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作品:《六十年代之娇宠》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急流勇退,在这个特殊的时期韬光养晦,等到数字帮倒台,邓同志与彭同志从农场回到中央主持大局,届时不怕他出不了头。
打定主意以后,陈建邦对成镇长说道:“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营长,连军分区都没有去过几次。哪怕站队也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这样敏感的日子总是会结束的,现在我还不如韬光养晦磨练自己。”
成镇长点点头,哈哈大笑:“老弟,你能够想明白就好,你嫂子从家里带回来了一瓶好酒,一会儿你可要好好和我喝一点。”
陈建邦也跟着笑了:“行。”
这顿饭从中午吃到了下午,陈建邦回家的时候他走路已经打晃了,成镇长也满脸通红,陈建邦还没走呢,成镇长就趴下了。
程箐箐去送完毛金兰一家三口回家,成镇长坐在自家房间里抽烟,程箐箐回来后他抹了一把脸:“送走了?”语气中没有半点醉意。
程箐箐嗯了一声:“送走了。我去倒点水给你喝。”
程箐箐倒了水回来:“你试探地怎么样了?”
成镇长喝了水:“自然是满意的。有能力,有远见,以后的成就低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更这么多了,马上中秋节了,孩子幼儿园的老师叫做灯笼,我到十一点才发现,现在要去研究研究怎么做。
手残党一个,老师真的是太为难我了【o(╥﹏╥)o
☆、【第097章】
第九十七章
冬天的日子过得飞快, 很快就到了阳历年的元旦, 在元旦的前夕, 马上就要过两周岁生日的小天赐收到了她爸爸给她做的新衣裳,大红色白碎花的红棉袄, 在衣领袖口处缝上了一圈洁白的兔子毛。小天赐得到生日礼物非常开心, 抱着在炕上滚了滚去。
睡觉的时候非得摆在枕头边睡着才安心。
毛金兰在叠洗干净的衣裳:“建邦,你那个兔毛从哪里拿来的。”
“上次不是出去训练吗?被炸飞好多兔子,我们吃了肉以后皮就留下来了,我抢了不少,本来是想给你也做一件的。但是我那些战友特别不要脸,晚上趁我睡觉拿去了不少,剩下的都被我给天赐做衣服了。”说到这里他有些愧疚:“兰兰, 你别生气, 下次我再打到兔子一定给你做衣服。”
“没了就没了呗,我生啥气,你快上床睡觉去。”
陈建邦过去给毛金兰帮忙, 等都叠好放在柜子里, 他顺势搂住了毛金兰。自从毛金兰和乔嫂子打过架以后面对那事儿她就特别的热情,陈建邦这段时间就像生活在蜜罐的老鼠似的, 别提多美了。
今晚他还想像前几天一样做, 被毛金兰一把推开了:“不来了。”
陈建邦愣了一下,这一个月来他的求欢从来没被拒绝过,这冷不丁地被拒绝一次,他心里挺难受。
毛金兰看见他脸上的表情, 道:“我的例假推迟了快五天了。”
生了小天赐以后,毛金兰的例假比做姑娘时要准时很多,提前或推迟从来没有超过两天,现在超过了五天了,毛金兰有八成的把握她是怀上了。
陈建邦听了很高兴。
上辈子他只有希望一个孩子,这辈子他想和毛金兰多生几个,现在毛金兰怀孕了,他很是开心,也不缠着毛金兰了,晚上小天赐起床尿尿时毛金兰还没动作他就起来了。
毛金兰看了一眼天花板,摸着肚子微微一笑,随即翻个身,进入黑甜的梦乡。
第二天是元旦节,全球都在欢度这个节日,陈建邦他们放了一天假期,恰好这天是周六,元月二号是周日,这就相当于陈建邦有两天的休息时间。
早上起床后小天赐穿上了她的新衣服,下身套上黑色的棉裤,她的棉裤也是和小棉袄一起让人做的,是条包着脚的灯笼裤,里面的棉花是用今年新出的,贵是贵了点,但是穿着暖和又轻快。
配上毛金兰今年给她做的小千层底,她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感觉自己美极了。
陈建邦盯着她看了好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这时候,毛金兰拿着梳子和两截红头绳出来:“天赐,过来,妈妈给你扎头发。”
天赐的头发入了秋就没剪过了,现在已经长到了耳朵那块儿,她的发量,毛金兰在她的头顶扎了两个小啾啾,红色的头绳在头顶打了一个蝴蝶结。
陈建邦看着打扮好的小天赐,萌得他心都要炸了。
他把小天赐抱起来使劲儿亲了几口,小天赐往后面躲:“爸爸,扎着疼,扎着疼。”
毛金兰白了陈建邦一眼:“差不多得了啊。”
陈建邦却觉得怎么都亲不够,他又使劲嗯嘛了两口,对毛金兰道:“咱家丫头这身打扮真好看,就是脸黑了点,要是脸白,咱们给她涂个红脸蛋,再在额头上面点一个红点,那不就跟年画上面的娃娃一样了吗?”陈建邦的语气带着遗憾。
天赐听到她爸爸说她黑,已经不像第一次那样难以接受了,她用小手把陈建邦的脸掰过来:“爸爸,人家都说女儿随爹,我是你女儿,你是我爸爸,我这么黑肯定是像了你。大妞姐姐多白啊,她就是随了牛叔叔。”
小天赐说到最后,对陈建邦已经可以说是相当的不满意了,她觉得她长得这么黑都是随的陈建邦,陈建邦要是长得更牛叔叔一样白,那她肯定也就像大妞姐一样又白又好看。
陈建邦遭受到来自自家闺女的会心一击,他僵硬地问毛金兰:“这些话是谁告诉她的?”
