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徒弟成女皇_第44章

作品:《捡个徒弟成女皇

    叶无惜看着霸刀,怕人自杀又卸了他的下颌骨,道:“你就在这里,亲眼看着你的主子是如何为自己当初所做之事付出代价的吧!”
    凡宫中暗卫有所动,皆记载于案。哪怕是左絮当年一手遮天,也要遵从这个古训,所以那记事册中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记载了九年前的三月初,左絮贵妃派出了三十暗卫往光华寺去。至于去做什么,自然是除去她最大的对手皇后宁青冼。
    “这不能证明贵妃娘娘便是当年的幕后主使!”霸刀突然说,“娘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绝对不会背叛她。”
    “你以为我留你一条命,是因为你的证词很关键吗?你太可笑了!她左絮作恶多端,这么多年来干的恶事还少吗?我只是想叫你,叫她所有的走狗都睁开眼睛看清楚,她是如何一步一步自取灭亡的!”说着,叶无惜揪着霸刀说,“你现在就跟我走吧!”
    看到叶无惜这样,霸刀总算放了心。如果叶无惜先去找皇上的话,贵妃娘娘就肯定无事。可叶无惜却没有拖着他去承德殿,而是直接去了大理寺,找了大理寺卿整理当年的悬案。
    “方寺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证据本公主都找好了摆在你这里,皇上也下旨要严查此事,该怎么办你是知道的吧?”叶无惜逼着大理寺卿直接将此事结果记录在案,公布天下。只要此事公布了,待会儿墨清良知道了也没有关系,看他这次如何护佑他的爱妃。
    大理寺卿不敢不从皇命,只是将一切办好之后,他又问:“公主殿下,这徐公公是——”
    “徐公公?这只是个冒牌货罢了,此人是数十年前江湖上穷凶极恶的恶徒霸刀,也是此事的重要参与者。不过他的事还需交给父皇亲自处理,本公主先带他回宫!”
    “是,臣这就去办!”
    在去承德殿的路上,霸刀恶狠狠地说:“墨子钰,你当真是个恶毒的女人。就跟你那个恶毒的母后一样,难怪皇上会喜欢贵妃这样的人,你与你的母后都该死,皇上绝对不会动贵妃娘娘的。”
    叶无惜看着也不想恼怒的,等到人说完了,她淡淡地问了一句:“还有话说吗?继续说吧!”
    “呸!”霸刀狠狠地啐了一口。
    “哦,这么看来你是没话说了啊!”叶无惜说,“那么该我了!”刚说完,叶无惜就重新拎起了霸刀,一巴掌一巴掌开始朝他脸上打去,左右开弓,直打得叶无惜手都没什么直觉了,才停了下来。而此刻,霸刀的脸已经肿得不成人样,整个人都被打懵了,连哼唧的力气都没有。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说我娘亲的不是。不过既然你说我恶毒了,我就恶毒给你看。”叶无惜看着霸刀,觉得他真是可笑又可悲,“不过你也是很惨的,跟了你主子这么久,都还不知道什么叫恶毒!”
    第四十五章 你将会成为你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
    左妃犯事, 宫中但凡有些耳目的人都听说了此种消息, 长期屈居于左妃之下的各宫妃嫔都卯足了劲儿地往承德殿那里塞人打听情况, 可一日两夜, 却愣是没有半分消息打听得到。
    此时此刻,承德殿却是这样的场景, 太后与皇上坐在高位之上, 左絮一个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而叶无惜却独自一个人站在离他们很远很远的地方,像一个戏外的人在看戏一般。
    叶无惜的的确确是在看戏, 她在看太后与皇帝之间所谓的母子情深戏, 也在看皇帝墨清良与左絮之间“感人肺腑”的爱情戏码, 当真是感人得狠,难怪师父当初最爱看此类的话本子。
    墨清良到底是心疼左絮的, 心疼这个他爱了这么多年的女子, 便问:“子钰,你说阿絮便是害了你母后的人, 可有什么证据?”
    叶无惜当即将记事册甩到了墨清良面前,说:“证据?这不就是证据?当年暗卫的断刀长袖也给你看过了, 皇上不会是要袒护这个害了我与我娘亲的贱人吧!”
    “墨子钰你闭嘴, 朕不许你这么说她!”墨清良终究是怒了,吼着让叶无惜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她贱还不许别人说了?”叶无惜也是恶狠狠地回嘴, “证据确凿, 莫非说要为娘亲与我做主的皇上要变卦不成?只是你想袒护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理寺卿早就将此事公之于众, 皇上若不下令处死这个毒妇,怕是难以服众吧!”
    “你胆敢... ...你胆敢越过朕去... ...”墨清良指着叶无惜的鼻子道,“你当真是放肆,还将朕身边的宫人打成这副模样,当真以为朕舍不得杀了你?”
    叶无惜失望地看了墨清良一样,为了维护他的心上人,不仅不关心当年的真相,还要杀了他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人,自己为何要对他生出一点儿幻想来呢?果然,父亲什么的都是假的。她拿出了霸刀的重剑,说:“这便是霸刀身份的象征,若皇上还是觉得你眼前这个是真正的徐公公,那我无话可说。只是徐公公之事皇上能抓我杀我,可是左絮一事,她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左絮惊恐地看了霸刀一眼,她不明白为何这人会暴露得如此迅速。看到左絮这样,墨清良与太后娘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墨清良到底不忍心,可太后早就想除掉左絮,便道:“皇帝,如今证据确凿,你难道为了袒护这个女人,要杀了你亲生的孩子吗?子钰在外流浪九年,吃了多少苦,你不是说你要补偿她的吗?”
