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作品:《作死男配他只想苟命[穿书]》 于是,夏家四口人,就真的整整齐齐都进了看守所,没有一个出来的。
祁寒文虽然没有在看守所中,但是这几天过得也非常不顺利。
他大哥的病情,被他和陆尚香的事刺激了一下,又加重了。而这几天,祁家集团下面的大大小小子公司,不停地出问题。不是产品质量问题,就是资金断条问题,对于这些经商问题一窍不通的祁寒文,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
他不是傻子,很快就发现,祁家现在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局面,和夏家破产之前极为相似。但是,祁家和夏家并不一样,夏家在投资决策上一向莽撞,失误破产是早晚的事,但是祁家一直都是祁家老大把控着,祁家老大一向谨慎,这种情况不应该出现在祁家集团中。
祁寒文弄不明白情况,有心想找祁家老大请教,但是祁家老大还在靠氧气罩呼吸,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祁寒文就算是想请教自己的大哥,他也听不懂。
他站在病房里,垂头丧气的,一直在病房里照顾祁家老大的保姆红姨,掀起眼皮看了看他,然后一言不发,又沉默地低下头。
祁寒文没注意到保姆红姨的小动作,拿着手里的合同,转身往外走。保姆红姨站在他身后,望着他的背影,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卓时在医院养伤的日子,要多无聊有多无聊。虽然陆淮景特批了他可以看电影、玩游戏,但是无聊还是无聊。于是,守在他身边的小唐助理就讲八卦给他听。
他讲得八卦内容,主要内容可以总结为焦头烂额祁寒文,小唐助理一脸得意:好好的看守所他不住,偏偏要装精神病跑出来,那么我就让他天天当神经病吧!
卓时莫名地有些同情祁寒文。
好好的一个原文主角攻,爱情爱情没有了,事业事业没有了,想想也挺可怜的。
不过,卓时还是要诚心诚意地骂一句:活该!
他又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在胳膊彻底好了之后,陆淮景终于大发慈悲地同意他出院了。
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也都松了一口气,陆总这尊大佛,他们终于送走了。
按照医生的观点,卓时早就应该出院了,但是陆总却偏偏不同意。这里又是陆家的私人医院,费用都有陆总出,医生自然只能笑脸配合,一直兢兢业业地照顾卓时。
卓时出院的这天,他明显感觉到整个医院的人都松了一口气,主治医生对他甚至感恩戴德,大概是感谢他出院时把陆淮景一起带走了。
他觉得好笑,撒娇似的拉着陆淮景,笑眯眯地和他说:哥哥,他们都怕你,是不是呀?
好好走路,别摔了,又要住院。陆淮景皱眉,他不喜欢这个话题。
他十五岁成为陆家的掌权人,一向凶名在外,他很清楚,周围的人都怕他,不敢得罪他。就连卓时,最开始成为他名义上的金丝雀,也是因为他用债权压迫,让卓时害怕他,不得不答应的。
陆淮景的拳头不由地握紧,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如果别人不怕他,他就会被生吞活剥。
忽然,卓时停住脚步,快速转身,一脸欢快。他望向陆淮景,眼神里好像是有光。
陆淮景怔愣地看着他,看到他嘴唇微微开启,听到他轻快地说:但是我不怕哥哥,我一点都不怕哥哥!因为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的刁蛮和任性,我的跋扈和坏脾气,都是倚仗你对我的好!你对我好,我才有底气!
卓时一边说,一边大大方方地和陆淮景对视,然后笑眯眯地歪了歪头,调皮地问,那么,哥哥,你会让我一直有底气吗?
我会。
不管千难万苦,我定会护你一生无忧。
作者有话要说:
卓时:给自己找个好靠山。
心甘情愿当靠山的陆淮景:
第72章 72
卓时得到了陆淮景口头上的承诺,心里很是满意。如果他知道陆淮景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誓言,肯定会更高兴的。
不过,很快他的高兴劲就被别的东西转移了注意力在陆家别墅,竟然真的多了一只松鼠!
这是陆淮景曾经答应过他,要给他养的松鼠宠物!
管家爷爷笑眯眯地把松鼠递给他,和蔼地对他说:卓时少爷,这就是先生给你准备的出院礼物,你喜欢吗?