像闺女随爹这样的话,没有人在小天赐的耳边说,她根本就不会知道。
毛金兰想了想:“上次对面和罗嫂子们闲聊,罗嫂子说她家素素随她爹不听话来着。”
陈陈建邦觉得自己的心更痛了,他闺女这么聪明,记性这么棒,但是她的聪明和记性为什么不能用在正途上?
毛金兰也没管两父女之间的斗争,将面条擀了煮上,炉子上的小锅里还煮了两个鸡蛋,等煮了七八分钟煮熟后,她拿出来用颜料给鸡蛋染得红彤彤的,放在桌子上自然晾干。
等早饭做好,鸡蛋上的颜料也晾干了,她拿进屋里,陈建邦也很自觉的进厨房端饭。
早上的面条做的很简单,油炸肉烧化,加入水,水开放面条,面条煮熟后加盐加味精便出锅了,出锅后撒上葱花便能吃了。
“今天是天赐的生日,这是妈妈给天赐煮的红鸡蛋,天赐一个人吃,但只能在吃完面条才能吃,知道了吗?”
天赐坐在陈建邦单独找人呢给她打的小椅子上,乖巧地回答:“知道了妈妈。”
白面不常常吃,这一顿饭吃的大家都很满足,小天赐吃完面条后拿出一个红鸡蛋,认认真真地剥开,将蛋黄给了陈建邦:“爸爸上班挣钱养我辛苦了。爸爸吃蛋黄。”
陈建邦平日里不爱吃这样的水煮蛋,更不爱吃干得噎人的鸡蛋黄,但他现在却郑重地将蛋黄从小天赐手里接了过来,看着小天赐满脸期待地看着他,他一点逗弄她的心思都没有,有的只是满满地感动:“谢谢天赐。”
天赐笑弯了眼睛,她故作大度地挥挥小胖手,将鸡蛋白递给毛金兰:“妈妈,你养我这么大辛苦了,这个鸡蛋给你吃。”
刚刚毛金兰对陈建邦还有些嫉妒,觉得小天赐就只记得陈建邦,现在再听到小天赐跟她说这句话,她眼眶都湿润了,毛金兰用手擦擦眼角,接过蛋白:“谢谢天赐,天赐是妈妈的宝贝,妈妈不辛苦的。”
天赐拿着独属于她的红鸡蛋,美滋滋地想着爸妈她给过了,那这个红鸡蛋就是她一个人吃了嘿嘿嘿嘿嘿。
吃过女儿给的红鸡蛋,一个上午毛金兰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在中午到大食堂外面的操场上看元旦文艺演出时她就总是找有孩子的军嫂有意无意地炫耀起了这件事。
有孩子的军嫂听了毛金兰的话,看自家的孩子怎么看怎么觉得糟心。
恰好有个八岁的男孩子像疯了一样满院子的风跑,一头撞到了他妈的肚子上,他妈妈可能是觉得疼了,抓着他就打了他屁股两巴掌。
被打的的男孩子看着他妈妈,一脸的懵逼。他不懂他妈为什么打他。
他妈看着他这样,心更累了,觉得自家这个儿子养得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往常有什么好的东西给他吃,他恨不得再给多一点,根本就不会分一点给自己的父母。
想到这里,她又给了她儿子两巴掌,;连个两岁的孩子都比不了。
小男孩儿被打得哇的一声就哭了。
陈建邦就没有毛金兰这样含蓄了,他的炫耀直白得很,就是逮到人就把小天赐的事情和人家讲一遍,特别是那些结了婚有孩子的,他将完了还要问一句人家他家天赐是不是特别可爱孝顺。
被他问的人都快要烦死他了,往常炫耀媳妇儿孩子就算了,今天是新历年,怎么还要来炫耀。就不能让他们安静地过个节吗?!
这样炫耀多了,他们还怎么看他们家里的孩子?这不是存心让他们嫉妒吗?
