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黑鸟,直白的,我喜欢你

作品:《雨予夏秋

    可以听这首看〔imaginedragons-nottoday〕
    短篇/肉/现代耽美/双洁/双向暗恋
    落霞、黑鸟,直白的,我喜欢你
    盂倎,绰号小矮子是一位大二艺术生,日子平淡,梦想跟所有人一样想赚大钱,寻常出门都穿格子衫、休间鞋,鼻子顶着厚厚的黑框眼镜。
    爱好是去一家大学对面小枫林下的咖啡厅做报告,喜欢那里撒上肉桂橙皮的卡布奇诺,喜欢走进店门前蹭人的小土狗,喜欢被咖啡香浸泡的昏黄的醉人的灯光,喜欢那家店的老闆,喜欢他的温润,他穿着衬衣弯腰的弧度,他额前散落的碎发,喜欢他整个人。
    不过这样的喜欢是要小心翼翼、偷偷摸摸,毕竟......同性的爱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真实践的更甚少之又少。
    在一次去的时候,那天不幸人潮颇多,位置都被占满,当他要离开时,老闆跟他说可以上楼去坐,算感谢这位老顾客的关照。而小矮子就是进到除了一楼剩下都是老闆的住所时,意外撞破他的秘密。
    那天,在老闆家客厅喝招待的特调意外打翻,在要去楼下借抹布时迷路在大平层里,诺大的空间使他误打误撞开错房门,本想关门退去没想到看清屋内景象时,愣在了原地。
    一室之内,墙壁贴满密密麻麻的照片,照片中的人有端详咖啡拉花的动作,有在打报告认真的表情,有不小心睡着起来后的红印......还有很多很多不同角度的照片,只是每张照片上全是同一个人,连天花板都不被放过。
    房间的正中央放的一张双人床,上面的棉被凌乱,瀰漫长久生活的气息。
    过了一会儿,小矮子关上门,转身离开。他找到了楼梯,下楼借了一条抹布,清理一番便找藉口离开了,毕竟每次他都会留到很晚,突然的反常容易引起注意。
    回去的路上,他没像往常一样骑着脚踏车,而是徒步回外面租的小公寓,走着走着,步伐愈加愈快,最后几乎是用跑的。
    风拂过小矮子的面颊,他感受到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咚咚咚一下下敲击灵魂,不是惊慌,不是恐惧,而是极大的喜悦,极致的欢喜。
    妈的,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更幸运的事吗?
    或许是太喜欢老闆,导致他最近不敢去咖啡店,甚至不敢经过那条街,一想到要见未来伴侣,从没谈过恋爱的小矮子表示有怂,顾虑自己穿得不够得体,担心自己外貌配不上老闆,怕其实那天目睹的都只是自己眼花。(若真是你可能要去掛急诊了宝)
    消沉了一个礼拜,这日他依旧魂不守舍的游荡在校园内,恰巧撞见初中同学,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停止联系,算是聊得来的朋友。
    听完他的烦恼后,这位老友提出偶像剧里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就把他拉去一番改造了。(那老友是我喔)
    黄昏流淌,黑鸟消失在落日尽头,小矮子跟老友一前一后踏进咖啡店,在常坐的位置坐下,他拿着菜单遮掩着跟她进行战略研拟,得知小矮子喜欢的人是那个站在吧檯前帅的闪瞎眼的后,老友打从心底欣慰,有种看到傻大儿终于情竇初开的老母亲既视感。
    用餐中途,有店员跑来问小矮子最近怎么没来的,有称讚他穿着的,就是没人来调侃他们的关係,反而还有种想捣乱的感觉,好几次他跟她讨论攻陷计画都被打搅。
    以前都是老闆送菜,可今天他除了一开始在,后来连影子都找不到。
    老友家里有事先离开了,小矮子一口气吃完两人份,吃饱喝足后就往外走。
    拐过咖啡厅外的转角,一道人影靠在电线杆旁,独自在路灯下吞云吐雾。