卓时满眼兴奋,伸手去接小松鼠。
管家爷爷急忙教他:这么拿,对,它很乖的。
这是一只性格温顺地小松鼠,长长地大尾巴毛茸茸的,高高的竖起,比它身体都长。它站在卓时的手心里,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谨慎地打量着周围,看起来格外乖巧。
卓时满脸兴奋,喜欢的不得了。他从小就想有一只自己的宠物,可惜他小时候长在孤儿院,没人能满足他养宠物的愿望。长大之后,他为了温饱奔波,更没有条件养宠物。
可是现在,终于有人满足了他的愿望。
谢谢哥哥!卓时摸着毛茸茸的小松鼠,真心实意地和陆淮景道谢。
陆淮景看见卓时肉眼可见的高兴,心情也不由地变好。他抬手,似乎想要去摸卓时的发顶,不过最后还是拐了个弯,落到了小松鼠身上。
小松鼠毛茸茸的,摸起来手感相当的好,但是陆淮景却还是莫名地觉得,这个手感不如摸卓时头顶舒服。
他的视线落到了卓时发顶,卓时的头发很软,摸起来很是柔顺。他注视了卓时一会儿,很快回过神,自然地转移话题:小时宝,你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儿砸!卓时兴奋地喊了一声。
陆淮景:???
儿砸!儿子的儿,砸东西的砸,网络用语,儿子的谐音,代表它是我的小宝贝!是我的儿子!我是他的爸爸!卓时兴致勃勃地解释。
陆淮景:
他顿时觉得自己和卓时有代沟,他无法理解卓时的脑回路。
一旁的管家爷爷显然接受良好,似乎对这个名字很满意,甚至还自我解读:好好好,你们叫儿子,我就可以叫孙子了,哈哈哈小孙子,你以后可以管我叫爷爷了。
陆淮景莫名地觉得,他好像是被占了便宜,但是又说不出哪里被占了便宜。
卓时顾不上五味杂陈的陆淮景,他所有注意力都被眼前的小松鼠吸引走了,陆淮景不时地听到,卓时小松鼠嘀嘀咕咕地讲话:儿砸,你要记住了,我是你的爸爸。你要乖乖的,要好好地长大,以后要好好地孝顺爸爸!
陆淮景盯着卓时的后脑勺,一分钟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三分钟之后,他又深吸了一口气,五分钟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时宝,如果你是它爸爸,我是它什么人?
卓时正忙着和小松鼠儿砸培养感情,头也不回地随口敷衍:你想当它什么人都行啊。当它哥哥也可以,当它叔叔也可以!
陆淮景:我要当它爷爷!
卓时忙不迭地点头:好好好,你当什么都行,你要是当它爷爷,你就和管家爷爷一个辈分了!
那我要是当他哥哥,岂不是要管你叫爸爸?陆淮景咬牙切齿。
卓时回过神,反应过来这个逻辑,瞬间坐在地板上,哈哈大笑,笑了好半天都停不下来。最后,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抹眼泪,一边抖着笑声说:要不然你就和我一起当它爸爸吧,我们两个一起养儿砸!
陆淮景: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于是,一向凶名在外的陆家掌权人陆淮景,莫名其妙地就多了一个松鼠儿子,顺便还多了一个松鼠儿子他爸。
这种微妙的关系,似乎是满足了陆淮景的某种心理,他竟然莫名地觉得高兴。
卓时养好伤出院,回到了别墅之后,终于是一个健康人了,也终于能进剧组拍戏了。
王导对于剧组的活财神能回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甚至表示要包下了一层酒宴,给卓时办接风宴,风风光光地大办。
卓时满头黑线。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谁让他背后站着的是陆淮景!
卓时一边和陆淮景吐槽,一边蹲在房间里收拾东西。
他最开始住进别墅时,住的是二楼客房,后来他被陆淮景拎到了三楼主卧,和陆淮景住在一起,东西也陆陆续续地堆在了三楼主卧,他甚至还潜移默化地霸占了陆淮景的半个衣帽间,把衣帽间里塞满了自己的东西。
此刻,他蹲在衣帽间,摊平行李箱,选择恐惧症发作,犹豫不决,不知道带哪些衣服比较好。这里的大部分衣服,都还是新的,连标签都没有去掉,是陆淮景和管家爷爷给他添置的。
他盯着衣服发愁,陆淮景靠着衣帽间门口,目光一直落在卓时身上,一丝都没有移开过。卓时垫脚拿衣服,他的视线也跟着抬高,卓时蹲下去翻柜子,他的视线也跟着落下去,他不舍得错开卓时的一举一动。
卓时翻出了两套衣服,款式很相似,犹豫不决,不知道带哪个。他转身,看到了陆淮景,立即笑眯眯地寻求意见问:哥哥,你说我拿这套,还是拿这套?
都带着吧。陆淮景直接拍板决定,小唐和几个保镖,会一直跟着你,多带一些,让他们拿。
卓时皱眉,纠结着:我看了通告表,王导给我安排的戏份很紧凑,很快就能拍完的,不用带着这么多。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两套衣服,几步小跑,跑到了陆淮景的面前,睁着黝黑又水汪汪地大眼睛,一脸期待地问他:哥哥,我拍戏期间,你会来探班吗?
