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作品:《重生被渣攻死缠烂打》 我让你拿了吗?我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愿意和谁走就和谁走,何必要拿小二当借口?那狗屁解药老子没能力拿吗?关你个鸟蛋事,你自作什么主张?
我
你故意和他调情羞辱我是不是?
何垂衣看着他满脸怒容,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漠竹陡然拔高音量:我生个鸟蛋气!老子不就被你嘬了几口,我生什么气?
那你先松开我,我答应他了。
松个屁。
何垂衣在他怀里轻松的神态,是武帝拥有过却又失去的东西。一种名为嫉妒的火焰从他胸膛迅速烧进了双目,他狠狠攥紧双拳,维持着最后的风度,对不远处的何垂衣道:何垂衣,别忘了你答应过朕什么。
漠竹抢回了何垂衣,众人不恋战又退回了掩体后。
听见他的话,何垂衣垂下头,握了握漠竹的手,轻声道:松开吧。
不松。漠竹道。
漠竹!何垂衣语气重了两分。
漠竹扬头一哼,说道:我是土匪不是你儿子,你说放就放?
漠竹!这是我和他的事,你不要再牵扯进来了。
你还欠我老丈人一夜住宿的银子,他面子薄,我来替他讨。
何垂衣,你舍不得对他动手吗?武帝目光如炬地看着何垂衣。
可要朕来帮你?
何垂衣眉头紧皱,压低声音道:我从不食言。漠竹,我不想对你动手。
漠竹瞪了他一眼,不想动手就给我好好待着。
他将何垂衣按在怀中,目光轻佻地看向武帝,冷笑道:皇帝,问土匪要人可不是这么要的。
武帝眼神愈发冷暗,直接命令道:松开他。
那可不行,他还欠我老丈人几两银子,我松开他跑了我怎么向老丈人交待?
武帝拳头紧握,几近咬牙切齿地说:朕让你别碰他。
漠竹低头看了何垂衣一眼,刻意将他抱得更紧,还得寸进尺地在他唇角嘬了一口,抬头挑衅地看着武帝,道:我就碰了,我不光碰他这里,这里、这里、这里我都碰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顺着何垂衣的腰线往上延伸,每经过一处还暧昧地轻敲两下。他似乎想激怒武帝,箍在何垂衣腰间的手轻轻按住腰窝,何垂衣立即感觉浑身酥麻,双腿一软,整个人几乎趴在漠竹身上。
不同于被武帝触碰时的惊怒,此刻,随着漠竹的动作不断加重,何垂衣紧紧咬住牙关,仿佛在隐忍着什么,他不轻不重地在漠竹肩头咬了一口,别动
漠竹挑起眉头,桃花眼里笑意满满,揉了揉他的肩膀,柔声道:别着急。
武帝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滔天的怒火从眸中腾腾升起,何垂衣!你找死!
他大步向两人走去,半途却被人拦住:皇上,不要冲动!
漠竹得意地将何垂衣打横抱起,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了解他的身体?
武帝几欲坠血的眸子死死锁定在何垂衣身上,何垂衣却连头都没抬一下。
漠竹自问自答道:你猜得没错,这些都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他在何垂衣耳边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自己摸索出来的,我可是他自愿说出来的。你觉得,这样,我还有可能放他走吗?
何垂衣的默认像凌厉的刀刃刺入武帝的心脏,那种疼痛远比伤口来得猛烈,疼得他几乎窒息,仿佛被人按进水里,一切都在水雾中慢慢模糊,所有的声音都在逐渐远去,天地刹那间暗成一片,他的眼前只剩下那身赤影。
赤影在大雨中朝他扑来,微红的眼尾坠着分不清是泪珠还是雨水的东西,他喊了自己的名字,他说:我还以为你死了。
过往的一切在此刻通通涌入脑海,这些回忆化作细针一点一点扎入武帝的身体,直至扎进骨髓里。
武帝双腿无力,被下属搀住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染尽恨意的眸子死盯着何垂衣,牙齿咬破皮肉,嘴里一阵血腥,何垂衣何垂衣你怎么敢
兄弟们走了!
随着漠竹一声令下,阴风寨众人身轻如燕地在树木间穿梭,很快就离众人远去。
武帝咬碎了牙齿,捂着疼痛难忍的胸口,对众人道:给朕追,杀了他们一个都都不留。
是否活捉何公公?
