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太子当婢女的日子(重生) 第35节
作品:《给太子当婢女的日子(重生)》 朝中隐隐有人组织起来,想要问皇帝要个说法。
但还没等他们行动,便有人骑着烈马闯入京城,站在金銮殿上,杀了肥胖如猪的狗皇帝。
朝臣中有人道:“那就让他试试,看他们当不当的了皇帝。”
今天听小娇娇这么一说,游龙更加清楚的知道了如今朝臣们的想法,若想让他们真正为自己所用,善待已经去世的前朝太子,似乎是最好的方法。
没想到小娇娇之前说的话一语成真。
游龙从凝香阁走的时候,雪已经不下了,游龙看了看身后的院子心想:“等我把朝中的事情处理好,便让你成为这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第二日宋惜惜醒过来的时候,先提笔在九九消寒图上画了一笔,近几日虽说天冷,但她的身体日渐好了。
刘太医诊脉后摸着胡子道:“惜惜小姐的身体已经大好,倒也不用再吃药了,以后饮食习惯注意些,便无事了。”
听此宋惜惜松口气,笑着道:“再吃药我真成药罐子了,惜惜在此多谢刘太医。”
刘太医摆摆手:“这是我的本份。”
刘太医医治好宋惜惜,这也是不回皇宫的,而是在太子府当值,不管别人怎么看,刘太医倒是觉得太子府人际关系简单,工作倒也不难。
又因这是太子游龙特意下的命令,毕竟能侍奉在储君身边,也是个好差事。
宋惜惜知道后,又从公中特意给刘太医加了份俸禄,每逢佳节再给刘太医家中送些节礼,只希望这刘太医对太子更尽心些。
刘太医刚退下,便有人通传道:“秦婉儿来府里了,惜惜小姐要见吗?”
自从上次之后,宋惜惜还未见过秦婉儿,点头道:“快请进来吧。”
秦婉儿走进凝香阁,身穿着银灰色披风,内里是水红色儒裙,一张鹅蛋脸美艳动人。
刚走进来,秦婉儿看见墙上的九九消寒图便道:“惜惜小姐画的吗?这梅是真的好,举世更谁怜洁白,痴心皆尽爱繁华。”
原本只是夸梅的诗句,却让宋惜惜听出了不同的意味,宋惜惜笑了笑:“不过是无聊打发时间,倒也没想那么多,画这素梅图不过是因一句试看图中梅黑黑,自然门外草青青。”
秦婉儿没想到宋惜惜不接她的话,有些不知自己哪里惹了这个好脾气小姐不高兴,只得仔细看了看消寒图,夸了几句,见宋惜惜兴致缺缺,便也告辞离去。
等秦婉儿走了出去,兰芝奇怪道:“小姐不是之前盼着婉儿姑娘过来吗?怎的她来了,你又不肯多聊?”
看着秦婉儿喝过的茶盅,宋惜惜皱了皱眉,茶叶悬而不落,在剩下的茶水中浮着,显得格外漂亮,若是没从小养的习惯,怕是喝上一口,这茶叶便会沾着杯子。
但看这杯茶,秦婉儿却暴露了些习惯。
“兰芝,都说人们喜爱借诗言志,今日倒是像重新认识了秦婉儿。”宋惜惜想了想,对兰芝道:“以后秦婉儿再过来,就说我在忙。”
说完后,宋惜惜又想到秦婉儿的敏锐:“估计她也不会再来了。”
兰芝不解其意,宋惜惜笑着道:“都是些小事。”说着,又描了描梅花花瓣。
宋惜惜推了推窗子,看见树梢有些白色,垫着脚尖想去够着,把树梢的雪拿到手里。
可还没碰到,就被一双大手拦了回去,宋惜惜抿着小嘴,小小的瓜子脸上写满了委屈。
游龙见此,起了逗弄的心思:“你太矮了,踮着脚也够不到树梢。”
宋惜惜下意识反驳道:“那你放开我,让我试试?”
