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_20

作品:《你可是差一点成我姐夫的人

    连祎看在眼中,心道:这玄大阎罗也有这么温柔的模样,当真稀奇。
    两小孩父母知晓他二人身份,见自家孩子如此失礼,害怕却又不敢上前,只得看着自家孩子与大人物一起。
    王小才不仅指认了陈大与大胡子,还将对连祎说过的话,当堂又说了一遍。小小孩童当着许多大人的面,语气平静,语速平缓,说话主次有序,丝毫不露惧色。周庭见此子如此,不由暗中点头,如此穷家小户,能有这般出息的孩子,实属难得。而且这几日落难,此子对自家儿子颇为照顾,周庭当下便决定,要认王小才为义子。
    大胡子被士兵推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玄昭和连祎,见他二人冷眼看着他们,吓得腿打颤。
    根本无需用刑,没见过王爷这么大官的人贩子们,不等审问便排着队将自己的罪行说了出来。尤其是陈大与大胡子。
    陈大负责暂时收管被拐儿童,大胡子负责领人转移。
    陈大将收管地点全部说出,还将其他收管人也一并指出,官府根据他的话不仅救出各地被拐来的孩童几十人,还抓获了好几个收管人。一时间知府衙门险些成了幼童所。
    大胡子,更是直接将驿官是交接人的事说了出来。众人还从他口中得知,送到驿官去的孩子,大都会被驿官卖给周边村镇富人或官员。
    官商勾结,诱拐倒卖、买卖儿童!解救出儿童数十人之多!知府坐在堂前,几乎说不出话来。众人无一不怒,连祎转头看向玄昭,见他一言不发甚至面无表情,但他却觉得玄昭这是爆发前的宁静。
    “抓,统统给本王抓回来!敢反抗者,杀无赦!”片刻后,玄昭语气凝重道。
    知府当下卸了口气,先是对玄昭、连祎行了大礼,而后亲自到周逍湛面前,带着衙门众人,拉着周逍湛走了。
    临水门等江湖门派与各级官府一起,用了几日才将诱拐案一众嫌疑人抓获。据嫌疑人的招认,供出倒卖、买卖儿童的地方官员六人。玄昭一声令下,将这六人全部逮到临水知府衙门。
    在玄国,诱拐倒卖他人,是死罪。而购买他人者,是重罪。在玄国民事法典第一卷便写有此等罪名,官员犯此等罪名如何惩处,更是用朱砂大字注明其中。
    这也是玄昭盛怒的原因之一。
    该审的审,该判的判,该斩首的斩首。玄昭亲审了那六个购买儿童的官员,其中四人买过多次,而有两人将买来的孩童致死,玄昭当堂将两人斩首示众。其余几人,玄昭撤了他们的职位,命他们将孩童尽数归还,并负责将拐卖孩童送还给受害人家,待一切事宜处理完毕,再自来知府入牢狱赎罪。
    “太解气了!”连祎拉着玄昭的袖子围着他转圈,“王爷!我第一次觉得你是这么英明神武!”
    玄昭扶着他道:“那你以前以为我如何?”
    连祎闻言站定,低着头犹豫了一番,才道:“说实话,你不能生气,也不能治我的罪。”
    玄昭好笑道:“看来不是什么好话,都‘治罪’这么严重了?”
    连祎道:“那不是怕你喜怒无常嘛。”
    玄昭道:“说不说?不说本王可治你的罪了。”
    “唔说说说!”连祎松开玄昭往后跳了几步,戒备道:“以前听说过你的名声,威震四方啊!所以我很怕你……”
    玄昭道:“看来是恶名。”
    连祎眯着眼睛,点点头,心道: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玄昭见状假装严肃道:“嗯?”
    连祎吓得一阵乱摇头。
    玄昭无奈上前,按住他的脑袋,道:“你啊……传闻不可尽信,本王还曾听说连小少爷聪明绝顶,如今不也见了人才知道事实?”
    连祎抗议道:“难道你觉得我很蠢?”
    玄昭认真点头,“果然很聪明。”
    连祎道:“你又讽刺我!”
    玄昭拉起他向房间走,“本王怎会讽刺爱妃?”
    连祎道:“那你调戏我!”
    玄昭道:“嗯。”
    连祎心道:玄大阎罗不仅凶残、猥琐,还很无聊!这日子,可怎么熬啊!
    “老弟,哥真想不到,你居然会爱上当朝王爷!哥更想不到嗝,你居然甘愿委身于他!”周逍湛晃晃悠悠拎着酒壶攀上连祎的肩膀。
    玄昭与周庭喝茶闲聊,余光见状,微微皱起眉头。
    周庭见状,赔罪道:“家兄醉酒,还望王爷莫怪。”
    玄昭摸索着茶杯,淡淡道:“无妨。”晚上收拾连祎便好。
    连祎借着酒劲,噼里啪啦地将苦水尽数倒给周逍湛,周逍湛听完,竟抱着树干笑得前仰后合。笑完才问:“那你不喜欢王爷?”
    连祎被问得一愣,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喜欢?应当不喜欢吧?本少爷这辈子还没喜欢过谁,不喜欢,不喜欢。”
    “骗人呢吧?”周逍湛道:“我看你今日瞧王爷那小眼神,很是崇拜啊!”
    连祎道:“那能一样嘛!周大哥你什么眼神啊!”
    周逍湛肯定道:“哥眼神好得很,我告诉嗝你,崇拜是一个好的开始……开始!”
    连祎一个劲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可能……嗯不可能……”
    玄昭见他东倒西歪,再坐不住,起身扶住他,对其他人道:“今日便到这吧,诸位早些回去休息。”
    说完,便拖着还要喝的连祎走了。
    竖日一早,连祎从燥热干渴中醒来。
    宿醉的头痛感并不强烈,嘴中发苦,嗓子干的厉害,连祎知道,一定是被喂了醒酒汤。
    今日天气格外干热,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晒得连祎差点以为是午时。
    连祎简单洗漱一番,穿好衣裳坐在镜子前,刚拿起梳子照了两下镜子便愣住了。
    连祎见自几脖颈间似乎有蚊子包,摸一摸,不痒不凸,再一摸,有点疼。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连祎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