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_18

作品:《降服

    忽听门口的研墨恭声道:“大王回来了!”他早上被耶律洪础踹了一脚,这才知道这个大王不是个轻易能够招惹的,这会儿说话就正正经经不敢再有一丝轻浮。祈霖抬起头来,看见耶律洪础正走进来,张冲也忙退了出去。
    祈霖看着他在椅子上坐下,方扬一扬手上的翡翠塔,问道:“你为什么把这些都给我?是想收买我?”耶律洪础瞅他一眼,道:“我说过,你乖一点,我会很宠你!”祈霖瞅着他淡淡的脸色,不知怎么的,忽然就一阵恼恨上来,手一松,“啪”的一声响,翡翠塔掉在地上,摔成几半。
    张冲研墨在外边吓了一跳,祈霖故着惊诧,道:“呀!我砸了宝贝,这算乖呢?还是不乖?”耶律洪础不知这小东西突然发的什么疯,皱一皱眉头,却不言声。祈霖一不做二不休,抓起那只白玉马,向着耶律洪础面前一扔,又是“啪”的一声,白玉马就在耶律洪础脚边砸的稀烂。
    耶律洪础伸了伸腰,索性向后靠进椅背,一副好整以暇等着看戏的样子。祈霖心想:“我看看你有多沉得住气!”横过手臂向着桌子上一扫,顿时“乒乒乓乓”一连串的响,声音竟是清脆悦耳,可惜那半桌子宝贝,都被他扫落在地,砸成一片。
    抬头再看耶律洪础,仍是一点声色不动!反而祈霖按捺不住,一步跳到耶律洪础身边,叫道:“你到底是人还是石头啊,这样你都不生气,你……”话没说完,耶律洪础手臂一伸,祈霖一个站立不稳,顿时倒在耶律洪础怀里。方要挣扎,耶律洪础凑过嘴来,堵上他的嘴。
    祈霖恨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又不忍心,再被他隔着衣服上下一摸,马上又软在了他怀里。
    好久,祈霖已经气喘喘的了,耶律洪础方松开他嘴,祈霖窝在他怀里,嘴里含混不清道:“你这个……坏蛋,就会……欺压我!”耶律洪础下腹微微前倾,将一条硬邦邦的东西抵在祈霖小腹之上,道:“你看看我生不生气?”祈霖又羞又臊,那恶魔忽而扯动嘴角笑了一笑,又道:“你也很生气了!”
    祈霖这是第二次看见他笑,虽然笑得很下流,仍让祈霖心里“砰”的一跳,忙扭过了头,不去看他那张越下流越英俊的脸。
    正生着自己的气,一声娇脆的声音响起来,道:“大王,奴家听说你回来……哎哟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这……这……这……谁把这些宝贝毁成这样!”
    她前半句妩媚娇嗲,后半句却是尖细刺耳,祈霖抬眼一看,不由一呆!只见门口立着一个女子,云鬓高挽,衣衫华丽,虽然满脸惊乍,掩不住容色娇媚,眉眼风流。
    祈霖生平也曾见过很多美人,但真正称得上绝色无双的,这是第一个!
    ☆、第五章 (2051字)
    耶律洪础背对着房门,祈霖躺在他怀里,被他一个高大强壮的身体遮得只露了半张脸在外边,这时见来了女子,祈霖先是觉着十分羞耻,忙要从耶律洪础怀里下来,随即想道:“这美人八成是魔王的姘头,他霸着我不肯放,这一回撞个正着,且看看他怎么跟美人交代!”便又忍住没动。
    不想耶律洪础丝毫不去理会那女人就在门口,低头问祈霖道:“还想不想继续砸?如果不砸了,我就给别人了!”祈霖赌气道:“爱给谁给谁,谁稀罕这些玩意!”
    那女子听见两人对话,这才猛一眼看见耶律洪础腿上竟坐着一个少年,不免心里大吃一惊。但她毕竟久历风月,稍一停顿,便撇了脸面不要,花枝招展走到跟前,对祈霖视而不见,只轻轻用手推着耶律洪础的肩膀,道:“大王,这又一年没见面,可把奴家想死了,可是你回来一天了,也不让人给个信!”