    小矮子一不注意吸入了浓烟,呛得咳嗽连连,那人道歉,听到了熟悉的声音,眼眶微红的小矮子下意识抬起头来。
    衚衕里的昏暗光线下,老闆的脸藏匿在此,看不清神情,橘红的火芯在烟雾中半明半灭。
    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小矮子就紧张地想走,结果没走几步,身后的人忽地问他,为什么那么久没来,小矮子回头想解释,但他自顾自说下去。
    他说他会在下午四点二十分从家走下楼工作,会在土狗吠叫第三次后开始冲咖啡,托盘会端着一杯卡布奇诺跟一个烤的偏焦的可丽露送到三号桌,他会跟那桌的客人聊天,可是每次那人都不会直视他的眼睛,讲话断断续续。
    那人很安静,与周遭打卡拍照、热闹聚餐的人们格格不入,只坐在那个位置、不点除了橙皮卡布跟二十三号餐(可丽露)以外的其他餐饮,戴着灰蓝色耳机,有次他无意间瞥到nw-a35上的歌名,得知那人还是个宅男。
    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目光会不受控地追寻角落,上班无聊的时候,他就在倒数计时那人来的时间,他会接手擦玻璃的工作,看着倒映在窗上的那人虚像,在家里研究新品,却製作出了那人最常点的卡布奇诺。
    像着魔似的,为此乐此不彼。
    二零一九年二月六日的早上,正洗漱的他吐出嘴里的泡沫,不经意想起那人奶泡掛在上唇都没发觉,莞尔一笑,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笑意几乎蔓延到了耳根,漆黑的眸子里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
    那一刻,他知道,不,他清晰自己爱上了那个人。
    斜阳倾洒在那个位置的玻璃窗,透过空气中的尘埃轻轻覆盖在那人的睫毛、唇齿、鼻尖、领口、指节、发丝上,在瓷白的杯缘镀上层薄薄的橙,他一靠近那呼吸进的氧气都是甜的。
    那么一个散发着夏秋味道的人,翻滚着午后金光,空气都以他为圆心舞绕着汹涌澎湃,这世界那么大,他偏偏就喜欢上那人;这世界又那么小,他除了那人谁也不喜欢。
    他开始好奇那人的事情,不管是大事、小事,他都想知道,他从一开始的默默观察,变的肆意张胆,他会去询问同一专科同学那人的行程,他会拍下那人的一举一动贴在家里细细欣赏,把店内监视器录到那人的画面都保存起来,在深夜回放。
    他开始入侵那人的生活,想了解那人的一切秘密,那人的所有悲欢。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愈发不满,他想要的太多了,他想要摘下那人的眼镜,想细看那人双目里的星星;他想要那人在他耳边私语,想聆听清楚那人的结巴声;他想扒开那人的衣服,像隻畜生一样在那人身体里耸动,他想要的太多了,不过......
    说到这,路灯下的男人垂眸,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小矮子,说道,「他现在只想对那人说,我喜欢你。」
    正是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时,又是一个日復一日的晚霞。
    倔强的灯泡扑闪,点燃彼此深色的瞳孔,暴露出灵魂深处最直白热烈的情愫。
    小矮子直视他的双眼,回道:「那人想对他说,我听见了。」
    小矮子牵起老闆握紧的拳,一根根手指拉开、摊平。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怪?」老闆弯着腰用下巴蹭那人的额头。
    「不会,因为我也是。」小矮子踮脚凑过去回应他。
    他们十指紧扣。
    「也是什么?」
    「也喜欢你。」
    那一夜,他们在路灯下站了很久,也吻了很久,只有无声的晚风见证。
