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 集眾智 离间二敌 仗神物 力降旧交
作品:《龙回汉末后传之诸神战纪》 未因渐受朝廷倚重而稍摆官架子,起身还完礼的诸葛亮便直言说:「蒙庞老师高看了---;您提此问,也许正和在下具相同见解,只是人选尚有待商议,是不?」
贾詡这时就再破例插嘴道:「丞相已数回遇险,某不赞成继续让他復蹈绝域。」
「无妨;」伤势痊癒的刘汉龙俟对他点头示谢后,即问孔明说:「计将安出?」
「累及恩师,徒儿心甚不安,但您倘肯亲自出马,咱的把握便又多了几成---」诸葛亮瞧他愿意配合,遂再瞟着群仙、诸神与各外星客道:「晚辈的法子简单至极,就是佯装那两路敌兵復袭对方的巢穴大本营;我们手上有这数艘的『飞筏』、『翼碟』,要假扮星际海盗、『赤耳寨』不难,但三角洲那边---可得另外花点功夫。」
迎视周瑜、徐庶和庞统认可笑顏,他随即又对能预测眾谋士思绪的贾詡说:「当然,咱目的是要令双方產生嫌隙;无须死拚,仅达到错觉的效果便立刻返回。」
「辅相大人,您认为此计---如何?」刘汉龙一飞快盘算罢,就转头问雷隆道。
「诸葛先生所言甚是,谅欠缺划时代概念的孙悟空应分不清楚舰艇里坐得是谁;」这亦属军师级的诺赫拉吉星「战略家」即盯着腕錶图像喃语:「至于已跟咱较量多次的裘奈却精细得紧,想瞒过那生性多疑的奸诈小人,倒是不太容易。」
发挥演义中「二戏蒋干」的急智,与孔明默契极佳的周瑜遂提醒说:「他若这么眼尖,那我们何必找此酋硬碰?裴索拉、帕烈兀均已毙命,撒旦可仍健在呢。」
「既如此,花果山便有劳帝释天、伐楼拿二位领军,代统禁卫武士群前往袭扰『七大圣』---」当机立断的雷隆马上拨派着任务道:「杨元帅熟悉孙悟空模样,就由尊驾扮这猴王吧!刘使君则跟我、三太子、奉先、鹏金刚、敖少主分饰六魔;『魔鬼三角洲』地势险恶,倘不能趁机窥探究竟需火速离开,切忌莫躁进贪功。」
「师父,那贼窟势眾,咱的人手不稍嫌---单薄了些吗?」因久镇于军中却苦无机会为国效力,刘辩即自告奋勇的央求说:「徒儿斗胆,尚请恩准我一块随行。」
「不---,如果事有变卦,你得暂替为师的扛负起守城重责;」目光长远的刘汉龙担心他还没获镀仙身,便安抚这同属穿越者的「衣钵唯一传人」道:「我们近五十五万的将士不可一日无主帅,伯平要捨弃匹夫之勇,一切以大局为考量。」
商讨之策略既定,两支奇袭精锐就于会后开始张罗所需之物,赵霖因为明白自己的「魔种兵甲」太过显眼容易遭识破,这一次居然未再坚持要跟,仅趁临别前叮嚀丈夫小心行事;是的,由于那些刚加入裘奈阵营的强敌人数庞大,一个弄巧成拙遂能叫此地汉军骤陷万劫不復的惨况,即使现在的出击也不过是---让这窘境略为延后罢了,但只要有丝毫扳回局面的转机,刘汉龙都会把握以求力挽狂澜。
而大败匆返甫迁基地的裘奈却没立刻採取下一步行动;那倒不是为了神杖被夺方忍气吞声,事实上他从已失去头目的盗嘍、寨丁们口中一得知孙悟空果真未死消息,便决定等候皮斯帖、巴鲁迈的后援抵达,才要藉新科技的优势将他成擒。
讲难听点,自印特莱、裴索拉、帕烈兀相继亡故,裘奈目前---仅剩撒旦可用。