    祈霖听她声音分外的柔媚娇嗲,当着自己面前,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耶律洪础懒懒的回头瞅了那女人一眼,道:“这些东西,都给你拿去吧!”那女人大喜,脱口道:“真的?”两个字一出口,自觉着有些失态,忙又转颜媚笑道:“大王一见面就给这样重赏,却叫奴家怎么报答大王才好?要不……今晚我就搬过来伺候大王好不好?”耶律洪础哼了一声,道:“行了,你先出去吧!”一边说,已经回过了脸。
    那女人向着祈霖瞟了一眼,心里对这该死的娈儿实是万分嫉恨,但她素知耶律洪础的脾气,多说两句,不免自取其辱,脸上仍然娇笑盈盈,道:“那我一会儿再进来收拾!”转过身来,袅袅娜娜走了出去。
    祈霖禁不住冷笑一声,道:“今天晚上人家就要搬过来伺候你,这可是个绝色美人,连我见了都动心呢,你不追着人家去,还坐在这儿干嘛?”耶律洪础一言不发,抱着他起身走向里间。祈霖挣扎道:“你又要干嘛?”耶律洪础道:“那的确是个美人,不过,你惹的气,得由你给我解!”祈霖大惊,挣扎道:“这会儿……大白天呢,你还要不要脸?”耶律洪础全不理会,一直将他抱上了床,转身要放下帷帐,祈霖下床想跑,早被他一把捉住,按在了床上。
    祈霖嘴里“恶棍淫棍”的乱骂,耶律洪础道:“你最好骂得大声一点,让外边的人都能够听见,或者……我再去找两个观众在旁边看着,那更刺激!”一边说,真个要张嘴唤人,吓得祈霖一把蒙住了他嘴,转而央求道:“你昨天……已经把我弄伤了,是不是……真要把人弄死?”耶律洪础拉开他手,俯身在他嘴上亲一亲,道:“你不想把你弄死,那就……用这张诱人的小嘴替我发泄!”
    祈霖道:“什么?”忽而明白过来,顿时满脸羞红,骂道:“你这个下流鬼!我死,也不会替你那样做!”停了一停,又道:“就算做了,我会……一口咬死你!”耶律洪础道:“好啊,就看你舍不舍得!”
    斗着嘴,祈霖已经被他浑身上下剥了个精光,耶律洪础自己也蹬脱了小裤,赤条条的压到祈霖身上。祈霖被他一亲一摸,顿时晕头转向,不辨雌雄!
    ※※※
    等到一切结束,耶律洪础搂着祈霖亲了几口,也就沉沉睡熟。祈霖瞅着他英俊的面容,忽然之间,就觉得愧悔交加,无地自容。
    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大宋的死仇,是父兄的大敌,也是霸占了他身体让他连男人都做不成的恶魔,他本来应该非常恨他,他本来也的确很恨他,可是现在——
    他将脸轻轻贴上那鼓涨而出的胸肌,闭上眼睛感受着茸茸的胸毛搔弄着他的眼睫和鼻端,心里空空荡荡,好像连眼泪,都已经流不出来。
    曾几何时,另一个男人也曾这样抱过他——实际上从小到大经常都会这样抱着他,虽然那个人的怀抱没有这么宽厚,也没有这么强壮,但却同样的温暖,也同样的安详。
    然而,或许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对他彬彬有礼,从不敢越过雷池半步,他喜欢被他搂抱着的温暖,他却一直以为那是很正当的一种温暖,那就像兄弟依赖着兄长,兄长呵护着兄弟。
    直到有一天,就在那个人要结婚的前一晚,借着酒精的麻醉,他搂抱着他,在他耳边哭着说不想结婚,不想跟女人在一起,这一辈子只想守着他过!而他,居然没有安慰,更没有感动,而是惊慌失措的一把将那人推开,甚至这一逃,就逃到天涯海角,逃到从此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他现在才明白他有多心狠,他一定伤的那个人很深很深,那是从小一直疼着他护着他的人,他不该那么心狠,更不该伤的人那么深。
    可是他是男人,他没有办法平平静静的接受另一个男人对他的爱慕之情,更不可能给予对等的回报。
    所以他只能逃走,而这一逃,他却遇上了现在搂着他的这个恶魔。
    这个该杀的恶魔,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也不管他愤怒不愤怒,硬是用一种野蛮强迫的手段,从此让他,不能再做男人,也羞于再做男人。
    可是他始终是男人!
