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篇 处女座和爱琴海(28)再见了,我的陛

作品:《快穿之七世情缘<唯美类,1vs1,剧情肉>

    冥王大人在这一瞬,也直接将手中黑焱殷殷的剑送入了独目巨人的咽喉中,于是这个全身上下血流如注,伤痕累累的怪物终于带着不甘倒下了,沉重的身躯轰然倒地。
    啥?为啥花了这么长时间?
    这可是个初代独目巨人,初代神主盖亚(Γα?α)和乌拉诺斯(Ο?ραν??)的亲儿子,宙斯和哈迪斯的爷爷那一辈的好吗。血厚防高的,要不是没有神智,即使是冥王大人,这个对手也是很难打的啊。
    ———也就是因为巨人比赫拉和皮同加起来都难对付,他才会放心让夫人去对付那两位的好吗———
    毕竟,虽然赫拉看起来高大上,其实是玩心理和幻境的,战斗实力战五渣,要不然也不至于需要这两只怪兽保镖的护航了。
    他打碎屏蔽,踏入的时候,赫拉已经不见了身影,皮同也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战场残损的焦烟,鲜血,烈焰和倒地的皮同巨大,残破的尸首边,她披着他黑色的西装,举高右边手臂,鹰鹫兽化作一只威猛的黑色海东青停憩于之上;她的脚边,地狱三头犬已经变成一只迷你可爱得不行的黑柴犬,被她以绳牵着,正在亲昵地蹭着她黑色的长靴,和女主人哼哼卿卿地撒娇。
    她纤长的身形肩背笔直地立着,异眸美艳而清冷,黑发和裙摆飘逸纷飞间,英气得,无法让人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让他想起了初见的时候,那个翻身跃上马背,利落一带缰绳,猛地刹住惊马的姑娘,那个英姿勃勃,风姿绰约的存在。
    属于他的,光彩夺目的姑娘。
    “云兮宝贝,过来,回去了。”
    他向她微笑着伸出手,沉重漆黑的冥府之门在他身后打开。
    他以为,她会像以往一样,笑着扑入他怀里让他接住的。
    可她站着没动,只是静静地遥望着,这个五官俊美无暇,面容深邃的男人。
    即使笑容温柔,他也依旧是,强势而霸道的。
    他是几万年前,那个见到喜欢的姑娘,便抢回了冥府的,冥界之主。
    她明显感觉到,正在蹭自己的腿的,她的狗和肩上她的鹰鹫,都因为他的话,而委屈不情愿地畏缩了一下。
    很明显,它们都不想回去,却必须服从他。
    因为,他是尊贵的冥界之主,他就是冥界的一切,冥界就是他。
    他的话,就是必须服从的,世界的意志。
    连她,也必须向他臣服。
    可是啊,她的狗子,她的鹰,都已经寂寞地在那扇门上当门神,守着似乎无穷无尽的岁月,几万年了啊。
    她也已经寂寞地,在那个几乎只有黑色和灰色,只有他的,冰冷、肃杀一片的世界,待了几万年了啊。
    那里,没有人,喜欢她。
    他也不喜欢她。
    她们都想要,自由。
    “不了。陛下。”
    她轻轻地笑了,下一瞬,她俯身把那只迷你的黑柴犬从脚边抱了起来,洒脱地转身,背对着他挥了挥手。
    “我们不回去了。”
    她的声音平静而温和,她说:
    “就这样吧。再见了,我的陛下。”
    因为背对着他,所以他没看出她眼中的悲凉,没反应过来不对劲。
    于是他的第一反应是,我靠,这个小妖精玩得心野了,竟然敢和他说她不回家了。
    他有些忍俊不禁,想把这个小坏蛋一把抓过来,打她屁股。
    “别闹了,不想我惩罚你就快点回来。”
    他莞尔一笑道。
    但那个离开的窈窕背影似乎置若罔闻的,无动于衷,举步轻松而从容。
    她顺手丢掉了她一直披着的那件,他的黑色西装,下一瞬,这个手臂上停着鹰,牵着狗的修长身影在他的视野中一闪,便完全不见了踪影。
    那件黑色的外套,正好落入了战场间残余的一片仍在熊熊燃烧的,皮同吐出的神火间,于是瞬息便化作了虚无缥缈的灰烬。
    东边的地平线已经透出了熹微的光明,那是天就要拂晓的征兆,在这一天,希腊的春时,终于正式到来了。
    她直接开空间门,回了瑞典。
    虽然走的潇洒,但等走了,站在首都斯德哥尔摩万籁俱寂的都市夜间上空,她才发现自己有点欠考虑了。
    她家狗子和鹰,都不是普通的品种啊。
    要有足够给这两个撒野的空间,也只有那里了啊。
    “我就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原来是我自己现在好像二郎神杨戬啊。又是狗,又是鹰的,就差了个第三只眼了。”
    她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默默吐槽了一句自己,带着狗和鹰去了国家队的马场。
    瑞典的时间比希腊早一个小时,所以,此时还是凌晨四点,北半球,春季的斯德哥尔摩,9点多才会天亮。
    所以,硕大的马场,空无一人。
    她去了自己的更衣柜,换了骑装,脱衣服的时候,她垂眸看见了自己脚踝上挂着的那只,精致镂空如铃兰一般的挂铃。
    幽花铃。
    他给贝瑟芬妮的礼物,遇见危险的时候,铃铛就会响,他就会出现保护她。
    她伸手带上了法力,把这只铃铛摘了下来,这个小巧的小物什落入她手心,似是轻幽地响了一下。
    响得这一霎,她的心都有些,又酸又涩的悲伤。
    说起来,他好像都从来没有送过她礼物呢。
    她现在要离开他了,这个东西不能再带着了,要不然就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她在哪里。
    可是啊,这个礼物都不是给她的,她没有处理的权利,所以,不能丢掉。
    她叹了口气,顺手将这个小东西扔进了更衣柜里,带着自己的两只宠物去了马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