话说杀出包围圈的孙悟空待逃离了「革厄纳」,就如同杨戩预料逕折回花果山故居将养,并运用宝贝逐把闻讯来集的数百隻猴猻皆晋级成善战部眾;羽翼未丰的他看伤已好了个大概,即踏觔斗云往「火燄山」先找七圣之首的牛魔王去了。
见屡犯天条导致被西方如来佛祖判「五百年有期徒刑」,且身穿怪石甲冑的魁梧老么竟突然夤夜造访,这避之唯恐不及的「平天大圣」便于座椅上尷尬笑问说:「贤弟,倘非你有孕在身的嫂嫂之前刚替我生下了孩子,愚兄早就去『五指山』下探监啦;呃---换帖的,瞧你气色红润,模样亦较---健壮些,是否又得际遇?来找做哥哥的---可有何事情?」
「若不是能有助于兄长开拓版图的营生,俺怎么敢冒昧打搅呢?」对他及另五魔的罔顾义气绝口不谈,孙悟空向红孩儿与那久违的铁扇公主只礼貌性点一点头,即坦率的直言道:「大哥果然眼尖,小弟我因前几日获取了一件奇物,所以非但已重塑金刚不坏体,更能用这好东西强化同伴的修为;老孙不敢独享藏私,想藉由它让咱『七大圣』再度睥睨天下,端看您---还有没有往昔的壮志共襄盛举。」
「咦?那是什么特殊宝贝?」牛魔王才正听出兴緻的随口一问,铁扇公主忽以轻蔑的神色嘲讽说:「哼!你这臭猴子要真有恁大的肚量,当年那能倍增功力的御酒、蟠桃,为何吃乾抹净的不拿点来分咧?礼多人必怪,想做甚便明讲吧!」
「娘,不急嘛---」依偎在「罗剎女」身旁且神色不屑的红孩儿忽道:「么叔难得上咱寨子来,不妨先听他讲带了啥好东西;若仍存心唬弄,我帮您打发就是。」
顿了顿,这比哪吒更俊秀的小屁孩即盯着他斜揹杖柄,復揶揄的说:「那东西由么叔巴巴揹着来此,而非像『定海针』收纳于耳内,想必便是你讲的奇物囉?」
听他母子俩唱双簧似的轮流出言不逊,心里恼怒的孙悟空却未立刻翻脸;缓缓解下索结就頷首「献宝」道:「贤侄挺识货的;你猜得对,这玩意---叫『独眼神杖』,是『先知者』故居的传国印记,你们若不信俺老孙的话,何妨上前一试?」
「爹、娘,让孩儿当先锋掂掂『它』的虚实;」红孩儿因艺成以来未逢敌手,而且不爽这长辈当年私受招安而差点累及父亲,扬臂接住空中映落的另款「火尖枪」之馀,遂下厅阶说:「我倒想见识你那捨弃金箍棒不用的宝贝---,有多厉害!」
「乖侄子,你才一丁点大,不担心会有所折损?」这回可换孙悟空还嘴了;他晓得此人必定是雷同「中坛元帅」哪吒曾受了什么灾劫,方变作永远无法成长的小孩模样,即刻薄的道:「还是请令尊下场较妥,老孙怕你---挡不了我几招呢。」
「你连我都未必能胜得过,居然还有胆夸海口?接枪吧!」被佔便宜的红孩儿怒火中烧间,就将舞成梨花纷坠的枪头衝他胸腹疾刺,端的是稳、狠、准兼备!
瞧那路快枪走势稍逊太子爷的「九龙枪法」,微微冷笑的孙悟空也不急着与之交锋,仅在攻击圈内悠哉的错步闪绕;红孩儿屡戳不中下愈加的气愤,俟捏诀另召唤了「五行车」,随即跃踩车顶的把数支铁管转向,朝对方猝喷「三昧真火」!
看橘红且炙如熔岩的火海已将周围遍罩,孙悟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是的,这「山寨版」的哪吒儘管亦俱此等法宝,然而当初大闹南天门时既曾在太上老君的八卦炉内经歷了七七四十九天熬炼,如今又无需顾虑他把或许已无缘份的师父:唐三藏擒为人质,骤裹「圣石护甲」的孙悟空哪还有甚忌惮?将杖身一摆,便趁诧异惊慌的红孩儿措手不及剎那,把十二抹倏射势道甩向他面门!