    回到了家,小矮子扑进棉被,兴奋地止不住打滚,发出一阵鸡叫;另一边老闆上了楼,靠坐在沙发上,手抵着鼻尖,努力止住扩张的笑意。
    他们一夜未眠。
    在那之后,老闆每天都会在大学门口拿着花接小矮子,有时候是杭白菊、洋桔梗这种店外种的,有时是连枝条一起折下来的。
    他们会去市街上吃新开的餐厅,去热闹的游乐园玩,倘若假日有花奔的话一定会去走走,做每对情侣都会做的事。
    今天,是他们相恋的第二十九天,约好来店里试吃新品,结果好好的天气忽然下起了雨,等小矮子赶到时,他跟他的二八大槓已成了落汤鸡。
    今年的换季比较不稳定,长夏迟迟降临,立冬才依序飘雨,可天气却不同以往溼热雨密,多少带了点冬季寒意。
    十一月的枫红落入水,冷风一吹,小矮子冻的直囉嗦,接过程言兼,也就是老闆递来的换洗衣物,在他家里洗了热水澡。
    出了浴室,他在之前匆匆见过一面的大平层里悠转,循着香气,他来到了厨房,看着呈言兼熟练的手起刀落,刀俎上的南瓜裂成两半。
    把蒸熟的南瓜切块,跟炒好的洋葱、红萝卜、马铃薯丢进料理机绞碎后,倒入热好的锅子里,加入高汤,搅拌、调味。
    盂倎坐在吧檯旁的高脚椅上,双脚于半空中晃动,托腮喝着裊裊冒烟的咖啡,时不时看向正忙活的呈言兼,气氛一派静好。
    「倎倎,你可以到处看看,如果很无聊的话。」
    说完,又幼稚的补了句:
    「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了。」
    盂倎弯了弯眼,走到电视机旁存放一大柜光碟的地方,从下到上慢慢看起。
    琳瑯满目的展示柜排列的很整齐,当中有cd、唱片、录音带,普遍在现代市售几近绝版。
    他瞄见一系列放在正中间的光碟,因为上面只有透明的壳没有繽纷的目录纸,况且数量还不少,在一片五花八门的专辑里显得突兀。
    好奇心驱使下,盂倎手痒抽出其中一片,摆弄了下翻到正面。
    2018.9.1.16:26~20:02·1st
    用黑色奇异笔写下这一行时间,执笔者的字跡锋利,收尾时却有所收敛,温和了不少,十分耐看。
    「在看什么?」
    头顶上落下一片阴影,手里的光碟被一隻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回原处,呈言兼揽了揽他的腰,往厨房那带。
    「早上少吃淀粉,我煮了点汤,可以配三明治吃......」
    「刚刚那里面是什么?」
    盂倎打断他的话。
    呈言兼依然保持着姿势,只是出口的语气闷沉沉:「......你知道的。」
    监视器录影带。
    他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默念。
    盂倎叹了口气,拉起呈言兼的手道:「我不会觉得噁心、奇怪、厌恶,或是任何反感的念头,我喜欢你,正如你喜欢我,你没有做错。」
    盂倎捧起他的脸,「这世间有八十多亿人口,就有多少种爱情,包括表达方式,我们不需要以旁人对正常的认知来界定我们的相处方式,我也不想要你以卑微的态度来与我生活。」
    「不要颠起脚尖来爱我好吗?男朋友?」
    说完,又默默补了句:「毕竟你比我高太多了,我会自闭。」差了整整二十六釐米。(小矮子大概到老闆肩颈处,老闆199,小矮子173)
    呈言兼凝视着他,被捧着的脸英俊温润,高挑的浓眉、挺立的鼻梁,健壮的躯体迎着他弯下腰,深邃的眼眸映着盂倎,里面的光亮的烫人。
    「嗯。」
    细腻的手下挤压出来的皮肤鼓起,配上一脸呈言兼款的深情,无端產生诡异的滑稽感,盂倎不争气噗哧笑了。
    见状,呈言兼伸手搔了搔盂倎的痒痒肉,他边笑边往男人怀里鑽,颤抖着磨蹭在男人身上。
    「哈哈......哈哈哈!停!鹅鹅鹅鹅鹅~~好痒!」
    呈言兼垂眼看着缩在怀里的人,因为笑的太急促而止不住地张嘴吭哧换气,红润的舌尖从齿缝探出,长长的睫毛眨动,呼出的热气透过微薄的卫衣喷洒在他的肉体上,深入骨髓,刺激着整个神经末梢,不勘的念头涌上大脑,血液里的氧气剎那供应不及。