临行前,武帝刻意将贵京王留在罗州城自己带兵追来,途中对众人下了一个死命:只能活捉何公公!
杀了他!给朕杀了杀了他!
是,属下遵命!
手握长弓的男人是个箭术高手,他曾在追捕何垂衣离开京城时,一箭射穿了他坐下的马的脖子。
他示意几人照看武帝,自己领人骑马追上去。他松开缰绳,一手拉紧弓弦,对准在林中穿梭的黑色身影,片刻后,箭矢脱手而去飞速袭上那道身影。
漠竹抱着何垂衣在林中穿梭,对身后事一无所知。
当那根雷霆万钧的箭矢袭来时,何垂衣听到树叶被穿透的声音,他侧目望去,身后长辫也蓄势待发,在箭矢离漠竹背心几寸处,长辫骤然将其裹住,奈何箭矢的冲力太强,长辫根本无法抵御它继续前进,何垂衣只得强行改变箭矢行动的轨迹。
嗯何垂衣闷哼一声,漠竹垂头问:怎么了?
长辫裹着染血的箭头垂到身下,在漠竹毫无察觉时松开,箭矢垂直落入地面。
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风儿甚是喧嚣,晋朝皇帝竟在外被活活气死!
说书人不得不为这段书画下句号
我们下本见
遭了!忘加狗头了!
第21章 良药苦口
近在耳畔的马蹄声如天雷滚滚,箭矢穿透虚空像漫天倾撒的大雨,阴风寨的土匪更像急着赶回巢穴的蚂蚁,在对比下,显得那么渺小。
漠江拖着昏迷的小二在岩石后等候,待众人赶到,他朝何垂衣看了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何垂衣将解药交给漠江,抬手间,七八只小虫子从他手臂处飞快钻进了长辫中。
大当家的,我们走哪条道?一人问道。
漠竹看了眼紧追不舍的追兵,沉着脸道:我们不能追上我老丈人,只能换一条道儿走。
漠江给小二喂了解药,让其他人背上小二,对众人道:先下山。
好。漠竹应道。
事不宜迟,众人立即动身,漠竹回头看着何垂衣,催促道:别愣着,走啊。
何垂衣皮肤太苍白,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两张唇瓣却失了颜色,漠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往回走两步拉起他的手,你想回去?
我答应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从不食言,我是土匪,我掳你走还不成?边说着,他一手抄起何垂衣的腰,将他搂入怀中,漠竹感到怀中一片冰冷,他语气不悦道:冷?
何垂衣眼神恍惚胡乱地点了点头,冷
漠竹掀开道袍将他裹进来,好些吗?
嗯我有点困,先睡会儿,你、你别丢下我。
他的声音很柔软,完全没了往日的英气,漠竹只觉得心脏被一片羽毛刮过,痒得不像话,嘴角轻轻勾起,他点了点头,道:好。
漠竹轻功好,即便抱着何垂衣也能轻松追上漠江等人。
在疾风中,腥红的鲜血浸湿了道袍,逐渐汇成水滴状滴落,最后在下坠的瞬间被风吹散。
何垂衣拼尽力气,用指尖叩响长笛,几只蛊虫从长辫爬出,微不可察地钻进何垂衣的衣领,在他手臂后方停了下来。
鲜血慢慢止住,何垂衣也沉沉睡去。
骑马虽快,却终究无法在山林中肆意而行;晋朝将军箭术再高超,也对这些如泥鳅一般的土匪束手无策。
武帝强撑着重伤的身子赶到时,晋兵早已跟丢了漠竹等人。
朕让你追的人呢?武帝当即雷霆震怒,他伏着上身,嘴角仍残留鲜血,整个人像头受伤的狮子,眼里布满疲惫不堪的杀意。
如果何垂衣就在眼前,他一定会用尖锐的獠牙狠狠咬断何垂衣的脖子。
是属下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武帝攥住缰绳的手青筋暴起,好似会撑破皮肤一般,足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出奇的愤怒让他的五官都变得狰狞,他狞笑道:跑?何垂衣,你能跑哪去?
他继续自言自语:朕在罗州城等你回来,如果你带着他的头颅一块回来,朕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皇上,还追吗?