暗怪先前过于轻敌,这号称「圣婴大王」的娃妖眼见实难避开乍袭之气劲,正要丢枪跳车自保,两侧挟带雄浑内力的棍风和犀利剑芒恰分左右来援;待那绵密「噹」、「噹」声响完,与丈夫佇立他身后的「罗剎女」就杏眸环瞪质问说:「臭猴子!讲好只是让咱一瞧究竟,怎下恁重的手?你来我『火燄山』到底想干嘛?」
「老七,这可是---你的不对囉;」气急败坏的牛魔王也跟着指责道:「我看得出你修为已远远超越往日,但他终究是我的命根,你有必要---玩得那么绝吗?」
「大哥,俺老孙记得适才曾先警告,这玩意威力很强,要他三思而后行耶---」孙悟空见双方已破了脸,即不再客气的反问说:「我好心且不辞劳远来找你谈合作的事,嫂夫人与令郎却一直冷言冷语,召引真火时---焉存有丝毫的叔侄之情?」
瞧他愈讲愈横,个性亦颇暴躁的铁扇公主便插嘴道:「无论如何,老娘我就是不爽你刚才那种趾高气昂的态度;今天若不给个交代,莫怪咱不顾结义情面!」
「很好呀,这么一来---我也不用继续当小的了;」一副无所谓模样的孙悟空随即说:「老孙无法『交代』什么,倒是贤伉儷倘落败,从今起便得听俺的号令。」
「听、听、听,我听你的大头鬼!」铁扇公主粗话才刚骂出口,手里的「修罗剑」早已往他心窝要害刺去,而一向怕老婆的七圣之首:铁角牯虽觉得此举不太妥当,混铁棍亦在舞转中朝昔日拜把的脑袋狠砸;红孩儿看极宠爱的护短双亲皆已动武,遂抡着枪桿復上前夹击,刃影织错截磕的寨厅内登时斗得不可开交!
「泼猴猻!搞了半天,原来你---今日是铁了心想踹我营盘的哇?」牛魔王见他杖端所到处,每一样物品均似瓦塑般立刻粉碎,手腕微微痠麻之馀忍不住狐疑的喝问道;那愈打愈惊的铁扇公主则藉机祭出了招牌宝贝:「芭蕉扇」,用色厉内荏的语调急喊说:「这傢伙疯了---;相公、儿子,你们赶紧到我的身后躲避,快!」
未趁胜强逼,孙悟空俟那陆续败阵的父子俩均狼狈后撤,方好整以暇的收杖停步,更用嘲謔的口吻道:「大嫂早该拿这玩意出来啦;不必慌,我等你们就是。」
事到如今,罗剎女也已经没有了其它选择,即使瞧人家一副胸有成竹、有恃无恐的模样,仍只得咬牙朝功力陡增多倍的小老弟搧去;斜眼傲睨的孙悟空待将耳朵金箍棒掏出并骤插于地后,便牢牢站在狂风中以戏弄猎物的蔑笑注视三人。
「奇---奇怪,我的扇子---怎突然对他失效了?」铁扇公主看寨里那些物品一件件向外砸烂飞出,不禁惶急的转头问丈夫说:「喂!这如何是好?你快想办法。」
无惧风势的孙悟空见那一家三口全惊骇莫名,于得意间就高举持神杖的左手,忽往迎风处疾旋起来,暴捲气劲居然立刻破了「芭蕉扇」使其减弱威力------。
「快认输,否则俺老孙---即把各位吹上天去!」他瞧时机成熟,遂厉声喝道。
「好---好兄弟,大哥投降便是了,你快---住手------」败阵的牛魔王忙认栽说。
将停止转动的杖端直指地下瘫跌对方,孙悟空这时就不客气的斥问:「本打算用此物让大伙横行宇内,谁晓得你们敬酒不吃---偏吃罚酒;我若是不念在旧日的情面,看老孙会不会将你整个『火燄山』给挑了?如今怎样,愿归顺于我吗?」
灰头土脸的两夫妻尚未及开口答允,那先前傲慢不驯的「圣婴大王」却因他第一句话而兴致勃勃,抢着追问道:「七叔,真确定如果跟了你,能把我变更强?」
「傻孩子,当然啦---」小露一手即控制住全场的孙悟空蔑瞄了他一眼,便自信十足的说:「不过届时既听吾号令,你们称谓可得改一改,全要叫我『尊者』。」
「『尊者』在上,受末将一拜!」红孩儿闻言大喜,想都不想就行叩跪礼节;孙悟空先满意的微微頷首,即对牛魔王夫妇俩咄问道:「令郎识时务;二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