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你眯起眼睛，脸上挂着恶劣的笑容。他这句话让你感到兴奋，他是想起什么了吗，现在的他是什么阶段的沃尔呢，你会不会遇到那个他，一想到这个，你就不能控制的自己平静，像埋在土里的种子被催化生长，带着地下经年累月的土腥味攀爬而出。
    “别这样看我，求你，”他看上去很伤心，像被夺走唯一的宝物的孩子，“你不是在看着我，别看他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你说的他是谁？”
    他并没有跨越到下一个阶段，性格依旧是先前那个，你猜想会不会是在两段时期衔接中间的阶段。
    “我不知道，”他的手从刚才撩过你头发时就停留在你耳下的皮肤，无意识地摩擦着，“但我能感觉到你是在看着别人，为什么要想着他，明明是我在这里！”
    他越说越生气，拧着眉毛带着怒气，委屈先一步漫过心头，越看越觉得他面前的女人无动于衷的样子让他烦躁。
    他狠狠地在你嘴巴上咬了一口，抱着被子回去他的小垫子上了。
    你哭笑不得的捂住嘴角，他看上去气势汹汹地咬过来，其实根本没用多少力气，比起泄愤更像凶巴巴地撒娇。
    虽然没有得到答案，至少让他回垫子上睡了，你并不打算在他身上纠结这些。你熄灯的时候他还故作大声的翻着身，看样子是真的被你气坏了。
    第二天他比你先一步起来，你睁开的第一眼习惯性地看向垫子，沃尔并不在上面。你起身后发现他站在阳台，你很久没看到他独自站立时的背影，周身萦绕着让你感到陌生的气息，像是忽然出现在你房间的另一个人   ，直到他转过身那股疏离感才消失，你下意识松了口气，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早晨的困倦慵懒气氛重新包裹着你。
    “在看什么呢？”
    阳台外的景色除了换岗的卫兵不会有其他的动静，光秃秃的几棵树一览无余，是整个基地最单调的地方，也是巡逻最森严的位置之一，也是因为这你并不怎么在意沃尔的行动，除了刚开始给他带了几天脚铐，没有再给他多加额外的行动限制。
    “我好久没有注意过外边了，”他语气低落又掺杂一点迷惑，“好像比我所知道的还要久的多。”
    他的身体比记忆更加长久的被困在一个地方。
    “想出去看看吗？”你伸了个腰舒展完身体也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对方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你的话。
    “我说，你想和我一起出去看看吗？”
    你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他才慢慢确认了这个陌生的选项。
    “我想，”他郑重地点了下头，“和你一起。”
    重要的内容被无视，他选择性给出了关键词，让一起出个门听起来像有了其他的意味。他的外表和神态又极具迷惑性的诚恳认真，让你不好判断他是不是故意这么说。
    出门前你递给他一颗糖，对方却没有接，而是张着嘴巴等待你投喂。
    你抬眼抱胸思考着最近是太过纵容他了吗，怎么他像是一天比一天的嚣张了。
    他低着头，见你不打算喂给他，开口软软地哄着你，“给我吃好不好啊，拜托了，姐姐。”
    你的脑海里飘过一段粗口，一把拆开包装将糖果丢进去并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不准这么说话。”
    他还想再说什么都被你用手掌死死的堵在嘴中，只剩下含糊的呜声。你们这么僵持着一段时间后，你一边手指慢慢放松撤开，一边用眼神警告着他不要再乱开口。
    “糖，吞进去了，”他终于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眼睛里闪起的水光晃着你，“还要。”
    “没了，”你没再理会拉着他出了门。
    你本来是拉着他的手腕，手主人不安分的缩出去后反握住你的手，攥在手心。
    后拉的力道让你顿住脚步，背部贴上他的胸膛，他握着你的手顺带揽过你的腰，下吧抵在你的头上，他的声音从你上方传来，沿着骨头震响你的耳膜。
    “是你教我的，你不应该生气的。”
    你靠在他怀里想着哪个环节开始出错，你和他怎么会有这种诡异地展开。