“就不放。”游龙挑挑眉,嘴角弯了弯,另一只手轻松的把雪花拿了下来。
宋惜惜皱眉:“你这个就不能用了。”
游龙有些疑惑,宋惜惜道:“正是初雪,我们去寻些雪花,来年好泡茶喝。”
宋惜惜说的时候,眼睛忽闪忽闪,生怕游龙说外面冷,不让她出去。
她不知道,游龙听了刘太医的汇报这才过来,这么多天养在凝香阁里,小猫咪也会拘的蔫蔫的。
游龙看着小娇娇眼巴巴的看着他,对兰芝道:“给你家小姐穿厚些,病刚好,可别再伤着了。”
听此宋惜惜小小惊呼一声,飞快的让兰芝给她换了衣裳,又穿了个散花水雾的披风,脖子处围着银灰貂皮做的围巾,穿戴整齐,这才出去。
知道惜惜小姐要收集雪花,下面人也就备好了陶罐跟陶勺,用金银铜做器具会影响到雪水的口感,故而太子府收集雪水都是有专门的工具。
游龙跟在一旁,看了看这些复杂的东西,太子府有什么东西他都不知道。
不过估计这些东西放在他面前,他也不懂是做什么的。
宋惜惜则是看游龙一起过来,也分他一个勺子,柔声道:“你看那花枝上的雪,捏着花枝,然后用勺子轻轻拍两下,让这雪落在陶罐里。”
宋惜惜指如削葱,气若幽兰,捏着花枝采雪,仿若仙女一般。
演示了一遍该如何采雪,却见游龙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宋惜惜的脸刷的一下涨红了脸,轻轻推了一下游龙,游龙不知为何轻笑一声。
从丫鬟手里接过陶罐:“我做不来这精细的活,不如就给你捧陶罐吧。”
宋惜惜慌乱的点点头,她从枝条上采了落雪,游龙给她捧着陶罐缓缓动着。
采雪耗费时间极长,两人倒是也不着急,游龙想到早上的事,状做无意问道:“今日秦婉儿为何走的那么快?”
宋惜惜捏着陶器勺子的手顿了顿,黑亮的眼睛盯着游龙看了一会:“你是不是早知道她有问题?”
游龙听此有些惊讶,小娇娇真是每时每刻都让他惊喜。
“有问题,不足为惧。”游龙随口道。
宋惜惜咬了咬唇,小巧的红唇跟嫩白的肤色映衬,越发显得相貌娇美:“那赵承志知道吗?”
小娇娇还有心担心别人,游龙觉得有些好笑:“当然知道。”
“那他还?”还了半天,宋惜惜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游龙宽慰道:“他心中有数,不过是秦婉儿,他应付的了。”
宋惜惜这才放心,游龙见她在外面待的时间已经不短,便一言不发从小娇娇手中拿过陶器勺子。
见小娇娇眼中的疑惑,游龙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看好了。”
只见游龙先将勺子掷出,另一只手则将陶罐顺着勺子的方向抛过去。
只见嫩黄色的勺子打了似乎十多个树枝,那树枝上的雪花簌簌落下,接着仿若计算好了一般,陶罐飞快旋转着将落下的雪花一一接下。
这还不算完,游龙轻点足尖接过勺子陶罐,站在那松树下面,将手中的勺子往上一抛,高大的松树都被触动,游龙行云流水般接着落下的雪花。
不消片刻,原本一天才能收集一罐,竟然在游龙手里这么轻易的完成。
可宋惜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乐不可支的拍了拍游龙肩膀上弹的雪花,游龙有些不解,宋惜惜也不解答,让人收了罐子,慢慢跟游龙回去。
游龙难得有些疑惑,现在的神色倒是跟宋惜惜刚认识他的时候像了许多。
等游龙问了第二遍,宋惜惜才掩着笑意道:“人家采雪都用雅,你用的则是飒,飒飒,风也。”
虽然对宋惜惜的话一知半解,但游龙也算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扬眉道:“你这是在夸我?”
