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作品:《宦妾

    赵珒已经来到她面前,“我再问你一遍,你嫁给薄寻喻,是不是也因为喜欢他?”
    薛令微有点受不了他的质问,说道:“这个对你来说这么重要?赵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竟然问她这些可笑的问题。
    “没有一个男人忍受的了自己的女人将来要跟其他男人朝夕相处,甚至是以夫妻之名,让我的孩子跟另外一个男人姓!”
    “呵!”薛令微扬起下颌,目光冷傲:“你再忍受不了,我也要嫁给薄寻喻。”
    赵珒眸色一沉,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薛令微浑身顿时绷紧。
    她看他沉着脸,看了她片刻,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你嫁给薄寻喻,不就是因为想与他联手巩固朝权,对付我吗?既然如此,就不必大费周章了,直接嫁给我岂不是更好?”
    “痴心妄想!”薛令微的手腕被他攥的有些疼,她蹙眉怒视他:“放开我!”
    赵珒耐着性子:“我最后给你一个选择,如果你不与薄寻喻成婚,我会帮着辅佐小皇帝,不与你们为难。”
    薛令微冷笑:“我要是执意与薄寻喻成婚呢?怎么,你还想篡位么?!你可别忘了,你只是一个‘阉人’,即便是篡位了,坐上帝位,得受多少人耻笑啊——”
    赵珒看着她嘲讽的表情和话,脸色越来越沉:“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薄寻喻退婚?”
    “我就不。”薛令微态度坚决,“你又能奈我何?”
    第91章
    薛令微看到赵珒的看她的目光愈发的阴鸷。
    下一瞬, 赵珒就抓着她的手打横抱起。
    薛令微对他又掐又打:“放我下来——!”
    转眼间, 赵珒已经将她按在了床上。
    “明珠!明珠!”薛令微连喊了好几声的明珠,都无人回应。
    “来人!——”
    赵珒制住她的手脚:“外面都是我的人, 你再怎么喊都没有用。”
    “无耻!”
    “现在就说我无耻了?我还没有到更无耻的地步,你要不要试试?”
    “你,你最好放开我, 不然……”
    “不然你要如何?”赵珒无视她的威胁,“薛令微, 你真是绝情, 一点情分也不讲了, 你想想,我怎会容忍你真的去嫁给别的男人,给别人相夫教子?”
    “我就愿意嫁给别人,薄寻喻哪一点不比你好?你这个骗子!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我讨厌你都来不及!”
    “呵,不喜欢我, 为什么又愿意生下我的孩子?”
    “生下孩子就是喜欢你?赵珒, 你真是越来越天真越幼稚了, 你以为你还能将我掌控在你手里么?我说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了, 我如今是摄政公主,你见到我都要行跪拜礼的,我劝你还是有点尊卑之礼!”
    赵珒冷笑:“尊卑之礼?我只知道夫妻之礼——”
    薛令微暗道不好,奋力挣扎着躲他的大掌,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寝衣,在这样的挣扎之中已经露出了大半个雪白的肩头。赵珒看她的眼神太过灼热, 她知道那意味什么。
    见赵珒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裳,薛令微顿时便急了,一口狠狠咬上他抓着自己的手,赵珒吃痛,压着她的腿一松,薛令微趁机挪出一只腿,屈起膝盖狠狠往他腿间踢去。不过赵珒眼疾手快,往床榻里面侧去,躲过她踢来的腿。
    薛令微趁机逃下床,刚下床衣襟就被赵珒从后面拉住扯了回去。那寝衣的衣带本来就因薛令微的挣扎有些松散了,被赵珒这么一拽,就直接拽了下来,薛令微是光着身子扑倒在赵珒怀里的。
    赵珒将她的双手反剪在后,柔顺乌黑的长发落在肩头和已经凌乱的床褥上。
    她已经出了月子,恢复的极好,身材略微丰腴的正好。赵珒的目光从她蝴蝶骨上的那枚胎记,顺着背沟落到她已经纤细如初的腰上。
    快一年没有碰她,之前多少个日夜,他只能在梦中这样想着她?
    “赵珒,你混蛋!”薛令微的手被缚在身后,腿又被他死死压着,根本动弹不得,只能破口大骂:“死太监!放开我!”
    “你到底跟不跟那姓薄的退婚?”
    薛令微重重哼了一声,倔强道:“我就不退!”
    “好,很好。薛令微,你就这么喜欢挑衅我?”赵珒的声音幽冷,让薛令微莫名的觉得害怕,大概是知道接下来赵珒会对她做什么。
    赵珒又继续说了一句:“一年了,看来你是忘了跟我在一起的感觉了吧?我是得让你好好明白明白,到底是别的男人好,还是我更好!”
