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
作品:《顾此一生,温柔予你》 “不过,”陆景佑后槽牙咬得咯吱一声,话狠绝地说出,“这一次,倒是为了陆太太。”
话闭,他头一低,覆上了她的唇,蹂躏啃咬,追逐着她的逃避,钳制住她脖子。
温热的呼吸碰撞,湿热的声音成了房中唯一的响声。
严梓枫想要推开,可陆景佑却像铜墙铁壁一样,她的脊背磕在冰冷的墙上,即使穿着厚重的风衣,她依旧能感觉到背后的凉意。
“景……唔……景佑……求……”
严梓枫满腔都被他的愤怒沾满,他好像要将她印入他的血脉里一般,嘴里传来丝丝血腥味,她推打得更加厉害,可他没有半点放过她的意思。
她气急泪落了下来,血腥与泪咸交织,她最终没了力气,慢慢放弃了挣扎。
而他的啃噬与烙印,一直延续而下。
“严梓枫,你不知道这三年,我有多恨你。”
这是严梓枫听到他最后的话,之后,他便把所有的恨尽数发泄了。
天空从明亮到黑暗,严梓枫到后面昏昏沉沉,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严梓枫醒来时,昏黄的灯光下,陆景佑裹着浴袍坐在窗边抽烟,窗户开着,那些他鼻息间吐出的烟都飘出了窗外。
严梓枫裹着被子坐了起来,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听到有手机振动的声音,她看了下陆景佑发现他并没有动,她才明白是她的手机。
她连忙伸出手在床边的地上摸索了一阵,从她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是宋珝的电话,严梓枫看了眼陆景佑,他依旧望着窗外没有反应。
“喂。”严梓枫接了电话。
“梓枫,你在哪里?”宋珝焦急地问,他今天下午到了家里,没看到梓枫,连忙打电话给她,可是没人接,他又打给琼,琼说把她送到了这家酒店见劳尔太太,他到酒店前台询问,酒店的服务人员竟然说没见过严梓枫,而且也没有一位叫劳尔的太太入住。
宋珝急疯了,打电话给劳尔太太证实,可是劳尔太太说她在希博伊根,并没有来贝城。
“我在酒店。”严梓枫又报出了酒店名字。
宋珝疑惑:“我去过那个酒店,酒店的人都说没有见过你。”
严梓枫望向陆景佑,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所以这些他都已经准备好了,宋珝不肯能找到她,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连这边也能做到如此,威胁劳尔太太,连酒店的人也被收买了。
“宋珝,你等等好吗?我会回去的。”
第64章 陆夫人,逢场作戏知道吗
陆景佑的目光倏地瞥了过来,严梓枫握着手机脊背一抖,只见他把手里的烟在桌上的烟灰缸里摁灭了,嘴角勾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走来。
耳边宋珝说着什么严梓枫已听不大清,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视线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走来,俯身在她耳边说:“回去?陆夫人,你回哪去?”
严梓枫心跳如鼓,呼吸停滞了,就在他说话的耳边,她握着的手机里,宋珝的话也停止了。
几秒之间漫长犹如一生,严梓枫反应过来,耳边已是嘟嘟的忙音,宋珝挂了电话,她咬着唇,对宋珝的愧疚在心里漫延。
陆景佑捏着她的下巴,将她扯到面前:“宋氏家族继承人战开始,最有优势的候选人之一宋珝频繁与陇西萧家接触,娶得萧家独女萧馥,两家联盟,则继承人之位唾手可得,严梓枫,宋珝把你藏在美国,只是想金屋藏个娇而已,可你当他真心的,可笑!”
