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6节
作品:《听说我是啃妻族[快穿]》 披麻戴孝的皇子们一起到绞岭巷,送老八回属地做他的封王。
门被打开,贴满院子的纸符缓缓飘落,墙壁、树木、石桌干净了,恢复了原本的色彩,却显得萧条而冷寂。
他们小心翼翼捡起地上的符纸,奈何符纸数量太多,捡也捡不完。
“真怪,以前除了老八的住所能让人感到温暖,其他地方阴冷。今日我们享受到阳光的温暖,老八的院子却刺骨寒冷。”大王爷调侃道。
“可不是嘛,兄弟们齐来迎接他,他却迟迟不肯露面是什么意思?”六王爷将符纸揣在胸前,这些符纸能驱邪,将符纸贴满床,他能睡得安稳。
“老八,父皇驾崩了,没有人囚禁你,火焚你,快些出来,咱们兄弟好好痛饮。”
“老八,你再不出来,我们闯进去了!”
“吱!”门被打开。
“老八!”…
白袍加身,柔顺的青丝被白丝带系着,眉心隐隐有血莲的图腾。他双腿盘曲,腰背挺的笔直,以打坐的姿势面对闯入者。
“嘘,老八是佛子,他正在打坐修行,我们到外边等他一会儿。”
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皇子们悄悄退出房间。
冥王隐藏身体,所有被钟溧炼成的厉鬼,他们的灵魂与蜀王的灵魂碎片融为一体,他们身上的鬼气得以净化,可以转世投胎。
他眼神空洞看着眼前坐化的男人:“何必呢,那些鬼魂的灵魂被钟溧下了诅咒,生生世世痛苦的活着,你的灵魂也跟着饱受七苦,万千鬼魂的七苦附加在你的灵魂上,你能承受得了吗?”
一个人的一生尝尽七种苦,那该是何等煎熬。
世间再也不会有蜀王,蜀王再也没法投胎,他将以另一种形式在世间七苦的活着,他的命运依旧被天道掌控,终有一天,在三千世界再也找不到蜀王的踪迹。
“世间再也不会有老八。”弥留下一句话,冥王化作黑雾消失。
院之中的皇子无事可做,他们收集飘落在地上的纸符。纸符收集完了,他们在院之中喝茶,心情格外放松。
“威胁杞国的邪物已除,可是各个地方被钟溧和父皇破坏,朝中有三分之一的大臣离世,当前最重要的是招揽贤才,恢复各地方秩序。”
“招揽贤才的事交给老六,老六看人最准。”
“恢复农民经济的事交给十六,他擅长水利,弄得农事。”
“二十负责恢复商品经济发展。”
“大哥负责军队事务。”
“老八负责佛教事务。”…
灾难过去,各国应该知晓杞国经济和政治遭受到劫难,他们定会趁火打劫,恢复杞国经济、军事实力刻不容缓,容不得他们内斗。
皇子们感受到肩头责任重大,凑在一起讨论如何让杞国强大。
太阳即将落山,老八房中依旧没有动静。他们中午吃过一顿饭,现在又饿了,老八已经饿了一顿,不能放任他不管,必须强行制止他打坐,带他去用饭。
门再次被打开,老八姿势未变。六王爷走上前,手搭在老八的肩膀上,“老八,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
他瞳孔扩散,手指颤抖放在老八鼻子下面,瞬间脸色变得苍白。
“怎么了?六哥!”
四皇子捂住六王爷的手,手背接触到老八皮肤那一刻,心脏紧缩,失神道:“老八只是打坐,我们出去继续等他。”
“…对,继续等他!?”
