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

作品:《过气后我被娇养了

    下了车,迟越抱着尤伶进门一路而行,直达卧房的床边,才把她放下。
    尤伶是真的很困,这样的动作居然也没醒。只有在迟越把她放下床的时候,似醒未醒地嘤咛一声,一甩手捉住了迟越的手臂抱住,把怀里一带。
    柔软的触感压在手臂上,睡眠中的女人浑然未觉,还埋首在男人的手臂肌上轻轻蹭蹭。她鼻息轻哼着不明意思的呢喃,片刻后睡沉了,开始发出细微的香甜呼吸声。
    迟越因为尤伶抱住自己手臂的动作,而和她靠得极近。几乎和她脸贴着脸,柔滑的肌肤一动即能碰触上。
    他和她呼吸互相交缠,甚至可以细数她眼睛上的眼睫毛。
    迟越垂眸看了半天,没忍住,捏起沉睡人儿的下巴吻了下去。
    舌头滑入,轻柔地勾起安静的小舌啜吮了一下。
    迟越对尤伶的自制力是零。
    一旦碰上了她,原本只想轻轻吻一下而已,吮吻的力道却不自觉地变越来越重,吻得越来越深。
    慢慢地,尤伶的鼻子发出抗议轻咛。她的眉头轻轻皱起,头缓缓轻晃。
    本来抱住迟越手臂的双手早就放开了,转而无意识地揪着他的衣服。
    整个人因为受到骚扰而不安起来。
    只是实在太困了,眼睛怎么样也睁不开。
    迟越到底怜惜她,在自己即将控制不住的时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转而在她嘴角上吮了一下。
    没了骚扰清梦的大恶人,尤伶眉头略松,那股不安消失,她又开始陷入沉睡之中。
    完全没有被迟越的深吻影响到接下来的睡眠。
    ……看来真的很困。
    迟越尚未彻底褪去情.欲的黑眸浮起一抹笑意,他在尤伶挺直的鼻子上捏了捏。
    大发慈悲地放了她。
    他弯下身,把尤伶脚上的鞋子脱掉,又帮尤伶盖上被子。
    做完了一切,他在睡美人的额头印下祝福好梦的亲吻。
    而后他下楼,准备回公司一趟。
    杨安度一直在车子旁边等着,见他终于下楼,当然不会多嘴问他为什么耽搁了那么久。
    他不是什么小年青,看到了自己老板嘴角有点红,认出那是被蹭上的唇膏。
    他表面十分正经,心里却啧啧有声。
    厉害了,就送个人上楼都能亲得这么激烈……
    杨安度内心戏多,嘴里却说着正事:“那个人这几天来过几次,现在在公司等着你。”
    迟越瞟了他一眼,大拇指在嘴角一抹,抹去那点淡红唇膏。
    而后用指腹相互一擦,把那点暧味痕迹擦开,在指纹之间晕开。
    他低沉地说:“走吧,去会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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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尤伶睡醒睁开眼的时候, 还以为他们还在阿拉斯加的酒店。
    直到卧房熟悉的摆设进入眼眸, 她才记起他们已经启程回京都,这里是她和迟越居住的三居室。
    她愣了愣, 慢慢地坐起身体。
    室内一片安静,室外临近黄昏。尤伶一瞬间想不起来他们是怎么回来的。
    她记得他们下了飞机后上了车……之后的记忆便开始迷糊了。
    隐约感觉回来是迟越一路抱着她。她当时好像还做了个梦, 梦到迟越亲她了……
    尤伶无地自容地回想起那梦境, 脸热下床, 有些恍惚地进入浴室。
    而后她抬眼一看, 发觉镜子里的自己,嘴唇上面到处是被蹭开的口红痕迹。
    本就发烫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
    ……原来不是梦。
    那个画面都是真的。
    几乎不能自制地回想起那些以为是梦境的画面。尤伶不敢再看镜子,她低头拍了拍脸, 放出冷水沾湿毛巾擦脸,想消去浮上脸颊的红云。
    洗了一半,她顿住。
    出国的这段日子, 迟越基本上不让她离开一步。
    一路带她到处吃遍玩遍,夜里又缠着她不放。这几天, 她的所有时间都被占得很满,没有精力放在其他事情身上。
    可尤伶这两天, 其实一直有在想。
    想着那个他让自己“好好想一想”的话。有时候她想问他那句话的意思,又怕是自作多情。
    无论怎么样,她都忘不掉她当初听到他说的那番话。
    那人明明心有所属, 又怎么可能会对她……
    然而他这些日子对她的好, 再无知无觉的人, 也能感受出来。
    没有半点掺假。
    如果只是戏弄她, 又何必费那个心思呢?
