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作品:《被反派养大的她[快穿]》 那回声大的,珈以估计他八成是躲在楼梯间里,也不浪费时间哄他了,又把刚才的话强调了一遍,最后用一句“你还想不想我弟喊你爸爸了”威胁,堵得江大海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和她打听了下江其琛爱吃的水果。
珈以松了口气,收拾下洗了手,结果出门一转头就看见了靠在墙上的江其琛。
她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拨开江其琛犹豫着伸过来的手,瞪他,“你闷声不响地靠在这儿干什么?不怕被当成厕所痴.汉啊?!”
拜最近和男生混得多所赐,江其琛听懂了这个名词。
他要脸红,又觉得自己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立即就窝了气,脸色一凶就顶了回去,“我还不是怕你掉进去了没人捞才过来看你一眼!”
“可你看一眼也不能用眼神把我捞上来啊。”珈以对他的纸老虎一般的凶根本无动于衷,边走就边怼了回去。
江其琛被她气到,右手就不受控制地举了起来。
他发誓,这只是他的一个条件反射,他根本不会打下去。
可刚巧从楼梯口出来的江大海看见的却是这臭小子一脸凶神恶煞地要从背后偷袭他宝贝闺女,于是他往前一大步,伸手就箍住了江其琛的手,将他往后推了下,挡在珈以背后,“你干什么?!小小年纪你还会打姐姐了你!”
走廊寂静,又一次余音缭绕。
珈以简直想抱头呻.吟。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没错,江爹就是这么个宠女凶儿的性子……
从前面的“空调事件”中我们就可以看出来,在江爹的心目中,儿子吃苦,包括没肉吃什么的,都是没问题的,但他宝贝闺女要少吃了一块肉,那他就要冷哼了……
以及,考虑到篇幅,珈姐应该就要掉马了,主动掉的那种……
这个故事大概还有两章左右的样子。
写完之后,我应该会写一下番外。
因为我的小圣代提醒到我很重要的一点,时间久了,你们会忘了剧情的~~~
所以,想看什么番外,等我在评论里问一句,大家投票。
第60章 你同桌是我的(16)
到底是亲儿砸,江大海推的时候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江其琛只是往后倒退了两步就站住了,可他一抬眼,看见江大海的神色,立即敏锐地发现了不对,“你怎么知道,她是我姐姐?”
这句话一出口,更多的细节就涌了上来,比如说,他们从始至终就没打过招呼或对对方表示过好奇,比如说,江大海诡异的神情和语气,再比如说,她的姓。
某个猜测就要呼之欲出。
关键时刻,捅了娄子的江大海站了出来,展示了他身为父亲的智慧。
他冷哼了声,表示很高傲且不屑,“我连你和她打赌比赛游泳都知道,我还知道你这小子丢脸地输了,不仅如此,还当着人家的面哭了。”
江大海一股脑地抖了从宝贝女儿那里收获到的信息,装得还真有那么几分高深莫测,“你小子说到底也还是我的种,你心里想的什么曲曲绕绕的心思,你还真打量我不知道?要不要我这会儿再和你说多一点?关于你……”
江大海说着就转过头去看珈以,本是想从闺女那收获个赞扬的眼神。
谁知眼前人影一过,那臭小子拉着人就走,看着背影还真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落荒而逃的模样。
珈以还想回过头去看江大海,就感觉到手上的力量猛然一紧,被江其琛拉着又走了一大步,“外婆可能要醒了,我们去看看吧。”
外婆自然是没醒的,江其琛借此岔开了话题,之后更是极力避着珈以和江大海相处,为此不惜先把“比较好说话”的珈以劝服回了家。
而实际上,司机在楼下绕了几圈,就在僻静的巷子里接到了江大海。
车门一开,江大海就看见了他闺女谴责的眼神,他邀功的话就这么堵着说不出来,还被问了一句,“爸你拿来威胁我弟的,什么他的小心思是指什么啊?”
