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作品:《可悲的天才(futa)

    萧浣刚来到总部的楼下,便收到一条消息,是周虎发来的,一张照片的下面附了一句话:去车库取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盯着照片上的男人,皱起眉头,看到这张脸自己就会想起梅丽,心里也会不自觉的跟着难受。“唉……”叹了口气,将手机收回口袋里,往车库走去。
    从这里到XX区要2个多小时的车程,系上安全带,萧浣忽然想起来什么,在衣服口袋里摸索出一个小盒子,是之前自己亲自为梅丽做的戒指,到现在都没送出去;打开盒子把戒指取出来拿在手心里,萧浣的心里五味陈杂,自己正要去做的事,是抓自己所爱之人的父亲,哪怕是活捉,到了周虎的手中他肯定难逃一死。但是,梅丽的父亲对她和她的母亲做出的那些事……他必须要受到惩罚才行。萧浣在极力的说服自己,这个男的除了和梅丽有血缘关系外再无瓜葛,对自己也只是个陌生人,自己已经对那么多的陌生人做出过更过分的事,也不差这么一个。
    似是想通的萧浣,又把戒指装回原处,发动汽车。
    到了XX区,萧浣先找了个旅馆住下,自己对梅穆的了解仅仅只有他喜欢到XX夜总会这一条。而且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先是去那个夜总会看了眼,关了门,估计也是只有晚上才开业。如果贸然的直接去问那些人知不知道梅穆在哪里,可能会打草惊蛇把他弄跑;能用的办法也只有,接下来的每天都去那个夜总会里蹲守,碰碰运气。
    这一天的几餐萧浣都在旅馆里叫外卖解决。等到下午的时候才出门去夜总会蹲点。
    现在是下午8点,夜总会才刚刚开门,人还很少。萧浣进去开始了今天的等待,希望今天就可以遇见梅穆到这里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萧浣已经几杯酒水下了肚,夜总会渐渐变得吵闹起来,可还是不见梅穆的身影。萧浣这一等就是一晚上,一直到凌晨5点夜总会打烊。
    她走出夜总会,用手揉揉发涩的眼睛,头晕得厉害。看来自己的运气真不好,梅穆今天居然没有出现。
    萧浣不仅仅是这一天运气不好,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没有等到梅穆的出现。前面两天她还蛮悠闲的点几杯酒边等边喝,越到后面越没耐性,干脆一杯酒坐到打烊。
    烦躁的手指敲着吧台的桌面,时不时拿起酒杯,晃晃里面还剩着一半的酒水,又放下。萧浣的不耐烦已经完完全全的写在了脸上,瞟了眼出口的位置,来了这么久,她甚至都能认得出来这里的常客。但就是等不到梅穆的出现。
    会不会梅穆已经知道有人要来抓自己?但是他说不定连周虎的存在都不知道,这么可能知道他要来取自己的性命。也就萧浣的运气实在是差,都快一个星期了,自己都快混成这里的常客。
    而在不远处,有两个女生一直都在注意着萧浣。
    “他都来这里好几天了,这么就坐在吧台喝闷酒?”其中一个女生说道。
    “这么?你看上他了?”另一个笑着说。
    “不是,就是好奇。”
    “看着还行,挺年轻的,刚好最近没钱了。”
    “你不会要做他生意吧?看着像道上混的。”
    “天天面对那些老男人,尝尝鲜不行吗?”说完还风骚的撩了下头发,往萧浣那边走去。
    “一个人喝闷酒多无聊啊。”她一屁股坐到萧浣身边的凳子上。
    “等人。”萧浣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等什么人啊,说不定我认识呢。”
    “……”萧浣不太想和她搭话,但想到自己等了好几天,连梅穆的影子都没见着,说不定这个女的知道呢。“你认识一个叫梅穆的男的吗?”
    “我认识的男的可多了,名字我可记不住。”
    萧浣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拿出手机给这个女的看梅穆的照片:“这个男的。”
    女人凑近屏幕,眯起眼睛好好观察照片里的男人,思索了一下:“哦~这个老酒鬼啊。”
    她的话给了萧浣希望:“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他住的地方……去是去过……”她故意拖着声音,嘴上还带着笑。
    “多少钱?”萧浣很快就弄清楚她的意思。
    给了钱后,这女的便向萧浣说了梅穆的住处。最后还补了句:“我也不清楚他现在还住不住那里。”
    萧浣快步走在去往梅穆住处的街上,天色已黑,但愿这次能见到他。萧浣这么想着,抬头的瞬间忽然看到对面路灯下站着个人,正在打电话,看样子,似乎是梅穆。萧浣赶紧停下脚步,假装东张西望,不让梅穆注意到自己,在夜总会等了多少天,谁知道这么容易就碰上。
    站在梅穆对面的街上,为了不让梅穆发现异样,萧浣拿出手机假装玩着,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梅穆。他打完电话,还警觉的观察四周,没察觉到什么异样才开始移动。
    萧浣看着梅穆走远,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小心翼翼的跟在梅穆后面,准备等他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才动手。她一路跟踪,终于见到梅穆拐进一个幽暗的小巷子去,萧浣快步跟上去。
    进到巷子里却不见人影,萧浣警觉的观察着。
    躲起来的梅穆,看着萧浣也进到小巷子里,心里想着一定又是来讨债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折迭刀,上前往背对着自己的萧浣捅去。来不及反应的萧浣被插中了腰部;梅穆见自己的阴谋得逞,转身就要跑。萧浣管不着疼痛,赶紧去抓要逃跑的梅穆,手一伸扯住梅穆的外套,把他拉向自己,梅穆力气没萧浣大,一下就被她抓住。萧浣狠狠抱住梅穆,用手勒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让他喘不过气,梅穆一开始还激烈防抗渐渐的就没动静了。