    男人不动声色地扣住他的腰,往胸膛靠近心脏处那按。
    盂倎笑到流出眼泪:「呵呵呵呵嗝!呵呵呵......」
    他凑下来亲吻盂倎,一路从额头、眉心,吻到鼻尖、耳际,跃过开合的嘴,细细琢吻盂倎的下頷。
    绵绵密密的微小电流串入肌肤,盂倎痒得瑟缩脖子,等温热缓缓从喉结游移到颈窝,下滑到锁骨,呈言兼单膝跪了下,察觉他有逐渐下沿的趋势,盂倎赶紧打岔。
    「等下......停......!先停下来!」
    埋在胸前的脑袋抬了起来,深黯的眼中倒映着面红耳赤的盂倎。
    「那什么,我说......这样会不会......快了?就是、就是......虽然我们认识很久了啦,但才刚确认关係不到一个月......我们可以等孩子出生来再那啥......不对,都有孩子了不都做过了吗?不是,咱俩男咋生啊......我在说什么......」
    他一手逃避似遮掩着脸面,乾燥的口舌接连换气。窗外的雨声淅沥,像树荫又像蜘蛛网包裹住玻璃,将昏黄的客厅垄罩在灰蓝的色调里。
    呈言兼站起来,垂眸看着语无伦次的盂倎,慵懒的眼皮微瞇着,一隻手随意把玩他通红耳朵上的碎发。
    这人刚刚才自信有成的激励男友,结果对方主动了又缩成一团下锅烧熟的萝卜精,虽然比刚认识开放了不少,但到底本性难移,这羞劲还得用漫长岁月来磨平。
    呈言兼心想,他有的是时间。
    盂倎背靠角落,墙角的绿植佔位很大,深绿的大叶片挤成一小方天地,奇特的叶状和弯成诡异弧度的茎伸展在他身后,将他衬得像个从迷雾中走出的精灵。
    「那什么......我们还没吃早餐呢,再不吃就要凉了,走吧!」
    盂倎头也不回欲逃离此地,但脚刚迈出,腰便被揽了回来。
    带着淡淡咖啡香的身躯覆在身后,宽大修长的手揉着他的细腰,下巴搁在黑发上,呈言兼以一种极致曖昧的姿势紧紧贴着他的背部。
    盂倎能清楚感受到他说话时胸腔传来的绵密震动:
    「倎倎,好倎倎,拜託,好吗?」
    盂倎受不住这样的男朋友,可又扛不住自己的薄脸皮,最终还是拜倒在老闆对他锁骨又啃又咬的攻势下。
    「那我、我可以先准备一下吗?稍微——」
    未尽的语声淹没在急切的吻中。
    男人一手摩擦他的腰,一手托起盂倎的下巴,他俯身亲吻着他的全世界。
    舌头舔舐着嘴唇,将原本饱润的双唇舔得更加湿亮,撕咬着圆嘟嘟的花瓣,嚥下耳鬓斯磨间流露出的低喘。
    「张嘴。」
    边说,舌头边撬开那注定合不拢的口,舌苔交缠的那一剎那,已经摇摇欲坠的盂倎终于攀不住他宽阔的背脊,俩人顺势摔入沙发,以盂倎仰头坐卧、呈言兼弓身的姿势,交换彼此呼吸出的热气。
    动作更方便他们加深这个吻。
    男人吸吮着他的舌头摄取温度,搅动整个口腔的唾液,盂倎彷彿是含了一块宇宙在口中,引得他不断浅出、深入,摸索着黑暗里的广大无边,但重叠的宇宙又因外人的入侵变得仄隘狭小,相继碰撞、毁灭,糟糕的一塌糊涂。
    盂倎只感受到口中遭到粗蛮地翻搅,腔壁里软懦的舌根被唆吮得酸麻,水声黏腻地炸在耳边。
    汁液循着盂倎的嘴角溢出,流淌在湖泊般的肩窝。
    他们相抵着额头,唇齿之间扯出一条晶亮亮的银丝,就像是寰宇相撞宇宙壁会反射出来的光线一样。
    豆大的雨点拍打在屋沿,顺着墙缝下滑,浇熄了袖珍壁灯里的蜡烛。
    当盂倎还在这让人晕呼呼的亲密中恍神,呈言兼三两下就扒拉走他的裤子,光裸的下半身暴露在空气中,等小矮子回过神时,男人已经低头凑近胯骨那边,突如其来的灼热覆盖在大腿根,一连串细碎的吻密密麻麻如同暴雨铺天降下,等落上肌肤时才发现这有多么的热辣、灼烫,烧得人发慌。
    陌生的触碰引得盂倎一阵痉挛,洩出呻吟。
    「啊......等等......不要!脏......」
