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作品:《我亲手养大的白眼狼都在觊觎我的遗产》 而睡够了的司炀也终于睁开眼。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 嗓子也是火烧火燎的疼。重点是, 旁边这个抱着他睡着的人是谁?
司炀顿时醒了神,在盯着那人的脸打量一番, 越发觉得似曾相识。
“你……”司炀刚一开口, 那人就也跟着醒了。
看见司炀睁眼看自己, 他也吓了一跳,赶紧从床上做起来。
“你发烧了, 所以我昨天晚上留下来照顾你。”
司炀没说话, 就这么打量他。
那人却像是怕了司炀一样,匆忙又解释了几句,然后借口去喊大夫, 就下床离开。
司炀一开始没说话,可当看到那人的背影的时候,司炀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
怪不得他看着眼熟呢,还真他妈是个阴魂不散的故人!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之前在主神空间里答应好好地要和司炀再也不见的喻铮。
当然了,喻铮这会又换了张脸, 清隽斯文,气质沉静, 一身黑西装,扣子领带一点不乱,很有几分禁欲的味儿。
还真是照着司炀的喜好来的。
可惜,一想到这糟心玩意儿又阴魂不散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司炀冷静了十几年的心脏又开始扑腾扑腾的蹦跶。
脚上用劲儿,司炀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低头看了看,倒是能见人的衣裳,顺手从床头拎起外套披在身上,司炀转身就追了出去。
只看门外,喻铮正站那和大夫说话,看见司炀出来下意识就迎上来。
可再一打量司炀脸色,喻铮就知道他是认出自己了,竟然直接掉头就跑。
“站住!”司炀快被他这反应气乐了。
可喻铮不知道怎么想的,司炀越喊他,他还跑的越快。司炀也动了火气,还真的追了上去。
两人平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清早走廊玩这么一出,看见的都吓了一跳。
不过喻铮到底也没跑掉,不知道是慌不择路还是什么缘故,最后被司炀堵在楼梯间的死胡同里。
“跑啊?”司炀挑起唇看着喻铮,从上到下打量他好几遍,“我说哪个小孩这么玩不起,逗个两句还哭上了。”
“有点意思啊。”
喻铮抿了抿唇,低着头不说话。
司炀的火气蹭就上来了,捏着喻铮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哑巴了?”
“说话!”
“……没什么可说的。”
“是吗?”司炀冷笑,“那就说说你来这干什么了?”
“怎么的?三个世界没玩够,您还想和我在这再续前缘?”
“不是。”
“那是什么?”司炀步步紧逼,“喻铮,这样真的没意思。”
看着喻铮的脸,司炀突然觉得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
他是真的不再想看见喻铮,守着祖母过几年安生日子,回头钱赚的差不多了,司炀就打算撒开手了到处走走。
算起来,他一直忙忙碌碌连歇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几乎每一天都活在算计当中,也挺没意思的。
原本他还压着不觉得,现在看见喻铮,过去那些事儿又一窝蜂的涌上来,闹得司炀脑仁疼。
可偏喻铮还挺委屈,司炀话还没说完,他眼圈就红了。
“我想走来着,是你追着我过来的。”
司炀直接被这句话逗乐了,“我说喻铮,三番五次你往我眼前蹦跶,我又不是眼瞎。”
“欲拒还迎这招没用,你要是实在看我不顺眼,等我把祖母送走了一抹脖子,咱俩都清净,你看怎么样?”
“你……”喻铮原本只是要哭不哭,司炀这一句话,却像是把他气得狠了。
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晃了两晃。
司炀往后站了站,“碰瓷儿?”
喻铮靠着墙,半晌才勉强说了一句话,“司炀,我知道你腻歪我,我也着实没往你面前靠。”
“这会所是我的,这两次都是巧遇。不光是你醉了我找人送你,就是别的客人醉了,我也一样送他们。”
“你昨天病了,晚上烧的太厉害,到底是司家掌权的大少爷。我庙小,你真出事儿了,我赔不起。这才得罪了。”
“司炀,我没骗你,你别误会。”
“所以你那意思,是我自作多情?”
