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作品:《顾此一生,温柔予你》 严梓枫摇头,她说不了话,她急于解释,眼泪从眼角滑落。
陆景佑甩手松开严梓枫的脸,严梓枫没有防备,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这些照片,你还想怎么解释?”陆景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开屏幕,网页上的照片占据了怎个屏幕,他嫌恶地把手机扔在严梓枫面前。
严梓枫捡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常烨抱着她的照片,这是发生在下午,照片可角度刚好偏向常烨一些,常烨的手放在她背后,而她在常烨的怀里,根本看不出来她只是头抵在常烨另一只手臂上,当时在她背后的柳豆豆也没被拍到,整个画面只有她和常烨。
“不是照片这样。”严梓枫扶着墙起身,走到陆景佑面前,“景佑,我只是靠着他的手臂,而且豆子也在。”
“头靠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陆景佑责问,“严梓枫,你是一个有妇之夫,发生什么事你要靠另一个男人的手臂?”
“我……”严梓枫哑口,对啊,她作为景佑的妻子,如果不是极其悲伤的事,她有什么理由依靠着常烨的手臂悲伤,可这件事她不能说。
“你说清楚,严梓枫!”陆景佑握住严梓枫的肩膀,她的躲闪更点燃了他体内的怒火。
“我……”严梓枫摇头,可说不出任何理由,因为她有的理由不能说。
“严梓枫!你解释都放弃了吗?”陆景佑的手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骨。
“景佑,你相信我,我和常烨只是朋友,我们并没有做什么?”
“严梓枫,你当我这么好糊弄吗?那你说清楚,照片上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陆景佑忍不住怒火,当他第一眼看到这张照片,他想到的就是昨天她不顾一切要回到江东,她不要他的保护,却跑进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网上诸多爆料,说她和常烨在英国就已经在一起,还有他们经常在医院见面,甚至有说他们曾经同居,他明白诸多假的消息,可他无法平静。
“景佑,我们什么都没做,你可以问柳豆豆,我们只是朋友。”
“严梓枫,你自己都解释不了,你让我去问别人?”陆景佑松开严梓枫,“什么都没做,你怎么给不出解释?”
严梓枫拼命摇头:“我不是给不出解释,景佑,你相信我好不好。”
“从今天起,不许出这里,严梓枫,你不是那么想见他吗?从此以后你别想再见到他。”
“不,不是的。”严梓枫的泪滑过脸颊,她伸手想要抱住陆景佑,可他却退开,厌弃地望着她。
“景佑,不要这样,我们不能这样。”
严梓枫停滞在空中的手一次次向他靠近,却一次次越来越远,最终他挥手打开她的手。
“严梓枫,我差点被你骗了,你的虚情假意,我现在想想可恶心,你不过为了救严氏建筑嫁给我,又何必演得那么逼真?”陆景佑靠近严梓枫说。
严梓枫终抓住了陆景佑的外套:“没有,景佑,知道从来都不是,我一直只爱你。”
“放开你的手,爱我?然后呢?也爱其他男人吗?”陆景佑哂笑,毫不留情的把严梓枫的手从他的衣服上掰开,“我竟被你骗了这么些年。”
严梓枫忍着手痛,不顾陆景佑的嫌弃,固执地靠近他,抓住他的手臂:“景佑,我解释,我解释,我以后跟解释好不好,你相信我。”
“严梓枫,你哄骗小孩吗?”陆景佑用力推开严梓枫。
严梓枫踉跄地向后退了几步,只见陆景佑向外走去。
“景佑!”严梓枫跟上。
“滚开,别让我看到你!”陆景佑怒视这严梓枫说。
严梓枫顿住,陆景佑目光阴冷,看着她,如宣判一样:“从今天起,你就待在这里,我如你的愿,不会离婚,严氏会好起来,可你这辈子也别想离婚,你永远也别想跟那个男人再见面。”
巨大的关门声,振动了整个客厅,严梓枫缓缓跌坐在地上,手撑着冰凉的地板,她大口呼吸着,每呼一口气,一滴泪就打在光滑的地板上。
“景佑,景佑……我没有骗你……景佑……”她细声哭泣,低声唤他的名字,唤不回来了,这是她骗他的惩罚吗?
严梓枫作画的地点改到了院子里,她本想瞒着陆景佑画这些画,可是如今他再也不来了,她连避着他画画都不用了。
半个月,她画了三幅画,每一副画里都有陆景佑,每画一笔她都在等着他出现,可他却从未出现。
她按时吃药,按时吃饭,常烨说药效加强了,可她从未有像现在这样感觉生命在流失,做什么都好像没了意义,除了画画,所以她把所有的时间与精力都放在了画上。
常阿姨从外头买菜回来,看到严梓枫在院子里,放下了菜走到她身边。
“梓枫啊,你看,这石榴花开得多好。”常阿姨拿着一枝石榴花展示到严梓枫面前。
红色的石榴花花瓣在阳光下更加绚丽,光嫩的花托裹着薄如蝉翼的花瓣,严梓枫伸手接过石榴花,想起家里那颗石榴树,如今是开花的时候了,满树的石榴花必定好看。
“常阿姨,我家也有一颗石榴树,现在应该开花了。”
“你是说严家?”常阿姨问,笑着只希望梓枫能跟她一样看开些,每天高兴些。
“嗯。”
“你是想家了吧,那就回去看看。”常阿姨说,她只知道那天先生回来发了火,从此以后再没回来过,并不知道梓枫没有先生的允许,不能离开这里。
“不了!”梓枫摇头,她和陆景佑现在的关系没人知道,即使陆阿姨打电话过来,她也是维持着她和陆景佑夫妻恩爱的样子,甚至柳豆豆她也没告诉,如果她现在回去,爸爸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呢。
第52章 他会难过吗
常阿姨才提及回严家的事没几个小时,严梓枫接到了江姨的电话,严梓枫很意外,江姨很少打电话过来,平常都是爸爸打给她。
“江姨。”严梓枫接了电话。
“梓枫啊,在忙吗?”