    推攘间呈言兼鑽空附上收缩的肉穴,温热的嘴贴合在上,不断吸取氾滥的甘甜,不到多久,敏感的软肉就被激得发痒,下身溼答答一片,如同星夜下的汪洋,或许诺亚方舟当初就航行在如此美丽的大海上吧。
    可是又有些不同。
    呈言兼心想。
    他手指伸入幽缝,模仿性交的形式抽插,那一双手很大,宽厚的手掌接连分明修长的指节,掌心贴覆一层薄茧,随着臀瓣弧度微微弯曲,那些剑茧便都藏在了手心里头,可只有盂倎知道,那掌握上去的时候触感是极糙麻的。
    两瓣白花花的滚圆迎合指节的抽出翘起,又在进去时彰显扭动,难耐地等着下一波爱抚。
    「言兼......啊~」
    数量增加到了四指,嫵媚的壁肉紧紧吸附着异物,湿漉漉的,黏糊糊的,彷彿要将它们融化。
    呈言兼抽出手指,塞进盂倎的嘴里坏心眼地搅弄。
    盂倎抓着沙发上的抱枕,双腿敞开,迷濛地看向呈言兼,视线混杂着泪水浸染的巨大的盲。
    明显过大的毛衣堆积在下巴前,单薄的皮脂渗出细汗,在白皙上像抹了层粉,暖黄的光芒为他编织毛茸茸的湿气,可爱的过分。
    「唔......嗯~」
    他叫唤着男人的名字:「言兼......可以进、进来了......」
    呈言兼觉得自己快被他逼疯了。
    他将盂倎的腿盘在腰上,半退裤子撑起的阴茎抵在软丘凹陷处,盘虯突跳的肉筋硬得发疼,硕大的龟头堵在穴口,沾染上浓郁的淫液。
    「倎倎,乖,忍一忍。」
    他轻柔地把盂倎被汗水浸溼的刘海往后捋,亲吻着他的睫毛,腰胯一挺,粗大的阳具进入肉穴,紧緻的内壁被撕扯开来,灭顶的疼痛瞬间捲席盂倎,他抱着呈言间的脖子连连啜泣。
    「言兼......言兼嗯......痛......」
    「好倎倎,乖,不疼了,乖倎倎。」
    皱褶被一点点撑均、抚平,盂倎秀气的男根在半空中一晃一晃,随着加快的频率颤抖,媚肉紧紧咬着滚烫的阴茎,不断的吸吮收缩。
    「啊嗯~啊~哼嗯......」
    细绵的浪叫从断断续续的纠缠中涌上,在这破碎的唇舌相勾里溜出,配合着抽插时汩汩水声,一室旖旎。
    盂倎的软丘又翘又白,抓一把臀肉要从指缝间满出,快馅水儿的那种,令人爱不释手。
    男人啃咬着他的乳首,留下一个个牙印、吻痕,欢爱的痕跡遍布盂倎满身。
    湿泞的肉穴像被塞入整颗鲜嫩饱硕的柳橙,稠密的果浆从裂开的粉殷红的穴,辛勤地瀰漫汁液,在交媾处积成水漥,娇小的珠巍巍掛在睫羽枝头。
    在数不清又几次的高潮中,盂倎神志涣散下听到耳畔边的粗喘,男人咬着他的耳根不断重复:「倎倎,倎倎,倎倎......」
    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
    ––
    可是又有些不同。
    呈言兼心想。
    诺亚方舟当时航行的远古大海神秘又幽深,唯有星夜下的粼粼波光相伴,使人不敢涉足,我却想将你染成我的顏色,与你拜云雨高唐,寻鱼水之欢,行周公之礼,好龙阳之兴,在晨雾散布的湖畔边野餐,牵手漫步霓虹跌落的雨中。
    书本翻开230页夹着斑驳泛黄的书籤,油墨印的照片是我和你。
    你的右手抱着一隻白溜溜的猫,靠坐在我腿上,当你微笑时,亮白的虎牙会露出,我拿着早报,低头逗着你的鼻子。
    这是我们坠入爱河第五千四百六十天拍的。
    你说要在新买的透天种一个花圃,小雏菊、红石榴,院前要有一整排枫树,你会在我同意下来时,赐予我一个阳光味的吻。
    外面在下雨,我已经把仙人掌搬进屋里了,今天是二零六九年十一月二十二日——
    我对你的思念万分,你呢?
    特别篇?完
    ––
    句子摘选:
    摘自晋江论坛体
    主题:形容男人的手可以用什么词?
    宽厚的手掌接连分明修长的指节,掌心贴覆一层薄茧,随着臀瓣弧度微微弯曲,那些剑茧便都藏在了手心里头,可只有盂倎知道,那掌握上去的时候触感是极糙麻的。(这句话是改编过的~原版忘了,但真的写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