    他离开那黑毛茸茸的胸脯,重新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可恨老天瞎了眼,给一个恶魔配上如此英俊的一张脸!那浓挺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还有那丰厚的嘴唇,硬朗的下巴,甚至那发达的胸肌,以及强壮的臂膀……
    他还是很恨他,可是,他无力自拔!
    ☆、第六章 (2597字)
    耶律洪础明显又得到了极大满足,这一睡,直睡到外面报说有大官求见,他才睁开眼睛,看见祈霖正瞅着他,便凑嘴来亲,祈霖转头想躲,又停住。耶律洪础亲吻一阵,方向后离开,忽然说了一句:“你嘴里还有我的味道!”
    祈霖噌的一下子脸通红!那恶魔一句撂过,便没再有其他话说,放开搂着祈霖的手,将另一只胳臂也从祈霖头下挪出来,祈霖瞅着晃动在眼前他结实的臂膀,忽然一阵发起狠来,双手抓住凑到嘴边,狠狠就是一口。
    耶律洪础臂上吃痛,只皱起了眉头,一动不动任由他咬。祈霖初始咬得还很用力,但觉嘴里有一点腥腥甜甜的味道,心里一软,就丢开了嘴。耶律洪础歪过头来,看看胳臂上已经被他咬出了血丝,他也不在意,一边起身穿上衣服,一边又道:“你咬错了地方,咬这儿,死不了人!”
    一句话,羞得祈霖差一点跳起身来,一头碰死!
    因为就在刚才,趁着他神魂迷荡之时,那恶魔一边持续抚弄他的身体,一边转过身,将那个硕大无朋的巨型之物抵进他嘴里。之后,随着恶魔不断地挺动身体,他本来有无数的机会合拢牙齿,即便不能立刻杀了恶魔,至少也会要了他半条命!可是从始至终,直到恶魔在他嘴里尽情宣泄,甚至逼着他吞落入肚,他一直承受着恶魔的肆意淫辱,却昏头涨脑什么也没做。
    耶律洪础穿好衣服,顾自走了出去。祈霖躺在床上,浑身都像麻木了一样,既不想动,也什么都不想想。直到张冲走进来,低声道:“那女人说要进来收拾那些东西,让不让她进来?”祈霖道:“随她吧!”张冲答应一声,才又出去。
    很快的,就听见外边那女人招呼着随她过来的丫鬟进屋,将桌上地上好的烂的金珠玉器全都包裹起来。
    随着叮叮当当一阵响声,那女人道:“小心一点!”停了一停,娇笑着又道:“刚那位小公子呢?……哎哟!我该叫……象姑、还是相公的对不对?我听说汉人有一个行当,院里陪客的都是男人,看来我今儿是遇到同行了。我们这儿其实也有干这个的,不过就不叫象姑,而且相貌跟这位小相公比起来,也是天差地远,难怪大王会抱在怀里爱不释手呢!”一边说,一边掩住嘴吃吃娇笑。
    张冲冷笑一声,道:“你说谁是象姑?我们少爷可是好人家的公子,别要自个是位卖骚的,就以为天底下的人都不要脸!”那女人声音一沉,道:“我的确是个卖骚的,可是合府里人见了我,都还恭恭敬敬叫一声姑娘,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敢跟我这样说话?别以为讨了大王一时喜欢,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诉你,大王对女人都没长性,更别说是一个男人!说什么好人家的公子?都睡到大王的床上了,就算真是好人家,也说不上好了!”
    祈霖在里间明知那女人这些话都是说给他听的,本来不愿跟个娘们儿一般见识,但听张冲被堵的哑口无言,不觉心里来气,就在被窝里穿上一身内衣,一跳下床,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