“不忙,江姨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梓健不是今天生日嘛,他说生日想一家团圆,非得要你回来,还有景佑,你们有空来吗?我叫人去买海鲜,做一桌子好菜。”
严梓枫犹疑,她禁足,而景佑现在不知道愿不愿意见她,就更别说跟她回严家了。
江静以为严梓枫不想回来,后妈跟继女的隔阂她们之间一直都有,只是比那些两看互生厌的要好些,她们努力维持着关系。
“要是你不方便也就算了,梓健那孩子也是想见见你,你忙就下次再回来。”
“江姨,我回去,只是景佑最近很忙,不知道有没有空,我问问他。”
“哦,行,反正饭菜我准备着,他来了就更好,你记得早点回来,晚饭六点开始。”
江静叮嘱,随后俩人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挂了电话。
严梓枫握着手机,她的手机还是原来那一部,是保镖给她的,证明了景佑确实是悉心安排了一切,想让她在山顶屋里安然住着,直到一些消息平息,可她并不珍惜,执拗要下来,还被有心人趁机拍了照片,她明白他的愤怒,煞费苦心却不被人接受,是该多么失望。
心咚咚跳着,严梓枫已经半月没有跟陆景佑有联系了,想起他,她便有些心悸。最终换了部手机,拿起陆景佑给她的,那部只存了他的电话号码的手机打给他。
手机铃声是简单的嘟嘟嘟,每嘟一下,严梓枫屏息一下,心好像要跳到嗓子眼了。
“你好。”
一个女人的声音,提着一颗心的严梓枫只觉心空落到底,所有的紧张转换成落寞,她是谁?他怎么和一个女人在一起。
“你好?”那边再次打招呼。
“我是严梓枫。”严梓枫简单地说,表明身份。
“夫人,我是曹纯,陆总的秘书,”曹纯的声音有些诧异,“总裁会议室,不方便接听电话。”
严梓枫回想不起来陆景佑有位叫曹纯的秘书,她记得那天去他的办公室,是有两位秘书招待她的,可她只记得有位秘书叫郗希。
不过这不重要了,她心里稍微舒坦了些,刚才好怕是他厌弃她所以找了其他女人。
“烦请你帮我转告一下景佑,会议结束之后给我回个电话,谢谢你。”
“可以,但是夫人,您能一并告知您要总裁回电话是什么事吗?总裁今天行程很慢,没太多休息时间,您的事情我一并汇报了。”
严梓枫咬唇沉默,她并不是很喜欢告诉他的秘书这些私事,并不想她和他的事跟那些工作的事一并处理。
“夫人?”曹纯以为断线了。
严梓枫想可能他真的很忙吧,妥协了,简单跟曹纯说:“你告诉景佑,梓健生日,家人想要我和他一起回一趟严家。”
“好的,夫人,还有其他事情吗?”
“没有了。”严梓枫挂了电话。
严梓枫一直拿着手机,中午吃饭放在桌子上,下午没心思画画了,她选了老片子《卡萨布兰卡》放,坐在客厅看着电影等陆景佑的回电,电影里有缠绵的爱情,她的注意力却在手机上。
可两部手机一直没有反应,直道保镖进了客厅,手机也没响一声。
“夫人,”保镖说,“胡助理有安排今天下午送您回家,请问您什么时候出发。”
严梓枫咬着下唇,苦闷地把手机扔在了沙发上,他连电话也不愿打给她。
“现在出发。”
严梓枫走到玄关换鞋,常阿姨把上午就准备好的一些礼品提了过来,送严梓枫到了车上。
其实自己很适合与世隔绝一般的日子,严梓枫想着,看到马路两边多起来的楼房与商铺,严梓枫才恍然发现她已经有半月没有与这个世界接触过,每天除了画画就是想景佑,还有回忆。
严家院子里的石榴花开得正盛,严梓枫很远就看到了绿叶间红色的花朵,车好像是向着石榴花的方向开去的,她侧头看着石榴花越来越大,直到车停了下来,她自己打开门下了车,在院子外看着院内满树的石榴花。
保镖拿下了礼品,站在车旁,严梓枫却看着石榴花入迷了,八年了,她梦到过院中的石榴树,可在她梦里从未开过花。
不知过了多久,车声传来,严梓枫转头看去,从车上下来的人正是陆景佑。
她以为他不会来,做好了解释的准备,此刻看到他,就像看到许久未见的石榴花一样,思念萦绕,想靠近却又怕这不过是片刻的幻觉。
“我以为你不会来。”严梓枫想了许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声音极细,不知道他是否又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