嗯。陆淮景想也没想,直接答应了。
卓时伸出小手指,举到他面前,和他做了一个拉钩的手势:一言为定,我等你哦。
嗯。陆淮景很是配合,也伸出小拇指,和卓时的手指勾在一起,没有嫌弃卓时幼稚。
晚上睡觉时,卓时洗完澡,吹干头发,大大咧咧摊着四肢躺在床上,做咸鱼状,口中还不停地感慨着:我亲爱的大床,我明天就要离你而去了,你会不会想念我?
陆淮景从浴室里出来,入眼的就是洗得香喷喷的小金丝雀。
小金丝雀的头发软趴趴的,和他这个人很像,乖巧又听话,摸起来手感也好。他身上是纯棉的白色睡衣睡裤,贴合亲肤,他笔直大长腿清晰显现。他睡衣的下摆,因为他的滚动向上翻着,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
陆淮景礼貌地错开眼,顺着他话开口说:既然不想离开你的大床,这个戏,你就别拍了吧,留在家里舒舒服服的。
卓时一个鲤鱼打挺,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急忙说:那可不行,这部剧你投了那么多钱,就为了让我演这个角色,我怎么能半路跑掉呢?我有演技,我一定能演好的,到时候拿个大奖回来,给你撑撑面子!
陆淮景说:那点钱不多,你不用在意,大不大奖的,我也不在意。
卓时坐在床边,仰头盯着陆淮景的脸看,盯了好几秒,视线也没有挪开。
陆淮景说完之后,等着卓时接话,等了半天却发现卓时并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而是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睛,又圆又亮,明媚有神。
他被卓时看得很不自在,错开视线,想要躲开他。
忽然,卓时开口,声音里带着股撒娇的甜意,问:哥哥,你是不是不舍得我啊?
陆淮景眼眸错愕,瞳孔缩紧,紧张地呼吸都停顿了。他的视线和卓时的视线相对,互相看着彼此,谁也没有躲开。
僵持了几秒之后,陆淮景缓缓点头,妥协地承认了:是。
是的,他不舍得卓时,所以不想让卓时离开去拍戏,他想让卓时一直留在别墅里,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卓时笑意盈盈地看着他,眯了眯眼睛,眼眸里藏着调皮和狡黠:可是,你不是说,我是金丝雀,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吗?那么,你为什么会不舍得我?
陆淮景被卓时这么质问,瞬间就败下阵来,毫无原则地道歉:小时宝,我错了,我收回那句话行吗?你不是我的金丝雀,从一开始就不是。
那一天在医院,他说出那样伤人的话,只是觉得自己不配把卓时留在身边。但是,他不仅伤了自己,也伤了卓时。卓时即使当时没说什么,却显然是把这句话记仇地放在心里了。
他家的小家伙那么好,凭什么要被他这个烂人伤害?
陆淮景再次低头,真诚道歉:对不起,小时宝,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
那我是你的什么?卓时忽然打断陆淮景的话,语气认真地问。
他依旧是坐在床边,仰着头,一脸专注地看着陆淮景,陆淮景的倒影映在他的眼眸上,清晰又明亮。
陆淮景呼吸一顿,下意识回答:你是我的
他只说了四个字,就停了下来,神情痛苦,却没办法说下去了。
卓时是他的什么?
他这个样的烂人,有资格去想卓时是他的什么吗?他配吗?!
他想把卓时留在身边,留一辈子,甚至还想把他关在这幢别墅里,永远不被外人看见。
但是,他不配,他没有资格,他就是个骨子里都烂掉的恶人!
卓时依旧仰着头,专注望着他,耐心又乖巧地等他的答案,眼睛一眨一眨的,干净又清澈。
陆淮景被他的目光看得无处遁形,失去了以往的镇定和冷静,慌乱地胡诌:你是儿砸的爸爸,我也是儿砸的爸爸。儿砸它还是一只没长大的小松鼠,它需要我们一起照顾。
卓时怔愣了一下,问他:只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舍得我的?
他的声音很轻,语调也很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是陆淮景莫名地觉察到,卓时是有些失望的。
他想解释什么,但是张了张嘴巴,却什么也没有解释,算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卓时微微一笑,倒是没有继续追着陆淮景刨根问底,只是整个人像是丢了身上的鲜活气,懒洋洋地躺回床上去睡觉了。
晚上,寂静的夜,陆淮景闭眼躺在床上,假装自己已经睡着了。他的身边,卓时睡姿乖巧地在睡觉,呼吸清浅,唇角微翘,似乎做了一个美梦。
陆淮景确认卓时真的睡着了之后,他缓缓翻身,面朝卓时,侧身躺着,借着月光,专注又深情地看着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