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 第67节

作品:《不驯

    所以只能自制饮料。
    还没等陶染安慰,晏姝又朝左边闻。
    贺南初坐到左边的单人沙发上,倒了杯水。
    晏姝又闻了下,怀疑地问:“哥,你喷香水啊?”
    “没有啊,”贺南初闻了闻自己。
    这会他已经把冲锋衣脱了下来,只穿了件单衣。
    “真的,你香味好浓,”晏姝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哥,你竟然喜欢女香?!”
    贺南初抿了口水,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应该是怀孕,嗅觉坏了。我不和你计较。”
    “这是真的,哥……傅野,你闻闻他。”晏姝朝着倚在餐桌边低头看手机的傅野招收。
    眼看着那人真的朝他走过来,贺南初扬扬手:“喂,离我远点啊,走走走走开……”
    傅野转了方向,坐到晏姝的左手边。
    可晏姝却忽然站起来,对着单人沙发上的人说:“哥,你等我下。”
    晏姝走后,陶染赶紧把被子放到茶几上。
    实在是,有点酸。
    这点举动,被贺南初收到眼里。
    他抬手取了个杯子,倒了杯纯水,放到陶染面前:“喝这个。那个太凉。”
    连一会给晏姝说的下台阶都帮她想好了。
    陶染捧着杯子,点点头。
    没一会,晏姝抱着一个白色收纳盒出来,直接摆在贺南初面前的桌子上。
    她十分豪爽地说:“哥,这些,还没拆过。妹妹送你的,随便用。抵我这个房租了。”
    白色收纳盒里,各色各样的香水。
    贺南初这会有点信晏姝的话,低头闻闻自己,再次辩白:“我真没用!”
    晏姝给了一个,“我就看你表演”的眼神。
    接着说:“我能理解,男香都太单调了,你也就是试试。”
    “我真没用。”贺南初再次强调。
    沉默半天的陶染,举了举右手,小声替他解释说:“我……我们家沐浴露的味道,一个香水牌子的……”
    晏姝愣了下,然后换上一副了然的表情。
    她小心地凑到贺南初旁边问:“你什么情况,假戏真做?哥,你怎么能这样?”
    “……”
    贺南初站起来,拉了拉陶染的手腕:“过来,有事问你。”
    陶染跟着他站起来:“嗯,好。”
    -
    她跟着进了一间房,进去后发现是卧室。
    灰色窗帘和暗木纹的地板。
    另一半有个不小的露台。
    大概是之前贺南初的房间。
    陶染进去的时候,脸颊绯红,刚那被误会的话她都听见了。
    这俩兄妹就是对活宝,她郁结心头的也都没了。
    她都怀疑这俩是故意斗嘴的逗她的。
    “刚……发生什么事了?”门被锁上的那刻,贺南初忽然问。
    隔绝了刚刚的热闹,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她静默半瞬。
    贺南初也不急,随手反锁了门,站在原地等她回答。
    都过去的事了,她种的因,她没什么立场去责备他。
    “没事。”陶染挤出个笑说。
    “不打算深入交流下?”贺南初朝她走了步。
    陶染低声说:“工作上一点小事,我都想开了,那都微不足道。”
    贺南初含笑问她:“嘴硬啊?”
    话毕,她看到他一点点走过来。
    眼看着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近到能看到睫毛和笔挺的鼻子,嗅到和她身上一样的沐浴液香气。
    陶染抿抿唇,朝后退了一步,小腿碰到床的木框。
    她没底气地说:“你干嘛……”
    “我尝尝嘴到底有多硬。”
    ▍作者有话说:
    亲软为止hhhhhhh
    第38章
    小腿抵着床边, 陶染慌张地朝四周扫了眼,想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找个能躲藏的地方。
    回过头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在她面前了, 带着点笑看着她。
    “你……”
    旁的话还没说出口, 她的后脑勺被人扶住, 腰间也带上只手,锁住了她的动作。
    微凉的唇贴上来, 她惊得来不及闭眼。
    男人的力道很大,她又慌, 腰仓皇超后躲的时候,直接带着人仰到床上。
    她的唇重重磕到他的胸口上。
    牙齿硌得唇生疼。
    陶染伸出手摸着唇, 埋怨地看着他。
    “别这样看我,”贺南初笑了笑,单手撑着床,伸出食指揩了下她的唇:“疼吗,我看看破了没?”
    陶染伸手把他推开,不理他。
    唇上火辣辣的疼。
    贺南初收回手, 笑了笑, 又问了遍:“说不说?”
    陶染气呼呼地瞪着他。
    瞪着瞪着,她想通了。
    他既然这么执著地问。
    那就略去小白莲的因果不表, 只帮萧橙个忙,眼前这个人应该能拉萧岚一把。
    躺在这,他这样俯瞰着自己,好像很没气势。
    陶染用手臂撑了撑他, 示意他坐起来, 自己也撑了起来。
    两个人并排坐在床上。
    她清了清嗓子:“那我说了。”
    贺南初点点头, 把胳膊搭在她左边肩头:“说呗。”
    陶染回过头和他对视, 挺真诚的说:“萧岚……他在外面惹了点麻烦,你能不能帮帮他?”
    “……”
    片刻间,天旋地转,陶染又被撂倒在床上。
    贺南初郁热的气息呼在她的脖颈。
    继而,欺唇而上。
    他按着她的头向自己那侧压,继而冰凉的唇触碰上来,带着压迫和蛮力,来势汹汹。
    她仿佛听到窗外簌簌落雪声,听到他埋在颈间用沙哑的声音一遍遍说“九九是我的。”
    明明是冰天雪地的寒冷,她却觉得自己是夏日被冲上沙滩的鱼。
    许久,陶染被放开。
    她看着白色吊顶的天花板“呼哧呼哧”喘气。
    半晌,她脱力又难过地说:“不帮就不帮,你干嘛啊?”
    干嘛堵她的话。
    贺南初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好像是有些失态。
    他轻轻笑了下,哄她:“我女朋友,亲下都不行啊?”
    那个重重被咬住的“我”字,陶染听得分明。
    还知道有女朋友,
    贺南初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回答。
    他撑在床上,轻轻戳了下陶染的侧脸:“那你说说看,你干嘛总要我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