第676章 天师篇(完)
待皇子们离开卧室, 一个黑影走出暗处。
在南方协助官员们处理水患,他调查所有官员, 才知随行官员没有弱冠少年,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冥王骗了。他暗中帮助太医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房,布下阵法阻止鬼魂转化成厉鬼,便即可赶回皇城, 不曾想斯人已逝。
“冥王阻止我破忘川河的阵法,诓骗我有父亲的消息。我二人到人间与你结识, 也算一种缘分。”曲兮猜测母亲就在忘川河下,他想即可动身去救母亲, 看着眼前仅仅相识半月的人, 却始终迈不开脚步。
“你对冥王那般好, 他却无法挽救你的命。”他说的轻巧,心情却异常烦躁。
他坐到蜀王身畔, 偏头看着蜀王棱角分明的脸,良久,口中溢出一声叹息:“你这般高雅的人长眠地下,实在太突兀, 不如长眠雪山之巅,还你一生洁傲。”
说罢,曲兮抱起僵硬的尸体, 白色的衣袍与青色的衣袍交缠在一起,从后窗离开,追逐橙黄色的圆月, 飞向直插云霄的雪山。
可能雾水打在楚尘脸上,亦或者略带咸味的晶莹滴落在他脸上,遇到极冷的空气,他脸上覆盖一层薄冰。越往上,他的身体越僵硬,等他坐在雪山之巅,身体成了一座冰雕。
——
猛增几万个鬼魂,这些鬼魂几乎阳寿未尽,但他们的尸体已成一堆白骨,无法还阳。冥王忙的焦头烂额,重新整理生死簿,还在在生死簿上做特殊记号,这些鬼魂的灵魂和蜀王的灵魂碎片合二为一,他们投胎转世既定命运不归他管,地府只负责收他们的魂魄。
阴差们既要到人间勾魂,又要维持地府秩序,竟找不到喘口气的机会。
地府因为新增几万鬼魂变得混乱,冥王和阴差无暇顾及忘川河。
没有人注意到一片血红色灵魂碎片从冥王腰间挂着的玉佩飘出,飘向忘川河的方向。红色碎片飘落到忘川河水上,仿佛是有灵智的生物仔细聆听河水下的动静,又像是述说一首怨曲。
不知过了多久,红色灵魂碎片周身出现光晕,化成一粒种子落在忘川河岸。血红色光晕以土壤作为媒介向外扩展,顷刻间,黑色土壤变成暗红色。
刹那间,忘川河水起了波澜,水波一圈一圈向外扩散。
忘川河!
听说只要鬼魂走过忘川桥,便会忘记喜怒哀乐,喝了孟婆汤,便会忘记前程往事。
忘川河水又称无垠之水,任何生物落在忘川河上,都不会下沉。
水滴渗入不了土壤,浸不湿衣服。既无法蒸发,又不会下渗,更不能流动。
偏偏此时的忘川河水激起的波浪拍打堤岸,被土壤吸收,暗红色光芒变成缕缕红线交缠在一起,红线形成一道巨大的网,覆盖忘川河两岸土壤。随着吸收河水越多,红线变粗,隐隐能看到晶莹的水珠在红线里流淌。
一粒种子发芽。
长出繁茂的枝叶。
忘川河水拍打堤岸的声音谱出一首安魂曲。
被红丝覆盖的土壤,一株株嫩芽破土而出。
八百里黄沙顷刻间被绿色覆盖。
曼珠沙华,饮了忘川河水,长出繁茂的枝叶,却忘记呼唤花儿绽放。翠绿色的枝叶目送一个个魂魄,一片叶儿忘记身旁另一片叶儿,迎风摇曳痴痴地望着魂魄过了忘川桥。待叶落,刺眼血色花儿迫不及待绽放,根系被忘川河水滋润,忘记呼唤叶儿为他们点缀。
叶儿飘落那一刻,才想起呼唤花儿绽放;
花儿凋零那一刻,才想起呼唤叶儿为其点缀。
周而复始循环,生生想错。
炽烈火焰映照忘川路,形成同天血光。花落、叶落之际,耳边还残留着谁谁谁眷恋的余音。
佛子之心变成一粒种子,飘落到忘川河畔生根发芽。用佛语为魂魄超度,愿其忘却前程往事,走过忘川路,踏过忘川桥,由孟婆引渡,赤.裸.裸重回人间。
奈何佛子六根未净,花开花落之际,仍然怅然眷恋。他引渡的灵魂走过八百里忘川路一瞬间,眷恋人世,留下最后许愿,踏上往生路。
通往地府的魂魄驻足望着刺眼血色花儿,寻求灵魂安息。不知何时,花丛中出现一位无面女,身披金龙血色嫁衣。她目光沉静毫无波澜,似乎忘记前程往事,只知道在这里守着、守着…待花开叶落、花落叶长之际,她目光含悲似喜。
