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节

作品:《穿成三个民国大佬的继妹

    徐妧眼底都是笑意:“顾良辰,如果冰场挣了钱,到时候算你一股。”
    顾良辰不置可否地笑笑,随即启动车子,开车离开了湖边,从郊外到城中还需要很长一段路,徐妧从前面挤到了后面来,她脱下了大衣,蜷缩着身体这就躺在了后面车座上面。
    顾良辰回头看了她一眼:“累了?”
    她答应了一声:“嗯。”
    他车速放稳了些,这条崎岖的路,缓了又缓。
    徐妧很累,躺在后面是真的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顾良辰打开车门叫她了,她这才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大帅府门前了,此时外面漆黑一片,只帅府门前的两个暗灯还闪烁着微光。
    下车了,有点冷,徐妧抱住了双臂。
    顾良辰弯腰在车座上拿起大衣依旧披了她的身上,他关上车门依旧是揽过了徐妧的肩头往里面走,徐妧肩头一动,拧开了身体。
    他没再碰她,只是扯过大衣袖子,让她把袖子伸了出来。
    徐妧低下了眼,始终没有说什么。
    再往前走,她站住了,没有回头:“你回去吧,大衣明天还给你。”
    顾良辰嗯了声,然后没有动静了。
    徐妧加快了脚步,一路到了洋楼下面,香秀出来一头撞见她,连忙扯着嗓子叫了起来:“小姐在这里,小姐回来了!天哪!小姐你去哪了啊,我们到处找你!”
    徐妧回头看了眼,梧桐树下,隐约站着个人。
    她连忙收回了目光,跟着香秀走进了洋楼里面去,香秀看她穿着大衣还奇怪来着:“小姐你去哪里啊,这大衣是谁的,太太找不到你都急了。”
    徐妧笑笑,没有说话,她直接上楼。
    香秀还拍着胸口,唠唠叨叨的:“这整个北城都找遍了,再找不到你,只怕老爷都要翻天了!”
    到了三楼客厅里面,楼上只有两个人。
    顾云栖坐在沙发上面,徐柔在落地窗前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一看见徐妧回来了,两个人都看向了她。
    徐柔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抱住了她:“妧妧,你去哪里了?”
    徐妧看向她背后的顾云栖,对他笑笑:“我没去哪里,随便走了走,你怎么来了?”
    顾云栖穿着锦缎袍子,看着她也是一脸担忧:“太太把电话打到了医院去,刚好我和谢允在一起,担心你就过来看看。”
    徐妧被徐柔按着坐了沙发上面,问了才知道,顾修远和苏瑾瑜都出去找她了。
    他们怀疑她偷听到了什么,所以情绪失控才离家出走的。
    徐柔直抚着她脸:“妧妧,有什么话你就对我说,千万不要憋在心里,妈这辈子,只想你要好好的,你好好的,我就别无遗憾了。”
    徐妧抬眼就笑:“妈,说什么呢,我没有事,我只不过是出去了一趟。”
    徐柔扶着她双臂,看见她身上的大衣,不由狐疑地抬起了那只袖子来:“这是谁的?你和谁一起出去了去哪里了?”
    一边的顾云栖也看着她身上的大衣,不由多看了两眼:“是二哥的,这件大衣我记得,你和二哥一起出去了?”
    没想到顾云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有什么,徐妧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她举起了一只袖子来,理由现成的:“我有一个项目,正在筹备阶段,或许跟你们说,你们也不会答应的,今天赶上顾良辰没事,就让他送我过去看看。”
    徐柔半信半疑地看着她:“什么项目?”
    顾云栖目光沉沉,也一直看着她。
    徐妧坐直了身体,把大衣从身上脱了下来,坦然地看着她:“是一个冰上项目,现在国外有一种冰鞋,价格虽然高,但是我们可以租出去,只要把冰场圈起来,那么就是一本万利。”
    徐柔商人的本性顿时露了出来:“说来听听。”
    徐妧连忙把湖边滑冰的事挑简要的说了一通,徐柔想了下,举手赞成:“这个想法不错,我和你顾叔叔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冰场圈起来,不过资金有点困难,我这才支出十万来的了,有点周转不开了。”
    徐妧没说话,倒是顾云栖接了话头过去:“没事,我们可以合伙,有了好项目,别忘了老朋友啊。”
    徐柔的钱有一部分流入到了医学院,有一部分帮着顾修远养着军队,还有一部分套牢根本取不出来,她一听云栖这么说了,当然赞成。
    一个人的确有点吃力,徐妧沉吟片刻,只是跟了声:“那好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她同意了,对着顾云栖张开了掌心来,他则与之鼓掌。
    如此,此事也算尘埃落定。
    第77章 不是你的啊
    徐妧的话,半真半假, 毫无破绽。
    徐柔和顾云栖认真讨论起了圈冰场的事, 因为顾修远不在, 还不知道湖面有没有主,如果不能圈冰场又该怎么办。
    徐妧在楼上坐了一会儿,终于温暖了过来,她把顾良辰的大衣挂了衣架上面,随即任由他们去讨论, 转身去了浴室洗澡。
    洋楼里面有热水系统,可以放水洗澡。
    后院那几间屋子可不是谁都有现成的热水用的,她趴了浴缸的边上, 想起顾良辰临走时候的红鼻尖和红耳朵, 往身上撩了撩水。
    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徐妧穿上睡衣从浴室出来了。
    徐柔已经在她的卧室等着她了,徐妧拿了一本书,直接把自己放倒在大床上面,她钻进被底,把自己整个人埋起来一大截。
    徐柔就坐在床边, 看着她心事重重的模样:“妧妧,你觉得谢允怎么样啊, 我最近总觉得你这个年纪应该谈恋爱了啊!”