    “皇上,这些事都不是妾身所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知道宁海公主她不喜欢我,可是也不能如此陷害于我啊!”左絮还在说,“皇上您若不信我,我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我那一双儿女?我不活了,让我死了算了!”左絮说着,竟然要触柱自杀。
    墨清良一下子站起来,却来不及跑到左絮身边阻拦她。左絮身边倒是有两个宫人,在此等情急之下慌张地想要上前阻拦,却被叶无惜飞过来的两根银针拦住了去路。
    左絮要触柱自然只是做个样子,可她没想到竟然无人来阻拦自己,最终还是没有狠下心来撞到柱子上。
    叶无惜在一边冷冷看着她,嘲讽道:“左妃娘娘不是要以死明志吗?你倒是上啊!”
    “墨子钰,你不要欺人太甚!”左絮说,“你就这么狠毒想要害死我?”
    戏看够了,叶无惜也不想再说些什么,她知道除非自己亲自动手,否则这左絮一时半会儿也还死不了。可她现在的本意就不只是要杀了左絮,而是要她痛苦地活着,所以在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呵——,我狠毒?左絮娘娘,这世间有那个人能够狠毒过你吗?算了算了,就这么着了吧,反正我所求已经达到,皇上,就看您这次如何为您的爱妃开脱了。”
    叶无惜离开之后,对墨清良失望透顶的太后娘娘也离开了,剩下墨清良与左絮二人,墨清良愤怒地将书案上的奏章全部推到了地上,恼羞成怒地来了一句:“你看你做的好事!”
    叶无惜没有离开皇宫,而是去了凤栖宫,大仇算是报了一小半,可她心里却没有一点儿轻松的感觉,整个人晕乎乎的。可师父又不在自己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只能来凤栖宫,同娘亲说说话。
    今日狠狠地为娘亲出了一口恶气,娘亲应当会高兴一些吧。叶无惜想着,口中不自觉说出了话:“娘亲,今日你看到了没有?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比不上左絮,因为她比你更深明大义,比你侠骨柔肠,更适合墨清良这样的大英雄。可事实上并非如此,她左絮也不过只是庸人俗人一个,她贪生怕死甚至不敢以死明志,你没有比不上她。墨清良不喜欢您,不是您不好,是他太没有眼光了。娘亲,女儿还有事要同您说,女儿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不管是为了谁,都要它不可。为此,女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
    话说了许多,最后叶无惜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烦人了,这才离开了凤栖宫。不料一出宫门,便被太后的人叫了去。
    “不知皇祖母叫无惜过来,是有什么事?”叶无惜没多少心情与皇太后周旋,直接问了一句。
    皇太后此时心情不错,也没看出叶无惜的不耐烦,只自顾自道:“今日你做的事不错,这事过后,就算你父皇想要护住左絮那个贱人,也保不住她的身份。只是唯一需要注意的,你日后定会成为你父皇的眼中钉肉中刺,这段时间你就收敛一些,别让他找到你的错处。”
    “多谢皇祖母指点,我会的。”叶无惜才不担心这些,退一万步讲,在师父那里真正出事之前,墨清良又敢把自己怎么样呢?
    ... ...
    再说叶落尘这里,经过半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她已经进了大烈国的地盘。进了大烈国,规矩就多了,什么和亲公主在见到大烈国国主之前,绝对不能让人看到脸,导致叶落尘不管干什么都少不了脸上的面纱,也是让人感到分外烦扰。不过叶落尘也不是个不能忍的人,虽然她的师父曾经总是很担忧,她性子急躁容易惹是生非,可她能静下心来在逍遥山呆整整二十四年,自然是非常有耐性的。
    可叶落尘能忍,不代表跟她陪嫁过来的人同样可以忍,尤其是左玉城。尽管已经明白叶落尘并没有喜欢过自己,甚至一直都是在利用自己,可自己心甘情愿。他放在心尖上想要去疼宠的人,怎能被人如此欺辱,那人还是敌国国主?
    “本侯不知大烈国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风俗,那大街上的女子怎么也不见她们有那个遮去了面纱?”左玉城指着街上的女子问过来宣旨的官员。
    “这... ...街上的都是嫁为人妇的女子,自然可以出来抛头露面。”那官员刚说完,街上便有两个看着年纪不大,头上发髻也还是少女发髻的两个女子迎面走了过来,打脸就是如此神速。
    “... ...大人如何解释?”
    “... ...”那官员只好说,“这是我们国主的意思,劝侯爷还是不要忤逆了他的心意。毕竟将来你们的镇国公主可是要入宫陪国主的。”言下之意便是,针对你们又如何?将来你们的公主迟早要入宫的,到时候国主还不是想想对她如何便如何?
    “你... ...”左玉城还想说些什么,叶落尘却走了出来。
    叶落尘蒙着一层面纱,袅袅娜娜地从里边走到了两个人身边,让婢女松开了她的手,道:“侯爷,你们再吵嚷什么?有一个词叫入乡随俗,既然大烈国主要我这样,那便这样入宫去见他好了。只是如此,又碍不着别的事。”
    那官员说:“还是公主有见地。再有十日便能到了我大烈国都,公主如此深明大义,我主一定会喜欢公主的。”
    叶落尘勾起了唇角:是吗?到时候希望他要喜欢我送给他的那份大礼啊!“如此,还要劳烦大人多多照顾了!”
    送了那官员离开,左玉城问:“公主,你为何要忍受大烈国如此折辱?您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们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