曲兮安顿好蜀王,回忘川河便看到这副景象。悲喜交杂,却停下脚步,不忍打扰佛花、母亲。
这一刻他似乎有所顿悟,每年春彼岸他立于忘川河上守着母亲,秋彼岸他到雪山之巅修炼。
冥王摸着眉心的图腾,轻喃一声:“这便是宿命。”
——
皇子们寻找许久,未能找到老八的尸骨,他们寻一套衣冠放在檀香盒中,将檀香盒放在皇家寺庙,衣冠每日听和尚念经文,希望老八的灵魂得以安息。
他们兢兢战战处理政事,恢复杞国经济。待百年后,杞国在子孙手中迎来盛世。
而杞皇的尸骨未入皇陵,皇陵杞皇的墓陵是一副空棺材,杞皇被子孙抹杀,翻看杞国史记,未有杞皇的存在。他没有皇族庇佑,又犯下滔天大罪,生生世世在十八层地狱受苦难。
蜀王香火绵延不绝,每日都有信徒向他祷告,奉上福祉。他的灵魂碎片转世,因有福祉庇佑,本应饱尝七苦,却只遭遇两苦。
在杞国诸位皇帝的倡导下,国内佛教盛行,众多寺庙信徒众多。
但随着时间推移,杞国国灭,这个盛状遗失在历史长河中。没有福祉庇护,灵魂碎片生生世世饱尝七苦。
第677章 番外(现实之道长下山)1
“楚先生, 我们能看一下你的行李箱吗?”严华挡住楚尘,目光锁定小而重的行李箱。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父亲刚去世,堂叔迫不及待接手wisor公司,这些平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人,迫不及待把他当成丧家犬。
楚尘耸耸肩:“随意!”
“抱歉。”搜查小行李箱之前, 严华要搜身。他歉意地看着楚尘,伸手搜身之际, 手轻轻扣住他的皮带。
他朝远处一个黑影点头,退后两步,半跪拉开行李箱,一丝不苟翻查衣服每一个角落, 好似楚尘会把某一件贵重物品藏在里面。
“严助理,有问题吗?”楚尘轻佻眼尾, 似笑非笑捡起被他扔到地上的衣服。
严华把衣服揉成一团塞进行李箱:“老板说了, 这些衣服虽花的是楚家的钱, 但总不能让你没衣服穿, 出去见人,丢了楚家的脸。”
楚尘手顿了一下, 墨黑色瞳孔一暗, 唇角恰到好处弯起, 拉上行李箱,潇洒地拉着行李箱离开别墅。
这个富人集聚地,没通公交车, 一辆辆豪车从他身边驶过,不停下来嘲讽他两句,那就谢天谢地咯。他知道这些人存着看热闹的心态,即使他低三下四拦车,这些人也不会载他,只会奚落他。
韩阳故意靠着楚尘,从他身边驶过,走了五百米,又往回倒五百米,放下车窗,头伸出窗外:“这不是楚大公子嘛,你那辆豪爵呢!”
他见楚尘不搭理他,又往前开两米:“咱们这些穷人搞不懂你们这些有钱人到底想什么,有车不开,非得步行到市区,毛病。”
这是一段下坡路,楚尘按了按行李箱,试试的坚硬程度,感觉还行,他跨坐在行李箱上,“咻咻!!!”
只见一个清隽的背影坐在银色叮当猫行李箱上,飞快的往前滑动。
“我擦,城里人好会玩。”韩阳缩回头,打方向盘追上前。
到了平坦的地方,韩阳得意的摸了摸下巴,小贼,这下子滑不动,该跪下来求老子吧。他还没得意半分钟,窝草,一双眼珠子快要飞出车窗:“还可以这么玩。”
该死的,这个地方怎么会停放一辆共享单车,严重抗议,这小子作弊。不行,他打电话要投诉共享单车,还没找到共享单车的投诉电话,楚尘变成一个小圆点。
楚尘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握住自行车的把,悠闲地骑车,欣赏沿线的风景。
原本步走四个小时才能到达市区,他用一个多小时就站在市区中央,他深呼吸一口气,决定现在城中村租一见便宜的房子,然后再出去找工作。
古清坐在台阶上,撑着下巴观察来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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