    看他没了动静,萧浣才松开手;梅穆瘫倒在地上,萧浣伸手去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只是晕过去而已。
    “嘶……”萧浣才注意到,自己背后插着的刀子,手往后摸去,将刀子拔出,赶快用手按住不断流血的伤口,她咬着牙齿,缓缓坐下,调整自己的呼吸。得想个办法止血才行;他扒下梅穆的外套,撕成条状,随意的绑在自己受伤的地方。再搀扶起晕倒的梅穆,回停车的地方。
    萧浣一把将梅穆扔进后座,从后备箱拿出周虎帮自己准备的绳子什么的,把梅穆五花大绑,再顺便堵上嘴。
    深夜里的公路上,几乎没有一辆车路过,只有几盏快要坏掉的路灯在一闪一闪的,让原本就诡异的夜变得更加恐怖。一辆黑色的汽车飞驰而过。
    萧浣死死盯着前方的道路,汗珠从她苍白的脸上滑落,抬眼看向车内后视镜,盯着躺在后座的梅穆,萧浣被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内疚感而包围,她踩下刹车,将车停在路边。又看了眼后座的人,抿了抿嘴,鬼使神差的拿出手机,拨通梅丽的电话。
    已经是深夜3点多了,梅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萧浣这一去就是快一个星期,自己也没办法联系到她,万一她出什么意外了怎么办,想到这里她赶紧摇摇头,让自己不要瞎想,她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吓了梅丽一跳,她赶紧接过电话,“喂?”
    “……”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而打的电话,萧浣没想到梅丽真的会接,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也不好意思说。
    “喂?是萧浣吗?”梅丽看了眼电话号码,是个陌生的号码。
    “……”萧浣最终挂断了这个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梅丽很是疑惑,但也没怎么在意,又躺回了床上。
    再次发动汽车,继续赶路。
    梅穆渐渐醒来,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被绑着瞬间就清醒了,使劲地扭动,制造动静。“唔!唔!”
    萧浣不理会他的动作,仍然开自己的车,越早把他交到周虎的手上越早解脱。
    一到目的地,萧浣赶快下车,把后座的梅穆拖下车,拽着他,往周虎的办公室走去。总部里的小弟无不侧目看着萧浣气势汹汹的样子。
    一把将门打开,再将梅穆扔到地上。
    “……”周虎看了眼被萧浣扔到地上的梅穆,又看了眼似是在生气的萧浣。
    萧浣看了眼周虎,又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梅穆,他在用那种求救的眼神看着自己,萧浣赶紧避开他的眼神:“我要先走了。”没等周虎说一句话,萧浣就离开了办公室。
    萧浣在总部的医疗部那里处理了伤口,又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她坐在大厅里发着呆,迟迟不见动身回家。甚至到天亮了都不见她有动作。只是靠着沙发渐渐的睡去,一睡就是半天。
    “阿火……”知道有人来喊她,她才醒来,“你不饿吗?”那人问道。
    萧浣摇摇头,拿出手机,一看都已经下午6点了;她浑浑噩噩的站起来,将自己盖在身上的外套拿在手上,离开了总部。
    在收拾碗筷的梅丽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迅速的放下手中的碗,甩甩手上的水,急切的往玄关快速走去。
    见门一打开,出现的是萧浣,梅丽疑惑的表情瞬间转变为开心,笑容绽放在脸上,冲上去一下抱住萧浣,“你回来啦!”
    “嗯……”萧浣也抱住她,勉强的露出一个笑脸。
    梅丽捧起她的脸,在她脸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充满热情的吻。萧浣不敢和她对视,怕她察觉到自己眼神中的异样,好在梅丽也没一直粘着她,亲了下萧浣的嘴唇后,梅丽松开抱着萧浣的手,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有个惊喜给你,去卧室等我……”分开的时候最后亲了下萧浣的嘴角。
    萧浣来到卧室,把拿着的外套随便扔到沙发上,坐在床边顺势躺下,缩成一团,逐渐进入梦乡。
    梅丽进到浴室里,开心的换下围裙和宽松的居家服,换上精心准备的黑色蕾丝内衣,甚至还穿上吊带黑色丝袜,将随意扎着的丸子头放下,用手弄了弄黑色卷发,做得更蓬松些,再画一个淡淡的妆,涂完口红再朝镜子里的自己笑笑。撩下头发,把一边的头发拨弄到耳后。一切准备就绪,走出浴室,心里期待着萧浣看见自己会是什么样子。
    她开开心心的来到卧室,却看见萧浣已经靠在床上睡着了,开心的笑变成了无奈的笑。
    萧浣动了动身子,包着的绷带从衣服间隙露出来,梅丽那无奈的笑也随之消失,她走上去,小心翼翼的拨开萧浣的衣服,那包着绷带的伤口彻底露了出来,甚至还有血渗出。梅丽原本开心的心情消散全无,暗自叹了口气,帮萧浣脱下鞋,帮她盖好被子。
    “嗯?”萧浣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梅丽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梅丽笑了笑对萧浣说:“没什么,你继续睡吧。”帮她掖好被子,宠溺的亲了亲她的脸颊。
    梅丽忽然想到什么,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昨天自己接到的那个电话。
    “嗡……嗡……嗡……”震动的声音从那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