江大海垮着表情,半晌才来了一句,“我那是吓唬他的。”
“就这么随便乱猜,就把他吓唬得连你那么明显的漏嘴都忘了?”珈以表示不可置信。
毕竟她是切切实实感觉到江其琛有多紧张的。
光猜也不顶用,珈以想了下,算了下时间,转头和江大海商量。
“咱们就这么糊弄他也不合适,正好过一星期就要期末考了,我先去他那探一下口风,要差不多可以,期末考完,我赢了,就带他来见你。”
江大海看着还有点犹豫。
但他犹豫的点是,“宝贵闺女你要考班里前二十不容易啊,江其琛那爸爸自己想办法也是可以的,大不了拖着呗,只要这小崽子不被人欺负,不走歪路就可以了,你可千万别熬夜学习弄坏了身体。”
小时候太会生病,珈以总觉得有时候她打个嗝,江大海都要怀疑她闭过气去。
于是她只能再次和江大海保证她不会苦读伤了身子,为表决心,晚上睡觉前就把书包收拾好了放在楼下的餐桌上,喝了热奶就上床睡觉去了。
但让江其琛叫爸爸的事情还是拖不得,一拖就怕拖出问题来。好在现在因为外婆的事,江其琛看着对江大海有了一定程度的改观,打铁就得趁热。
外婆还在医院住着,醒来以后的确也不认识江大海了,除了伤了的那条腿行动不便和有些头晕呕吐的轻微症状之外,其余都还好。
那护工还是江大海高薪聘请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平时照顾外婆照顾得精心,居然还能陪外婆聊天,把外婆哄得高高兴兴的。
江其琛旁观了几天,终于放下心来,专心准备期末考试。
他成绩虽好,可学习一点不费劲却也是不可能的,尤其高中难度加大,科目增多,他不想偏科,花下去的精力就要比旁人更多上一些。
那话剧居然通过了节目的审核,可之后的排演,江其琛就错过好多次了,好在珈以帮他解释了家里老人病重要陪着,并保证他已经记下了所有台词,会参加考试后的最后几次演练,才没让其他成员产生太多的抱怨。
为此,珈以这个陪练,为了证明,还背下了基本整本台词。
还是到了期末考试。
考了两天,最后一场出来时,大家脸上都又疲惫又轻松。
班里闹哄哄的,老班不知是去干嘛了还没来,大家都在边收拾边聊天,江其琛整理书时翻了下,就从书里翻出一张纸条来。
就是珈以给他递的那张,一面还有圆滚滚的“打开我”。
江其琛看着那张纸条,嘴角微微上扬,突然就感觉到有人站在桌边,吓得“啪”一下阖上了书,动作太快还夹到了手指,抬眼,“怎么了?”
珈以自然是看到了他的反常反应,但她没怎么看清楚江其琛在看的是什么,也就没太在意,只一心往自己想要了解的地方引,“琛琛你还记得我们打的那个赌吧?我好像都没问过,要是你赢了,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江其琛不妨她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手指下一点点翻着书,犹豫了下,推翻掉好几句打好了腹稿的话,才说,“还能怎么?就想让你教我打架呗!”
暑假学校会在校庆后补半个月的课,之后就是一个多月的暑假,他原本打这个赌,除了想把她留在身边学习之外,就是想暑假也和她待在一处。
可到底怎么待在一起,他还没想好,珈以突然问,他只能想出这么个借口。
为了证明自己的真诚,他还抬头定定地看着珈以。
准备好了一肚子的话,就等着她反驳时用出来。
谁料珈以根本没想反驳,“这个倒是简单,家里还有专门布置过的房间,你要是真想练,我还可以帮你找另外的对手来。”
她抿嘴笑了下,似是有些犹豫又有些顾忌,难得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娇态,“我是想说,你排斥‘和我成为一家人’这件事吗?”