“对,夸你英姿飒爽。”宋惜惜眼睛弯弯,闪烁如星,显然是开心了。
说完,宋惜惜脸色微红,小跑着回了凝香阁。
凝香阁备好了午饭,宋惜惜游龙二人刚动筷,就听见外面响起了急报,宋惜惜对这声音还不解其意。
游龙脸色微变,接过急报看了几眼,对宋惜惜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不会回家,你在府里好好的,若是有事,就拿着这个令牌去皇宫找我爹,他定会护你。”
说着,游龙将太子玉佩塞到宋惜惜手中,于树已经备好马匹,宋惜惜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眼中不由得显露出担心。
游龙见此心都软了一块,可这时却也没办法。
游龙回头几步,轻轻环抱了下宋惜惜,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常通信,我尽快回来。”
宋惜惜下意识拉住游龙的袖子道:“等你回来,我有个事要跟你讲。”
这次说完,游龙定定的看了小娇娇几眼,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摩挲了她的脸颊,头也不回,奔驰而去。
宋惜惜隐隐猜到了几分,可坐下的时候心里打鼓一样跳,当下有些六神无主,若是真的如她猜的一般,那对太子府来说,就是天大的事。
宋惜惜偷偷掐了自己一下,看了看目瞪口呆的众人,笑容更加柔和:“不用慌张,出了什么事都有个子高的顶着,太子今日不在府中,若是各位的差事有什么差池,也别怪我不留情面。”
兰芝头一次见小姐这样说话,其实宋惜惜自己也不安的很,可是回忆起前朝太子妃的样子,即使心中同样慌张,还是不紧不慢的吃着手里的汤,笑着道:“今日汤做的不错,赏。”
在太子府里虽未明说,但宋惜惜的身份早就如同半个主子,主子都这样平静,下人们也渐渐镇静下来。
等到外面传出鞑靼来犯的时候,似乎也没那么让人慌张。
可此时作为太子府主心骨的宋惜惜,却有些坐卧不安,听游龙的意思,他是直接往北,去跟鞑靼打仗了?
但为何走的这么快?前朝的时候,每次鞑靼来犯,太子他们要至少商量两三天,才会准备好粮草兵马往那边走。
鞑靼冬天来犯,几乎是每年都会有的,冬天草原上茫茫一片,被大雪覆盖,那些蛮族会来中原王朝抢些粮草。
几乎每年打的都是败仗,可为什么游龙走那么快?他都不需要点兵,不需要备好粮草吗?
宋惜惜眼神慌乱,但一打开门,又变得仰首伸眉,显然是一点也不担心。
兰芝看着小姐,为难道:“小姐别担心了,太子武功那样厉害,不会有事的?”
这一晃就是等了十几天,十几天里,也没见游龙来信,宋惜惜在外面倒是显得更加沉稳,旁人根本看不出她的焦急。
外面的消息倒是多的很,可是也分不清真假,宋惜惜只好当什么也没听见,专心约束好太子府的下人。
看着外面又下起大雪,宋惜惜干脆回去,提笔开始写信,但游龙说记得寄书信,也没说书信要给谁,宋惜惜难得在心里埋怨了他几句。
这信她倒是写了快十封,但也不知道寄给谁,只好堆在案头,笔也没停,宋惜惜自己也不知为何,还是写着。
那日游龙走的太快了,到现在宋惜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正吃饭的时候突然一走,实在让宋惜惜的心都是提起来的。
九九消寒图至游龙走后,画了十四笔,还是不见消息,让宋惜惜这种好脾气的都恨的厉害。
可偏偏她不能慌,她要是慌了,怕是太子府都会慌乱,也即只好强撑着数日子。
太子府被宋惜惜管的密不透风,可外面已经是满城风雨。
可以说京城的人已经被鞑靼打怕了,年年都要去边境侵犯,年年都是败仗。
这新朝刚建,也是风雨飘摇的时候,谁都觉得这次肯定又是送给鞑靼些粮草。
但这次跟以往还有不同,这次去迎战鞑靼的人是太子,是当朝太子领兵前往。
没人敢想太子要是有个万一,那该怎么办?毕竟现在的皇帝大家都知道,只爱看奏章,并不爱美人。
现在的皇帝对发妻用情至深,朝堂内外都看得到,若是太子没了,这新建的大武王朝该怎么办?
一时间众说纷纭,没个什么结果。
宋惜惜安慰着自己,又想到那日采雪的时候见识过游龙的身手,那岂是寻常人可以近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