    想到这,尤伶摇了摇头,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把心底的负面情绪全部拍掉。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拨开被冷水沾湿的刘海,露出那张看着比年龄要稚气一些的瓜子脸。
    其实无论答案是什么……都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
    不进则退,是他们如今这段关系的现状。
    尤伶深吸口气,把内心的杂念抛掉。她低下头,挤出点乳液开始认真地洗脸。
    片刻后,她洗漱完从浴室出来,想起什么,翻出手机看了看。
    在阿拉斯加的时候,迟越不让她拿手机,所以她回来这里才有时间看。
    原来她一直忘记开机了。
    尤伶把手机开了机,谷宁姿发过来的信息通知一下子弹了出来。
    信息有好几条,原本问她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不回来也联系她一下,最新一条估计是一直联系不上她,很捉狂的让她快点开机。
    一路看下来,尤伶不禁有些羞愧。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艺人,连着去玩几天,竟然都没和自己的经纪人联系。
    不过尤伶不太紧张。如果谷宁姿真的有事找她的话,会跟迟越联络,所以就算她找得急,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想是这样想,尤伶还是拨通了谷宁姿的电话。
    接到电话的时候,谷宁姿等了这么多天,已经没脾气了,只说:[终于回来了?]
    “嗯。”尤伶不好意思地轻应一声。
    [我得告诉你一个消息。]谷宁姿没有废话,单刀直入地说。
    “什么?”谷宁姿严肃的语气让尤伶有些不解。
    [你爸妈知道了你和迟越的事。]
    闻言,尤伶一怔。
    尤伶的爸妈,以前是做生意的,生意不错,十分红火。再加上尤伶拍第一部 戏便成名,也赚了钱,所以一家三口过得很是富裕。
    只是后来尤爸爸投资失败,经过了破产风波,他对跟着他受累的妻儿充满了愧疚感。心理承受的压力太大,本来健康硬朗的身体迅速瘦削下去,整个人的精神也变得大不如从前。
    而尤妈妈则是年纪大了,身体上出现各种老人家的毛病。前两年刚做过手术,平时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要天天吃药维持血压平稳,也不能太过劳累。
    家里的顶梁柱一下子倒了俩,尤伶那阵子忙得焦头烂额。被公司雪藏,一边要照顾身体情况不佳的父母,一边又要赚钱还清债务,分身乏术。
    父母已年迈,一家子的重担全压在尤伶身上。她那阵子不过才二十三岁,刚大学毕业的年纪。咬紧牙关熬了几年,几乎要熬不下去的时候,才遇到了迟越对她伸出援手。
    有了迟越给予的逐星资源,她家里的环境近两年才有好转。也开始可以给父母更好的治疗。
    她父母体恤她的工作,平时很少找她,只偶尔才会打电话来,叫她回家吃饭。这两年随着她年纪大了,开始忧心她的婚事。
    她每次回家心里都觉得有些难受。
    以前刚进入这个圈子,她年纪还小,父母担心她迷失方向,三不五时教育她不要学坏,不要学人家一样为了钱出卖自己,要好好守住本心。
    ……可她最后还是辜负了父母的期待,成了那样的人。
    “他们怎么会突然知道我和他的事……”
    尤伶和谷宁姿回到她们居住的小区见了面,尤伶轻皱柳眉,心情复杂地问。
    “你是不是一直没上网?”
    谷宁姿看着尤伶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上热搜了?”
    “热搜?”尤伶一怔,“我不知道……”
    谷宁姿说:“就前阵子你和阿脩上热搜了,你也知道伯父伯母现在很操心你的婚事,看到有个热搜就来劲了,又是和阿脩传的绯闻,他们便信以为真。结果你手机一直关机,他们找不到你,就来问我怎么回事。”
    谷宁姿说:“我当然说不是真的啊,就是报道乱写。可是……”
    更糟糕的在后头。谷宁姿翻出手机,打开相册翻了翻,心情沉重地递给她:“还有这个。”
    尤伶一头雾水地接过一看,又是一怔。
    那是之前迟越去片场接她回家,搂着她的腰和副导演说话的偷拍图。
    男人的面目拍得模糊不清,只隐约能看出和迟越的轮廓有五分相似。然而她的长相却是十分清晰,虽然只是侧脸,但若是熟悉她的人一下子就能轻易把她认出来。
    “微博上有个营销号不知道怎么回事,前几天突然发了这么一个图片出来,幸亏热度不大,没几个人转发,很快就处理好了。只是……伯父伯母不知道从哪里看到了这张照片,接着问我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