样才有安全感?”
    楚源瞧了眼路边的摄像头,与她手指相扣:“看到那个没有,其实车里的情况能拍得非常清楚。”
    这个季蓁蓁也知道,她扫了一眼,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
    楚源说:“你看看那个摄像头。”
    季蓁蓁看过去,正好摄像头闪了一下。
    他低声笑道:“我的,截图留证了。”
    季蓁蓁脸又是一热,心底却泛起丝丝甜意。
    红灯跳转到绿灯,车再次启程。
    楚源松开手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季蓁蓁刚想说话,电话振了几下,她低头一看,是林脩的短信,说是人还没找到,她看向楚源:“你好了的事情还没告诉别人?”
    她之前去图书馆找人,小道童还说他去别的城市了还没回来,该不是一回来就来找她了吧?
    果然楚源说:“还没来得及说。”
    季蓁蓁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正色道:“我那天无意间听到邹国清打电话,和我们想的一样,恶鬼受了伤,吞噬医院的魂魄是为了疗伤,不过恶鬼是他帮别人养的,有可能就是那个女恶鬼嘴里的哥哥。”又把那天听到的话和楚源说了。
    楚源听完却皱起了眉头。
    季蓁蓁以为他想到了什么,便问:“你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你悄悄跟去了是不是?”楚源叹了口气,抓了她的手放到身前,“蓁蓁,以后别再做这种危险的事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怎么样。
    季蓁蓁轻轻“嗯”了一声,有点心虚,也没提自己被发现的事,免得他更不放心。
    楚源听她应下,才问:“那女恶鬼还有个哥哥?”
    “我没告诉过你吗?”季蓁蓁回忆了一下,“我第一次在你病房里看见她,她说要守着哥哥,当时我还以为是说你,后来她说不认识,我就想可能是医院里哪个医生。”
    楚源沉默下来,这事不对。
    他自问没有这样的仇家,女恶鬼会一而再,再而三对付他,应该是背后有人,但邹国清显然控制不住女恶鬼,自然也没办法指使她,只是寻常人更没办法指使女恶鬼,倒是这个令她在乎的哥哥很有可能。
    先前他一直觉得是王局要害他,他离开的这几天也确实有别的鬼试图攻击他,但此刻却觉得有点奇怪。
    女恶鬼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王局却年近花甲,这个哥哥,好像年纪大了点。
    再者她既然说要守着哥哥,王局大部分时间可是待在局里的,怎么不见她去局里守?
    楚源掉转车头:“看来得先回局里一趟。”
    车一路开得飞快,没多久,就到了公安局,楚源解开安全带,偏头对季蓁蓁说:“你等我一会儿,想想晚上吃什么。”下了车,往主楼去了。
    刑侦大队忙得不可开交,要找人,还要查案子。
    薛涛把邹国清三名助理的口供整理好拿给林脩,其实刚出事那天,他们已经问过一遍了:“林队,只问出来他们想害季姑娘,具体原因他们三人也不知情,关于黄大师的死,他们的说辞和之前一样,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出事那天晚上,邹国清约了给人看风水,那地方离黄大师的工作室虽说只有十来分钟的路程,但来回再加害个人,少说也得半个小时,可据那户人家说邹国清一直在他们那里,有不在场的证明,他们再怎么怀疑也没用。
    林脩点点头,又问:“这段时间邹国清有什么异常?”
    提起这个,薛涛就一脸鄙夷:“这邹国清可真不是个东西,师父死了,他心情大好,还在微博上借着这件事给自己……”炒作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前方,已然呆住了,“楚……楚队?”
    不知何时,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
    林脩一愣,转头看去,门口站了个人,一脸平静地走进来,这人大家再熟悉不过,不是他们的队长还能有谁。
    “楚队?”他有一瞬间的惊讶,随即立刻回神走过去,“楚队你没事了?这几天兄弟们都在找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在场的人也都七嘴八舌地围过来询问,他们脸上都是笑,是真的高兴,不仅是队长回来了,还是他们的工作直接少了一件。
    “我没事了,大家继续忙吧。”楚源寒暄了几句,往外走去。
    林脩也跟着出去:“楚队,本来你昏迷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你不见了之后就闹大了,上面也都挺担心你的。”顿了顿,他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有人把你劫走,还是……”
    “辛苦你们了。”楚源打断他,往楼梯处走,“这事我会亲自向王局说明的。”
    如此,林脩也不好说什么,只说:“王局这几天出去了,还没回来。”
    楚源停下来,又问:“知道去哪儿了吗?”
    “没说。”林脩一耸肩,“听秘书处的人说有可能去康城了,但也不一定。”
    这和他了解到的情况一样,楚源看了眼手机,早过了下班时间,也不知道她等着饿了没,他点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说完,就往楼下走。
    林脩跟着下楼,楚源从前一心扑在工作上,家里也就是回去睡个觉,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队里,他清楚得很,这会儿怎么就着急走了,他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楚队,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呀?”
    说到这个,楚源心情极好:“陪女朋友吃饭。”
    林脩:“……”
    楚源的心情好,可有些人就截然相反了。
    三个助理被抓的消息,邹国清第二天就知道了,他气得摔了一地的东西,打发手底下的人去领人,可一问,故意伤人的证据确凿,虽然是个未遂,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保释出去的。
    邹国清一肚子火,想来想去,只能给那人打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就接起来了。
    邹国清急道:“你们抓的那三个都是我的人,你想办法帮我把人放了。”
    “你还有脸说。”对面的人冷哼一声,“我早说了让你别自作聪明,你不是她的对手,你还敢派助理过去?”
    邹国清心里不满,不就是一个女人,那三个小子栽了跟头不过是他们蠢,他可不信是季蓁蓁有多厉害。
    对面的人哪里不知道他的心思:“你别觉得我在长他人志气,你知道你的人是怎么被抓的吗?”他将季蓁蓁引诱他们自己承认的经过说了一遍。
    邹国清哪里想听这个,而且他也不信这会是真的,心里冷哼一声,到底是忍着没有反驳:“那我的三个助理你是不准备放了?”
    “你怕什么,他们又不知道什么关键信息,这么蠢的人留在身边迟早会误事,我这是在帮你。”声音里带着嘲讽。
    话是这么说,可打狗也要看主人,这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邹国清忍着心里的怒火:“你就给句准话,究竟放还是不放?”
    对面的人语调轻缓:“放,不过得过几天。我可警告你,别再去招惹那个女人,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邹国清胡乱嗯了一声,挂了电话,眼里却露出凶狠的目光。
    公安局的某间办公室,大门紧闭,办公桌后面坐了一个人,他挂了电话,嗤笑了一声:“蠢货。”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邹国清不能留了。
    “小优,你去帮季蓁蓁一把。”
    办公室内并没有其他人,只是他的身后,飘着一只十七八岁的女鬼,梳着丸子头。
    桌面上放着一张纸,听到他的话,眼前的白纸上突然多出来一行字。
    “哥哥是要让蓁蓁姐知道黄大师死的真相?”
    那人点了点头,语气轻柔:“你随便派个小鬼过去就行。”
    白纸上瞬间又多出来一行字:“哥哥既然要帮蓁蓁姐,为什么还要刺激邹国清?”反复强调他不如季蓁蓁,以邹国清的为人反而更加会对季蓁蓁出手。
    “轻而易举就得到的消息,我怕她不信。”那人眯了眯眼,目光落在白纸上,转瞬便又柔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