陈建邦稳稳地给自己拉了一把仇恨,专心致志地看了一场演出,看完了悠哉悠哉地带着媳妇儿孩子回家了。
到了家里,陈建邦便问小天赐对弟弟妹妹的看法。
小天赐吃着果子,问陈建邦:“爸爸,我就不可以要哥哥吗?就像安.邦哥哥和成程哥哥一样,不欺负我,给我好吃的和好玩的吗?”
陈建邦艰难地摇摇头:“这恐怕不可以的,闺女。”
小天赐嘴巴一瘪:“那我不要。”
陈建邦绞尽脑汁想弟弟妹妹的好处,道:“可是弟弟妹妹会叫你姐姐,会跟着你去玩,也会把好吃的东西分给你。”
小天赐想了想:“那弟弟妹妹是不是也可以让我欺负啊?”
陈建邦忍痛给小天赐许下承诺:“可以的。”
小天赐一拍巴掌:“那可以。但是爸爸,你和妈妈会只喜欢弟弟妹妹不喜欢我吗?”
陈建邦知道有些大人会有些劣性根,最爱逗小孩子这种问题,他们或许觉得好笑,但他们却永远不会知道这样的语言会给孩子们的心理造成什么样的创伤。
他珍重地朝小天赐道:“天赐,你要记住,无论以后你们会有几个弟弟妹妹,但是你都要知道,我和你妈妈都会永远爱你。”
毛金兰听到这话亲亲天赐的脸蛋:“是的天赐,爸爸妈妈会永远爱你。”
小天赐笑了起来:“那我也会爱护弟弟妹妹的。但是如果你们不会有了弟弟妹妹就不喜欢我,那我会很难过的,天赐很难过,那天赐就不喜欢爸爸妈妈也不喜欢弟弟妹妹了。”她歪着头又想了想,对陈建邦和毛金兰放狠话:“我会趁你们不注意,把他们从窗子外面扔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最讨厌人用有了弟弟妹妹父母都就不会爱你这样的话来逗孩子了,我小时候就有人这样逗过,那种反感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妈妈明天休息,我想把孩给她,我一个人出去走一走,想去广州,哪怕就是走一走逛一逛,到了晚上不用哄孩子那种。
从怀孕到现在,从来没有单独去哪里超过十二个小时,真的很累。
心苍老得如同八十岁的老人。
那种感觉好难受。
☆、【第098章】
第九十八章
陈建邦脸色一变, 深吸一口气,将小天赐从凳子上抱起来, 神情严肃地问她:“天赐, 来,告诉爸爸,这话是谁跟你说的啊?”
小天赐被陈建邦的神情吓到了, 她看着毛金兰,瘪着嘴巴就要哭,毛金兰把她抱在怀里:“你跟妈妈讲,是谁跟你说的这句话啊?”
小天赐看父母都不哄自己, 也不想哭了, 她抽抽鼻子:“是和妈妈大家的婶婶说的, 说以后我们要是有弟弟妹妹, 你们不喜欢我们的话,就让我们偷偷的把弟弟妹妹从窗户下扔下去。”
毛金兰闻言默默地放下小天赐,摸摸小天赐的头发:“你在家里乖乖地,妈妈出去一下, 一会儿就回来。”
小天赐乖乖地点头, 毛金兰往外面走, 陈建邦站起来追了几步,毛金兰转头指着他:“我做什么你别管, 你给我搁那儿呆着。”
陈建邦极少见毛金兰这样生气,他脚步停住。再不敢上前了。
毛金兰到了外面,先往沙堆处看了看, 乔嫂子在树底下和人说着话。
毛金兰走过去,沉着脸站到乔嫂子面前:“乔嫂子,我有点事儿想问问你。”
乔嫂子眼皮一跳,迅速在耳边想最近自己有没有说过毛金兰的坏话,翻遍记忆也没发现她最近有说,于是底气便足了一些,她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杆:“我和你有啥好事儿好说的?”
上次乔嫂子在毛金兰这里吃了亏后便一直绕着毛金兰走。乔嫂子这人欺软怕硬,她嘴巴敢这么碎,仗着的也不过是她男人是营长,和团里的军官们低头不见抬头见,谁愿意撕破脸。
这不林科长和何嫂子离婚了也没见谁把她怎么样,也就毛金兰敢直接上手撕她。偏偏她男人还不站在她这边。
反正她是不愿意再招惹毛金兰了。
刚刚在朝乔嫂子走过来的时候,毛金兰已经整理好了她自己的思绪,愤怒被压下了,她这时候甚至还能笑出来,她问乔嫂子:“嫂子,你要是能再生一个出来,你家乔宇不喜欢他,你是不是也能让他把你再生出来的那个扔出窗子外面啊?”
乔嫂子怀了乔宇后多年没有再怀孕,做梦都想自己能再有一个孩子,听见毛金兰这话,她拧着眉头看像毛金兰:“毛金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