“不是……”喻铮现在只觉得自己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司炀病了一宿,他就跟着照顾了一宿。也就后来睡了一俩小时。
他原本身上就有点伤,窝到会馆也是修养的。昨天伤了神,今儿又被司炀拿话挤兑,又气又急之下,竟然晃了晃,直接晕了过去。
司炀开始还觉得喻铮是做戏,可眼看着后面就是楼梯,真让他摔下去,弄不好要出人命,赶紧伸手捞了喻铮一把。
这一下,司炀察觉出来不对劲儿了。
司炀烧还没退,可喻铮这体温却比司炀的还高,凑近了,隐约还能闻见他身上的血腥味。
真伤着了?
司炀习惯的掀开喻铮的衣服检查,果不其然,肩膀到胸口,横着一道狰狞的伤口,约么封了得有二十几针。
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动作太大,这会伤口有点开裂,两处刚要长好的皮肉又撕扯开来,往外渗着血丝。
司炀沉默了一会,把喻铮的衣服放下,然后抱着人就往回走。
到了门口看见那大夫,还顺口喊了他一句,“进来给他看看。”
大夫看他俩这样也有点懵。
昨天晚上,喻铮还活蹦乱跳,怎么聊着聊着,躺下一个?
可司炀自己状态也不算太好,放下喻铮之后,没过多久,高热又烧了起来。
这大夫见状,赶紧给司炀也用上药。
这下好了,两人兜兜转转,又折腾上了一张床。
不过这次不是炮丨友,而是成了病友。
一人一边,一个左手一个右手,全都扎着针头输液。
司炀看了看两人差不多的药瓶,觉得自己这点药多半比喻铮能先结束。
第110章 原世界(8)
还真让司炀计算对了, 最后司炀这瓶药都输完了,喻铮那头还剩下多半瓶。
有人送了饭进来,司炀看了一眼, 倒是他的口味, 想必也是喻铮吩咐了。
可身上没什么力气, 吃了两口也是食不甘味。
“需要叫车送您回去吗?”那大夫对司炀挺客气。
司炀到没着急走,而是指着喻铮问了一句, “怎么伤得?”
大夫犹豫了一下, 斟酌着说道, “大概是不小心吧。”
这话说的有趣儿,不小心, 得多不小心才能身上弄这么大一口子?
可想想又没什么追问的必要, 他和喻铮早就桥归桥, 路归路了。
喻铮是好是坏,还真和他没有关系。
这么想着, 司炀也觉得挺没劲儿的。干脆拿起外套披上走人。
他昨天是为了陪合作商才来的, 结果今儿一早和喻铮闹腾大半天,倒是把人忘了。
司炀站在会所门口,赶紧给人打了个电话。
结果电话一通才知道, 早起会所这边就安排好了把人送去酒店。应该是喻铮安排的人。
“听说你病了?现在好点了吗?”那合作商还挺关心司炀。
司炀也赶紧解释了一下。
两人又说了两句,这才挂断电话。司炀站在马路边,冷风一吹又觉得有点冷。
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一眼会所,瞬间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索性不管了,打了个车离开。
可有些时候, 越不想管,就越往上撞。
司炀到了家才发现, 自己这外套,竟然是喻铮的。
最搞笑的是,没到晚上,会所那边来人送了个东西给他。
司炀打开袋子一看,是他昨个穿的衣服。
看样子喻铮还真是要和他划清界限。司炀拎着袋子琢磨了一会,转头给喻铮那会所打了笔款,算是医药费和酒钱。
又过了没两分钟,那边财务又给司炀转了一笔款,外加一张账单。
司炀扒拉着手机看了一圈。
医药费,酒费,住宿费,还有衣服干洗费,有零有整,一笔一笔算的清楚。
行,喻铮可以。司炀转头放下手机,干脆利落的把这事儿放到了脑后。
转头又过了一年,之前和喻铮相遇的事儿司炀虽然还记着,可没有什么联系,也就渐渐撒开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燕京城里却慢慢传出司炀看喻铮不顺眼的说法。
“谁先说的?”司炀听见也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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