回城。他调转马头,哂笑道:朕有办法让他自己回来。
回来之后,是立刻杀了他,还是留在身边玩弄尽兴再杀了他,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钟小石,我们旧账新账一起算。
醒来时,何垂衣感觉右手被人紧紧握着。
睁开眼,立即看到一双布满担忧的桃花眼,他关切地看着自己,说出的话却是责备:你怎么受伤了?
何垂衣怔了一瞬,刚动了下左臂就被人一把摁住。
漠竹瞪他一眼,念念有词地说:你想气死我吗?
哪里的话,何垂衣只得继续躺下,无奈地笑了几声,大概是被树枝刮到了。
树枝刮了能流这么多血?漠竹狐疑地问。
其实方才手下提议先脱下何垂衣的衣服给他包扎,漠竹见他细皮嫩肉的模样想也不也想就拒绝了。等其他人一走,漠竹自己捯饬脱下他的衣服,仔细又郑重地包扎起来,只是过程中他不敢细看,连瞟都不敢多瞟两眼,虽然他没敢多看,但怎么想也知道,被树枝刮伤怎么可能流那么多血?
不过,他的皮肤可真嫩,胳膊下那块儿跟豆腐似的,又滑又软。
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一样
漠竹抿了抿干涩的唇瓣,耳尖有些发红。
漠竹潇洒自由惯了,压根不知道掩藏情绪这回事儿,何垂衣失笑地看着他,用细白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耳垂,调笑道:我体质不好,平日磕碰一下都流血。你替我包扎的?
嗯。漠竹烫手似的抽回覆盖在何垂衣右手上的手,闷头道。
脱我衣服了?
漠竹惊恐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说:不脱怎么包扎?你又不是姑娘,脱了还要我负责不成?
何垂衣无辜地看着他,我又没说要你负责。况且,看到的人肯定不止你一个,我可以找别人负责。
漠竹脸一黑,骂道:你就不能消停消停?招惹那么多人你吃得消的吗?
你那么多老丈人,也没见你吃不消。何垂衣低笑起来,谁还看了我没穿衣服的样子?我去找他负责。
就我一个!漠竹气哄哄地说。
那算了,我不要你负责。
他气恼地看向何垂衣,却不经意对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他呼吸一滞,心跳冷不防地加速起来。
还怪、怪好看的。
你先休息,小二醒来后听说你受伤了死活要亲自给你熬药,我去看看。漠竹忙不迭地站起身来,脱了道袍,里面是一身白色劲装,完美地勾勒出他精壮的身躯。
穿上道袍像个吊儿郎当的神棍,脱了道袍倒有几分举世无双的意味。
何垂衣赏识地点点头,对着他匆忙的背影道:那身道袍你不要再穿了,没有穿这身好看,你的老丈人不愿将女儿嫁给你是有原因的。
他脚步顿了片刻,旋即更快地消失在何垂衣视线中。
何垂衣缓缓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他从袖口抖落出几只躯体僵硬的蛊虫,用指尖捻了捻,低喃道:如果解药真的只有一枚,我这副饲养过蛊虫的身体能坚持几时?
环顾四周,是一间简陋的小茅屋,看样子他们正在一家农舍里,武帝没追上来。
他没抓到自己一定会迁怒钟小石,不知道此地里罗州城远不远,现在赶回去还来不来得及?
何垂衣动了动胳膊,并不痛,看来毒素已经蔓延进体内了。
他先在门口望了一眼,没看到阴风寨众人的身影,从这里离开难保不会撞上,何垂衣回头看了看,最后看到一扇半开的窗户。
他走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自嘲也似地说:如果有机会回来,我就
话末,何垂衣轻轻叹息了一声。
腿上的伤好了七八分,几乎不碍于行走,何垂衣撑着窗沿一跃而出,落地仍有轻微的痛意从腿腹传来。
如果有机会回来,你就什么?戏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何垂衣浑身一僵,猛地回过了头。
只见,漠竹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把玩着何垂衣的长笛,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垂衣,眼神深不可测。
想回去?他将长笛举到唇边来,吹了口气,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要了?
何垂衣郁闷不已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会走?还是从窗户?
漠竹道:我老远就看见你在门口张望,看来是不打算就门口走,就先来窗户外守。
漠竹将他拉到身边来,冲他昂了昂下巴,道:怎么出来的,怎么给我进去。
漠竹,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何垂衣难得地有些着急。
那你杀了我再走,你会使蛊,我打不过你。
我不想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