    徐妧翻开了书页,两只眼睛就盯着书上页码:“他呀,挺好的啊!”
    徐柔转过身来:“那你要不要试着和他交往看看?外人谁不知道谢允是我的上门女婿,他自己都说过, 我觉得他很喜欢你的。”
    很喜欢?
    并没有,徐妧轻轻摇头:“算了吧,他要是真喜欢我,早就喜欢上了,还至于现在这个时候故意逗我的?”
    徐柔还不放弃:“试试啊,有的时候感情不是一见钟情的,还是水到渠成的才好,你都不给他一个机会,怎么知道就一定不行的?”
    徐妧翻过书页,及时岔开了话题:“顾云栖走了?”
    徐妧嗯了声,耐心和她解释着:“云栖本来是在医院的,我打电话想问问谢允,想问问你有没有去过,没想到云栖也在医院,他立即赶了过来,急得跟什么似的。”
    徐妧哦了声,又问了她一句:“苏医生也走了?顾叔叔干什么去了?”
    徐柔一一答应了一遍,原来徐妧离开帅府的时候连大衣都没有穿,她身边的丫头都说不知道,徐柔以为她听到了什么风声,可把苏瑾瑜说了一通。
    苏瑾瑜出去找她了,顾修远在楼上打了无数电话之后,也匆忙下楼了。
    他们谁也没想到,徐妧会和顾良辰是去了湖边,此时轻描淡写岔开了话题,徐妧只是不想她再追问下去。
    她合上书本,说很累了。
    徐柔终于还是挨着她坐了:“妧妧,妈想问你一件事,妈想离婚,你觉得怎么样?你反对吗?”
    徐妧连忙抚了她的手背,还轻轻揉了揉:“妈,你说什么呢,你的幸福才最重要,你和谁结婚,我都和你在一起,你离婚了,也是我和你在一起,我怎么会反对呢!”
    徐柔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倾身上前,在她眉宇之间落下了轻轻一吻:“好孩子,睡吧,明天妈再和你说这件事。”
    徐妧答应下来,徐柔让她好好休息转身离开了房间。
    临走之前,她妈还帮她关上了灯。
    徐妧静静躺在床上,转头看着窗外。
    窗外混沌,到处都是漆黑的一片,徐妧看了几眼,又不想看了,扯着窗帘把窗户关严了。
    她倒头就睡,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洗漱一番,徐妧在客厅盯着衣架上顾良辰的大衣,看了好半天,然后让香秀给他送回去,她吃了点早餐,看了会报纸,香秀送了衣服才回来。
    上了楼,先和她交待了一声:“小姐,二少爷不在家里,说是有任务,早早出去了。”
    哦,徐妧答应一声,随即说知道了。
    顾修远和徐柔也不在家里,说是去谢家过聘礼了,徐妧一个人在楼上待了一会儿,懒得动,又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了。
    她抱了一会儿猫,逗着顾小美。
    顾小美的肚子一天比一天鼓了起来,徐妧给她轻捋着毛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搂着猫在沙发上躺着,到了中午十一点多,家里来人了。
    徐妧正躺在沙发上迷糊着,顾云栖上楼了。
    他到了楼上,快步走了徐妧的面前来:“妧妧,我可以出城了,一起去湖边看看吧!”
    徐妧此时有点头昏脑热,勉强坐了起来,才觉得浑身无力:“去湖边干什么?”
    顾云栖看她脸色,连忙在她额头上面摸了一把:“你受凉了吧?昨天是不是在湖边待久了?”
    徐妧说没事。
    他半跪了她的面前:“今天我看见二哥了。”
    徐妧:“在哪里?”
    顾云栖轻描淡写地看着她:“我出府去,本来就是给别人看的,二哥今天带人捉到了两个土匪,他说审出上山的路,他就带人去端了土匪的老窝。”
    徐妧有点头痛,鼻子还有点不通气,直吸着鼻子:“是吗?哦。”
    很显然,她不在状态。
    顾云栖叹了口气,起身要走:“我出去帮你买点药吧?二哥说西医更快些,我去趟医院。”
    徐妧没有说话,这就闭上了眼睛。
    她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在这个梦里,她还是前世一个考研的女大学生,当年虽然父母离婚,家庭不那么完整,但是她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一个很好的大学。
    她梦见自己跟校长说,自己要退学。
    迷迷糊糊地正和校长说着话,柔软的指腹划过了她的脸,她睁开眼睛,定神了了眼,伸手揉了揉眼睛,可不管怎么看,面前看着她的,都是顾良辰。
    他枕着自己一边手臂,半跪在面前,轻轻刮着她的脸。
    徐妧眨着眼睛:“顾云栖去医院买药了,很快回来。”
    她嗓音的确有点沙哑了,顾良辰嗯了声,一开口这才听清他说的什么,他从伸手在自己裤子口袋里面摸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来,递了她的面前:“我是来送这个的,给你。”
    一看他的手上的纸包,就知道是药。
    徐妧轻摇着头,没有要去接的意思:“我不吃药也可以,睡一觉就好了。”
    顾良辰嗓音略沉,此时更贴近了些,一低头,额头就抵在了她的额头上面,呼吸交错,徐妧没有动,紧接着他用额头蹭了下她的,顿时勾唇笑了。
    他还沙哑着声音:“好了,我好了,药给你,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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