严梓枫诧异,真是这样吗?宋珝他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可为什么他还说要跟她登记?就在上个月,他接受采访时,娱记问他总是低调去美国,他还说因为宋太太在美国,那个萧家独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敲门声响起,陆景佑才放过严梓枫的下巴,走到门口开了门,胡晗拿着两个盒子进了房间,视线半点没有乱瞟,放下盒子就毕恭毕敬的汇报:“陆总,已经联系了宋先生,晚上八点在别墅见面。”
陆景佑点头,胡晗转身出了房间。
“穿上衣服,想见你的情人,”陆景佑把蓝色的纸盒扔到床上,“我带你去见。”
陆景佑拿着自己的灰色纸盒进了浴室,严梓枫望着床上已经摊开的纸盒呆滞了,纸盒里是一套衣服,简单的牛仔裤、羊毛衫和羊绒外套,云依简洁的logo好像烙铁烫在纸盒上一样。
浴室的水声停了,没过多久,陆景佑已经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严梓枫裹着被子坐在那里,半点没动,他脸色可见的黑了。
“怎么?跟老公去见情人,怕了?”
严梓枫咬了下嘴唇,手紧握成拳抱住自己。
“宋珝不是,我也没怕,我会换衣服的,你出去!”
陆景佑耸了肩膀讥笑一声,走到床尾,伸手抓住严梓枫的脖子,就把她捞到了自个面前。
“严梓枫,你敢在自己老公面前为别的男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也不想想刚刚发生的事!”
严梓枫别开脸去,他的话就如一根根刺针,好像非得扎得她同侧心扉,他才甘心,可是这一切,早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就曾想到过,有一天,她若没有因病离开这个世界,他会把她的远走认为是背叛。
“给你十分钟。”陆景佑放开严梓枫说,扯了下西装的领子,转身出了房间。
门关上许久,严梓枫才起身抱着纸盒进了浴室,滚烫的热水给了她温度,驱逐了她全身游走的寒流。
如果恨她,就这样让他继续恨下去吧。
严梓枫梳洗好出来时,陆景佑已经在房间里了,他应该是等得不耐烦了,手里点了根烟。
“我说过十分钟。”陆景佑摁灭手里的烟说,那目光中的危险,犹如蛰伏的野兽。
“我没答应。”严梓枫说,抬手梳着头发从陆景佑身边走过。
到床边,她的头发扎成了一个马尾辫,她拿起手机走向门口,手突然被陆景佑抓住。
“严梓枫,你胆儿肥了很多啊!”陆景佑一拽一推,把严梓枫摁在了墙上。
严梓枫的脊背骨又一次磕到了墙上,疼得她皱了眉头,抬头迎上陆景佑的目光:“陆先生,你要事有点素质,就不该对一个病人动粗。”
陆景佑的手下意识松了几分,看到严梓枫因疼痛拧着的眉毛,心口好像被遁击了一下,突然很难受。
“病人,严梓枫,在我这,你别想再博得半分对病人的同情!”陆景佑咬牙切齿地说,当初她是怎样利用她病人的身份,蒙蔽了他,在他付出全数心思之后抛弃他离开的。
陆景佑哼笑一声,扯着严梓枫出了房间,一到走廊,他就甩开了她的手,兀自走在前面,他长腿阔步,她跟不上,到了电梯口他回头瞪了并没有跟上他的严梓枫。
俩人两辆车到了市区公园不远处的一栋别墅外,车停下,严梓枫下了车,刚嫌弃地不许严梓枫跟他同一辆车的陆景佑,走到严梓枫面前,搂住了她的腰。
严梓枫不明所以,侧头看向陆景佑,他这一会推开,一下又抱着,到底是要矛盾到什么时候?
陆景佑侧头看了一眼严梓枫,随即望向前方,搂着她向别墅里走去。
“陆夫人,摆出点逢场作戏的样子。”
严梓枫还没明白陆景佑话里的意思,就看到了正站在客厅里的宋珝,他望向他们,目光落在陆景佑搂着她腰间的手上,眸底是失落是忧伤,或者是不甘心。
她想他是伤心的,这三年,她看得出他的心思,她甚至已经想好了不能付出真心,也跟他结婚算了的想法,可他们都没算到,陆景佑终究找到了她。
陆景佑搂在严梓枫腰上的手紧了几分,禁锢住她要走向宋珝的想法。
“这几年,梓枫承蒙宋兄照顾,我感激不尽,”陆景佑目光柔情似水的瞄了一眼严梓枫,继而又面向宋珝说,“不过,梓枫在外面待久了,我和家人太想她,也该接她回去了。”
“我不能……”
“不可以……”
严梓枫和宋珝同时说出。
若宋珝拒绝,陆景佑早已想好了反驳的话,可严梓枫!