    言罢,薛令微只觉得下身一凉,她知道她再反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天灰蒙蒙亮之前,赵珒才起身穿衣离去。
    这一夜,赵珒反反复复不知多少次,每次结束他都会问她还要不要跟薄寻喻成亲,只要她没说退婚,他就会接着反复折磨她,不知疲倦。
    在此之前他们有过很多次,赵珒对她的身体了如指掌,又极会做这种事,知道怎样能让她欢愉到极致,也知道怎样会让她□□。她心里虽不想跟他亲近,可身体却还是在赵珒的一次次进攻下防线溃散背叛了她,让她又羞又愤。
    赵珒离开之后,她连穿衣裳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孩子已经醒了,薛令微忍着腰酸和腿间的不适去哄孩子喂奶,一边在心里将赵珒骂了个千百遍。
    天亮了一点的时候,明珠过来了。
    明珠对昨夜这里发生了什么根本不知情,但她还是察觉出了一点异样。因为昨夜她一夜都没有醒过来,按照平时,她三更的时候会来薛令微房门外巡视。
    可她居然没有醒过来。
    “公主,昨夜……可有什么异动?”
    “没有。”薛令微淡淡地笑了笑。她没法将赵珒跟她做的事情告诉明珠。
    明珠半信半疑的点点头,随后请罪:“昨夜奴婢睡过了头,未能按时巡视,请公主责罚!”
    “无碍。”赵珒对他们动了手脚,明珠自然没法起来巡视,随后,薛令微又对明珠道:“今夜你就睡在这里吧,另外,再多派些人手。”
    ——赵珒临走前跟她说,他会每夜都来,直到她退了与薄寻喻的婚事。
    听薛令微这样说,明珠更加怀疑了:“是不是昨夜发生了什么?”
    薛令微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防着点总是好的。”她将孩子哄睡下,放回摇篮里,觉得疲惫乏力极了。
    明珠突然看到薛令微脖颈处被衣襟遮掩了的奇怪的痕迹,诧异的问了一句:“公主,你这脖子……”
    薛令微忙挡住,脸有些发红:“我没事,你先下去吧。”
    明珠将信将疑,虽然心理大概明白了什么,但见薛令微不想多说,便没有多问,就下去了。
    就算薛令微设了防,甚至是让明珠睡在她的卧房里。却还是依然阻止不了赵珒。
    明珠被赵珒的人迷晕了,抬到了外面。
    然后,赵珒又跟薛令微温存了一整夜。
    接着是第三日。
    第三日,薛令微与仁昭公主悄悄换了卧房,没成想还是没躲过去。
    这回赵珒一来,只问她退不退婚。
    薛令微虽然已经有点受不了赵珒了,但还是不退。
    她跟薄寻喻的婚事不可能说退就退的,这关乎朝堂权利的稳固。
    赵珒也没有废话,直接除衣裳,按着她又是一夜。
    薛令微已经不反抗了,她再反抗也逃不过赵珒的手掌,倒不如逆来顺受。
    现在拼的不过是她跟赵珒谁能熬过谁罢了。
    她就不信,赵珒每夜不停,还能熬过五日?
    最后还是薛令微先熬不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赵珒每夜的精力是从哪里的来的,第三回 晨时结束,她就已经熬不住了,浑身酸软的就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所以第四天晚上,当赵珒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的腿都是软的。
    这回,赵珒干脆问也不问了,直接把她从角落里拉出来抱到床上。
    薛令微是真的受不了了。
    她见赵珒又要开始,一把推开他,瞪着他低声怒道:“赵珒,你是吃了春.药么?!”
    赵珒暂时停了动作:“怎么,想清楚了?不和薄寻喻成亲了?”
    薛令微美目圆睁,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那就是我还没有把你伺候清楚了?”赵珒对她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你一直不松口,不肯跟薄寻喻退婚,还是因为想跟我夜夜温存吧——”
    薛令微红着脸,怒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谁想跟你夜夜温存?你给我滚!”
    “滚?我看你还是对我这几夜不满意。反正没事,我可以一直做到让你‘满意’。”
    最后,她还是被他按着折磨了将近一个时辰。
    薛令微终于没法继续了,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实在是太过折磨,最终,她只得松口:“……我不跟薄寻喻成婚了——”
    “真的?”
    “真的。”薛令微简直头昏,“你放了我,我、我不跟他成亲就是了……”
    她相信赵珒说到做到,虽然在青县早就领教过他的精力,可她还是没有想到,他会有这样强的精力。
    她再不松口,就每夜都要被赵珒这样折磨,她哪里受得住?
    听她终于说出自己想听的话,赵珒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满意温柔的说道:“早这样说,何须受这几日的罪?”
    最后赵珒没有再为难她,只是抱着她给她洗了身子,穿了衣裳。并喂她服下一枚补元的滋补药丸,又继续抱着她坐了好一会儿,就走了。
    薛令微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几夜赵珒其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身上,脸上,唇上都是她抓挠和咬过的痕迹,有的抓痕结痂了,又被她抠掉了。
    赵珒临走前,对她说了一句:“姌姌,你若是骗我,那我晚上还是会来的。”
    薛令微当然清楚,她一想到赵珒无休无止,腿就发怵。
    第二日,薛令微只得去与薄寻喻商量退婚的事情。
    薄寻喻有点意外:“是出了什么变故?”
    “我知薄大人忠诚之心天地可鉴,我想来想去,我们成亲其实是多此一举,我们都是为了皇上。更何况,薄大人心有所属,理应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虽然朝堂事重,只是这终身大事也不能马虎拖延……”
    薄寻喻沉默片刻,大概是清楚了什么:“恕臣冒昧问一句,殿下要退婚,是因为赵督公?”
    薛令微语塞,却找不到话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