江其琛听见了“咚咚咚”的声音。
是他的心在跳。
他有点想说珈以太过直白,甚至脸都因此而有点红,又有点生气她居然抢了他身为男方的事,可又为她将这话问出口而感到欣喜不已,最后各种情绪交杂之下,他只能发出个最简单的,代表他的态度的音节,“不。”
珈以立即就笑了。
她这一世被江大海养得无忧无虑的,笑起来是真阳光且有感染力。
江其琛就这么被她带着,不自觉也跟着笑了。
两个人相对而笑的模样是有点傻,可挡不住男的美,女的又俊秀,那画面看上去还真有些精美画报的感觉。
薛清斯就是在这时候“咳”了一声插入两人中间,硬生生把自己变成了破坏画报的罪魁祸首,盯着他江哥凶狠的目光提醒,“老班来了。”
老班竭力地违心地忽视了方才看到的画面,草草说了几句就宣布放学,强调了两天后回学校拿成绩单,然后过三天回来校庆,校庆后直接上暑假班。
一笼子放飞的小鸟就这么扑啦啦地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考完试后到出成绩前的这段时间,基本就是小鸟们翅膀扑腾地最欢快的时候,因此也越发觉得那时间“呼啦”一下就飞了过去。
江其琛在医院陪了外婆两天,每天都在听外婆念叨珈以长珈以短,时不时还蹦出来一句,“你那爸,我瞧着,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人,他说了早些年那事,我怎么想起来,好像隐约还就那么回事儿,你妈不也说我是落水烧晕了脑袋吗?”
除了手术那天,江大海和江其琛一起守了大半天外,之后江大海再过来,都避着江其琛,偶尔遇见了,也就点个头问两句,父子俩倒是难得缓和了。
而江大海早些年的那些事,也是先告诉了外婆,再由外婆转而告诉江其琛。
外婆又是能会联想的,左右一琢磨,好些事情就对上号了,“我就说那时候你妈妈非要让你姓江,那倔劲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可我一问你爸的事儿,她那嘴就闭得和蚌壳似的,你那么丁丁点大,硬是带着你到处换家,真是……”
江其琛听着外婆念叨,手下继续削着苹果皮。
他是知道了当年的事,江大海有苦衷,可要他毫无芥蒂地叫一声“爸”,他还是缺少那么点什么。
毕竟他妈妈累得病死不假,他跌跌撞撞地长大不假。
如果不是先有珈以教会了他接受旁人的善意,他根本不可能冷静下来去看待江大海的帮助,更不可能让他一次次接近外婆。
他的圈子很窄,很多年来,里面只能站得下他和外婆,四周都是他为了保护自己竖起的高墙。而现在,有人为他在墙上凿了窗,带进来了新的光芒,也让他能看见墙外的世界,但他却仍旧不敢从墙里走出去。
心里存着的念头太多,江其琛睡觉有些失眠。
早起去学校拿到了期末成绩单,依旧是让老班笑得开心的第一,他犹豫了下,问,“江珈以这次考试……”
“你问于老师,干嘛不来问我?”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让江其琛浑身一震,通电似的转过身去。
珈以站在他身后,手上拿了个和他一样的成绩单,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得好似拿到了天底下最大的宝藏,“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喔!”
她打开给江其琛看,“我十九喔!”
两个“喔”简直就是那见了主人在狂甩尾巴的小狗狗。
老班都被珈以这幅“求表扬”、“求夸奖”的模样给萌到了,忍不住就插进来夸了她几句,“是啊,江珈以同学这学期进步特别大,应该是真的很努力在学习了,难怪一大早就过来拿成绩单。”
一大早过来拿成绩单,然后就在这儿等着他了。
江其琛笑了下,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因着她的模样和心思心甘情愿地认栽,抬手摸了下珈以的头,“恩,恭喜你,你又赢了。”
珈以“啪”地一下打掉他的手,“姐姐的头是你可以随便摸的?”
说着还斜了他一眼。
可说完之后,却伸手去拉他,“头不能摸,手可以借你拉一下,走吧。”
还没来得及假装生气就被飞快哄好的江其琛,前凶神恶煞的江学神,就这么牵着人小姑娘的手,俩人一左一右一张红艳艳的成绩单,走出办公室大门的那喜悦氛围,和从民政局门口走出去也没差了。
全程被忽略存在感的老班,“……”
恩,是时候对他们更凶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