陆景佑面带微笑,侧脸看了下严梓枫,冷冽的目光警告她再敢说半个不字。
严梓枫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依旧继续说:“我不能离开,治疗还没结束,现在是最后的排查和观察阶段。”
“当然,”陆景佑睨了一眼严梓枫,转头对宋珝说,“宋兄为梓枫治病听说花费不少,所有费用,我都会负责,还请宋兄同意,我想高价卖进宋兄治疗项目的投资股份,毕竟梓枫的治疗不能断。”
“如果我不同意呢?”宋珝平静地说,“如果我不同,除非梓枫继续留在我身边,否则,她的治疗就中断,陆兄,你要为自己的自私,害了梓枫吗?”
陆景佑直视宋珝,两人之间看似沉默,暗中较的劲犹如深海涌流一般隐藏着亟待爆发。
“宋兄,你怕是不知道国内的医疗技术发展速度,你可以在美国投资癌症治疗项目,三年来,我在国内怎么会闲着?按照现在的研究进度,梓枫回去完成治疗完全可以,刚才问你,只不过想着她在这边呆惯了,又一直是这边的团队治疗的,就继续治疗下去罢了。”
宋珝确实没想到陆景佑三年里一直就没放弃过投资癌症治疗研究,想来他一直在等找到梓枫的机会。
“宋兄,华海刚中标的言城新城区建设项目听说宋家名下的亚联建筑是排名第二的竞标公司,华海现在还没签合同,如果宋兄说服了我,华海退出,亚联得标,是不是对宋兄的继承人竞争大大有利?”
宋珝眼皮微动,陆景佑知道他心动了,宋珝他爸这一支从来都是宋氏家族离权利核心远的一脉,宋珝看着绅士,可野心勃勃,他现在怎会轻易放过任何能让他坐上继承人位置的机会。
严梓枫看到了宋珝眼中的犹疑,还有陆景佑眼里的胜券在握,可陆景佑并没有资格看低宋珝,他一直是陆慎行眼里的继承人选,虽然中途出现了一个私生子,但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
而宋珝呢,严梓枫了解到宋氏家族庞大,宋珝的爸爸荒唐不受宋老太爷的宠,他出生时他爸爸更是扶小三上位抛弃了他妈妈,他要争过多少人,才能再宋氏家族里受重用,陆景佑根本体会不到。
“宋珝,我不会跟你登记结婚,我从来没有爱上过你,答应你,也只是因为你救了我。”严梓枫说,“你也知道这些,既然知道,就别再犹豫了吧。”
宋珝凝视着严梓枫,他知道即便是三年里他假装他们是夫妻,她也从来没有片刻把心思放在在他身上,他知道她答应他登记结婚是无奈的,他还是要强求与她结婚,可她不知道他并不犹豫,就算萧家的权财诱惑,他也急切地赶回来想同她赶紧登记。
只是他从来都晚一步,晚陆景佑的那一步,这一生都追不回。
“梓枫,以后如果出什么事,记得我一直都在。”宋珝落寞地说,“只要是你找我,我一定会马上出现。”
严梓枫咬着唇,忍着酸涩的鼻子,如果宋珝不是爱她,该多好,他一定会找到一个女子,付出所有的温柔,也得到该有的回报。
宋珝望向陆景佑说:“陆景佑,记得你说过的话,项目投资明细我会让助理发给你,还有,回国后立马声明退出竞标。”
“成交,宋兄好走。”陆景佑面带微笑发出逐客令。
宋珝最后凝望了一眼严梓枫,目光在她面上徘徊了几秒,才低眸快步离开。
“三年,投资资金翻倍,还有拿到了一个于自己有益的项目,宋兄算盘打得吭吭响,严梓枫,也就你笨得竟然被他感动了。”陆景佑在严梓枫耳边说。
严梓枫瞪过去,伸手轻易就推开了陆景佑,只见他讽笑一声,显然是他想放手,她才推得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